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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她撩完就怂 (晏闲)


  咳、关怀小辈的长辈们,回来得都很是时候呐,而且炫彩长辈们一出场,男主的地位就开始动摇有没有,啥也不说了,揍是没赶上好时候啊……
  棋、琴结束,大家知道接下来谁出场了吧!


第188章 罪茶课
  斯地无人, 斯时无声,惟有幽缓顿挫的琴音充荡天地之间。
  俞钟二人面色戚惨,箫笛戛声刺耳,已经无人理会得。观战者耳中只聆高塔上如诉如慕的琴声, 倏尔瀚海重波, 阳关千雪, 倏尔楚姬遗叹,鹿鸣高桑。
  他们仰望着那白衣胜雪, 贞骨凌霜之人, 如朝神祗。
  “六弟所言非虚啊。”
  阁中,淄承风起身向外走,背对窗子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若卓清侯不可信,天下又有何人可托?”
  古琴音止, 胜负落定。
  穆菁衣缓缓吐出一口气, 松开沁满汗渍的手掌, “我这二哥, 回来得真是时候……”
  琴曲的余韵太过旷古郁摄, 唤鱼台旁的百姓听罢久久凝神,连欢呼也忘了。
  穆澈自危楼上俯瞰, 目光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小茶馆驻了一瞬, 将琴交给洛诵,起身向穆简斋躬身一揖。
  “二伯。”
  穆简斋目光深远地望着这个年轻人。他离家时小儿才有几岁, 经年忽过,如今已然承继家风, 长成吾家玉树,卓卓亭松。
  穆简斋眼中笑意满溢,在侄儿肩头拍了一拍, “回家说。”
  家人团圆是件喜事,大夫人卫氏得知后连忙派人去倚南书庄接回雪焉,又让厨房治馔。
  见到这个离家多年的二叔叔,卫氏欣喜之余难免唠叨,穆简斋说什么受什么,末了长揖:“怪静芝任性,府中劳长嫂辛劬多年,弟心长愧。”
  “这怪我了,不该说这些……”老三和老二都回来了,这才有个家的样子。卫氏心中高兴,“这次回家,不走了吧?”
  穆简斋黛眉微动,隔了一霎笑道:“是,不走了。”
  此时大厅的气氛就没那么其乐融融了,穆菁衣瞪冤家一样瞪着眼前,“穆少爷,穆侯爷,长本事了,一曲高山流水,好风光啊!京城离开你就没人了是吧?”
  “父亲息怒。”
  穆菁衣更来气,“做下这等让人担心之事,现下反叫我息怒,你是真……”
  “差不多得了。”穆简斋从外进来,一身白衫盈若谪仙,轻飘飘说情,“还不都怪你不周全,良朝也是不想输了比试。”
  “我不周全?”穆菁斋对着二哥气笑,点指穆澈道:“我已请来碧海先生助阵,原本只等对方气竭力老,出手便能震断那厮经脉。被你们这么一搅合,一个自恃技高,一个修成菩萨似的,全乱了我的部署,到底是谁不周全?”
  穆简斋先时听见他请到了碧海生这等高人,内心诧异,暗想这却是难得。待听到后半句,黛青的眉梢挑动,“我……们?”
  “咳。”穆菁衣不好对二兄指手画脚,矛头转向穆澈,凶巴巴的:“你!就是你!错没错?”
  穆澈低头隐笑,应得十分诚恳,“嗯,千错万错,都是孩儿不好。”
  一语才了,长禧堂那边来人问侯爷叙完话没有,夫人有事要商量。
  穆菁衣岂能不知乐阑柒的心思,咕哝一声“一个两个就护着吧”,却也无可如何。乐氏有孕在身,正是惊不得气不得的时候,只好随手打发了儿子,颠颠往夫人那儿凑趣去了。
  厅中叔侄俩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穆简斋虽离家多年,穆澈对他却并无生疏之感,厅中只剩二人,穆澈想了想,颔首道:“澈有件事想请问二伯。”
  穆简斋温和地看着他,“何事?”
  穆澈回想出现在昌黎街头的那道身影,沉吟一许,“二伯三个月前,可曾到过幽州昌黎?”
  “去过。”穆简斋直言,目光深邃道:“为一点私事。”
  “如此……”既是私事,穆澈就不好多过问了。正自沉思,却听二伯问他,“茗战的事,现今安排妥当了么?”
  穆澈愣了一下回答:“葭韵坊主颜不疑已经入宫。哦,二伯兴许不知,颜老板乃京中第一茶道高手,是西戎索可族长廖秀蝉师弟的故交,放眼中原,只他堪与西戎一战。”
  穆简斋闻言点点头,没说什么。穆澈略一犹豫,又道:“只是这个人的身份……”
  穆简斋看他:“怎么了?”
  “侄儿总觉得此人背后倚靠的人不同寻常,可是一直查不出,有些难安。”穆澈眉心轻蹙道。
  碍于颜不疑与吉祥这层关系,他私心不愿家里知道颜不疑身份不干净。然事关国体,他曾将这层疑虑说给父亲,穆菁衣一如既往的自信满满,话都没听全,就挥手叫他不用担心,穆澈无可奈何,反倒更担心了。
  “如此……”
  穆简斋才回韶京,亦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穆澈回到风度林时,吉祥紧张地等了他半天,见面就拉着他问:“侯爷不曾说你吧?”
  “训了一顿。”穆澈摸鼻子笑道,“左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吉祥又问他比琴之后身上可有不适,穆澈目色犹脉地望着她,张张双臂,嗓音低切:“弹一回琴罢了,能有什么的,我在临儿眼里便是纸做的了?”
  吉祥嫌他不正经地扁扁嘴,不过她亲眼见过穆二伯的轻功身手,护住良朝想必游刃有余。转而轻轻道:“你家的人有生得不好的么?”
  穆澈知道她夸的是二伯,为这小孩气的言语心情爽快,搂着盈掌纤腰,含笑耳语:“这便是家风了,所以宝宝不必担心将来我们孩儿的模样……”
  烘烘的热气酥了耳眼,吉祥赪颜轻瞥灵目,穆澈忽而“咦”地一声,掌心隔着轻纱在她腰肢摩了摩,“你最近可是胖了些?”
  “哪里有!”吉祥顿时不乐意了,推开他自己掐了把腰侧的肉,“我明明、我……”
  穆澈笑得不行了,“你如何?”
  吉祥气急,“我,哼,我不和你说了!”
  没过几个时辰,宫里给穆澈的赏赐下来了。穆澈谢恩不提,到了晚间,一家人在松荫馆设宴,一来为穆简斋接风、二为穆澈庆功、三便取团圆之意。
  穆简斋给雪焉带回了礼物,皆为外省新奇精巧玩意,瞧着出落得愈发艳丽的侄女,笑道:“二叔离家这许久,焉儿还是一人,当真没长进。”
  他们两个要好,雪焉闻言也不怎么样,只是笑话:“说别人容易,您老人家自己也孤家寡人,又怎么说呢?”
  穆简斋莞唇而笑,不以为忤。还是卫氏道:“怎么与你二叔这般没大没小。”
  “大嫂别说她,我们自来是这样的。”穆简斋笑罢,又赠贤侄媳一枚药玉螭佩,言有辟邪之功,吉祥连忙承接谢过。众人围座,一顿饭吃得款洽欢欣。
  饭后老哥俩自去赏月喝茶,垂藤下两把靠椅,一壶清茗,微风徐来,时而吹散暌违之言。
  穆菁衣凝视二哥隽雅的侧脸,啧地一声:“你修的是什么道,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呢?”
  简斋识他玩心,笑而不论。穆菁衣呷了两口茶,声音不易察觉地低沉,“不开玩笑,怎么这时候回来?”
  月下男子白衣胜仙,嘴角的笑意还没散去,眉眼间不见丝毫杂尘。“想要个了结。”
  穆菁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未几,简斋反问:“他……”
  一个“他”字才出口,袁伯突然匆匆忙忙过来:“侯爷,出事了……”
  穆菁衣嘴里挢着一口香茶正在品味,余光瞥他一眼,简斋接口:“何事?”
  “颜坊主、颜不疑……”袁伯咽下一口干干的唾沫,“他被圣上打进天牢了!”
  “噗!”穆菁衣整口茶喷在他哥身上,那一瞬的表情简直是在说:还有让我省心的人吗!
  ……
  “坊主犯了什么事?”
  等到穆澈从书房商议回来,夜已将深。吉祥担心不已,忙向他询问原因——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颜坊主入掌茶司受国士之礼,怎会突然打入死牢了?
  穆澈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看了吉祥一眼,字字切齿:“他疯了。”
  不是真疯,而是这只老狐狸不知抽哪股邪疯,突然向圣上请了一道奏折。
  “你可知你的好坊主说什么?”穆澈眼里有种真实的恨意与深切的担忧,吉祥看不懂,只觉得有点害怕,“……什么?”
  “他要陛下,将天下茶课减免三分。”
  穆澈胸前衣衫狠狠起伏,气极反笑:“税收大事,关系到国政内库、民市行情,三分茶课年逾五百贯钱,颜不疑轻飘飘一句话,还敢以茗战相威胁,他不找死谁找死!”
  “坊主要减茶税……”吉祥懵了,虽说商人重利,可坊主身家厚实,从来也并不绌紧,打哪儿想起的这么一出?
  “……能求求情么?”此时的穆澈眼中血丝横布,看起来与平时叛若两人。吉祥小心地揪住他衣角,“坊主只是一时失言,又不曾犯死罪……”
  “古今天子,皆忌讳‘苛政’二字。”穆澈打断,“他一个白身,既无谏官之权,又无督察之实,无端上疏请圣上减赋,这与直指圣上苛政何异?如此不是死罪,还有什么是死罪?
  “西戎此番与中原比试,本就是以朝贡与嫁娶为筹码,圣上对此隐怒不已。这个时候他再拿此事威胁,与西戎又何异?如此不是死罪,还有什么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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