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被司马兴男一番旁敲侧击,说的他心虚的不得了,但他仍咬紧牙关,宁可“醉”死,也坚决不承认这壶酒钱!因为他知道,一旦让妻子司马兴男弄清楚了真相,以她那样的火爆子脾气,即使不发生流血事件,恐怕也要闹个天翻地覆,神鬼不宁了!
不过,桓温到底也是经历过无数次战阵的武将了,对付像司马兴男这样的女人人,他自信自己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无非就是能瞒即瞒,能哄即哄,若是也不能瞒又无法哄了,那就走到哪个地步再说哪个地步的话算了。不是有句老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反正你司马兴男每日里也是深居简出,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全然了解,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你总不会对自己的丈夫兴师问罪吧?
主意一经拿定,桓温又对司马兴男施展开了软缠硬磨的功夫。桓温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使用了什么方法,重又博取了司马兴男的欢心,因而使她俯首帖耳听命于自己的呢?还烦劳读者静下心来,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往下看就是了。
桓温对司马兴男信誓旦旦的说道:“夫人啊,你出身皇族,又是帝王之后,具有极高的品质和道德修养,你对自己的丈夫存有戒心,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不过,对于你的老公我而言,你可以放一百个一千个心,我可不敢背着你,去包养什么‘尤物’!”
司马兴男听过桓温这番信誓旦旦的自我表白之后,禁不住暗自窃喜起来,她暗暗对自己说道:“好你个巧舌如簧的死桓温!好你个恬不知耻大将军!原来你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你刚刚还对我说,所谓的‘尤物’,就是你从成汉国俘获来的那位国君李势,现在,你却在无意中,承认了那个所谓的‘尤物’,原来就是可以被你包养的臭女人!你们男人所要包养者,不是婊子还会是什么呢?我知道你是个不撞南墙心不甘,到了黄河也心不死的家伙,待我拿到了你包养婊子的真凭实据以后,看你还要如何与我来狡辩!”
想到此处,司马兴男马上变换出一副笑脸,说道:“从古至今,古往今来,老鼠总要偷油,猫儿哪有不吃腥荤的道理?男人么,无意之间,去逛逛烟花柳巷,找个女人去开心取乐,这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情。是我司马兴男疑心太重,错怪了你桓相公,还望你不要忌恨才是!”
要是拿男人与女人来做一个比较,前者总是粗线条,粗心马虎;而后者则是心细如发,滴水难漏。这不,在司马兴男给了几句连奉承带吹捧的好话之后,他桓温便飘飘然悠悠然起来了!总以为他用几句花言巧语,就把生性心细多疑的司马兴男给蒙混过去了,从此出入府门,私下里去与那位从蜀川带回来的“尤物”幽会,如入情人帐幔,如尝仙丹灵药,无一日缺席,缠绵如胶似漆。
一天,司马兴男的侍女莲花,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进她的闺房,还喘息未定,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司马兴男说道:“禀报公主!找到了!找到了!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把一切的一切,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司马兴男却悻悻的说道:“以本公主看来,恐怕事情并无如此简单!莲花,我来问你,你到底都找到了些什么?又看到了些什么?”
莲花喘息已定,回答道:“我跟在老爷身后,远远地吊着着他,见他离开大街,只身拐进了一条巷子,他若不是去会见那位‘尤物’,还会干什么呢?”
司马兴男问道:“你说,老爷只身拐进了一条巷子,我来问你,那条巷子叫什么名字?他进的是那户人家?那户人家居住的人,她又叫什么名字?他们见面后,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这一切的一切,你都弄清楚了吗?”
莲花被司马兴男一个接着一个的为什么,问的是焦头烂额,但却不知如何来回答!她只是挠耳抓腮,喃喃说道:“这,这,我哪里弄得清楚呢?”
司马兴男接着又说道:“在当今的大晋朝,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不论是王爷还是皇上,也不论是官吏还是富豪,但凡手中有点权利或者钱财的人,吃喝嫖赌,包养情人已成惯例,连皇帝尚且不能正己,又能如何去正自己的下属呢?别人家的事咱,先不必去管去说,就拿咱家的这位桓老爷来讲,以往的他也是道貌岸然,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为朝廷身先士卒,主动要求去征成汉,伐蜀国,这些都是他身上曾经有过的光辉,令人不得不钦佩!可是,自打他伐蜀取胜归来后,特别是那个叫车胤的大臣,对他说过那句‘尤物’的话之后,他的行为举止就越来越变得怪异起来,他与我的关系也不像从前那样和谐了,迫使我不禁就对他产生了怀疑!”
莲花还是个不谙世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对于司马兴男所说的‘尤物’一词,还是似懂非懂。
莲花感到好奇,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不得不胆怯的再问司马兴男:“公主,这些天来,总听见你与老爷在谈说什么尤物不尤物的,这尤物到底是什么东西,竟值得你们如此去关心?”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司马兴男长长的叹了口气,回答说:“傻孩子!这尤物哪里是什么东西!我就对你直说了吧,尤物不是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人,是可上比天仙,下比西施的美丽女人!因为在她的面前,没有一个男人,包括皇帝与平民,无不都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仰她的鼻息而生存,唯她的命而是听;她魔力巨大,魅力无穷,所以才被人们呼之为‘尤物’!”
听完司马兴男这番解说后,莲花天真的说道:“听公主如此说来,那俺莲花,不也可以称得上是人见人爱的‘尤物’了吗?”
司马兴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孩子,你一不憨,二不傻,千万可不要梦想去当什么尤物!所谓的尤物,只不过是男人们的玩物罢咧。待你长大成人之后,找一个正经人家嫁出去,与自己的丈夫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相扶相携,欢度终生,这可是比当那名声低劣的尤物,不知要好上千倍万倍呢!”
说话之间,只听府门响动之处,从大门外传来了桓温的脚步声。司马兴男打眼望去,只见桓温红光满面,余兴未消,面带笑容,只喜得他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去了!正如俗话说的那样,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看来桓温今天又遇上高兴的事了!
桓温前脚刚一步踏入门槛,就看见夫人司马兴男独自闷闷不乐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莲花也紧绷着脸,矗立在司马兴男身边,二人都默不作声。
桓温见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他毕竟是久经战阵的大人物了,面对风雨莫测的复杂局面,总有着无人可比的应变能力。
桓温随机应变,马上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关切的问司马兴男道:“时辰已到午时,夫人为何还不命家人准备午餐呢?我的肚子饿了哇!”
司马兴男没有正面回答桓温的问题,而是说道:“难道说,你‘吃’了一上午的‘尤物’,还未将肚子填饱吗?”
桓温听得出司马兴男此话的弦外之音,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就变换笑脸说道:“夫人,你这是说哪里话来?尤物者,从来就是只供人们观赏品味的东西,没听说还有吃尤物的,难道说,尤物也能填饱肚子不成吗?”
司马兴男接着追问:“既然尤物只管欣赏品赏,不能填饱肚子,那我来问你,你不去上殿早朝,却拐弯抹角,转进了一条巷子内,这又是为何?”
桓温无疑是当头挨了一棒,他用犀利的目光望着莲花,把莲花吓得一缩脖子,好悬没被吓得尿到裤子里!
桓温挺直了腰杆,装出十分坦荡的样子,说道:“嗨!这是怎么说的!看来,我是被夫人给监视了!可是,事情并非夫人你想象的那样!今日恰逢没有早朝,我便抽空到滴水巷,去拜会了一下那位车胤先生。如夫人所知,由于此次车胤随本将军一同入川,无奈他年岁少长,不胜辛劳,因此他便被累出疾病来,这些都是夫人亲眼所见,上峰关怀下属,我看这也不为过错吧?”
司马兴男听桓温如此理直气壮的回答,虽然更加激起了她的不满,但是苦于没有真凭实据,也只是干着急,白生气,还是拿桓温没有一丁点儿办法!这时,她不得不沉下气来,暗暗地劝慰自己道:“实在没有想到,当年我司马家族的先祖们,抛头颅,洒热血,千难万苦创下的基业,却便宜了后来这些不争气的贪官腐吏们!无怪乎先人们曾经说,抓贼拿脏,捉奸拿双哩,看来这话真是千真万确。我自己还对莲花说,恐怕事情没有如此简单,那为什么自己又犯了心焦气躁的毛病了呢?看来,事情可真的并不简单,这些个贪官腐吏们,他们手握重权,可以在人不觉鬼不知的幌子下,肆无忌惮的去做任何事情,若没有真凭实据,就想使他们臣服,恐怕也只是赶跑了老虎,吓跑了苍蝇,最后落下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结局!司马兴男啊,你别认为你曾经是晋明皇帝司马绍的女儿,你的丈夫就拿你当一回事了,你要是那样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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