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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君之赋 (镜回)


  “主上,淑君上求见。”荒玉在黑暗中现身,君宁似乎看见他眼中闪过了一丝……自求多福的意味。
  “呃……”君宁头皮一紧,还是开口道:“算了,让他直接去安息殿寝宫吧。”
  三更天里樊王终于离开那把几乎长在她屁股上的宝座,荒玉在整理案上卷轴时,还默默给淑君叫了声好。
  一进寝殿君宁就感觉大团不明黑雾滚滚而来。硬着头皮走进内室,只见晏风遥脱得像个初生的婴儿,盘着腿坐在床上,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亚父当初的警告咣地给了她一锤子,她几乎是讪笑着走进去,还没来得及开口,晏风冉便一把拉过她衣襟,直接撩开裙子顶了进去。
  君宁:“……。”
  晏风冉就是个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那纤细的小身板才动弹两下便挺尸阵亡。君宁接过主导将他好好琢磨了一番,他才软着嗓子又求抱了。
  “真不公平……”晏风冉闭着眼睛声音沙哑着嘟嘟囔囔。“真不公平!”
  “嗯……”
  “你真讨厌!”
  “是啊,抱歉啊……”
  晏风冉在被子上蹭蹭不小心流出的泪水,他挑了朱砂的眼睛明艳得惊人。
  “我明天起要去后面的巫庙修行,你要是想我了就来找我!”他咬着嘴唇,憋了半天才小声道:“等你把他彻底弄到手我再回来。”
  要不然我怕真会忍不住去划花他的脸。
  让老子这么憋屈的仇恨等他入了宫在慢慢报吧!
  要在他面前这样那样再这样哇哈哈哈哈!!!
  “……阿冉不要想那么可怕的事,表情都扭曲了……”
  君宁盖住他的眼睛吻上他的唇,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腿,又狠狠要了他一次。
  “他……他肯定受不了……”晏风冉被折腾得气喘吁吁,冷不防被君宁翻过来,学着影卫的招数从背后操干起他。“嗳……老天,你要弄死我啊……腰……我的腰……我……我要去那个上王子面前告状……我……”
  他尖叫一声,半天说不出话。
  “——你说你要怎样?嗯?”君宁伏在他身后,像野兽/交/媾一样将他压在身下,凶器在他体腔内喷薄浓浆。“还有心思想着别人?”
  “不想了不想!”晏风冉被/干得失声痛哭。“不……不行……那里……”他痉挛地蹬了几下腿,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晕死过去。
  不管是谁都好……哪国的王子公子都好!
  快把这个禽兽从我身上拉下去啊!!!
  第二日,晏风冉一睁开眼睛就逃难似的让人把他抬回秋宫,之后数月避不见客,美名曰闭关修行。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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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风冉之事后君宁有意恢复了往常出入后宫的频率。后宫君侍心中当然暗自欢喜,不过与此相对的,她与上王子见面的次数近乎于无了。
  太贵君心中有静王的阴影,见君宁对上王子不再热络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气。上王子子嗣艰难,这绝对不是任何一个女方父亲愿意见到的。太贵君一面狠狠约束宫中太君侍们,不让他们议论此事,一面留意国中贵族诸子以及卞都高门公子的动向。卞都近年局势愈发艰难,有不少大族公子同意和其他诸侯国贵女联姻,从此两族合一,以绵延家族存续。
  若说卞都高门,除去安陵王室首推便是后族虞家。虞家自大景立朝起一共出过四十八任天子后,七十位三公,二百三十六位上大夫。真真算得上是累世公卿,高门显贵。
  如今虞家老宗主愍宗公久病,家族由虞太后之弟林尚君料理。林尚君有两子,长子已娶妇,次子却尚未婚娶,似乎也没有蓄婢纳妾的恶名,或许可以试着聘之为后?
  诸侯国王娶天子母家嫡子为后,似乎也算门当户对。
  这些事太贵君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此时是万万不敢到君宁面前提的。万一又勾起了她对上王子的兴趣太贵君可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与太贵君同样因君宁改变而心事重重的竟是上王子安陵云初本人。安陵云初最初意识到这点时几乎大惊失色。
  ——诸侯王回归后宫本就寻常,按他曾经想法,几乎该说可喜可贺。
  安陵云初端坐在“棘途”古琴前,手腕虚悬,却久久不能落下一音。他最终将手轻轻覆于琴上,露出苦笑。
  “心不静,以何为曲?”
  推琴而起,安陵云初拿起披风出了殿门。君宁并没限制他的行动,并给了他自由出入宫城的自由。只是出于安全考虑配了两名影卫。安陵云初心思端正宽和,并不认为影卫是君宁监视自己,却也从不刻意和影卫交好。影卫平日并不出现在他眼前,他也就当他们不存在了。
  来襄原半年有余,除去刚刚入都和乞巧祭天这还是安陵云初第一次融入这座北国王都。樊王宫离市集有些远,徒步大约需要一两个时辰的路程。出了宫门,沿着玄水大道走不消两刻钟就是宗亲们住的德厚里和达官显贵住的平熹巷。
  此时正是归家时间,平熹巷里车来车往热热闹闹,德厚里就要显得萧索得多。如今这条巷子里住的除去质女亚娜只有原孔章侯一家。滕织授官之后就搬到了青年官员扎堆的涟河一带,现今只有孔章侯少君闵氏,以及永元姬滕寿家眷及滕孝遗属住在这里。
  “樊王室子息实在太单簿了些。”安陵云初知道自己出身卞都也没资格说什么,但仍旧忍不住感叹。想想尧王那一大家子,恐怕再加两个德厚里也未必住得下呢。
  正要离开却不其然看见孔章侯隔壁的宅子开了条缝,一名男子带着长长的帷帽转身上了等在门前的牛车。安陵云初眉头微蹙,却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那辆牛车与他方向相反,也未必注意了他。
  渐行渐远,人声愈发喧嚣起来,看来快到市集了。安陵云初抬头看看天色,竟也走了一个多时辰。太阳已渐西沉,樊王两年前解了襄原宵禁,即使入夜仍然灯如星雨,宝马香车满路。比起平熹巷欣喜中带着矜贵的热闹,这等普通百姓的喧嚣令安陵云初陌生中又感到些羡慕的心酸。
  “阿母阿母阿母!!!”一个总角小儿从他身边跑过,像阵风似的,甚至撞得他一个趔趄。他刚稳住身形回过头就看到那小儿一蹦三尺高,一双大手接住他把他高高举过头顶,哈哈大笑着。一个男子随后从身边跑过,抱歉地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嗔怪地拍打几下咋咋呼呼的母子俩。
  人群穿梭如流水从他身边走过,眼中带着热切奔向面前或者家中的亲人。安陵云初站在原地,被撞得东倒西歪,大家或抱歉,或奇怪地看他一眼,却没有一人为他停留。
  安陵云初笼着袖,终于微笑着低下头,突然,他若有所感地突然抬首,正与街边二楼酒肆的目光相交。
  “……早知会有这一天。”
  他的笑容渐渐变淡,其中又带了些悲悯和再见命运的叹息。
  “吾欲与此人相谈片刻,二位可否暂且回避?”
  安陵云初微偏过头,两名影卫当初接到的命令只是保护上王子,并未禁止他与何人交谈。
  “多谢。”
  感到二人气息远离,在一个不会听到他们交谈但仍能保证他安全的距离。
  他登上了面前的酒肆。
  “胜春郎,许久未见。”安陵云初望着从小作为伴读,与他兄弟二人一起长大的后族表弟。“卞都一切可好?”
  那男子眉如春山,唇若绛点,一笑间带了卞都公子独有的风流贵气。“托您的福,卞都还未亡。”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位卞都人出场啦(~ ̄▽ ̄)~

  ☆、爱与责

  
  胜春郎离开时月已高悬。安陵云初望着面前已凉透却丝毫未动的菜,感觉毫无胃口。他转头望向街边逐渐稀少的行人,即使没有宵禁,人们也纷纷归家了。
  “若为天下故……”
  将手伸向酒爵,多年未沾滴酒的他慢慢将酒爵斟满,顿了顿,而后一口饮下。
  北方酒烈,如一条火线从咽喉直烧內腑。他捂住唇羸弱的弓起脊背,好半晌才感觉那即辣且痛的感觉沉淀在胃里,逐渐消散。终年冰冷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他以手覆眼,唇角微弯。
  如此笑容,却是比哭泣更令人心碎。
  “倦鸟尚且归巢,暮合为何不知归家?”
  覆着眼的手颤抖了一下,安陵云初向声音来源看去,往日静如深潭的双眼仿佛顷刻翻涌出奔腾的海啸。
  那名女子长身立于案前,目光略有嗔怪地在他空了的酒爵上扫了一圈。
  “……一杯而已。”安陵云初不知为何略有心虚。他以掌覆上酒爵,抬首望向女子。
  时间如此静谧,只余遥远的梆子声和秋鸟夜啼。他看着北樊的王慢慢跪坐在他面前,一只手顿了顿,最终只是覆住他盖在酒爵的手上。
  安陵云初转头看向那一只手,垂下眼,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
  “樊王。”他感觉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下。“倦鸟尚归巢,暮合也该归家了。”
  有什么东西仿佛从她的眼中破碎,洒落了满地琉璃,她却仍把那些伤人的碎片含在眼里,专注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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