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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猫爪相映萌 (滟星河)


  崔玉珠心中有鬼,慌得忙摆手:“桐兰妹妹,话可不要乱说。”
  “她呀,倒真做了件荒唐事。”滟来话一出口,崔玉珠便坐不住了,以为她要说蓝玉的事,起身便要捂滟来的嘴,却不料滟来说道,“她和连无瑕对面不相识,差点打起来呢。”
  萧桐兰淡淡说道:“表兄确实变化甚大,我初见也没认出他。不过,你为何差点和表兄打起来?”
  “还不是他说我是西江池上的船娘。”崔玉珠愤愤说道。
  萧桐兰眉峰轻锁,问她:“船娘怎么了?你何以要如此生气?”
  西江池上的船娘与普通的船娘自是不同,崔玉珠原想解释两句,对上萧桐兰迷惑的神情,要出口的话便咽了回去。
  滟来瞧见崔玉珠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崔玉珠在顾忌什么。在她印象中,除了重大节日或去庙里祈愿,从未见过萧桐兰出宫。连皇后将她保护得很好,崔玉珠若告诉她船娘是西江池的妓子,只怕她还要接着问,何为妓子。
  滟来丽目流转,笑得有些调侃,径直说道:“船娘便是西江池上做皮肉生意的女子,玉珠自然要生气了。”
  萧桐兰“啊”了声,讶然道:“二表兄为何如此说,莫非他见过那样的女子?”
  滟来几乎要冷笑了,连无瑕是什么人,别说如今,恐怕十年前他就见过妓子。
  崔玉珠撇嘴道:“就说呢,说不定他去过妓……”话说了一半,忽想起母亲说的,姨母对二表兄甚是满意,忙住了口。
  “过些日子便是姨母的生辰,兰妹备的什么生辰礼?”崔玉珠强行转了话头。
  连皇后五月二十的生辰,每年都会办生辰宴,她们几个自然都要送生辰礼的。滟来和崔玉珠在市井上逛得多,送的算不上金贵,但都是些宫内不常见的奇巧物件。萧桐兰不似她们,常送些自个儿的字画绣品。
  “我还是绣的物件,不知表姐备的什么?”
  女红是滟来和崔玉珠皆不擅长的。崔玉珠笑道:“我自西市店铺淘的字画。”
  滟来见两人望向自个儿,轻笑着说道:“你们还不晓得我,虽不是我亲制的,却是稀奇物件。”这些日子一番际遇,她怎还有心情给连皇后备礼。
  “不会又是染了毛的鸟吧!”崔玉珠调侃道。
  去岁滟来自西市买了只五彩斑斓的鸟儿献给了连皇后,一场夏雨后,那鸟便褪成了白鸟。滟来气得第二日便到西市将那鸟贩狠狠整了一顿。
  虽说这件事成了宫内笑谈,但却是她真正费了心力为连皇后备的礼。可是,换来的却是虚情假意。
  三人说着话,滟来便见苦茶入了殿到屋内回话。待他出来时,滟来起身绕过假山,拦住了他。
  “师父,多日不见,有个事请教下。”滟来缓缓说道。
  苦茶虽教习滟来武艺,但他一个奴才哪敢真当自个儿是公主师父,滟来敢这么喊,他却不敢受,闻言忙叉手施礼:“公主殿下,你可折煞奴才了,奴就是隔三差五指点殿下几次,怎敢妄称师父,殿下可别这么叫了,有事您但请吩咐。”
  “我这一招一式都是跟着你学的,不是师父是什么?”滟来注视着他,唇角轻扬,“这几日我习练鞭法时,觉得金鞭有些不趁手,却不知问题出在何处?”宫越说她的金鞭花里胡哨不堪用,想来不会错。
  “公主是说那条金鞭吗?您觉得是轻重不趁手还是长短不趁手?”
  滟来蹙眉:“我也说不好,就是有些招式使起来不够迅疾。”
  苦茶唇角含笑:“那必是公主内力又有进益,金鞭不适宜了。奴忙完娘娘生辰,便到府内查看,再命武器行为公主打造趁手的鞭子。”
  滟来点点头:“也好。”
  她连侍卫都打不过,内力怎会有进益?
  连皇后那样待她,苦茶怎会真心教习她,看来她需另觅师父了。
  

  ☆、单挑

  宫越这日下值时,天色尚早。
  乘马车穿过御街,又行了会儿便到了牛角街,他在此下了马车,此处距宫府不远,他习惯在街上闲逛着步行回府。
  牛角街是京城顶热闹的一条街,两侧店铺林立,很是繁华。路过一家香粉铺时,几名彩衣女郎自店铺结伴而出,手中皆捧着香粉匣子,一时香风袅袅。
  他忍不住瞥了眼,待要再走时,迎面有人拦住了他。
  来人是个女郎,但与方才那几名裙袂翩翩的女子不同,她身上衣裙衫窄袖短,腰束玉带,很是利落,最关键手中还拎着把刀。
  “你是何人?”话方出口,宫越便认了出来。
  这不是那日在赌坊和他干架的女子吗?
  他轻笑着问道:“是你啊,你为何拦我,可是有事?”
  滟来朝着宫越勾了勾手:“单挑!”
  她也不废话,直接撂下两个字便转身朝旁边的巷子走去。
  宫越无奈地摇了摇头,活了这么多年,连着两次遇到女子向他约架,还是同一个女子。难道,他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那日我已经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的鞭法太繁琐,舞起来好看,却不是对决的招数,鞭子上金丝银线,中看不中用。”他快步跟上她,语气真诚地劝道,“还是别打了,对上我你只有输的份。”
  滟来转身,弯刀指向宫越,笑眯眯问道:“今日我不用金鞭,你瞧瞧我这把弯刀如何?”
  宫越扫了一眼便笑了:“这倒是把好刀。”
  这把刀是连皇后赐给滟来的,据说是名刃。刀长三尺半,刀刃雪亮,刀背上还有镌刻的花纹。这把刀也很利,削铁如泥。
  “只是,刀再好你也还是赢不了我。”宫越接着说道。
  “那也要试试方知。”滟来说着,挥刀便朝宫越砍去。
  她知宫越厉害,因此出手丝毫没留手,这一刀去势极快。
  宫越见状,来不及拔刀,手握刀鞘迎上去,只听“嘡啷”一声,滟来的刀和他的刀鞘碰在一起。滟来只觉虎口一震,被迫得朝后了两步,手中的刀几乎拿捏不住。
  “姑娘内力倒是不错。”宫越轻笑着赞了句。
  一个姑娘家能抗住他这一刀,内力自是不错的。
  滟来轻瞥他一眼,迎面又挥出一刀。宫越这次没有硬接,而是闪身避过了,如滑不留手的泥鳅,斗了没几招,便闪身绕到她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顺势便将刀夺了过去。而此时,宫越的刀都没出鞘。
  他不忘调笑:“瞧见了吗?刀再好,拿不住便如没有。”
  滟来娇叱一声,也不知自哪儿摸出来一把匕首,抬手朝宫越射了过去。宫越一抬手中刀鞘,将匕首撞落在地上。
  滟来又抓起靠在墙边的棍子朝他袭来。
  “刀、鞭、匕首、棍……”宫越边与她缠斗边说道,“你会的也太多了吧。”
  滟来并不言语,只将手中棍子舞得虎虎生风,但任凭她舞得再娴熟,却连宫越的衣角都不曾沾上。
  滟来泄气地住了手,一把将棍子扔在了地面上:“不打了。”
  宫越有些后悔方才没有手下留情,上次击败她后,她气恨交加离去的样子,至今他还记得,今日怕不是又要发怒。
  不过,意外地,滟来没有发怒,反而笑了起来,待笑够了,她双目微眯望向宫越。
  她笑起来时,双目华彩流溢,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娇媚,看上去人畜无害,让人很难将她与传言中的端娴公主联想在一起。但她眯眼时,又有一股痞气,带着满不在乎的劲儿,却又莫名让人感觉不好惹,猜不透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来。
  宫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问:“还要打吗?你还有什么兵刃尽管使出来。”
  “我还会使剑和枪,不过今日没带着。”滟来一双明眸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既如此,我告辞了。”宫越沿着小巷悠然离去,没走两步,就听滟来悠悠说道,“哎,宫卫长,你教习我武艺如何?”
  宫越以为自己听错了,回首问:“你说什么?”
  “是不是还需设香案拜师?或许,我先给你送束脩?”滟来极其诚恳地问。
  宫越乃武举出身,二十多岁便做到缙卫东卫长,凭得是真功夫。只要他肯教习,让她拜师也无妨。
  宫越再没想到这姑娘要跟他学武,抱臂绕着她转了两圈,说道:“我瞧姑娘穿着打扮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家中应不缺侍卫,何必要自个儿学武?”
  “请旁人护卫,总不及自己有武艺傍身安全。何况,侍卫请得再多,又有哪个会真心保护你。我不想靠旁人保命。”滟来这话是心有所感,侍女中都有连皇后的人,侍卫中自然也有。就算没有,他们也是拿银两办事,真要出了事,肯豁出命保护她的,恐怕真没有。
  “你平日少外出,绣楼上绣绣花弹弹琴,便很安全了。”宫越忍不住说道。
  女子都这么单独出门,自然不安全。
  滟来惫懒一笑:“不出门也不行啊,宫卫长没听过贼从天降吗?夜里也有飞贼出没的。”
  “姑娘住在何处?”宫越皱眉问道,长平城的治安没她说得这么糟糕啊。
  “城东兰安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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