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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君之赋 (镜回)


  “不过,小妹家风向来如此,并不会因生为男子而轻贱。若日后没有一女子愿以真心待吾兄,敬他,重他,那小妹倒宁愿他常住家中,或坐产招妻,或一生不嫁。我自当终身供养,奉他如珍。”
  ——终身供养,奉他如珍?
  无数视线集中在那名“丑怪”少年身上。
  无名第一次知道被人羡慕的感觉。
  他动了动,耳尖有些发热。
  高壮女子也有些许动容,她细细瞅了眼面色黧黑,身材高大五官深刻,绝对和一般“美男”沾不上边的少年,嘴角又忍不住抽搐一下。
  “看小妹挺精致的一人,怎么却……”女人摇摇头,“各人有各人缘法,总也是你自家事,算姐姐我多嘴了。”
  君宁双手相交,行了一礼,女子也还了一礼,叹着气,一摇一晃的离开了。
  放下手,君宁笑容收敛,一言不发地抬步而去,
  无名见她面色不好,抿抿嘴,说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感觉。
  自从外出游历之后,自己的心情就七上八下愈发古怪,真是烦躁。
  “你生气了?”少年落后女孩半步,硬邦邦地说道:“我知道咱们在逃亡,不该惹事的,可那女人……”
  “不是这事。”微冷着声音,君宁并未回头,连平时总暖融融雾濛濛的眼睛里,也像结了层薄冰。“你方才是不是认为我不会帮你,甚至还会怪你不懂事?”
  无名面皮有些发烧,但万幸天生脸黑,倒看不明显。
  “你的确不懂事。”女孩毫不客气地道,“明明现在最应小心谨慎,你却偏大吼大叫,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似的。但最让我生气的,是既然事情已发生,你竟一点也没想到我,仅凭自己冲动做事。你说会信我,你可做到了?”
  “我——”张张嘴,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心路历程,无名理亏地没再说什么。
  他低下头,像只垂头丧气的大狗,又有些气自己怎么总被她逮住痛脚。
  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
  “好了,其他的我便不多言了。你且好好想想吧。”
  “……=_=#”
  无名简直像仰天长啸!
  太憋屈了有木有!对方这种臭屁的,高高在上的,像对讨人嫌的小狗一样无奈却不得不耐下性子讲道理——这种屈辱感,绝对荣登他十三年来榜首!
  ——他还偏偏说不出什么!
  君宁没管少年兀自在身后纠结,她此时已走到了八天前当玉佩的地方。
  “贵卿,别来无恙。”
  女孩进店后依旧在木栏前坐下,对着老掌柜一礼。不知是不是她多心,那老掌柜脸色颇为古怪。
  “在下今日来,乃是要赎回玉佩。契书银两在此,请掌柜依约将玉佩奉还。”
  “贵卿……”掌柜面有难色,她憋了半天,忽然以额叩地,向君宁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觉得是中午11点半更文比较合适还是早晨呢~

  ☆、齐家子

  唬了一跳,君宁连忙避开。“掌柜这是作甚?在下可万万受不起此礼。”
  “老妇从商五十载,自老太公那辈起就在惠阳镇做这当铺行当,今日还是第一次有违诚信之道。老妇有错在先,此礼乃是向卿请罪。”
  君宁笑容淡下来。她思索片刻,道,“可是那玉佩不在卿这里了?”
  掌柜汗都冒出来了,她强挺着,一字字道,“前日少东家临时起意,非要小店将所有物件都提出来,说是要挑挑看可有能瞧上眼的宝贝。齐老太公明年七十整寿,齐家各房都变着法的想讨好他,结果……”
  “结果就瞧上在下这玉佩了?”
  “然也……”老掌柜依然伏着身,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像随时要晕倒似的。羞恼之意,就算不观其面,也能清楚感觉得到。
  “卿可和他说过,在下所当玉佩乃是活契!”君宁手指一下下敲着席面。其实不用对方说,她也猜得出后续发展了。
  “贵卿说的是,老妇当时便和东家说了,可少东家乃是太公嫡孙,身份极为贵重,甚至有传言他有可能是齐氏下任主夫。少东家当日看过契约,便说既然拮据到变卖家产,十日之内想也凑不出三十两银。还说若您万一来了,便给您银百两,让您用这钱置几亩良田,也算……也算祖宗保佑,让玉佩物尽其用了。”
  “唰——”
  掌柜眼皮跳了跳,她听见对面竹席被抓裂的声音。
  “贵行,还真是重诚重信!”
  “——什么玉佩?”
  阴寒的声音咬着牙道,不知何时,店里又多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你说,你是不是又瞒我做了什么?我的药钱就是这么来的?”
  视线中出现了一双黛色布鞋,他停在那女孩身边,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这件事待会我再与你说。你且先退下。”女孩声音仍是又低又缓,但比方才稍多了一些人气。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卿可告知于我,贵氏少东家名讳为何?现在何处落脚?”
  “贵卿切莫冲动!”掌柜急急抬起头,惊慌地开口道,“卿初至此地,可能对我们这位东家还不了解。在这一带,他可是出了名的跋扈!”
  见女孩没什么反应,她连忙继续说道:“卿别以为在下危言耸听,据随行管事所言,光侍候他的僮使,每月就要打死十来个。不仅自己的,就连其他房的下人,看不顺眼也照样教训。虽说不过是庶人出身,但衣食做派比贵族公子还要气派。少东家心肠不好,却又极有本事,手下铺子年年盈利。太公一辈子就得了他阿父一子,他阿父坐产招妻后也只有他一个。平时大过小错,他阿父都护得和什么似的。别说卿的玉佩已经当了,就是没当,只要他看中,就算把你一家害得家破人亡,也定是要抢过来的。”
  “——哦?”女孩发出一个长长的拖音,“齐氏百年世家,皆以诚信,戒慎为本,向来恪守商道,从不主动招惹是非,怎的本家嫡孙如今却做起了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行当?”
  君宁神色平淡,说出的话却恨不能让老掌柜找个地洞钻进去。
  “如此商誉,齐氏倒真是让人大失所望了。”
  “贵卿说的是。”老妇皱着张脸,痛悔地说,“本来仆不应言主之过,但少东家如此行事,的确是把齐氏的百年商誉往泥里踩。”
  “卿不必多言,事已至此,卿且将少东家的名讳住地告予在下,其他的,在下自有计较。”
  “若卿执意如此……”掌柜犹豫片刻,咬咬牙道:“少东家名潘,从齐家姓,行二,一般人称仲齐郎。现居木子巷,齐家大宅。此宅也是齐氏走商歇脚之处,可算是商行的一部分,如今齐家长女齐环及其商队也在此居住。”
  “齐环是——”
  “哦,是前当家外室之女。这件事说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因为太公入府后十年无出,前当家怕齐家绝后,就在外面偷偷纳了一男子,生下女儿后留女去父,交给太公抚养。当时在下还在齐本家当差,见过那女孩数次,与太公倒也亲厚,即便后来嫡子出世也没生分。老当家过世后此女顺利继任家主,太公还亲自给定了门亲事。但不知怎的,待长大成了亲,夫君没多久就卒了。当家似也从此怨上太公,每日花天酒地,几年身体便垮了,临死前留下一庶出女,便是长女齐环。”
  老掌柜因心理存着歉疚,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能说的通通倒了个干净。
  君宁知道,就算再问,怕也问不出什么,于是点点头,道:“多谢。”
  “不敢言谢。”老掌柜从箱子里取出一匣银子,“此有纹银百两,足够旅资之用。但如今战火连绵,卿单独上路,怕多有不妥。”
  说不妥却已是客气了。在当下乱世,有钱的抢钱,没钱的抓了充为奴隶,或各诸侯国抓壮丁,做苦役,简直数不胜数。君宁和无名年幼,又身携巨款,简直是送到眼前的肥羊。
  “贵卿,在下有一事,还想请贵卿相助。”
  掌柜闻言瞳孔一缩,谨慎地道,“卿说来听听,只要能办到,且又不伤天害理的,老朽自当相助。”
  “此事,倒也与卿方才所言有关。”女孩的目光斜斜睇过来,眸中水雾萦绕,看不出心思。“如卿所见,在下与愚兄人小力薄,孤身上路总不大安全。若能托庇于齐氏商队,某愿为杂役走卒,只求能免去匪盗之灾。不知,掌柜以为是否可行?”
  “卿的意思,是要让老妇写一推荐函书?”
  “正是。”君宁也不兜圈子,她端身正坐道:“在下保证,若能如愿,在齐氏在下绝不会做出什么令掌柜为难之事。世事多艰,还请掌柜成全。”
  老掌柜足足盯了女孩半晌,仿佛在确定她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假。君宁却也不怕,仍是坐直身体,大大方方地任老人观看。
  许久,掌柜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她疲惫的摆摆手,“老妇效力齐家五十载,却也到了身退之时,以后种种,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过一片木牍,“卿与贵兄是何姓名?老妇写了便是。”
  “在下姓尹,单名一个拙字,愚兄名名,吾二人祖籍安陵固县,掌柜可要看吾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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