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沁目色一沉,猛的抱着太子就往床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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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尴尬的月事布( 大更,求首订)
谢灵沁刚将床榻上所有帘幕放下,聂醉儿已经扭着纤腰走了进来。
“哟,这是……”看着内室里晃动的床榻,聂醉儿拘了拘身上的薄纱,很是好奇。
“呃,那个,聂庄主啊,我遇上些难处。”
床榻上,若隐若现的帘幕后,谢灵沁放开太子,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的传来。
“得了,别装,说吧……咦,这屋里怎么会有血腥味儿?”
“哦,我来葵水了。”
谢灵沁那叫一个淡定,全然不理会一旁面色发黑的太子。
看她做什么,是他自己说不能让人知道她在这里的,她情急之下才抱着他滚进来的。
当她愿意啊。
吃亏的是她,好吗。
“来葵水了,你这小妮子,等着,我让人送月事布来。”聂醉儿嗔笑着,倒是不疑有他。
谢灵沁微松口气,还好,太子功夫在那,能将自己的呼吸隐得像个死人。
“小妮子,你是第一次来葵水?”对着外面吩咐一声,聂醉儿却突然似唠起了家常。
那酥酥的语调……
还有这事儿,谈起来不尴尬吗。
谢灵沁想了半天。
貌似,这具身体的主人葵水压根就还没来。
“嗯,第一次。”
随便掰吧。
“哟,这得好生保护,可不能下水着凉的,不然啊……咯咯咯……”聂醉儿捂唇笑得柳枝轻摆,好不风情,“不然啊,以后怕是娃娃都难生的。”
谢灵沁……
一头黑线。
再看一旁太子。
面色好像更黑了。
你瞪我做什么,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
你的高高在上现在顶屁用。
谢灵沁偏头,对着帘幕外面清冷回应,“聂庄主如此说,那我听你的,必然好生护着。”
而这时,门外,终于有人送来了月事布。
聂醉儿抬手一挥,那东西就飞进了床榻里。
长长肥肥一块,还好巧不巧的砸在太子那黑色金丝缎面的靴子上,这画面……
有些美。
看着……
真的挺尴尬。
再抬眸看太子的眼神。
黑,无边的漆黑。
漆黑得让谢灵沁可以怀疑人生。
“我比你更郁闷。”谢灵沁面色也不好。
太子……
这个过分的女人。
“那个,聂庄主啊,你要不,先出去下,我一会儿换上就来寻你说事儿。”
聂醉儿今日个心情好像很好,摆摆手,美眸里盈光流转,“没事,你换上吧,若是不会的话,我正好可以教教你。”
什么?
谢灵沁一怔,再看向那月事布时,不仅仅是尴尬了。
耳根子都不自觉的红了。
咦……
太子的耳朵,似乎,也有些红啊。
“谢灵沁!”冷冷三个字,直震耳膜,谢灵沁豁然回神,这才发现,他竟已经距离太子如此的近。
这脸,可真好看。
“嗯。”谢灵沁后退,极其严肃,“太子,还请自重。”
太子……
这个女人!
当然,更过分的是。
谢灵沁把月事布往太子身上一扔,然后,几步下床,走至外室,拉着聂醉儿,“聂庄主,我们出去说事吧。”
聂醉儿无所谓,反而看着谢灵沁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精明的狐狸。
人走,门关。
屋内,顿时一片静谧。
宇文曜这才自床榻上走下来。
而那个月事布,顺着他雪白的衣袍,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太子,终于找到你……”
窗外风声一动,听风刚垂头将话说到一半,便看到地上那只大大肥肥的东西。
“这是……”听风好好奇。
太子却已经一抬手。
顿时,那物化成粉末。
“没什么。”太子的声音,很沉。
听风怔怔,又不疑有他,“太子,你炼的药成功了,僧云大师说,下次,还是要小心为上。”
“无碍,先离开。”
多一秒钟,他都不想待。
谢灵沁,你给本宫好好记着。
已经跟着聂醉儿进了她房间的谢灵沁蓦然的打了个喷嚏。
聂醉儿的房间不得不说是旖旎明艳,又好奢享贵。
不过,还是有些变化,不像初次见面那样的浓妆艳抹,奢靡艳丽。
她本来生得好看,这样淡妆相宜,柳眉大眼,玉鼻红唇的,却比以往更加风情迷人。
聂醉儿此时往上首一坐,眼波微转,“说吧。”
“嗯,来拿银子。”谢灵沁微笑着,倒是直接得很。
“呵,可真是不怕没命花。”聂醉儿掩唇笑着,手指一翻,“这是一万两,放心,全部大额小额分好了,上面也没有私人戳记,不管你用在哪里,都不会给你招来麻烦。”
谢灵沁眼里露出一丝意外,接过银票,看着聂醉儿,“和聪明一人打交道,确实省心很多。”
谢灵沁将银票一张一张数了又数,这才放进怀里。
一旁,聂醉儿笑得有些醉意,“敢在我面前如此质疑我的人,你可是第一。”
“没办法,我穷,谨慎点总是好的。”谢灵沁表现得极其财迷。
聂醉儿倒也不见生气的模样。
“不过……”谢灵沁却好像并不打算走人,看着聂醉儿,“若是福悦赌坊能当我的依仗,会更好。”
聂醉儿那迷人的眸底里光波流转,“我为什么要当你的倚仗。”
“就凭这一万两呢,他日所赚来银子,绝对不低于你这赌坊。”谢灵沁言辞定定,一派沉静,语气不急不途,却偏就有魔力的让人能听得下去。
聂醉儿突然一乐,一举一动都俱是天生风情,“说大话的很多,敢在我面前说大话的……”聂醉儿徐徐笑开,“都死了。”
谢灵沁面冷无波,“我会是你见过的例外。”
“哦?”聂醉儿看她一眼,倏的起身,“可以,不过,我要收你这一万两的一半回报,当然,是一直,持续不断的回报。”
这可谓是狮子大开口了。
也就是说,以后,这一万两不管谢灵沁拿来做什么,所得到的回报必须要分一半给聂醉儿。
然而,谢灵沁眸光都没有动一下,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如葱白一般的指尖点在桌子上,“好。”
一声好,倒是让聂醉儿分明一怔。
方才那般见钱眼开,如此财迷的人,此时竟如此的爽快,还毫无意外之色?
聂醉儿豁然想通什么,那艳魅的唇角突然绽开笑容,“果然是小灵精。”
当然是小灵精,你说的是一万两的回报嘛,只是“一万两”持续的回报嘛。
“还有,我有一个要求。”聂醉儿又道。
“聂庄主请说。”
聂醉儿收起笑意,字字清晰,“不管你是做生意,还是倒腾杀人,谁的生意都可以接,唯独庆王府世子,余轻逸,不可以。”
谢灵沁眼尾一挑,这内里,果然有故事。
不过。
“好。”谢灵沁答。
那个逸世子着实恬躁,她也不喜。
“果然是个讨喜的丫头。”聂醉儿上下看一眼谢灵沁,挑了挑指尖,“你虽一身男装,打扮平凡,看着见钱眼开,可是一身气质风度,一颦一动,却都颇具大家风范,可是……”聂醉儿轻笑,“你却为一万两铤而走险……”
谢灵沁笑笑,没有回答。
“不知,是哪家府上的?”
“谢将军府上的。”谢灵沁道,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谢将军府上的?”聂醉儿似在思索。
谢灵沁却已经一拱手,“那,以后,一切,就仰仗着聂庄主了,聂庄主才收复聂二爷和聂三爷的人,想必事也多,若是帮忙,也可告白玉,白玉会通知我,那,这就告辞,另外,谢谢聂庄主的月事布了。”
不知道,太子现在……
当然,真话不多话,假话她不说。
她要做的事,区区一万两自然不可能够的,所以,今日聂醉儿一出,也是她早有所料。
所以以后,以依仗的,可不止是势力,还有银子。
这,是无底洞。
出了福悦赌坊,谢灵沁四下看一眼,就要向白玉住处而去。
之前,据他说,他家在南街头……
思绪突然打住,看着前方巷子里那道修长身影,谢灵沁郁悒。
半响,快步走过去。
“太子,你伤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