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夙看到臣暄的眸光变得深沉起来,在她身上来回逡巡。这目光她昨夜看过多次,已无比熟悉。鸾夙有些害怕,连忙垂眸一看,才发觉自己已然将被褥蹬开,除却私密处还被遮盖着,她全身已尽数裸露在外,春光无限。
鸾夙立时感到自己被压倒在了床榻之上,臣暄带着情欲的话语便拂面而来:「夙夙……让我为你上药……我有分寸。」
鸾夙仍然想要挣扎,却抵挡不住臣暄的热烈攻势。他的确有「分寸」,没有动口只动了手。鸾夙看着他将瓶中的药膏倒在左手之上,顺着她的小腹缓缓下移,停留在了她难以启齿的那个部位。
冰凉的触感随即传来,带着些许薄荷的清爽。鸾夙被激得全身一震,也不知是药膏的刺激,还是臣暄手指的刺激。她听到了他的低笑,她唯有紧闭双眼任他摆弄。她感到他的手指探了进去,在她的紧致之内来回摩挲。原是有些疼的,大概是药效使然,逐渐的她也就适应了,并且有些贪恋他指上的凉意。
「这样紧……」臣暄的调笑再次传来:「看来你很喜欢我为你上药。」
鸾夙打定了主意,无论臣暄说什麽,如何说,她都不会理他,也不会回应一句。
臣暄见状不欲罢手:「不理我?」他的手指开始在她体内不安分起来,那已不是单纯的抹药,而是极尽调情,是挑逗!
鸾夙死死咬着下唇,将双腿紧紧并拢,想要以此逼迫他抽出手指。他们此刻已是在对峙,没有一方愿意缴械投降。
臣暄的手指又加快了一些,另一只手也开始回味着昨夜的冰肌玉骨。鸾夙感受到他已从单手动作向双手发展,可她只能紧闭双腿,紧咬下唇,无言地抗拒着他的撩拨。
臣暄手上的药膏渐渐融化在鸾夙温热的紧致之内,他笑了,在她耳边威胁道:「喜不喜欢我为你上药?再不说话……就不用手指了……」
鸾夙倏然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臣暄,他竟然……他竟然说出这样不堪的话来!鸾夙很气愤,却到底无法抵抗体内的冰凉与灼热,还有身上孟浪之人的孟浪之语。
她十分着恼,败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却害怕他言必行丶行必果,当真会不顾一切白日宣淫,便只好在他身下苦苦哀求:「殿下……求你……」
臣暄的手指微微停顿,仍没有抽出:「先回答我,夙夙喜不喜欢这样上药?嗯?」
鸾夙简直欲哭无泪,被迫喘息着顺从他:「喜……欢……」
「你的身体早已喜欢了……」臣暄满是得逞的坏笑,将两根湿漉漉的指头举到她的面前,无言地让她感到难堪。
「夙夙不必羞怯,」他见状在她耳畔低低开导,「传宗接代是这世间最神圣的事……」言罢已情不自禁地将下身一沉,某样坚挺便取代了他的手指。
鸾夙「啊」地一声惊呼出来:「臣暄!你这个混蛋!骗子……」
第84章:千面臣暄
两人一直缠绵至巳时才相继起身。令鸾夙颇为讶异的是,臣暄已然将她足踝上的图案誊到了羊皮卷上。她想起昨夜微亮的烛火,还有今早臣暄伏案书写的东西。
原来他是在画图。
鸾夙拿过羊皮卷与自己足踝上的图案比对一番,倒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可她仍在生他的气,便没有开口称赞,也不与他说话。
「娘娘足踝上的刺青时间经久,洗是能洗掉,只怕要受些苦头。」药师黄金梧立在鸾夙的屋子前,恭谨地对臣暄禀道。
「受些苦头?什麽苦头?」臣暄不禁蹙起眉峰。
「足踝是要褪层皮的,至少也要敷上半个月的消肿药。」黄金梧并未隐瞒,如实答话。
若是换做臣暄自己,这点小事根本称不上「苦头」。可若要换做鸾夙来承受,他心里着实有些不忍。但不忍归不忍,他也知晓倘若不洗掉这图案,日後难保不会惹出更大的事端。
只这微一沉吟,臣暄已立刻做出了决定:「想法子教她别太难受。」
黄金梧仍做恭谨状:「草民遵命。」
「下去准备吧,」臣暄已恢复了淡定的表情,「事不宜迟,就在今晚。」言罢不等黄金梧回话,转身便进了鸾夙的屋子。
鸾夙正隔着帘帐在穿罗袜,馀光瞥见进屋之人,头也不抬,遑论招呼。
臣暄无奈地叹笑一声,撩起床帐赔礼道:「夙夙就原谅我这一次……我是情难自已。」
鸾夙手上动作未停,一边穿罗袜一边冷嘲:「您是堂堂北宣太子,夜夜笙歌也好,白日宣淫也罢,谁又敢说个『不』字?」
臣暄知晓她还在为今晨「上药」之事而生气,见她此刻对自己冷言冷语,愈发添了几分内疚:「是我孟浪了……任夙夙处置。」
鸾夙要的正是这句话,她仔仔细细地穿好绣鞋下了床榻,问道:「是否我说什麽殿下都依着我?」
臣暄无奈点头。
鸾夙乾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声音却带了几分低絮的羞怯:「这一路往返,还请殿下自重……分房歇息。」他们这一路上一直以礼相待,可经过昨夜与今晨之後……鸾夙以为臣暄须得克制一些,她怕他会夜夜纠缠於她。
臣暄闻言立时蹙眉。她竟要与他分房?且还是「往返」之程?从前也就罢了,然他如今已食髓知味,又如何受得住?
可臣暄没有办法,他知晓鸾夙的性子,他若不答应,她这一路都不会再理睬他……关键南熙已隐隐在望,他不想让聂沛涵看到他们这副样子,对她再起了觊觎之心。
臣暄只得妥协:「都依夙夙。」
鸾夙这才强忍羞赧,缓和了脸色:「殿下乃是一国储君,自当言而有信。」
「这是自然,」臣暄见鸾夙态度有所松缓,亦噙了调侃之笑,「我若食言,内帏之中,任凭夙夙处置。」
内帏之中……鸾夙又红了脸,顿觉自己气焰全消。她不欲再在此事上多纠缠,忙撇开话题问道:「药师何时来?」
臣暄这才敛去玩笑神色:「今晚戌时,夙夙也许会吃些苦头。」
鸾夙早有心理准备:「我受得住。」
她总是这样嘴硬,假作坚强。臣暄只觉心中一软,不由自主欲将鸾夙揽在怀中,岂知手臂却揽了个空。只见鸾夙弯腰从他双臂之下逃了过去,目中带着几分得意。
果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臣暄发现自己的确太过急迫,早知如此,今晨他倒不如浅浅逗弄她一番,总好过如今吓着了她,连他的怀抱都这样抗拒。
臣暄又想起了方才被迫接受的「分房」条约!
*****
许是早上晚起的缘故,臣暄只觉今日时辰过得极快,转眼已然戌时将至。从前号称「北熙第一药师」的黄金梧前思後想,生怕北宣太子心尖尖上的那位「娘娘」承受不住清洗刺青的疼痛,决定给她吃些安眠药物,减缓痛感。
此计得到了臣暄的赞同。而鸾夙便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吃了混有助眠药物的晚饭,沉沉在榻上昏睡过去。
待她一觉醒来,恰是亥时三刻。鸾夙睁开双眼便对上了臣暄关切的目光:「夙夙可觉得不适?」
鸾夙昏昏沉沉起了身,只觉除却左足疼痛之外,并无任何不妥,便回道:「我怎会睡了过去?药师呢?我觉得足踝有些疼。」
臣暄小心翼翼掀开被褥,那泛着轻微红肿的玉足便呈现在两人眼中。鸾夙有些意外:「地图呢?洗掉了?」
臣暄微笑回答:「洗掉了,怕你疼得难受,便让你睡了。」
鸾夙这才恍悟,不禁慨叹臣暄的体贴,却又怨怪他自作主张,嗔道:「殿下怎知我熬不过去?」语中是几分逞强之意。
臣暄只浅笑一声,将手中消肿的药瓶拔开:「我给你上药。」
又是上药!鸾夙的娇颜「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明明知晓此「上药」非彼「上药」,可她还是夺过药瓶,婉拒道:「不敢劳动殿下。」
臣暄见状大感无奈:「也好,你自己敷药,知道手轻手重。」
鸾夙连连点头,开始专心为自己的左足敷药。药膏敷上去有些蛰,但她尚能忍耐。臣暄瞧见她红肿的足踝,也不忍再逗弄她,便替她掖好被角,蔼声叮嘱道:「明日夙夙好生歇息,後日咱们再继续赶路。」
鸾夙「嗯」了一声,将头埋进被褥里假寐。臣暄便替她吹了灯,放轻步子迈出屋外,径直转去书房。
书房之内,宋宇正肃然相侯。
「黄金梧如何了?」臣暄淡淡问话。
「关在幽州府大牢等候殿下发落。」宋宇如实回禀。
「明日寻个本地大夫来给鸾夙瞧瞧足踝,若是无事,便将黄金梧就地处置了。」臣暄不假思索命道。黄金梧原就品行不端,可这门手艺却十分突出,他找黄金梧来为鸾夙洗掉图案,便没有想过要让他活着离开。须知此事攸关体大,若是不慎传了出去,只怕会是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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