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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 (玲珑绛)

【 】
《铁夫藏娇》作者:玲珑绛

她本是太傅千金,芳容绝俗,书香早慧,然而,庄府一夜血洗,她被迫远走乡野,掩面度日,嫁给一个虚长整整十岁的打铁匠。
新婚醉酒,倾世容颜终是暴露,他戾气凛然地掐着她的脖子,“你是谁?若不如实回答,休怪我一纸休书!”
她一个罪臣之女,叫她如何开口,干脆一头撞死,却被他拦下。
婚后,名剑惊世,武功绝卓如他,仅仅是一介铁夫?
她颤声问道:坊间有言,“北定神侯、大将卫郎”,你可知说的是谁?
他坚定深情道:不管我是谁,你只需记住,我只是你男人!我既娶了你,你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再无旁的女子!
她苦笑;世人都道我嫁你,委屈了我,殊不知,是我不识好歹,竟抢了长公主的驸马爷,还想着与你一世一双人。
他深眸笃定:他只知你曾允诺过,不管多难,都陪着他!
沙场诡谲,风云搅弄,人心叵测, 他们能否厮守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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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娘如玉

初冬清晨,雪后初晴,庆丰镇口,冷得慎人,但仍挡不住邻舍窃窃私语的热情。
“哎,听说了吗?方家二少爷扬言要纳贺家丫头为第十二房小妾呐?”
有人压低嗓音,“怎么没听说?那方家的当家主母可是个厉害的角儿,听说还叫小妾们轮流给她倒夜壶呢。”
又有人云,“啧啧啧,真是苦了贺家丫头。”
贺桩提着木盆从清河上来,听着人们议论纷纷,愁苦的滋味再度涌上心头,忙用方巾裹着大半张脸,匆匆离去。
殊不知,她身后赫然立着一个魁梧劲瘦的男人。男人瞧着她单薄瘦削的背影,剑眉微蹙,不知在思量着些什么。
“哟,老樊,这般冷的天,又进山?”有人见男人一语不发,开口问道。
“嗯,打些柴回来。”男人低低应道,他背着日头,浑身却散着一股浓浓的清冷。
待他走到阳光之下,轮廓一下明朗了起来,面容却被髭须遮了大半。树枝上冰冷的融雪落在他的肩头,顿时湿了一片,他却毫不在意。
他依旧不言不语,直直朝山里走去。
“拽什么拽?不过就是个打铁匠,有什么了不起?”那人忿忿道。
男人耳力极佳,自是听到了那些嚼舌根之人的话,却置之不理,继续走他的路。
贺桩洗完衣裳回家,娘亲梁氏满面愁容,和父亲贺炜撇过脸立在另一边,气氛颇为僵持,弟弟贺硕则在一旁临着帖子。
贺炜乃庆丰镇为数不多的秀才之一,多少存着些文人的气骨,他宁愿女儿嫁得苦,也不愿她入府做妾。
可庆丰镇的田地几乎都是方家的,贺桩若不被抬进方家内院,贺家可就无地耕了!
贺桩黛眉一拧,想来自个儿只会给这个家添麻烦,只觉羞愧难当。
“娘,女儿想去后山一趟。”她低低开口,嗓音如出谷的黄鹂般悦耳动听。
贺炜知她进山,无非就是去祭一祭那座空墓,便允了。
贺桩拿了一卷冥纸,想到家里也不宽裕,还是省下一半来,拎着个篮子,就进了山。
走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她停在了一块旧坟前,默不作声地跪下来,一只细白的手,轻轻抚上墓上的“庄”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单薄的背影开始颤抖起来,低低饮泣,“爹,娘,实在对不起……”
此番情景落在樊络眼里,只觉心里瞬间塌了一块,粗粝的手指紧握成拳。
第二日,媒婆捏着艳红的方帕,便寻上贺家的院子,只呼大喜。
又过了几日,镇里皆道,贺家丫头要成婚了,所嫁之人正是镇口的铁夫。
而此刻的贺家。
贺桩已穿上大红嫁裳,衬得她柳若扶风,一头乌发早已绾成双燕髻,露出一张精致小脸,除却肤色蜡黄,眉目顾盼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桩儿,桩儿……醒醒,怎么坐着也能睡着?”梁氏端着一碗汤进门,拍了拍女儿的脸,只将那碗汤送到女儿面前,轻声道,“桩儿,苦了你了。”


屈身铁匠

午时一过,她便要离开贺家,嫁给一介粗人,此时心里还是打鼓,不断反复问自己。
甘心吗?
不甘心又如何?
她芳年十七,该是成婚的年纪,还那人……大字不识的打铁汉……
她一个常年待在院子里的女儿家,便是清晨去洗个衣裳,也是低着头来去匆匆,根本没见过那人。
他力气那么大,若是他打人……贺桩想想便觉心头打颤。
方家二少便是瞧见了她的真容,才紧追她不放,若是那人也晓得了,又该如何是好?
哎,要怪就怪自己命途多舛罢!
临出门,为图周全,她用胭脂黄粉往脸上又抹了一遍,这下梗显得面黄肌瘦了。
七年朝夕相处,纵使没有血缘,梁氏还是免不得几经感慨,“桩儿虽是掩了肤色,这般风华却也是不多见的。”
贺桩只觉鼻头酸涩,内心苦楚,不知母亲泉下得知,女儿今日出嫁,可是安心了?
梁氏见她愁容满面,只道,“桩儿,你别怨娘亲心狠。你什么出身,怎能嫁给那好色之徒为妾?若是你爹庄太傅还在,她定为你择一个如意郎君……哎!”
梁氏提起旧事,便觉心里堵得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贺桩知晓自身的难处,眼圈微红,只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娘,您别难过,要怪也只怪女儿……粗心大意。”
那日暴雨,她急着从地里赶回来收衣裳,没顾得上脸上的黄粉被雨洗褪,这才叫方家二少瞧了她的真容,自此念念不忘。
梁氏一声喟叹,若她的亲生女儿这般懂事贴心,那该多好?
当年,她答应过庄夫人要好生照看大小姐的,她没做到!
思及此,心里的愧疚愈加沉重。
娘儿俩还未说几句,院外便响起一阵尖锐的声音,“呀,贺姑娘得赶紧出门了,若是误了时辰可不好!”
梁氏含泪扶着女儿出门,心里又是涌起一股酸楚与不舍。
那时贺家逃命匆忙,没带什么贵重的物件,而三年前,贺炜大病了一场,家里也无多余的银钱为贺桩添置嫁妆,只叫轿夫携上两只木箱来冲个门面。
梁氏扶着贺桩,将她的手交给媒婆,贺桩却是不愿动了,媒婆几次催促,她忽而回身跪地,细柔的声线很轻,散在风里总觉单薄,“女儿多谢爹娘多年抚养之恩,今日无以为报,只求爹娘受下女儿的三个响头。”
贺氏夫妇立在风中,鼻头酸涩,梁氏忍不住拿出手绢,低低抽噎着,贺炜开口道,“你此去,便是为人妻子,日后就是大人了。凡事你得多听你夫君的,可不许耍性子。”
贺桩点头,大风卷得她的大红嫁裳四处飘飞,“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于是,贺桩便随轿来到了樊络的家。
初冬日头短,还未到酉时,天色隐约暗了下来,贺桩由媒婆扶着,进了简朴的新房。
没多久,正门便被一道高挺魁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屋里一下暗了下来,待他进了屋,露出一张髭须满面的容颜,此人正是樊络。
此时只闻屋外呼啸的北风,纷纷扰扰地下起雪来,男子携着风雪入内。屋里暗沉,他只露出一双泛光的眸子。
他夜能视物,环顾四周,主屋亮起昏黄的光线。


洞房醉酒

窗户上映着一道柔弱的倩影,弱柳扶风,美不胜收。
樊络不动声色地推开门,只见那抹温婉的身影在桌上摸索着什么。
他微微挑了挑眉,上前握住那柔弱无骨的玉手,领着她坐到小榻旁,尽量柔声问,“怎么乱走?”
卧房极静,贺桩不由吓了一跳面对素未谋面的夫君,不免紧张,遂磕磕绊绊道,“怕你……进门磕着,我……摸到了火折子,就把灯点着了。”
樊络性情冷淡,独住多载,平素也没有什么关心他的人。听她软语里透着体贴,心里十分受用,眼眸里多了一丝柔情,一伸手便揭下新娘的盖头。
少女暗淡的肤色在煤油灯的映衬下,倒并不显得突兀,大红嫁裳,墨发燕髻,粉唇柳眉。最妙还数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只消微微抬头,说不出的清亮纯净,胜却人间无数。
听闻她还会教些稚童妇人认字,心肠极好。
他也曾走南闯北,虽是失了一些记忆,记性不大好,可也隐约觉得,这般姿色的女子,实属不多。
“冷不冷?”他问。
少女耳根一热,低头看着默默绞在一起的双手,露出一段如玉美颈,只摇了摇头,低声软语,“不冷。”
“你——”二人齐齐开口。
贺桩一笑,“你先说。”
男人反倒沉默,几步坐到硬榻旁,“可是饿了?”
“还好,出门前娘给我端了面来。”虽然她没吃几口。
樊络不善言谈,洞察力却是极极致的,这般光景他自是看在眼里,心跳面热之际却也心生疑惑,为何她面上的肤色蜡黄,而项上的却白得细腻?
许是晒的吧?
男人并未多想,递给她一杯浊酒,只道,“我来庆丰镇不久,无亲无友,便省下那拜堂之礼,委屈你了,不过这交杯酒却是不能省的。”
他早打听清楚了,庆丰镇成婚之礼中极重交杯酒的。
贺桩瞧着那拳头大的酒杯,不仅有些咋舌,她向来滴酒不沾,也不知自己酒量如何,但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推辞,只好接过杯盏,一仰头,尽数饮下。
此酒乃庆丰镇酒肆自酿的白酒,十分烈,便是男子也是斟酌着喝,贺桩此次不知所以地尽数饮下,顿时狂咳不止,烧得嗓子极疼,酒劲涌上头,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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