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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 (玲珑绛)


王锋的话闹得他头疼,虽是记性不大好了,可那两年的漂泊,他的内心仓皇,他渴望安定,既是忘了前尘旧事,便该是他不愿记起的,何必再去理会那些纠葛?
“老王,你快回去吧!此番话,我不希望桩儿听到。”
王锋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他脸色已不大对劲,只好站起身行军礼道,“是!”
贺桩进门时,见到的便是这般场景,总觉不大对劲。
虽说王锋是上门女婿,于男子而言总不大光彩,但冯家多少有些名气,他一个彪形大汉,怎会对樊络这般敬重?
对,是敬重,两个男子身形虽一样魁梧,但樊络是属于矫健类型,并不如王锋壮硕,但眉宇之间的气场却远胜于王锋。
“怎么了?”她问道。
樊络对着她扯唇一笑,只道,“老王城里的生意忙,耽误了总是不好,这便是要回去了。”
他这一笑,贺桩倒是不觉有什么,却是吓坏了王锋,以前的北定神侯可是铁血大将,严于律己,不言苟笑,饶是对着长公主,眉宇间也不见柔情,却是对着眼前的女子笑了。
“这才坐了一杯茶的功夫,不如吃了午饭再回去?”贺桩问道,方才她隐约听到二人争执,莫不是生了嫌隙,老樊要赶人?


稀世名剑

这是什么道理,人家大老远地赶来贺新婚,他倒好,几句不合意就忘了待客之道?
贺桩颇有些气,只道,“王兄弟,他那人好生不讲理,你别管他,你舟车劳顿,好好歇歇脚才对!”
樊络见她私自替自己做主,却也不气,双手抱胸瞧着二人如何说辞。
“不了,”王锋颇为尴尬,不过他似乎有些明白将军为何对她有所不同,直推脱道,“小嫂子的好意,王某心领。不过樊大哥说得不错,确是城里的生意要紧。”
樊络见贺桩面上有些挂不住,不愿她难堪,只道,“留下用了午饭再回去吧。”
“是!”王锋素来听命,这一声嗓门颇大,倒吓了贺桩一跳。
贺桩收拾厨房,王锋跟着樊络进打铁房打下手。
二人不聊旧事,只聊各自的近况,气氛倒还不错。
烧了一炉铁,二人都饥肠辘辘,闻着菜香,也就放下手头的活儿,回到正屋里去。
贺桩还不见人,等了约摸一刻钟,樊络心疑,起身朝厨房去。
只见灶口前坐着的少女抱着膝盖,精巧的下巴枕着臂弯,盯着灶火发呆,火映照在温婉的面容,说不出的动人,但眉宇间却是化不开的愁绪。
男人英武的剑眉一蹙,大跨步居高临下地站在她一侧,压低声音问,“怎么不开心?”
他擅长察言观色,贺桩只瞒不过他,只道,“我在想,母亲见到你,一定会放宽心了。”
母亲曾说,此生最遗憾之事,便是不能亲眼送她出嫁。
而今她觅得良婿,她若是泉下有知,安心了吧?
樊络不语,只蹲下身来,与她并肩,伸出粗砺的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怎么不来吃饭?”
“方才肉还没炖好。”贺桩一下羞赧,“这会儿可以出锅了。”
他会不会以为嫌弃她手脚慢,不会持家呀?
不过樊络倒是神色未变,“你先去正屋等着,这里我来。”
樊络昨夜坐了一晚,用过午饭之后,送走王锋,歇了一个时辰便又进了打铁房。
贺桩倒是睡饱了,闲来无事。
瞧着这新房怪冷清,想到娘亲塞了一张红纸,她索性拿出来剪了一些窗纸,贴在木窗和门梁之上,总算瞧着有些新婚的模样。
贺桩又把几间屋子打扫一遍,将散乱的器具归整好,屋子一下明亮了许多。
最后打了井水,拿起抹布擦拭一遍新房,却是发现案桌下竟藏着一把长剑。
许是放在这案桌底的时日旧了,剑身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贺桩好奇,遂拿抹布上上下下擦拭得干干净净,剑鞘与剑柄散发着幽深寒光,上面还纹着一些她看不懂的鬼兽之类的纹路。
整个庆丰镇,最厉害的武器便是锄头铁锹,贺桩还从未见过如此稀罕的宝剑。
她不禁好奇,于是双手拔剑,此时刺目的寒光直逼而来,甚至还带着瘆人的出鞘之声。
贺桩一下受惊,双手竟觉无力,剑身直往下坠,她甚至并未施力,宝剑竟生生削了案桌一角。


谁让你碰它

她委实吓坏了,偏生此时传来一声震慑有力的怒斥,“的?”
贺桩见不知何时醒来的樊络已英挺直立,冷硬的脸庞,剑眉扬起,瞪目怒视着她。那模样似要吃人。
好奇心害死人,她心知不该私自动他的东西,只想把剑收回剑鞘,不过她越紧张越手忙脚乱,剑柄脱手,她的左手腕竟被剑刃所伤。
宝剑铿锵落地,竟直直插在地上,可见有多锋利!
她暗道一声惨了,抬眼却见周身透着寒气的樊络直逼她过来,贺桩后退踉跄一下,顾不得腕上的伤,跌落在地。
只见樊络背对着她,忙收起宝剑,重新放在案桌之下。
贺桩吓得不轻,望着男人阔挺的背影,低声道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先出去了。”
樊络沉默,她也顾不得许多,忙扶着受伤的手臂,逃也似的踏出卧房。
出了婚房的贺桩也不知要去哪里,她脸上的妆又卸下了,出不来这院子,而打铁房又是他长待的地方。
她想了想,还是躲进厨房暖和些。
贺桩拿帕子包扎好了伤口,血还是未止住,又从破旧的铁锅里捡出几块炭,然后从灶口里扒了几颗带火星的火炭,把它们堆一起。等灰冷却后,她敷了一些在伤口处,这才止了血。
火光慢慢映照着低眉顺眼的容颜,可她还是难以抑制的冷。
今早他失控掐了她的脖子,他还几度致歉,这次他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他是真的气急了吧?
可他还不是一样对她有所隐瞒么?
他根本就不叫樊络!
那把剑立在自己面前时,剑柄稍下的位置,赫然刻着“樊络”二字,尽管字很小,可她还是注意到了。
她在书上见过,“樊络”乃出自铸剑世家徐家长老徐福子所铸,藏于盛都机关城,剑身修颀,通体夺目,不可逼视,削铁如泥,剑鞘浑然天成,乃是一把屠龙剑。
十数年前,一名年仅十二岁的智勇少年郎独闯机关城,安然无恙地带走了第一名剑“樊络”。
那少年便是后来叱咤沙场却又莫名战死的北定神侯卫良和。
贺桩越想越心惊,旁的她无法探知,但有一点她确信,她所嫁之人,一定不是樊络!
那他又是谁?
为何他的身上散发着与名剑樊络如出一辙的杀气?
贺桩胡思乱想,这时,西头打铁房那边又传来阵阵的打铁声,新婚第一日,他也不歇息。
瞧见院子里晾着的衣裳掉地,贺桩起身,出来却瞧见门槛放着一瓶药,应该他知道自己受伤放的吧?
这人话虽少,她做错事故意冷着她,却还是想着她的。
贺桩心一暖,只想他许是昔日卫家军旧部,自己还是罪臣之后,谁又没个秘密?
只要他存着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心思,就足够了。
如此一想,贺桩也就释然了。
待日头西落,她便准备张罗晚饭。
西头打铁房的声音没了,樊络掀起帘子进门,面色仍不大好,看也不看她道,“晚饭我来做。”
贺桩知自己手上不方便,却也不好偷懒,只道,“那我烧火。”
晚饭过后,进了房,贺桩不由惴惴不安,昨夜她醉酒,逃过了洞房,今夜不知他……


血流染雪,触目惊心!

她已十七岁,且昨天进门前,梁氏和媒婆在她耳旁说的那些话,她也懂。
只是一想到他掐住喉咙时浑身那股强盛的戾气,以及晌午他的怒吼,心,便不由一颤。
她和他不熟啊!实在是不熟!
但她已嫁了人,行夫妻之礼,怕是不能免的。
算了,听天由命吧!
贺桩心一豁,破罐子破摔,倒也释然了。
只听门头“吱呀”一声响,贺桩眼皮一跳,抬眸,男人走了进来。
贺桩垂着脑袋,听着他一步步地想自己走近,直到男人的墨色布鞋落入自己的眼底,心却是不争气地不安起来,卷翘的睫毛轻轻颤着,竟不敢抬眼去瞧他。
“歇息吧。”男人开了口,坐在榻边,刚脱下鞋子,开口道。
贺桩却是走到门口,男人问,“怎么了?”
少女白净的脸庞一抬,柔声道,“我烧了些热水,你辛苦了一日,烫烫脚会舒服些。”
樊络晌午之后便故意冷着她,没想到她非但没记仇,还处处想着他,便微微一笑。
不过他一个糙汉子,哪儿来的那些娇惯?本想拒绝,不过眸子瞥到她受伤的腕子,不忍抹了她的面子,遂道,“外头冷,你歇着吧,我去便好。”
樊络端着水进房,她已散了发,躲在榻上,旧式的被子微微起伏,越发觉得她的身板纤瘦。
听到声音,贺桩探出一个脑袋来,轻声道,“方巾放在凳子上。”
樊络望去,见凳子上果真折着一块方巾,他拿起来,见还是棉的,上面绣着一株嫣红的三角梅。
三角梅在庆丰镇并没有,京都倒是常见,不管大街小巷,将相王侯,还是寻常百姓家,方巾角落还绣着一个小小的“桩”字。
她的手很巧。
单看院子里的窗纸,便知道她是宜家宜室的女子。
樊络见这方巾白净,不忍弄脏了,塞进怀里,独自烫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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