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真对曾至的前半句很是满意,后半句不太高兴,打断他,“令令也是你叫的?”
“切!……那崔姑娘…那…那儿…太过于纤瘦了吧……”
谭真一眼瞪过去,“你懂个屁!”
“是是是,你的闺房喜好,我自然不懂。”
谭真懒得理他,快步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回身过来看曾至,“你是不是有个堂妹,看上我大侄子了?”
“怎么了?”曾至不解,“又不是看上你,你关心作甚?”他眼睛转了一圈,猛的摆手,“不不不,阿兰很胖的…不是你的菜……”
谭真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把他的发髻都打歪了,“瞎说什么,边儿去!你让你妹妹下个拜贴到谭府吧。”
“为什么?”
“问那么多作甚?你办不办?”谭真不耐烦。
“想让我办也行,只不过………最近……忙呢……手头案子也多……怕是……”
“我来做!”
“宝华寺的案子……”
“我结!”
“好说!都是兄弟嘛,一切好说!”
谭真暂时是处于停休状态,只能帮忙写个报告罢了。只是曾至这人,懒散惯了,说话也直来直去。要让他写那些文绉绉的东西,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宝华寺的案子,你打算怎么结?”
“什么怎么结?不都说了吗,猛兽所致,出入甚行。”
“这可信吗?怎么听怎么假!”曾至嗫喏。
“要不您来写?”谭真扭头看他,“下官才疏学浅,要不曾大人您来写?”
曾至一脚踢过去,“滚犊子。”
话题一转,又道“那冯千金和你那大侄子的事儿怎么办?”
谭真有些不高兴,“黄了呗。”眉一瞥,“你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话这么多!”
唐子欢有些挑,比来比去都挑不到一匹合适的布料。崔令令一股子怨气在肚里,压根没心情挑这个,随手指了一匹。
徐嬷嬷心知她可能有事没同自己说,心里暗暗盘算,等回了府里,定要好好同她们讲讲。以前是觉得她们还小,不方便讲,现在不同了。姑娘家的,名声与清白最重要,男人的话,不能信,别叫人白白占了便宜还不自知。
主仆三人,个有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写小白文了。。请大家不要带脑子看文……﹋o﹋
☆、山僧新月 (二)
许是心中挂着那宝华寺的案子, 生怕谭真这人食言一般。曾至当日回了府里便同堂妹说了这事。
曾至的父亲是个闲散的文职,叔父从商。堂妹就这么一个,闺名唤茹兰。年芳十四,算起来,和崔令令也是差不多大的,想来应该是能聊到一块儿。
曾家小姐打小没什么闺蜜, 一是没什么堂姐妹, 兄弟倒是多的吓人。二来, 因着家里的从业, 也交不了什么真心朋友。但却又耐不住无聊,常常拉了丫鬟扮成男装往府外跑,还被曾至撞见过几次。
叔父对自家闺女的评价是, 古灵精怪,稳不住气, 不能成大事。
成不成大事, 曾至不知道。但他知道, 这个堂妹, 稍微…有些难缠。
曾茹兰嘴里叼了一根竹枝,笑嘻嘻的凑上去看自己的堂兄,一脸狡颉, “阿兄,难不成你看上了谭家的姐姐不成?”
曾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想含糊糊弄过去。
奈何曾茹兰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见堂兄欲言又止, 以为是被自己猜了正着,心里得意,“那可就难办了,阿兄同谭少卿关系不错。现下又相中了谭家姐姐,若是事成,那可不是低了人家一辈儿?”说完也不看曾至的脸色,自顾自的大笑,“谭少卿也真是可怜,没想到交友不慎,引狼入室啊!哈哈…”
曾至忍无可忍,心里堵着一口气,明明是自己交友不慎才对,怎么会有个有着如此癖好的友人,还要替他背锅!曾至一巴掌过去把曾茹兰后仰的头拍下去,“笑个屁!你到底同不同意?”
“你这么粗鲁作甚!”曾茹兰理了理被他拍歪的发髻,不紧不慢道,“阿兄,夫子难道没教过你,求人办事要有求人的姿态么?真是的,倘若夫子不曾教过,那妹妹我就……”
曾至心里窝火,张嘴就喊,“二叔,阿兰她今晚要翻墙……”
曾茹兰耳疾手快,捂住曾至的嘴,又气又急。
曾至瞥眼看她。
“阿兄,妹妹帮你就是,你怎么有些不厚道啊?”
“下拜贴吧。后日,秦淮景山。”
“我……”
“叔父!”
“好好好,马上去办!”曾茹兰咬着嘴唇,一脸愤恨。
当着曾至的面写了拜贴,认认真真的封好交给他。曾至接过来,曾茹兰却不松手,“阿兄,你最好别落了把柄让我看见!”
曾至扯过拜贴,一脸不屑。“戚,你阿兄我坦坦荡荡,怕你?”
曾茹兰气结,“你这样没法做兄妹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唉,只怪为兄生的太过风流倜傥……”
“滚!”曾茹兰起身去踢他,曾至遛的快,人已经出了门口,留下她一人在房里咬牙切齿。
谭府接了拜贴便送去了谭雪颜那儿,谭雪颜又拿了拜贴去找其母。她也不明白,说起这曾家小姐,只是去年上元节时打过照面,也没什么来往,怎么会突然下了帖子相邀。
谭老爷拿着帖子看了看,又递给谭徐氏,端起白瓷茶杯呡了一口,淡淡道,“这姑娘,字还不错。”
徐氏接手慢慢看完,默了一会儿才道,“既然人家姑娘相邀。你就去罢。左右闲在府中无事,多出去看看走走也好,让你爹调些人护着……”
“不用了吧……”谭雪颜面露难色。
谭老爷又咂了一口,“哪用的着调人啊,你二哥不正好?”
徐氏瞪他一眼,“老爷这说的什么话!姑娘家的出游,老二去干什么?男女有别不顾及别的,还要想着人曾家姑娘吧!再说,老二那性子,不给颜儿惹麻烦都不错了,还指望他干什么?”
谭雪颜站在一旁,静静的听,脸上看不出喜怒,双眼无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听耳旁一句,“那就这么罢!”
她抬头,徐氏把帖子递给她,“去罢。给人回个信。”
快要走到门口时,又听身后道,“待会去南厢一趟。总不好落了谁。”
“是。”
曾至兴冲冲的拿了案记让谭真写,被他一把扔开,纸张在空中哗哗作响,落在地上又是一阵闷响。“谭真你大爷的,出尔反尔不是?”
谭真也气,“我说了什么,让你妹子约姑娘就成,结果呢?你倒好,整了一大堆人马,想组个列队不成?”还有一句谭真闷在心里没说出来。
人多就算了,竟然把我那大侄子也给带出来了!真是气人。崔令令那个小兔崽子,见了谭学远两眼发直,哪里还能看得见旁人?
谭真脑子里飞快的打转,猛的生出了这个想法。
不对不对,他明明是来让那小兔崽子长点记性吃吃亏的,看不见他正好啊!他在气什么?
谭学远刚好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明明是在帮他啊!即使这样想,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什么堵在哪儿!像是一团棉花。
很不舒服。
曾至见谭真面色不好,一张脸难看的很,变化莫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拿了笔想了一会儿,在案记上写了许久。
谭真依然在生闷气。曾至把案记丢过去,“签字!”
等谭真落笔之后才猛的反应过来,冲他怒吼,“你阴我?”
这案记不同于其他,每案都有编号,一但落笔,便不得更改,签了名,便是要对此案负责。
曾至迅速把案记收好,避开了谭真挥过来的拳头,又往外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明天辰时,北门见啊。”
混蛋!
另一面儿,崔令令和唐子欢接了消息异常开心,恨不得拉着谭雪颜的手不放开。这可是她俩的救命恩人呢!徐嬷嬷罚她们不准用膳,绮罗和锦色都不能来,等同于禁闭了。什么时候交代了错误才能出来。
崔令令想不通,她是因为事情太过诡异,不好说出来。况且,说出来也没人会信。但是,唐子欢这丫头是去哪儿了?
竟然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肯同嬷嬷交代。连她也不肯透漏,真是过分。
南厢有个小佛堂,嬷嬷罚她俩跪在佛像前。
崔令令扭头去看唐子欢,她的头歪向一旁,睡的正香。真是厉害,跪着也能睡?
白皙的脸庞透露着丝丝红润,曲眉新月,面若三月初桃。
难怪谭学海那厮不怀好心呢!
因着谭雪颜的相邀,她俩终于可以解放了,跪到申末,就可以出来了。
好似谭府在秦淮景山那儿有个别院,可以小住几日。嬷嬷此时应该忙着去备她们出行要带的东西了,算起来大概还有半个时辰的样子,正好能睡上一觉。
这一觉睡得不□□生,梦里乱七八糟,竟然梦见了谭学海和那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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