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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当时 完结+番外 (沏骨)


  深挚到怎样的地步。
  许佛纶沉默了很久,推门下车。
  这次金融沙龙,她的身边只带了姚竹君,很多事情只能自力更生。
  在见到盐业银行的副理之前,都是张如卯在陪着她。
  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聊私事的好地方,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听张如卯侃侃而谈,或者跟前来打招呼的人说笑。
  许佛纶试图从她的言谈举止里发现不属于法律顾问痕迹,然而却无功而返。
  张如卯对自己的处境似乎很了解,在张副理出现之后,她说了句话:“许先生,请您相信我,我们一直是朋友。”
  她的回答很微妙:“谢谢周顾问。”
  张副理坐下,开门见山:“元新的近况,想必是许先生今天与各位同仁交谈的主要话题,我想知道您拒绝了几位老板和经理合作的原因。”
  许佛纶说:“正如您所想,我选择了盐业,希望看在以往的关系上,盐业也能够给我一个合适的机会。”
  “都好说,许小姐的条件是什么?”
  许佛纶看着对面男人笃定的目光,笑一笑:“我需要盐业银行担保融资,发行债券九十万,用以厂房的翻新改造,以及购买机器。”
  “许小姐的担保物?”
  “没有。”
  许佛纶说:“天津的元新银号并入盐业,成为分行,这是之前吴总经理和我商量的结果,张副理觉得不合适?”
  张副理说:“我们会对元新的账目上的未分盈余和余利进行再计算,以此来决定有没有和许先生合作的必要,毕竟听说姚小姐正在着手准备降低吸收的个人存款,是不是元新的风险让您很为难?”
  “是出于规避风险的考虑,以后还会考虑降低在盐业的借贷,当然,”她将算好的账目摆到他面前,“您也可以考虑将这部分资金转化成股份。”
  “盐业即将取代康委员,成为元新的第二大的股东,看起来很不错。”张副理笑的意味深长。
  许佛纶将目光从他秘书手中的文件上收回来:“不过,元新和恒源纱厂的不同在于,我不同意盐业委托信托公司对元新进行管理。”
  恒源纱厂也是盐业银行的合作方之一,只因恒源纱厂背着盐业以厂内货物作抵押,向上海商业储蓄银行借款的事,引起银团的不满,所以刚才在沙龙上争执不休。
  但是最终结果,恒源放弃贷款,并接纳了盐业对恒源的监理上升到管理层面。
  盐业银行这一仗,打的非常漂亮。
  所以,许佛纶跟他谈判时自然而然会受的影响,难免处于劣势。
  但是她并不畏惧这个。
  她的优势除了元新银号,还有专门为此行准备的文件。
  许佛纶将手里的纸张递给他:“我和吴总经理和张副理都是多年的朋友,有件事还是需要提前知会,我的生意被日本人盯了很久了,张副理如果决定合作,那么……”
  文件里包括许佛纶见正金银行以及各式各样的日本会社负责人的照片,收到的要约和合同,完美地表达了数年来日本商人对于元新和想容的垂涎。
  面前这个男人的脸色顿时沉了。
  她笑:“不说意气用事的话,张副理因此而碰到的麻烦是无法估计的,康委员的母亲身受重伤,我的未婚夫也下落不明,或许……”
  下一个是你,或者是我。
  许佛纶在说完,观察的是对面两个人反应,包括张如卯。
  张副理离席,向总行拨出了一个电话。
  回复得很快,然后,就是约定签订合同的事宜。
  在离开沙龙前,许佛纶还提起:“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求张副理在银行的同仁帮忙。”
  “请讲。”
  “我需要查中南银行的两个私人账户。”
  “谁?”
  “元新曾经的司账赵庶河,以及赵母的账户。”
  “他不是死了么,在元新的旧工友怀疑他事先知道了织机损坏的事情,被灭了口,才参与了游行。”张如卯说。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天津站,火车外的天色,正好。
  许佛纶笑着问:“他们是被人利用了?”
  张如卯点头:“数天前就有游行了,是几个纺织厂的工会反对洋人经理的压榨,可多了赵庶河和织工伤亡,才会越闹越大,他们把许先生也看做了剥削者。”
  许佛纶看着她。
  那么你呢,又利用了谁!


第208章 你想杀我

  赵德延对外室很是慷慨,每月定时给赵庶河的母亲一笔可观的生活费外,还有金银首饰,都委托中南银行信托部代为保管。
  姚竹君查赵母的资金往来时,张如卯第二次和银行的业务经理交涉。
  “许小姐已经得到贵行总经理的许可,能够随时调阅赵家的账目,您到底有什么为难之处,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赵夫人五分钟之前打电话来,需要取走全部的金条,赵家离这里只有十分钟的车程,请许小姐尽快!”
  对于这种越权查账的事,他见怪不怪,只是生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业务经理鞠了个躬,转身要离开。
  “请稍等!”
  许佛纶对姚竹君比了个手势,快步离开办公室:“我看来往的账目,最早的一笔资金是三年前九月,之前没有资金汇入吗?”
  “三年前,赵处长离世后,这个账户才在中南设立。”
  赵德延三年前是死在了上海,为什么在他死后,原先的账户会突然被转移到中南银行?
  许佛纶问:“贵行和水利局有业务往来?”
  业务经理点头:“中南银行大部分客户是南洋侨商,对于国家的水利工程,他们也有投资,其中相关的资金往来都由我们承接,中南对双方都很熟悉。”
  “赵处长在世时,或者赵夫人,有没有提过曾经的私人账户是设立在在哪个银行?”
  经理想了想:“是海外的银行,具体的不是很清楚,赵处长家眷的私事,我们不好过问。”
  “在贵行开立账户后,一直是什么人来进行存款和委托贵重物品?”
  “赵处长曾经的秘书,一位年轻的小姐。”
  “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十日。”
  “明天就是十日,她还会再来吗?”
  业务经理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平常每月八号,她会提前通知我们,但是这个月我们没有接到这位小姐的消息,按照惯例我们打电话回访过,但始终无人接听。”
  方漪进来前,许佛纶问最后一个问题:“秘书小姐姓什么?”
  “郭,年纪应该不到二十岁。”
  方漪走到她面前,低声说:“赵家人到了。”
  姚竹君已经将账目还给了业务经理,赵庶河的母亲进来之前,业务经理已经将所有的账目和保险箱重新锁住,嘱咐职员照常招待客人,并客气地请他们暂避。
  “先生一定想不到赵母身边的陪同,”方漪站在二楼的办公室窗前,指着楼下车边的一个男人,“您看,董介!”
  这个嗜赌的算术怪才,身份未明。
  十五分钟后,董介被方漪蒙住眼睛塞住嘴巴,丢进了银行后巷的汽车里。
  许佛纶从前座回头。
  董介像是看见了她,微微笑起来:“……许先生?”
  “你还记得我?”许佛纶觉得很有趣。
  当然,相比之下,她更想知道他刚才脱口而出的另一个名字。
  董介支着被捆的手臂,勉强挪到靠背上坐直了身体:“一个曾经被我看中的东家,也是曾经把我抛弃的东家,我永远都记得你!”
  许佛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笔账,我们过会再清算,现在说说赵庶河和他母亲的事。”
  董介说:“我作为她的孩子生前最信任的人,在她的孩子死后,陪同她处理后事,照顾这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很古怪吗?”
  许佛纶笑:“你们是情人?”
  “是。”
  这就没有古怪了。
  “你是日本人?”
  “是。”
  方漪和姚竹君同时盯住了他。
  许佛纶示意将他的嘴巴塞住,笑说:“可能还要委屈你半天,或者更长时间。”
  赵母在银行里始终没有等到董介露面,情急之下,她拨出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银行。
  汽车尾随着她驶出了小巷,路口的庞鸾跳上了车,指了个方向,让方漪追过去。
  “先生,刚才银行经理还说,您没有来得及看的赵庶河的账户,里面只有一份保险单据,受益人是董介!”
  许佛纶把手绢从董介的嘴里拽出来:“你们要结婚了?”
  在赵庶河死了不到五天后。
  “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满面的笑意。
  如果眼睛被放开,应该也是满满的喜悦。
  他这一路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人……
  许佛纶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董介毫不在意地抬了抬手,他的袖筒里露出几张纸角,方漪抽出来,是将近十张的实验数据和记录,下面属得是田湛的名字。
  “他是个痴人,这东西虽然不要紧,但是要是一直在日本人手里,他这辈子都会不安,我能尽的力总要尽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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