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言以对,耳畔送来的气息让她脸庞有些发热,有孕的女重在头三个月的养胎,只要身体不弱,之后便可有正常的房事。
这男人懂得倒是不少!
他正欲扯下她的抹胸,却被她一脚踢倒,他被激起极大的兴致,两人就这么在床上过起招来。
只是她会的,就只有几招擒拿术,但明遥却是学了半年的武功,没多久就牢牢地压制住她。
“别动。”他的眸里一派亢奋光芒,这女人……还是这么不乖巧不老实!
“学武,可不是让你恃强凌弱,欺负女人的!”她咬牙切齿,挣扎了几次,都没从他的身躯下逃开。
“你哪里弱了?”他嗤之以鼻,打量一番,最终将火热目光锁在她的胸口。
“混蛋!”她脸在烧,抽出手掌,朝他的脸劈下,却被他钳制住,反手压在背后。
明遥盯着那双满是不甘的眸,笑道。“怪不得那头白虎听你的话。”
她一抬眼,语气不善。“什么意思。”
“你的凶悍,堪比母老虎。”他又笑,连黑眸中常年的倨傲冷意也全都被笑意驱散,本以为还要跟她相持不下,没想过她却主动搂住他的脖。
明遥有些出神,不得不,驯服烈马才是男人最大的自豪,女人也是……骄傲凶悍的秦长安,绽放难得的柔弱姿态,简直是魅惑人心的毒药,连从不把女人当回事的他都不能幸免。
时机,秦长安向来善于把握。
就那么一瞬间,她已然翻身在上,俯下脸,柔软双唇贴上他的脖,感受到他的皮肤下血脉喷张。
她笑的很坏。
雪白贝齿咬的很重,很快就见血,脖上的刺痛让他愈发清醒,却又愈发迷恋。
一旦他的身份见了光,他还能这么抱她吗?
他故意停住动作,和她额抵着额,折磨着她,同样折磨到自己。
“长安,记得我今晚过的话,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以给。”
她恍恍惚惚地听着,明遥的声音异常紧绷炽热,听的不太分明。
原本沉静下来的激情以最快速度重新燃起,帐内浓烈的欢爱气息迷漫,久久不散。
天还未亮,明遥起身,没惊醒床上的女人,昨晚几乎耗尽了两人所有的体力,虽然战况惨淡,但好歹收获颇丰。
到隔壁的净房冲洗身体,温水划过身体,他只觉得脖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在水面上一照,发现喉结下竟然留下个血红色的伤口。
他倒抽一口冷气,却又忍不住低笑一声,那丫头的脾气坏的透顶,要想在床上征服她,实在不容易。
回到后院,厮惊雷迎了上来,一看明遥脖上的伤痕,不由地身体紧绷,如临大敌。
“爷,谁咬伤您的矜贵身?”
他冷冷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还能有谁?闭上你的嘴,别多问。”
在无人看到的现在,他依靠在树干,昨晚她贝齿深陷骨肉的疼痛历历在目,反而刺激了他身体的野兽,让他不知要了她多少回才偃旗息鼓。
他不会有被虐的癖好吧?
想到此处,深幽的眸里反而潜藏了一抹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秦长安来到自己在京城的别院,牡丹坊已经建成,所有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全都陈列在琥珀色的琉璃花房内。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在金雁王朝还是北漠,又或是其他国,全都是奢想。但凡有点身份财富的,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
就算是萧元夏,她相信他是喜欢自己的,但年纪轻轻的他也有了侍妾。
明遥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提这句话?北漠的人都以为她豪放,即便如此,她拥有的财富和身份也足以让很多男人趋之若鹜,毕竟如能娶到她,相当于娶到金山银山。
正文 039 秦长安,你对我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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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牡丹真漂亮,奴婢这辈没见过呢。”翡翠欢天喜地地,打破了她的思绪。
“奴婢也没见过。”白银点头。
“别你们,我都没见过。”她浅浅一笑。“赏花帖都发出去了吗?”
“都发出去了,一百封,一封不少。”翡翠回答。光是赏花,一次就要一百两,这价格简直要上天。
只是,听到消息闻风而来的贵族,或是好奇心作祟的商贾,想要来赏花的远远不止一百人。
“郡主为什么不多发一些帖?”
“牡丹在别的地方,或许还没这么稀奇,但在北漠却不同,想看的不知有多少人。不过,我只开放牡丹坊给这一百人,才能让我的牡丹坊名声大噪,炙手可热。”她俯下身,专注地凝视着一朵还未盛开的墨紫色牡丹,徐徐道。
“没想过明公还挺厉害的。”翡翠扭捏地。
“翡翠,我渴了。”
等翡翠一走,白银才低声。“明遥公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我知道。”秦长安轻轻触碰牡丹花,眸凉如水。“不是没有破绽,可他始终都没对我出手,也不像是有所图,甚至帮了我这么多事。”
“依我看,他一向很维护郡主,该不会真是喜欢郡主吧?”
她沉默,如果身边所有人都看不出他的真正用心,那么,他一定是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他们一开始,就是在床上熟悉彼此,就算有片刻迷恋,也不过是一时性急。
但最近明遥的反常,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
一改往日的高傲,一旦上了床,一次比一次来的激烈,恨不得整夜办事。有那么一丁点的压抑急躁,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放纵狂肆,好似他是没有明天的人……
这样想想,男人的精力果然旺盛,怪不得妻妾成群才能应付。
“明公或许想永远跟随郡主。”白银继续推测。
“哪有什么永远?”她嗤笑,俏脸上满是漫不经心。“等我卸下肚,我就去南疆一趟。”
回到郡主府,明遥却不在后院。
“他常常出去吗?”她转头看向珍珠。
“明公不喜欢别人跟着,问他去哪里,他也从不回答。”珍珠一脸委屈,进郡主府都快一年了,这个明遥除了郡主,其他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我刚去歇雨楼和听风楼清点库存,明公不在任何一家店铺。”玛瑙温顺地补上一句。
奇了怪了,他又能去哪儿?
秦长安独自走到后院,最近几个月,明遥常常留宿在她的院里,她有阵没到后院来了。
这个地方,依旧静寂无声,没什么人气。
推开房门,屋内的摆设不多,像是一般厢房,属于明遥的东西不多,不少衣物不自觉出现在她的屋里,好似他已经彻底摆脱后院人的明云。
枕边有个锦囊,她倒出来一看,却是那一个碧玉戒指。
他还留着。
当时他就想成为她的夫君?这就是他身为男人的野心?
她垂眸一笑,把锦囊放回原处。
她拒绝接受这个戒指,对高傲的明遥而言,本该是最大的挫败,但他非但没把这抹杀他男性尊严的玩意儿丢了,还留在枕边。难道是借此激励他,早晚都要把她拿下,才能一雪前耻?!
正在她起身的时候,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掉在床下,她低头去捡,却发现床板有一道缝。
她眼神一沉,敲了敲木板,发现是空心的。
从底下轻推,一个的抽屉出现在她的眼前,里头摆放着十几个瓷瓶,她打开嗅了嗅,全都是各种解毒的药粉。
为什么明遥身边会有这些东西?
他为什么会防着她?难道他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生怕哪一天东窗事发,迟早会被她毒倒?
就在此刻,背后的门,轻轻推开。
她偏过脸,脸上的表情莫测,淡淡睇着止步不前的明遥,问道。“阿遥,你不解释清楚吗?”
“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他的眼底幽然一片,嗓音好似来自深深的地洞里。
“看,是什么万一?”她似笑非笑。
“我女人是个毒娘,我在身边留点解毒的药,免得殃及池鱼。”
“解释的很合理,不过——”秦长安的唇角抿着一分残忍。“我问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北漠无人可以制造出这些解毒药,尤其这里面还有七星解毒丸,就算千金都难买。”
明遥眯了眯黑眸,隐去几分肃杀,他刚走向她,刚触碰到她的衣袖,她已然愤怒地甩开。
“你跟什么人暗中往来?”她咄咄逼问。
他满心烦闷,所有的平静被瞬间破坏,再度掀起不的风浪。
“一个的后院人,能跟什么人往来?”他寒声反问,试图捉住她的手,却只碰到一片寒凉。
她锁着眉头,看到他眼底幽深似海,稍显阴冷,那种神态……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仿佛在她动摇的心里丢下一个火折,瞬间的功夫,火势就蔓延起来。
与其让她继续怀疑,不如出真实身份。他把她禁锢在胸前,就算今天不是个坦诚的好时机,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