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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缉拿罪妇,论功行赏。
  下面的画像也让她为之一惊,嘴角浮出蔑笑,真是不可理喻,她在林若言大婚当日自休,何来的罪妇一说,这画像也是奇丑,哪里描摹出她一分神韵?好歹慕云清也是侯爵出身,西昌王府对其琴棋书画的熏染少不了,又是与她水□□合,彼此一生都忘不掉的第一次,让他描摹,怎可能随手画出这么个东西?
  理由呢?既然贴出告示,总要有个罪名罢,她往下看,却在定睛的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咚咚的心跳声都猛然停止——
  谋反?!
  呼吸停滞,她瞪大双眸,张了张嘴,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告示上明明白白写着宫姒锦三个字,她才不在乎宇文宣礼给她安什么罪名,但是谋反牵涉她的族人,她的父亲母亲,和三个哥哥,就连早已嫁入太子府的阿姊也不可豁免。
  她身子晃了晃,险些就要栽倒,幸亏身后有文婉清扶着,正在这时,身后有小童拽了她衣角,转头看去,是凌瑞师太座下的那个女童。
  城门前人多,宫姒锦随她走了远一点,童子掖袖揖了揖,低声道明来意,雪山派的探子从京城送来密报,关系她全族,望她移步武光殿,几位长老都在那等她。
  宫姒锦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望无际的天边,本已升起的靛蓝,反被红炎吞噬——火烧云。
作者有话要说:  嘤…
卖萌打滚求撒花
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我男主的错,都是我这个做妈的错…

  ☆、泪洒天牢

  圣上病重,这几日毫不征兆的回光返照,神智恢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将丞相府抄家,全府上下一律入狱待审,太子受到牵连,自顾不暇,亦被禁闭东宫,不得允许不许人探望。镇国将军慕云清曾于不久前回朝,特为此事在朝堂上为宫家申辩,却因谏言引来盛怒,被贬临川,朝野上下一片人心惶惶,即便是有异议的朝臣也不敢再发一言。
  事出皆有因,至于说问罪的原由,倒是让人心头一惊。宫家幺女,原是婚配镇国将军,却在送亲途中,私自逃婚,本来只是伤风败俗的伦理事,饭后闲谈也只能怪丞相府教女无方,谁知此女投了绿林,暗中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坐上了一派掌门之位,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夫家不闻不问,也牵扯不到娘家,但执金吾伙同武林人士,单此一点便可使光禄勋大人革官削爵,更何况尚书台奏报的奏牍写明谋反起事,有理有据,辩都无从下手。
  皇上对于此前淄源贪污赈灾物资一案,早对太子心有不满,如今圣上病重,这样敏感的时期,太子一派牵扯上谋反,即便这次的证据漏洞百出,皇上心中的芥蒂也都生了根,早年间因为灵渠公主的关系,皇上曾严令朝廷与武林不得往来。如今丞相之女身先士卒,入了绿林,光禄勋宫商又在众多朝臣眼皮底下动用执金吾,皇上一怒之下,于朝会上当场晕厥,稍见好转的身体,便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如今身子比之从前,只能用一蹶不振来比拟了。
  宫姒锦听完雪山派探子的回报,心中乏累,空荡荡的仿佛被人掏干了血肉,从始至终,她都不曾有过害人的念头,只盼着尽快脱身,本以为即将迎来平静的生活,谁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恶意利用,有心人大做文章,因她自私之为,牵连家中亲族,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父亲母亲年迈,天牢里肮脏阴冷,二老如何能受得了呢……
  心里酸酸得犯疼,丐帮谢帮主快人快语,听罢拍案大怒,言称要到京城面圣,听香榭大仁大义,以德报怨救了他们所有人于危难,举派回了齐桑,如何能与朝廷勾结,谋反更是满口胡言,皇帝老儿就算要迁怒,也该第一个怪罪正武盟,乔楚勾连四皇子大家有目共睹,这是不争的事实。
  少林方丈点头附和,太极掌派道人亦是面色凝重,如今云城由三派共同协力,雪山派虽一直以来有韬光养晦之心,此次牵扯上武林众侠,谁人也难以幸免,如若不同心协力,只怕要被敌人趁虚而入了。
  “皇上病了多久?”
  所有人都等了宫姒锦的一句话,却没人想到她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面面相觑下,太极道人回答她道:“已抱恙三月有余。”
  “三个月病重,都已经开始准备国丧了……”宫姒锦絮絮念道。
  一旁人虽莫名其妙,但也只是点头道:“据传言确实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那怎么会突然之间病愈上朝?”宫姒锦问,眸色清淡让人看不出悲伤。
  始终一言未发的凌波师太却从她话中听出了端倪,微不可闻地“咦”了一声,然后沉思地问:“宫掌门言下之意,是皇上被人控制了?”
  宫姒锦吐了一口气,微微闭目摇头,面有颓意,却不碍她语意坚定,“我也不清楚,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能束手待毙。”
  本来各派掌门见宫姒锦先前萎靡的模样,心中还道仍是个孩子,遇事便有些气馁了,然听她说完这最后一句,各位心中都有几分欣慰,半安抚半鼓励道:“宫掌门把心放肚子里,大不了咱们将人劫出来,天大地大,难道还没安身之地了?”
  这些人与她没什么交情,尚且如此,宫姒锦心中有些感动,忽然一瞬间,她想起慕云清,听说他被夺了兵权,又被贬去苦寒之地,但须得秋后流放,如今在其府上被扣,不得擅自出入,连亲人探望都要得到皇上允许才可。
  宫姒锦定了定神,抬眼往过面前关切的众人,淡淡笑了笑,道:“各位前辈且先稍安勿躁罢,晚辈怀疑皇上谕旨有假,先待我派人去搜寻证据,仗是要打,但不能打没把握的。”
  宫姒锦将众人安抚后离去,挨到深夜,见文婉清已歇下,才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从床铺下拿出来,临去前,她拂过窗沿竹台,慕云清曾悄无声息地来过,这些她都知道,曾经刺破指腹的竹刺已经被磨得光洁平滑,宫姒锦微不可闻地笑了,推开门扬长而去。
  山上的冬夜很冷,宫姒锦一身利落的夜行衣,头发被高高束起,面上蒙黑纱,腰间佩短剑,只可是身上未带紫玉箫,不然今日行事应当可以事半功倍。
  当初皇上忌惮江湖人士,虽然有灵渠公主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圣心难测,未免暴民谋乱,朝廷只将云城赐予武林,实则四面都有屯兵,京畿的防线更是牢固,只要稍有异动,朝廷便可出兵镇压,表面上慷慨,内里却是戒备存疑。
  宫姒锦不敢驾马,马儿的蹄子在这深夜里太脆,好在她有轻功傍身,健步如飞,虽体力消耗得甚快,但一日一夜赶到京城,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出意外,京城城门前有北军盘查,宫姒锦的画像被贴满整个大周,守门的官兵一个不落地严查进出门百姓,尤其是女子,宫姒锦守在城门前半天,终于等到城门关闭,她才从树上跳下,纵身翻了城墙。
  来之前她曾询问过天牢的位置,是城西一处荒凉的地段,寒风凄凄,孤零零的牢房设立在外,四周有几棵老树枯藤,上面寒鸦落巢,苍凉地叫着。
  宫姒锦躲在暗处,今日乌云蔽月,除了门前两盏摇摇欲坠的油灯,仅仅能照亮方寸外,其余地方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这种天气,最好行事。
  风呼呼吹着,她耐心等着一炷香后的换班,那时看守的士兵最松懈,下一次换班是第二日辰时,中途不会有人来此巡逻,意味着从酉时到辰时这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宫姒锦不由得握紧拳,越到这个时候越有些难以平静,她沉了沉气,告诉自己须得冷静。
  哥哥当初是为了救她才动用执金吾,父亲母亲亦是无辜受连,还有二哥三哥,阿姊才刚刚诞下小世子,难道就要被打入掖幽庭吗?宫姒锦狠不下心将他们弃之不顾,要承担的罪责让她一个人来,一切都是她任性妄为闯的祸,与他人无关。
  想到这,她定了定决心,这时,外面走过四个人,迈着懒散的步子,手中还提着酒,看官服应是替班的看守,宫姒锦全神贯注地等着,见又有四人骂骂咧咧地出来走远,她才闪身从暗处走出,纵身一跃,从事先查探好的破旧窗口进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这窗洞口极小,也是占了奇骨柔软的便宜。
  进了天牢,她便有几分迷茫,毕竟是扣押重犯的地方,许多隔间与灰土墙叠起,内里纵横交错,宫姒锦绕了不少冤枉路,后来跟踪了两个送饭的狱兵,才找到宫家关押的地方,随手解决了那两人,宫姒锦提着食盒站在甬道外。
  试问她从没觉得有那条路能有今晚这么长,仿佛时间都停滞。
  深深长长的甬道像是张牙舞爪的恶兽,铺着石板的道路和着泥血,坑坑洼洼,岁月腐蚀的痕迹已被长久以来的犯人的血肉填满,发霉而又腐败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牢房,宫姒锦心酸得想哭,墙壁上攀爬的虫豸发出细细摩挲的声响,像是在嘲笑她此刻欲哭无泪的表情。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脚步有些踟蹰,不敢往前迈,生怕映入眼帘的是一团血肉,重罪下牢的犯人能有什么样的待遇,她耳闻过不少,父亲老迈,母亲身体不好,哪里受得了酷刑,无穷的恐惧蔓延心头,骇得她两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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