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退,朱晟浩倒也回过神来。只是他瞧着司马茹,未免想起从前种种,心内越发不忿,见四顾无人,竟向前一把捞过她的玉手,将她往自己身前拽了一步。
司马茹受了一惊,正要尖叫,想起这是王爷,若被人知晓,恐怕说不清楚,只得噤声。只是她此刻心内怒极,双目生火,咬牙望着那朱晟浩说道:“请王爷自重!”
朱晟浩此刻只觉手中柔夷纤软无骨,格外的柔腻酥滑,如何肯放?再加上他总觉得心中不适意,灼人双目直看着司马茹问道:“我且问你,你当真对我无意?”
司马茹闻言,心中那怒意更盛,咬着牙想要抽回手去,朱晟浩纵然不想放手,也只得被她狠命挣脱了去。
揉着有些疼痛的手,司马茹瞧着朱晟浩冷声说道:“小女子已表明心意,自始至终,小女子对王爷都并无此意。王爷不日将成为司马家贵婿,还望王爷莫要继续纠缠,免得家姐伤心,也损了王爷德行。”
朱晟浩闻言,始终不甘,接着问道:“你如此执着,究竟是为了何人?为了你姐姐,还是为了那庄云飞?”
见朱晟浩不管不顾竟说出这种昏话来,司马茹真是盛怒难忍,冷笑一声说道:“并非小女子执着,而是王爷您欺人太甚!既然小女子不愿,王爷何必苦苦相逼?王爷如此行径,与街头纨绔有何不同?”
见司马茹盛怒之下说出这种话来,朱晟浩也不禁怒了!司马茹转身欲走,朱晟浩便欺身上前,劈手将她拦住。
生怕闹将开来,恐怕不好,司马茹心内又急又怒,忐忑不已,却也只得咬牙低声问道:“王爷,您这般阻拦小女子,究竟想怎样?”
朱晟浩闻言不由得一愣,他这般身份,自然也做不出那般折辱行径,只是就这般放司马茹离开,他又岂能甘心?
正在僵持,忽听得身旁传来男子一声怒喝:“住手!”
听了这声音,司马茹与朱晟浩皆是一惊。这,难道被人看去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庄云飞性格我喜欢……
☆、规劝
这一惊非同小可,非但司马茹,就连朱晟浩也白了脸色,竟不由自主退了两步。
谁知从一旁冲出一个人来,却是满面的怒容,展开手臂隔开司马茹与朱晟浩,正是庄云飞。
乍一瞧见是庄云飞,司马茹便松了口气。今晚之事若被旁人看了去传扬开来,恐怕惹出一场大祸。庄云飞也算是亲近之人,人品也信得过,总不至于在外嚼什么舌根。而且有庄云飞出面,这朱晟浩总不至于再继续痴缠下去了罢。
那朱晟浩愣了一愣,眉头紧接着皱起,烈烈双目直看向庄云飞,心中更是生疑。庄云飞倒也瞧着他,非但毫不闪避,且不掩饰自己满目的怒意,似是愤慨至极。
也是有些贪杯,庄云飞在席上坐了一会,便要小解,于是寻了个由头,退了出来。他虽常与司马芸要好,但偌大的司马府也不是处处熟悉,寻那小解之处便费了些工夫,白绕了些路途。谁知被他阴差阳错,竟碰上了司马茹与朱晟浩二人。
初时庄云飞撞见朱晟浩紧握着司马茹玉手,心内诧异不已,不禁怀疑起司马茹德行。这一停顿的当口,又瞧见司马茹挣脱开来,怒斥那朱晟浩,庄云飞这才恍然大悟。
见朱晟浩硬是拦住了司马茹,虽则朱晟浩贵为王爷,但以庄云飞的性子,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他已知道朱晟浩未婚妻子乃是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司马莲,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又替司马莲不值!
当下庄云飞便拦在朱晟浩身前,怒目直望着他,冷声说道:“王爷身份尊贵,何必与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如今王爷已订下婚约,若传出什么风声恐怕甚为不妥,还请王爷自重!”
朱晟浩本就心疑司马茹与庄云飞有些什么,如今见庄云飞为司马茹出头,心内更是既不甘又恼怒。一时失态,竟瞧着庄云飞冷笑说道:“她是你什么人?竟需你如此费心?”
庄云飞见他这般态度,心内更是气愤,继而说道:“莫管我是何人,哪怕是毫不相干,也断无袖手旁观之理。王爷如此行径,若先帝在天之灵有知,岂不伤心?”
见庄云飞竟说出这番话来,朱晟浩脸色大变,怒目直望着庄云飞。司马茹见庄云飞竟提及先帝,也是大惊,便忙拉了庄云飞一把。
庄云飞倒是不怕,继续瞧着那朱晟浩说道:“祖父在家中常说,先帝在时,勤学好问,有志德高,行事最为坦荡。王爷身为先帝幼子,如今背着人,竟做出这等不能张扬之事,难道就不心中有愧?纵然王爷不顾及皇家脸面,你那未过门的王妃并我身旁司马妹妹也要脸面,王爷细想想罢!”
庄云飞说到后面,已全然难掩怒意,语气颇为愤慨。司马茹听了,虽则有些担心,但也不由得暗暗点头。
朱晟浩自幼被人捧在手心,何时被人如此对待?此时脸色青白不已,恨不得将庄云飞宰杀了去!只是他也知道,旁人许是不敢说是这等话来,但庄云飞敢!
庄老先生不仅是朱晟浩的先生,也是帝师,自幼便教导他那当皇帝的哥哥。非但如此,就连死去的先皇也曾是庄老先生的门生。况且今晚之事确实丢尽脸面,不宜令人知晓,朱晟浩也只有白挨这一场骂,实在无法将庄云飞怎样。
只是朱晟浩心内又羞又愤,偏又瞧见司马茹在庄云飞身后悄悄露头瞧着,一双水眸颇有嘲笑之意。如今明月已挂在云端,那明眸乌发在朱晟浩眼中看来,便又格外的清晰起来。至此除羞怒之外,朱晟浩心中便又升腾起一股妒意。
倒吸一口凉气,朱晟浩瞧着庄云飞,竟慢慢冷笑起来,只听他冷声说道:“我只不过趁着月色,与司马氏闲谈几句,如何竟被你抬出先帝,如此妄加罪名,我倒要问你个毁谤之罪!难道你与这庶女,暗地里有什么苟且之事不成?”
听了这话,庄云飞微微一顿,眉梢越发皱紧。司马茹更是忍不住一惊,心头那已然消下去的怒意又起。
庄云飞原本在书院之内与朱晟浩有些往来,也曾讨论过学问,那时只觉得朱晟浩虽有才学,但颇多计较,为人不甚通达。今夜经此一事,他对朱晟浩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不禁心疼起司马莲来。
那般一个风姿卓绝的贵女,竟许了这般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王爷,难怪她要不甘落泪。嫁了这人,做了王妃,纵然被万人艳羡也好,她真能如意吗?
心内略有感伤,庄云飞紧皱着眉头,愤愤说不出话来。司马茹却已难忍,猛一抬眸直看着朱晟浩说道:“我与云飞哥哥男未婚、女未嫁,行事坦荡荡,就算是闹将出去,我也不怕!只是小女子失了面子事小,王爷恐怕会惹人耻笑!”
朱晟浩见司马茹一味帮庄云飞说话,心中更是笃定他们有些什么,不由得妒意更胜。只是他此时此刻,却也不宜再多纠缠,又怕司马茹当真闹将起来,只得望着他们二人冷哼一声,抬脚便走了。
见王爷走远,司马茹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冲庄云飞深深一行礼,司马茹真心谢道:“多谢云飞哥哥搭救,否则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妹妹无需多礼,你是我好友的妹子,如今又结了亲家,我又岂能置身事外。”庄云飞说罢,又忍不住叹道,“只是未料到王爷竟做出这般事来……”
司马茹亦觉有些尴尬,只得解释道:“许是王爷听说前些日子我爹欲将我许配给他,又见过几面,这才来痴缠。不过我那嫡姐最是贤淑美貌,又恋慕王爷多年,如今定下亲事,日后嫁了过去,能挽回王爷的心也说不定。想是不妨事的……”
谁知司马茹说罢这句,那庄云飞猛地一愣,忽的问道:“她恋慕王爷多年?”
问出这句,庄云飞也觉不对,脸上顿生尴尬之色。
司马茹见他问得蹊跷,不禁有些在意,眸光一转,略想了想便又说道:“说是恋慕多年,总归不过是年幼时见过几面罢了。女儿家久居闺中,难见男儿,见着一个略出挑些的,便记在心里也是平常。”
庄云飞听了,也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松快了些,他顿了顿,接着又问道:“我今晚见你姐姐面有病色,可是身子不适?”
司马茹闻言一愣,心中微动,忙答道:“不过是偶感风寒,过几日便好了。”
庄云飞闻言略点了点头,想起司马莲眉间那丝黯然神色,总有些放不下心来。司马茹端详着他这般神情,小心问道:“云飞哥哥,听你的语气,像是与我姐姐认识?”
庄云飞微一晃神,踌躇着答道:“不过一面之缘而已……她、她这般的女子,倒是令人难忘……”
司马茹听了这话,更是动了心思,嘴角一勾,接着又说道:“她如今身子不好,又忧思过甚,我瞧着也有几分心疼。你既然与她相识,不妨劝她几句,我替你说与她听。”
这话听着有些不妥,不过庄云飞想着司马莲,又念及今晚朱晟浩之事,心内担忧心痛不已,倒也无暇顾及其他。只见他沉吟片刻,微微一叹,便对司马茹说道:“你且转告于她,残荷已败,或收或弃,全在她一念之间。女儿家的眼泪最是宝贵,若为了一人都流尽了,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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