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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 (金重楼)



辛螺轻轻拍了拍陆远的肩:“刚才我问了大夫了,一会儿把你抬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搬动的时候怕是会弄痛你……你放心,我会叮嘱他们一定放轻手脚的。”

陆远狭长的眼眸中有亮光闪烁,笑意一点点在光亮中漾开:“好的。”顿了一顿,又补了一句,“我不怕痛的。”

也许以前,他就是手上挂出了一道小口子,都会觉得疼痛,可是自从半年以前家中突遭变故,到现在更是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后,陆远就觉得没什么怕的了。

即使被刺上两刀,伤口血淋淋的,他也不怕这一份痛。因着这两处伤口,陆远已经感觉到了辛螺对他态度的变化,不再是以前的“姑且观之”,而是因为感激而有了信任……

辛螺点了点头,还要再说些什么,彭瑜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七小姐,那个货郎死了!”

第224章 谁派来的死士

货郎死了?被灭口了?

辛螺一惊:“他还有同伙?”杨树也瞬间竖起了耳朵,有些为自己之前为了救陆远而顾不到辛螺那一刻的轻率之举懊悔不已。

彭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一路上也没见着,他是自己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毒丸服毒自尽的!”

那几个热心的汉子押着货郎要往峒主府去,才走到半路上就发觉不对劲了,那时候货郎已经口吐白沫、面色发青了,很快就断了气。

那时彭瑜将将赶到,赶紧检查了一遍,发现货郎应该是见逃跑无望,于是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一粒毒丸服毒自尽了;彭瑜只能让人先把货郎的尸体带回去,一一记下那几个热心人的名姓和住址,又急急赶了回来跟辛螺禀报这事。

辛螺的脸色有些沉重起来:“竟然是一名死士……”

豢养死士花的时间和金钱可是要不少,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到了不惜代价必要除之而后快的程度了?只是这个别人,到底会是谁呢?

辛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田横。

田横这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贬成了一个守城门的,雪娘在其中功不可没,雪娘是辛螺进献给土王的,这笔账田横肯定也记在了她的头上。

而且田横在阿吐谷王城呆了好些年,论财力、论人脉,就是能豢养出死士也并不是太奇怪的事……

杨树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七小姐,是不是田横那边?”

当初陈先生给辛螺当保镖的时候,从来没有碰到这些事,杨树还以为那些人到底还是有些顾忌的,再加上仗着自己是峒主府护卫中的第一高手,平时还有杜鹃一起跟着,心里还是有些大意了。

要是这次是辛螺出了什么事,杨树绝对能一刀把自己劈死!

辛螺仔细想了想,疑惑地摇了摇头:“不太对啊,如果是田横衔恨报复,我们从王城回溪州的这一路上,岂不是更容易钻空子?”

但是最容易出事的路途上,这死士并没有出现,反而等到她回到灵溪镇几天了,这才找着了她出来逛街的一个空子……

“而且,以田家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我真的遭了不测,溪州峒主的这位子,也绝对轮不到田横或者是他儿子田家翼来当。”

辛螺回想着跟田横有限的几次接触,更加觉得不对了,“田横固然是想报复我,但是他并不像是这种自己费力了却捞不着好处、只纯粹为了出一口气的人!”

杨树脑中一动:“田横现在不可能坐上峒主的位子,但是司昌南可以啊!会不会是田横给司昌南帮这个忙——”

陈延陵告诉过辛螺,曾经看到司昌南行迹鬼祟地从王城出城,或许司昌南和田横两人已勾结在了一起。

但是两人一起结盟,目标是为了对付辛螺,然后再争夺辛螺空下来的那个溪州峒主之位。如今田横势弱,结盟的两边已经不平衡了,田横还会为了司昌南做这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

辛螺突然抬眼看向杨树:“为什么就不能是司昌南自己动的手呢?”

司昌南?杨树怔了怔:“鱼湖寨也就是粮食比别的寨子要富足些,司昌南只是一个寨长,就能养得了死士了?”

换成珍州那样的大峒强峒,下面的有钱寨子的寨子倒也有些可能,但是在溪州……

“如果我不幸遭遇不测,算起来应该还是司昌南最容易最后得利,所以——”辛螺叹了一口气,停了片刻才继续说了下去,“找人来把那个货郎的样子摹下来,张贴到四村八乡去,看看有谁认识他。”

回头她就把丁大柱叫过来,让他派出岩鹰卫重点查一查鱼湖寨那边,这么一个大活人,再遮遮掩掩,总会有人看到过几眼吧?要是能查出司昌南在这里面的确凿证据就好了……

入夜时分,一身夜行衣的丁大柱悄然而来:“七小姐,可是今天出的那件事要属下去查?”

年前的灵溪镇本来就是人来人往地要买东西过年节,代峒主遇刺又是大事,这事情很快就跟长了翅膀似地传开来,即使丁家正在一心准备丁二柱的喜宴,也很快从市集上听闻了这件事。

更何况丁大柱还是岩鹰卫的头领,几乎事情一发生,他就立即知晓了,当即就带着人暗中筛查了一遍,只是碍着白天人多眼杂,所以接到辛螺的暗号后也只能捱到晚上过来。

辛螺的安危是大事,一过来,丁大柱就急切地问了出来。

辛螺点了点头,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我觉得重点可以往鱼湖寨那边去跑跑,现在这情形下,司昌南跟田横比起来,嫌疑更大一些——”

丁大柱立即起身:“七小姐,属下即刻就带人往鱼湖寨那边去!”

辛螺连忙止住了他:“你把这事安排下去就行了,明天就是二柱在这边摆喜宴的日子,你家里你们兄弟两个,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在场像什么样!”

知道这是辛螺体恤自己一家子,丁大柱低头想了想,还是听从了辛螺的话:“那行,属下稍候仔细选几个精干的人过去。”

辛螺这才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坠着金丝红线同心结的荷包:“明天你家里摆喜酒,我不便前往,这份礼金就提前送了,回头你觑着没人,再代我跟二柱道一声喜。”

丁大柱连忙退开了几步,不肯接那个荷包:“这怎么行!二柱说过,七小姐您已经提前给他随过喜钱的——”

“上次那是给他添的一份娶媳妇本儿,今天这个是正儿八经的随喜钱,上面的同心结还是我练了好几遍才打成的呢,可不能不收!”

见辛螺态度强硬,想着那只金丝红线同心结也是辛螺特地做出的一番心意,丁大柱再三谢过,才收下了那只荷包。

又去找了几个手下格外细致他交待了一番任务,丁大柱这才换下夜行衣,披着一身夜色慢慢走回家。

明天家里就要给丁二柱办喜宴酒席,两只大红灯笼正喜气洋洋的挂在门前屋檐下,一个人探头探脑的扒着门不断往外张望。

等丁大柱走近,认出了那正是他的妻子冉银花,特意重重咳了一声。

冉银花吃了一惊,这才看清从夜色中走来的那个男人正是自己的丈夫,连忙怯怯迎了上去:“大柱,你回来啦。”

丁大柱点了点头:“外面起风了,有点冷,回去吧。”

冉银花“嗳”了一声,跟着丁大柱进了门,在他转身跟自己错身而过去闩上大门的时候,忽然轻轻抽了抽鼻子。

第225章 灰心冷意

丁大柱已经上好了门闩,回头看了冉银花一眼:“怎么,冷着了?”

冉银花连忙摇头:“没有。”又虚虚觑着丁大柱,“大柱,你刚才去哪儿了?娘找你试一试明天要穿的新衣呢,没找见你……”

“我知道了,你先回屋去吧。”丁大柱站住了脚,看了冉银花一眼,眼中泛出一阵无奈。

这媳妇儿自从回娘家住了几个月以后,越发有些神神叨叨了,不是在家里烧香拜佛,就是溜出去一晃儿不见了影子。

就连丁大柱过年准备要穿的新衣,也是他自个儿亲娘动手做的。冉银花身为妻子,却像是浑然不觉。

见丁大柱并没有答自己那句去哪儿的话,只是一味让她回屋去,冉银花张了张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慢吞吞地往自己屋里头走去,一进屋,却是悄悄趴在了窗户缝儿边。

丁家的房屋布局正正方方,进门是院子,正对着门的是正屋,是由丁铁斧老两口住着的。东次间一排房子住丁大柱,西次间那一排,如今给丁二柱当了新房。

冉银花从窗户缝里瞥着,见丁大柱往西次间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咳了一声唤了声“二柱”。

丁二柱在屋里头应了一声,小片刻后匆匆跑了出来:“哥,什么事儿?”

丁大柱眼神飘忽,装作没看到弟弟脸上的那点口脂印,将揣在怀里的那只荷包掏出来往弟弟手上一塞,声音压得极低:

“这是七小姐送你的随喜钱,你收好了。她说明天酒席她不方便过来,让我代她跟你道一声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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