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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她撩完就怂 (晏闲)


  穆澈平生最讲礼度的人,即使失仪在丫头面前,火星也蹭蹭地往耳臻上蹿。
  清朗的眼眸朦了一分,他捏住精巧的下巴尖,“颜不疑与我的话,哪个重要?”
  吉祥迟疑,穆良朝可不似会说这种话的人,一时不及多想,直言道:“坊主与干爹对我有恩,这五年若无葭韵坊,我……”
  她时而娇赖不假,却不愿拿这种事讨可怜,顿一顿,后半句吞了回去。
  刹那间,一个伶落身影挣破旧年中秋印上心头,穆澈心里似被什么掐了一把,面色清软下来。
  吉祥纯直,想要报恩亦在情理。斗茶之事顶破了天,确也没有多大。
  只不过,外头暗涌正汹,小姑娘不知窗外事,不知道这当口,多少双眼晴都在紧盯卓清府。
  穆澈抚着她肩膀,哄着说:“既有本事做生意,便要有魄力担输赢,嫁出去的女儿,不归他颜老板管了。此事没得商量,你莫再闹。”
  吉祥是颜不疑手底教出来的,定下决心的事,也有几分不回不转的脾气,又仗穆澈好性,还想求一求。
  穆澈见机便走,绕指柔虽无锋,谁说绵绵不能伤人?迟一步,不知小姑娘还要怎生缠他。
  “穆良朝!”
  一只脚迈出门的人生生止步,回头,一缕云光横渡韶净的眉:“叫我什么?”
  “我、你……”
  吉祥不愿使性的,可是老爹在外头记挂她,她在这里怎么能不惦记老爹?坊主那人脾气又古怪,若是一个不合心捉弄到老查柜的头上,老爹就只有哭不得笑不得的日子过了。
  两相难衡,吉祥跺脚,“显是求你一事了,怎见得他日你……你求不到我头上?”
  穆澈笑了,隔着一堂之地,向红晕氤染的绣面贪看。
  “既如此,与姑娘打一赌,三日内让我求你一事,便许你去斗茶。”


第64章 滉漾游欢???三日之约
  去秦月余的杜云觥来了书信,其中除了杜书,别有一封短信,赫然是老侯爷的笔迹。
  原来穆菁衣携妻游至平遥邑,闻听秦州旱事,便取道西南。杜云觥首次统理一地事宜,与工部的庶务迥异甚多,幸而遇到穆侯,请教了许多疑政。此外,穆菁衣还筹起一个安子堂,收抚灾中无家可归的孤儿。
  个中详情,穆菁衣懒笔不提,短短数行书不过自言安好,反是杜云觥写足三页纸,尽诉秦州见闻。
  卫夫人与三个孩子看过信,道:“话多话少无妨,平安就好。看来他们在外还有得耽搁,阿温已经成冠,亲事不得不急了,你父亲行前有话,不算忤亲。”
  坐在母亲身边的穆雪焉听了,惟颔目剥石榴。
  穆温不防被点名,忙起身道:“伯母,我不急。”
  “你是不敢急。”
  卫氏淡淡的不抬头,“一年年都大了,个个这么着,外人看着不像,我把家当得也没脸。你们在外忙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到,内院却还说得上一二句话吧,是不是?”
  说着话,眼色递向站得稍远的穆澈。
  自湘辰事后,卫氏就对这个一向称她心意的侄儿不咸不淡的,此时穆澈得机,应声说“是”,进前一步道:“伯母理家辛苦,些许小事,不急在一时的。”
  卫氏沉沉不语。
  雪焉忙将一粒嫣莹的石榴子递来,卫氏噙了,随即吐在帕子上:“酸!”
  撂下帕子看向穆澈,“你的主意大,我不管你,只是长兄当作则,莫耽搁了弟弟。我已选出几门女儿的名帖,一会琼瑰送到你那儿,中不中意,看过回话。”
  穆澈默然一瞬:“伯母,不必看了,我……”
  卫氏眉色一郁,语间已现忍重:“看一看都不行吗?”
  见信时还乐融融的一家子,转瞬坏了气氛。有关兄长亲事的话,子温应当避开,还没来得及走,卫氏便道:“站着!听你好大哥怎么说。”
  这语气……可愈发不对劲了啊。
  子温与阿姊交换眼色,站在原地,默默替兄长揪一把汗。
  穆澈坦然看向卫氏,隐在伯母鬓额间的细纹,在不发一语时显得有些严厉,换念作想,亦是岁月遗留的憔悴。
  若说他的娘亲是慈母,那卫氏在他心中,一直是位持家有度,不宽不烈,令人敬重的严母。
  既视为母,有些心里话便无意隐瞒。“伯母,其实侄儿心意已……”
  “呀,这石榴果是酸的呢!”雪焉一语打断他,蹙起蛾眉道:“看着颜色好,不想酸成这样儿,谁买回来的?”
  “甭跟我搅混!”卫氏正没好气,“以为我不知你们三个是一气的,都摆弄我来了是不是?”
  往常她如何动怒,都迁连不到女儿身上,可见今日是有真火了。雪焉被训,眼波在屋里巡转一圈,学着母亲的口吻道:“子温,说你错没错!”
  “啊?”明明是借来指桑点槐、与他一无相干的穆温被二度点名,茫然一霎,反应却也迅速,委屈道:“是,我错了。”
  穆澈眼尾隐动:“你有何错?”
  子温无辜道:“我也不知有何错,只是姐姐说我错了,那我必是错了。”
  “原来你还不知自己错哪了,这就该罚!”雪焉檀唇淡抿,一本正色道:“听我告诉你:都怪你这孩子嘴笨不会说话,我娘不大喜悦了竟不会哄,惹得她老人家不乐,你瞧瞧满屋子的人,除了你还能怪谁?”
  子温连连点头:“确实只有怪我了。”
  他姐弟三人一唱一和,卫氏反而掌不住了,撇头笑斥:“你两个别仗着机灵欺阿温老实,阿温,坐到伯母这来。”
  “这才是了。”雪焉起身,还对子温戏谑:“可是要将功补过呢。”
  言讫向穆澈道:“最近事烦,茶艺退步了许多,回来本想问一问生成盏的技法,咱们就别在这儿碍眼了。”
  身后的卫氏听了,竟未再说什么。
  出了萱宁堂,穆雪焉抬扇遮日影儿,“往常多稳重的人,今日也冒失起来。”
  身傍之人干咳无话。
  皆因一时兴起打什么赌,两日来吉祥花招频出,哪里是要他求她,分明先把他的心给求软了。
  瞧着那张颦闹无忧的脸,他从心里不愿屈了她,适才话赶话到,确实失度了。
  “只是早晚要说。”
  穆雪焉且行且言:“将秋了,园北老竹篱枝叶初落,可有打扫干净?”
  一语说得穆澈没了声响,行了一时,他眸色渐深:“今年扫净明年复生,终归不是风动之故。若待干净,只好连根拨除,又恐辜负先人栽植之心。”
  姐弟二人说话到了风度林,将及院门时,一人忽冲撞而出,险些扑在雪焉身上。
  唬得雪焉回扇掩着心口:“刚说有个猴急的,又来了一个。”
  抬头见眼前女子点珠明眸,游婉身姿,玉净云软的脸颊上人见喜,比前番见时更添韶情,转惊为笑:“什么事值当这样急?”
  原来吉祥与穆澈定下三日之约,连续折戟两日,恐他铁定心不许自己斗茶,这一日避着她不见,所以急急出门寻来。
  见穆良朝与大小姐同来,吉祥忙收敛形色,请礼问好。
  “我不是长辈家,往后无需多礼了。”穆雪焉自然地携过吉祥,心道好一双骨软肌腻的妙手,无愧成日与茶为伴的,笑意更切:“近来心躁,想着你这儿有好茶,不必龙团莲蕊,只捡你拿手的讨扰一杯。”
  茶以俭养德,吉祥心想如大小姐的品格,是亦不屑金缕为饰、龙脑为香的矜贵贡团,思量今年的明前洞庭较往年形色倒好,可以清心。
  欲问可否,雪焉一笑止住她:“别说别说,到时我尝了,再看对上对不上。”
  吉祥便有了主意,雪焉戏问穆澈:“你可舍得?”
  明知是问人,穆澈只往茶上答:“近来卖书略赚几钱,还请得起姐姐这杯茶。”
  “哦?皇家进项何时进了你的腰包?”
  卓清府的书着向由公家刊印,侯府不靠这个糊口,所卖书银是多是少,何去何从,自然从不管他。穆澈笑道:“哪儿的话,天子无私财,进项是没有,只是当今不时赐下文房珍奇——”
  话间绕过石泉,曲径旁现出两抹新色,乃是垂手见礼的琏瑚与袍儿。
  穆澈止住话头,不好说袍儿,对琏瑚道:“又不跟着姑娘。”
  琏瑚昨日风寒利落,仍回来伺候,这时低头道:“是跟着的,不防姑娘跑得太快……”
  听吉祥清咳一声,鬼丫头忙又改口:“走得太快、走得太快。”
  吉祥恨得没法子,穆雪焉笑道:“从前不知这丫头贫舌。”
  另一个丫头她没见过,无意瞧了瞧,异然怔营。
  “姐?”
  “哦。”穆雪焉迟疑地从那红袍少女身上收回视线,“这丫头是新来的?倒衬得起这身鲜亮颜色。”
  穆澈应一声,旋而一行人入了茶室。
  便见室中窗扉净透,一室明光,东墙两架湘妃竹存星具列,二十四茶器、十数种磁瓯、又有古制犀杯羽爵陈列其中。蒲蓑软席就地,正中一张茶案,一架炉釜,两方水涤而已。夔案上虎彝蜼鼎分而左右,别无瓶花薰香,虽未闻其香,先已体味一种舒和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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