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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姣美如玉 完结+番外 (陌风翎)


  最后的最后,楚仟泠只听到了一声闷哼。
  ——
  魏棕手中转着一串佛珠,眼神真挚,不细看还真的以为他在潜心礼佛。其实不然,他不过是来说服一下自己内心的罪恶。
  “闯进去了?”
  “嗯,没能拦住。”
  司左在走廊和一阵风似的赶来的魏尧迎面撞上,他想,若不是情急,魏尧会停下来向他挥出手中的拳头。
  “真是个逆子!”魏棕拇指一时失力,那串着佛珠的绳子应声而断,光滑圣洁的珠子掉在地上发出轻响,“罢了,如此之大的火势,若能将人救出来也算她命大,若是救不出来,他也算与爱同葬。本相就当从未有他这个儿子。”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54章
  今日清朗, 心情一切舒畅。
  手里的笔落下畅字的最后一划,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指将毛笔放在笔搁上,以免将纸染了。
  身着白袍,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没有簪子束发到显得此男子少了男子的刚烈多了一些柔和。不过更多的,是他本身就是一个文弱的男子。
  “左公子。”
  阿庸手里提着刚去山里找来的新鲜果子, 见左肖立于风亭中,执笔在书写什么, 她仿佛着了魔站在栅栏外, 一动不敢动生怕打扰他此时的清净。待他停下笔,才敢出声叫道。
  “阿庸回来了啊!”左肖愈发温润如玉, 眼里曾在官场沉浮的污浊也在慢慢褪去,渐渐变得纯净。
  “嗯。摘了一些果子,我去洗洗,等会公子你来拿了吃。”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篮子, 阿庸笑着对左肖说。
  “好。”左肖也柔和的笑着回应。
  ——
  这里是齐严老头的隐居的住处,原先只有小小一间屋子, 后来又住进来许多病患,又加紧赶出来了好几间屋子, 虽说简陋, 但一眼望去却还是干净整洁。
  这隐世之处远离烦扰,他们这些刚从皇城大乱中逃出来的‘难民’,也算是清清静静、平平安安的度过了一些时日。
  只是这一些时日, 有的人长,有的人短。
  躺在竹床之上的人,长而浓密如羽翼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那双闭了两日的眼睛总算是睁开了。只是眼睛虽然睁开了, 但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最开始,楚仟泠还以为是夜晚,所以看不见。闭上眼再睁开,眼前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光源。夜晚虽黑,却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就像被关在没有任何缝隙的小黑屋似的。不死心的抬手在眼前晃动,可结果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她清楚的知道,她瞎了。
  张嘴想要讲话,却发现喉咙也犹如烈焰灼烧一般,钻心刺痛。
  “水……”费了很大的劲,沙哑的不像是人。
  准备将最后一个果子摆在盘中,诧然听到这难听的声音,阿庸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手指松动,果子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
  难以置信的转过身,阿庸原地站定几秒后迫不及待的扑到楚仟泠身侧,拉住她无力垂在身侧的手,眼眶湿润,“殿下,您终于醒了!奴真的好怕,怕您再也醒不过来了!”
  刚醒来,身上还是软绵绵的,使出吃奶的劲才侧过身面对阿庸,即使她看不见听声音也知道阿庸现在变成一个小哭包了。阿庸这性子是一直都没有变过,只要一遇事就会忍不住哭鼻子,前世她走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看来是改变不了了。
  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头发都披散在身后,她没有意识的这几日这娃娃恐怕头都没时间梳吧?
  想说些安慰的话,奈何喉咙如灼烧,实在憋不出来什么,“水……”
  “殿下,你说什么?”阿庸靠在她手上的头颅缓缓抬起,净白的小脸全是茫然,显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水来了。”
  左肖端着桌上倒来的水,俯身放在阿庸身旁的矮桌上,如清泉流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隐藏的急切。
  阿庸惊呼出声时他便听见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赶来,临门一脚还是停住了。站在门口安静地望着互相依偎的主仆二人,一时没出声打扰。
  见躺在床上的美人儿唇角干涩,而那个小姑娘却不懂她的意思,轻笑了一声,而后又慢慢淡去。
  真是个小傻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仟泠被惊的从床上坐起,可惜后力不足又虚弱的躺了回去。就着阿庸的手喝了些水,急切的想找声音所在的地方。
  扶住她焦急乱动的身子,左肖温柔的说:“臣在这儿,殿下不要乱动。”
  “左——肖,你,还活着?”楚仟泠安分下来,得水润了润喉,她总算能艰难的说出有些话了。
  左肖就知道,再见到他,她必然会这么问,苦笑一声:“那一日……”
  大婚那一日,他身穿大红婚服,骑着纯白骏马,身后有八抬大轿,正欢欢喜喜的准备去接属于他的新娘。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白参带着一队人马将他堵在了去公主府的必经之路,连打带捆的带着他走了,先是去了乱葬岗,见到曾在怡人院相会的那人。
  还是那不男不女的尖细的声音,却没了当时的温和,“左肖,鄙人是给过你机会,可你怎么就不知珍惜偏要和尧儿一般昏庸的去喜欢上一个必死的女子?你真是太伤鄙人的心了。罢了,也真是留你不得,杀了吧。”
  “是。”
  一直对魏尧忠心耿耿的白参,听从了司左的话,一手拉住跪在地面身板却挺得笔直的左肖,另一只手却拿着锋利的长剑,狠心的刺进了他的血肉。
  嘴角总是有源源不断的血流出,可惜这些血在满是尸骨的乱葬岗并不值钱。白参俯身上前,在他耳边说:“左公子,对不住了。”
  神魂脱离身体,左肖在没了呼吸之前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如天仙的女子。他已经到了天堂吧,他想。
  而后一日,他在腹部剧痛中醒来,当时他便被安置在了齐严所隐居的地方,每天忍受着一个人生度了一半的老头的无限牢骚。
  有几日,他都想着,他要是狠心一点,就能把那烦人的老头给杀了。
  每每拿起手中切菜的刀,他却又只能叹息一口,好歹救了他一命,能忍忍就忍忍。
  他在这山林深处醒来时,就已经明白了魏尧的一切苦心与难言。魏尧只是想在不让魏棕和司左怀疑的情况下,保下能保住的人。
  ——
  “欸,小丫头,快来给你家殿下服药了!”
  左肖刚刚讲述完,没给楚仟泠任何消化这些的时间,狂野又苍老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楚仟泠有些熟悉,却不太记得这个人是谁了。
  齐严吹着长长的胡子,端着一碗浓黑的药走来,隔着老远楚仟泠就闻到了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小脸皱成一包糟。
  原先见两人都站在床前,齐严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这一男一女这两天一得空就在床前站着就跟守灵似的。
  “哟,原来是醒了啊!”半凉的汤药放在阿庸手里,毫不避讳的搭在楚仟泠的手腕上把脉,对于楚仟泠醒了并不诧异,“嗯,脉象基本正常。”
  捋着全白的胡子,齐严抬头,乎见楚仟泠那双没有任何焦距的双眼。仿若原本繁星满天的星空失了星星,只有无尽的黑。
  抬起手在她的眼前挥了三次,楚仟泠都感受不到,眼睛没有如常人一样跟着转。
  “你的眼睛……”
  楚仟泠无所谓的笑了笑,“老先生不必试探了,我已经看不见了。”
  “什么?”
  左肖和阿庸原本落下的心此刻又紧紧提起来,不敢再放松。
  “不应该啊!”齐严不经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两指又搭在她的手腕处,细细把摸,那一把的胡子被他一下又一下的,都快捋秃了。
  阿庸在一旁看得心急,“齐老头,殿下怎么样了?”
  “嗯……”齐严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应是那日大火,房梁落下的时候,阿尧没护住,磕到了后脑,有一片淤血。待淤血除了,应当就能看见了。”
  “那便好。”能治,阿庸就能放心。她就怕没法医治,殿下就得这么瞎一辈子。
  “你姐姐呢?”她醒来这么久了,都没有听到到阿花的声音,不免担心。
  阿庸笑着说:“齐老头的草药不多了,姐姐上山去采了,殿下别担心。”
  齐严佝偻着身子起身时,看了只字不提魏尧的女子,无奈的摇着头出去为她重新配药去了。这新来病症太多,之前用着的药房不能继续用了。
  左肖也不便打扰她的休息,呆了一小会儿就出去了,这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主仆二人。
  阿庸知她现在看不见,却也还是不希望楚仟泠感受出什么异样来。
  “想说什么就说。”
  可能是眼睛看不见,其他感知便增强了。即使阿庸没动也没说话,仅仅从她不安的用脚后跟摩擦地面,呼吸不够平稳,就知这藏不住事的小丫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殿下,您不问问魏公子怎么样了吗?”纵然之前将他们软禁时,阿庸有些讨厌魏尧,可后来魏尧在大火之中拼尽全力将楚仟泠救出来时,她对魏尧的芥蒂就不复存在了。可是殿下自醒来以后,怎么都不提他,让阿庸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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