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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 (玲珑绛)


而她动作极快,樊络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樊络给她拍背顺气,心恼自己还是没习惯屋里多了个斯斯文文的妻子。
他习惯大刀阔斧,却是忘了她不宜饮酒,不该倒那满满一杯,直道歉,“是我疏忽了,日后定不让你再碰这烈酒。”
“我头晕……”贺桩哪里还听得到他说话,脑子昏昏沉沉,意识混沌,只觉随时会倒地。
而她也的确这般倾向地面倒去了,幸亏樊络眼明手快地扶着她往硬榻里带。
怀里美人嘤咛,一身鲜红嫁衣束着她娉婷袅娜的身姿,细看,她眉睫轻颤,红唇微启,美得叫他心醉。
新婚之夜,倒是苦了他一个正常的男子。


她的新婚夫君,竟要杀了她!

不过自第一眼瞧见她瘦削的模样,他真怀疑自己娶的是尚未及笄的女子。
瘦瘦弱弱的模样,直叫他心头痒,怕是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吧?
男人倒也不急着行那夫妻之礼。
他自制力一贯强,且从不是那般饥不择食之人。
只是,醉眠的女子黛眉轻蹙,似有无尽的愁绪绕不开甩不掉。
樊络见状,眉头也不自觉一蹙,如她这般年纪的女子,不是最该无忧无虑?她在担忧什么?
想是身上厚厚的嫁衣束着她吧?
樊络没有说话,只打了热水来,拧了热帕子,动作轻之又轻地解开她嫁衣的扣子,锁骨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露出来,如此对比,她脸上的蜡黄之色越发明显。
她的上身只着一件藕色肚兜,玉体横陈,如花美眷,老樊虽素来自律,不过也是盛年的正常男人,且眼前的少女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岂会没有反应?
只是,他不想乘人之危,生生压下体内上涌的念想,他仔细打量她蜡黄的面容,心想,莫不是胭脂水粉的缘故?
他素来不碰女子的那些胭脂水粉,不过也听闻寝时抹着胭脂会伤着肌肤,反正打定主意好好待她,樊络不再迟疑,将她脸上黄白红黛的胭脂水粉洗去。
帕子一揭,着实惊到了他。
眼前的容颜哪里还有半点暗黄?
少女许是醉酒,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细腻光滑的笑脸染上酡红,肌肤胜雪,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娇憨睡态,恍若深谷里秀雅绝俗的莲子,自有一股轻灵之气;杨柳黛眉,与惊心动魄散了一枕的墨发相互呼应,自有一身淡抹华贵之气。
这哪里是庆丰镇数一数二的美人,怕是放眼四国,也找不出如此沉鱼落雁之姿的女子吧?
樊络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帕子丢在铁盆内,坐在榻沿苦恼地抱头,许久才开口,浑厚而有力,“你竟骗我!”
第一眼便决定倾心相待的女子,却隐藏着倾世的容貌!
纵然她美得不可方物,可她却欺瞒了她,多么可笑?
偏偏她还喝醉了,新婚之夜,他总不能将她扔到大街!
樊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她醒来再说。
他就这样坐了一夜,而在半夜听闻她喊冷,他竟还可笑地给她扯了被子!
贺桩这一醉,便睡到翌日清晨。
“额——”她艰难地睁开朦胧的睡眼,宿醉仍折磨着她的头。
贺桩挣扎着起来,颈脖忽然就被一双粗粝有劲的手死死摁住。
她被迫重新落回榻上,迅速对上一双幽深狠绝的鹰眸,那双眸子似要把她剜穿,更透着浓浓的杀气!
对,是杀气,七年前,也曾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她见识过如此萧肃的杀气!
他身上散发的不止狠厉的狠绝,还有如潮水一般狂盛的戾气,甚至比当年的禁卫军更强盛!
一切发生地如此突然,她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樊络一夜未眠,却是越想越气人,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娶进门的妻子竟骗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
他一再逼进,青筋暴起,咬牙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遮遮掩掩?”
生怕她不相信,他还长手一伸,把那蜡黄的帕子捞起,而后又狠力砸下,铁盆内的冷水溅了两人一身,足见他怒气有多盛!


新婚寻死

他死盯着自己的脸,再这么一问,贺桩总算明白他为何如此盛怒了。
出嫁前的担忧,来得比她预料得早。
呵,母亲说得没错,她这张脸始终是个祸端。
七年前已拖累贺家举家返乡,七年后又招惹上方府的二少爷,实在没必要再祸害他了。
她早就该死了,多活的七年,算是她赚来的,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吧?
挣扎的手渐渐松开,她认命地闭上眼,面色涨红,泪眼婆娑,呼吸越发困难,脑子却突然浮现出七年前的情形……
坊间皆传,“盛国太傅庄钰被诬与宸王容源勾结,意图谋反,庄府上下满门抄斩。”
殊不知,庄钰嫡女由奶娘带着逃命,却不想还是被禁卫军发现。
那时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禁卫军的铁蹄之下,却被一名黑衣人所救,带着她逃到京郊的老林,却也没能摆脱追击,于是黑衣人引开禁卫军,而她在林子里迷了路,冻晕在大雪之下,待贺氏夫妇赶到,已奄奄一息。
父亲留有遗言托贺炜带给她,叫她万不可报仇,只需安生度日,留得庄氏一族血脉,就算对得住九泉之下的爹娘了。
她知父亲是不愿她此生命途多舛,她便想方设法躲躲藏藏,竭尽全力为庄桩活着。
但百密一疏,还是叫方二少爷得了可趁之机……
男人的目光犹如两团烈火,大有灼烧她致死的势头,偏偏她放弃挣扎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黑亮的眸子。
而他的心竟也跟着没来由地剧烈抽痛,终究还是不忍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大打出手,他猛然松手,动作利索地翻身下榻,腰身挺直地背对着她。
贺桩终于得到自由,缩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也不敢放松,一面捂着心口,一面垂泪,整个人蜷缩在角落,根本无暇理会凌乱的发髻。
樊络见她瑟缩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骗了自己,难不成他还冤枉了她?哭什么哭?
他更气的是,自己竟会心疼她,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心疼,而且根本不由他控制!
潜意识地,他非常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遂狠下心道,“我马上出去求张秀才写一封休书,如你这般倾城倾国的女子,樊某要不起!”
休书?!
贺桩吓得脸色土色,猛然抬头,却见他神色严肃,不似开玩笑的模样。而且他的行动力极强,说到做到,抬脚就要出门。
似乎极其不愿与她待在一个屋子里。
新婚第一日便要休了她?那她日后还如何见人?
庄家人的自尊心与羞耻感不许她这般没皮没脸地活着!
贺桩也不拦着他,而是急急起身,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樊络已到了门口,眼角却瞥见她忽然朝柱子撞去,瞧那阵势绝不是唬人的,他可不想自家屋里死了人,于是眼明手快地将她一把拦下。
大喝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想死也别死在我屋里!”
贺桩跌坐在地,浑身湿了大半,发髻也散了,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梨花带雨,苍白如纸,凄楚动人。
饶是这般,她也开不了那个口,求他别休了自己,“好,那我便出去,一头扎进那清河,绝不脏了你的地头!”
樊络没想到她还是个烈性子,一时竟不知如何接下去,“你——”
贺桩只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该休。像我这样的女子,天生只会害人。七年前已累得爹娘举家返乡,这才没安生几年,偏又招惹了方家二少爷,只是爹娘年岁已高,家中尚有幼弟,留着我,也只是徒增麻烦,倒不如死了干净!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要说也奇怪,贺氏夫妇年轻时倒没生下个一儿半女,却是贺桩随着返乡,第二年便有了,而今贺家小儿子贺硕也五岁有余。
“你胡说什么?”樊络瞧着她默默垂泪的模样,竟狠不下心去,不由大喝。
若不是她,贺家的光景也不至于此,贺桩心里有愧,只道,“婚前我确实不该瞒你,我……既已进了樊家的门,便不愿欺你,只是昨夜那酒实在太烈……这才成婚一日,我便是被休,怕也是回不去。”
樊络盯着地上的人儿不说话,其实真说起来,也是他昨夜考虑不周,累得她醉酒,且想来,她小小年纪,哪来那般的坏心眼,只怕确是迫不得已。
难道真要眼睁睁逼死她?
樊络面上冷硬,却也并非无情之人,开口问话时,慑人的气势收敛不少,“你是说,以前也是因你的容貌,这才从京都返乡?”
贺桩迟疑,若是被人揭发他娶了“罪臣之女”,他必定丧命,她不能害了他,只得点头。
她此生怕是不会离开庆丰镇,这个惊天秘密会守住的的吧?
她的容貌,确实容易为人觊觎,可她不是早就隐藏了吗,为何方家那二少爷又来为难她?
“方家二少爷又是怎么回事?”他瞧着她湿了大半的嫁衣,皱眉问道。
“那日我在院子后山种地,突然下雨,脸上的胭脂被雨淋掉,我急着回去收衣裳,就忘了,偏巧方家二少爷寻地租路过……”毕竟是自己的失误,她越说越没底气,坐在地上不敢看他。
樊络却是听明白了,心道,说起来她也无辜。
他不是纠结之人,弄清楚缘由,也就释然了,话说回来,他还捡了个绝世妻子,只放轻嗓子道,“地上冷,起来换件衣裳罢。”
他这是什么意思?贺桩抬头,惴惴不安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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