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望着云初染,而后魅惑的白她一眼,眸中略带几抹浅得无痕的做作:“未曾。”
云初染勾唇一笑,“那就是疯了?”
“果然啊!最毒女人心啊!本少好好在你面前坐着,你竟咒本少疯了。”慕长歌白云初染一眼,嗓音虽带几分朗然,但他那修长的眸子里,却是亮光熹微,颇有几分魅惑之意。
说到这儿,见云初染仅是望着他笑,眸色幽深。他从容迎视着云初染的目光,手中的墨扇摇得更是优雅了些,乍看之际,倒是有几分温润如玉,风流楚楚的姿态。
“今儿好不容易要正经一次劝慰你,奈何方才那话竟被你当成了笑柄。不过,若是郡主真愿嫁给本少,无论怎么说,都是郡主占了便宜。”他道。
云初染浅笑一声,自然知晓慕长歌是在调侃。
但她也来了兴致,笑望着他,反其道而行的决定刨根问底,“哦?你倒是说说,本姑娘嫁你,本姑娘占什么便宜了?
他顿时极为做作的瞪她一眼,霎时,他那妖异俊美的脸霎时布了几分令她差点诧异和作呕的潮红与羞赧。
“不瞒你说,本少一直都是风流,但不下流!如今,本少仍是黄花闺男。”他道,嗓音温润,但却魅惑不浅。
云初染顿时觉得胸口哽着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仅是略带震颤的望着他,良久,才道:“本姑娘就说你万花丛中过,怎就未让什么青楼女人和大家千金偷偷替你生个娃,原来,你这狐狸竟然不举。所以,你只有风流的资本,却未有下流的潜力!”
不举?
慕长歌措手不及,被这二字狠狠的噎住。
他面色猝然黑了下来,连带他那双眸子也微微闪烁出几分略带凌厉的光来。
趁云初染不备,他一把倾身过去勾着云初染的脖子就将脸凑上去,并在刹那间用嘴捕捉上了云初染的柔软。
待四片唇瓣毫无缝隙的贴合时,二人皆是一怔。
云初染脑袋当即空白,只觉唇上有柔软倾覆,心率不由加快。她睁大双眸直直的瞪着近在咫尺的脸,依稀见得对方也是一脸的怔然。
但片刻,慕长歌不愧为风流场上的高手,他仅是怔愣少许,便放开云初染的唇,道:“看郡主这生涩的模样,应是对这男女之情,涉世未深。”
说完,他便伸手轻轻的替云初染合上眸子,此刻道出的嗓音,却格外的有些沙哑:“亲吻时,要记得闭眼。”
说着,他再度覆唇上去,极为温柔的吻着,动作虽娴熟,但却带了一分小心翼翼。
云初染静静的闭着眸子,唇上略带轻痒的感觉令她有些沉迷,鼻尖闻着道道麝香的味道,心神却有些抽远。
其实,慕长歌说得的确未错,她云初染的确对这男女之情涉世未深,像这般与人亲吻,也从未做过。她自诩风流,却都是点到为止,仅在言语上出格了些,但论起肢体接触,无非是一些勾肩搭背罢了,虽说这些动作在古代惊天动地了些,但在二十一世纪,这些皆是极为平常的接触。
云初染心神抽远,慕长歌见云初染未有推开他的意思,他心头微微涌出一抹极为深沉的笑意,更是吻得深入。
舌尖细细滑过云初染的双唇,势要打破云初染的阵地,而此番,云初染却脑袋犯晕,不知不觉间,便魔杖似的伸出手来环上了慕长歌的腰。
刹那,她只觉慕长歌浑身一僵,而后终于放开她的唇,最后又在她的唇上浅吻一口,掀着一双狐狸眼睛略带深沉的笑着:“郡主,日后在男人面前,千万不可轻易道出‘不举’二字。”
云初染眸色一凝,脑袋也迅速恢复了清明。
她放开慕长歌的腰,而后推开慕长歌环在她脖子上的手,镇定了一番眸色,而后望着他,随意道:“所谓心虚之人,自然会反其道而行。你以为你在本姑娘面前秀你的吻技,本姑娘就会中招。”
她笑得盈然,温婉中带着几抹桃瓣随着水流的渊源流长。
慕长歌一怔,而后黑了眸子:“怎么,郡主这是在刺激本少与你暗度陈仓,以图让你亲自验证本少是否不举?”
云初染心生咋舌,嗤笑一声,面上倒是从容一片:“何须本姑娘亲自验证,等回到楚国京都,本姑娘随你到怡红楼,现场观一场你与青楼女人翻云覆雨,到时候,你是否不举,本姑娘自然一清二楚。”
此话一出,慕长歌当即沉了眸色,他那张妖异俊美的脸,也带了几分阴柔。
“要看本少与那些女人翻云覆雨,郡主这心,倒是大!”说到这儿,他倾身退了回去,而后挪着身子靠向一边,若有无意的摇着手中的墨扇,道:“本少说过,本少虽风流,但不下流!一旦本少认准了一个女人,那也是能一心一意对待,日后绝不会瞧其她女人一眼。”
许是慕长歌这嗓音少了几分调侃,云初染倒是微微一怔,“这么说,你这风流狐狸,也能为一个女人金盆洗手,规规矩矩的当个好夫君?”
只可惜,这厮风流在外,怕是难当一颗痴情种子!
慕长歌望向云初染,眸中带着一抹似笑非笑:“自然!郡主不信?”
云初染笑笑,也不愿与其多做纠缠,仅是将背靠在身后的船舱壁上,随意道:“信。”
此话一出,慕长歌顿时笑了。“郡主此番英明了。”
云初染瞥他一眼:“难得啊,你这风流狐狸,竟也有赞本姑娘之时。”看来,方才那个随意道出来的‘信’字,当真有几分分量。
说着,她转眸回来,而后微微合上双目,道:“方才你吻本姑娘一事,本姑娘就暂且忘了,但你切不可在外宣传。”
慕长歌仅是笑着,他望着云初染,也不答,但片刻之际,他那深黑的眸子却微微有些抽远,深沉而又略带几抹复杂——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 (087)情意黯淡,不复回7
云初染一行,倒是只行了一日的水路,第二日,便改为马车,继续颠簸。
一路上,除了打尖住店之时,云初染倒是能见到楚亦风,其它时刻,楚亦风皆是呆在后一辆马车,未露过面。
云初染对此,颇为不上心,只认为楚亦风定是舍不得玄裳那女人,所以一路陪同,不愿离她一步。
这一路上,最为沉默的,乃属替楚亦风驾车的叶尧了。他知晓,最近自家主子的脾气不太好,只要是马车稍稍未驾好,便会惹来他一记冷斥。他心生汗颜,一路上被压迫得比鸵鸟还鸵鸟。
说来,这一路上,自家王爷虽说从未入过前面那辆王妃的马车,但他却知晓,偶尔之际,自家王爷却会掀开车帘,眸色深幽的盯着前面王妃的马车。有时王妃的马车行得过快,自家王爷便会威胁他,称他若是将王妃的马车跟丢了,便提头来见。
他叶尧也满腹委屈,有苦难言。即便王爷提醒,他也不敢跟丢,毕竟,他叶尧乃是王府里上下皆知的路痴,这番若将王妃跟掉,他自己都找不着北。
他每日都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驾车紧跟王妃的马车,马车偶尔穿入丛林,于林中休息之际,下车来的王妃体贴他,有时会送水给他喝,奈何水囊还未凑到他嘴边,自家王爷就宛若有第三只眼能穿过车帘瞧着他的一举一动般,并应时出声使唤他,他仅得憋屈着脸将水囊朝王妃递回,而后上前去听自家王爷吩咐一些没大没小的闲事。
所谓旁观者清,凭他叶尧的猜测,他敢肯定自家王爷近日与王妃冷战了,而王妃却云淡风轻,一派静默怡然,完全未将这事放于心上,她偶尔还出出墙,与那紫衣妖人慕长歌调侃几句,一路上过得倒是悠闲。而自家王爷,却趋近于闹别扭,傲气盈骨,不愿与王妃多说好话,大有自个儿气自己,生闷气的嫌疑。
只不过,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每当瞧着王妃与那紫衣妖人调笑,他叶尧却忍不住双拳紧握,大有上前丢翻那慕长歌的感觉,但迫于自家王爷未发话,他仅得忍着。可令他焦急的是,自家王爷明明有些在意王妃与慕长歌调侃,可他却极为傲气的忍着,大有不屑之意。他叶尧倒是不解了,即便是要闹别扭,也得先将情敌丢翻,让王妃红杏出不了墙再闹啊!现在闹,仅会让那紫衣妖人趁虚而入,让王妃大方出墙啊。
叶尧心生苦闷,但却不敢硬着头皮劝慰自家王爷,仅得自己暗自苦恼,成日里除了装鸵鸟,便是自顾自的叹气。
相比于叶尧,那一袭大紫的慕长歌,可谓是这一行人当中最为悠哉的一个。
因脚踝扭伤,他行动略带了几分跛脚,但他却常常风度翩翩的摇着墨扇,一举一动间故作几分随意潇洒,乍眼一瞧,倒是惹人不由发笑。
在云初染眼里,慕长歌这摇着纸扇的动作的确有几分俊逸如风,但这动作配着他的跛脚,倒是真有几分不伦不类。但,每当她嗤笑他时,他却面色不变,仅是厚着脸皮拉长着脖子凑近云初染,颇带几分魅人的道:“说来说去,就是这跛脚的动作煞了本少的潇洒。本少脚踝因救郡主而伤,郡主若是再笑,岂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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