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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思 (橘阿甯)


  “呵呵,”干笑两声,杨德“大度”道,“杨某自然退位让贤。”
  “好!”抚悠大喝一声,把帐中的人都吓了一跳。她端起酒杯,对那拓道:“大可汗,抚悠再敬你,像先生这样忠心、智慧、又有公心的谋士归附大可汗,是大可汗天威所至!”说罢一杯,又满一杯,“大可汗能得杨先生这样的谋士,何愁大业不成?再干一杯!”接着又倒了第三杯,夏尔想拉都拉不住,“杨先生,这杯敬你,得遇明主是先生之幸,望先生为大可汗出谋划策,功成名就!”
  突厥人的酒杯,说是酒杯,却跟酒碗差不多,抚悠一连三杯下肚,脸忽的就烧了起来,身子摇晃,一个趔趄跌坐下去,只听耳边夏尔急促的喊声和那拓的大笑——“真是草原女子,豪爽!”
  *******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夏尔见抚悠醒了,边从水里拧了把手巾给她擦脸,边“哼”道:“不能喝就别喝,昨天吐得那样子,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水!水!”抚悠不听他的聒噪,她只觉喉咙里就要起火了。
  夏尔扶起抚悠,让她倚在自己怀里,抚悠闭着眼睛饮了两杯,才渐渐清醒过来,想起夏尔的责备,她坐起来转身对他道:“说了那么多恶心的话,还不得吐一吐才干净舒畅!不然我怕嘴上长疮!”
  夏尔大乐:“就你这张刻薄的嘴,要长疮早就长了!”
  抚悠剜他一眼,手里转着木头杯子:“那拓和杨德是想探我的底,但我可不愿跟讨厌的人费口舌!”
  夏尔点点头:“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什么?”“那拓派了两支十人队轮流监视你,队中有一人是我的眼线,所以我昨夜就得到了消息。”
  “早就知道。”抚悠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们是怕我偷偷替你行动,也怕我南下联络外援。”
  夏尔一跺脚,低声骂道:“那拓卑鄙!”
  抚悠摇摇头:“我倒不觉的那拓能想到这些,应该是杨德的主意。”这种败类一旦卖起国来,往往比外族人还拼命!夏尔皱皱鼻子:“还是你们华人心眼多!”这句话换了抚悠直接把杯子砸在他脸上:“你少拿我跟他并论,这种叛徒,放在哪里都是最可耻的!”这一砸正精准无误地砸在夏尔引以为傲的挺拔的鼻梁上,疼得他捂着脸怪叫。抚悠看他的窘态倒是乐了。
  “不行,”夏尔红着眼睛冲上去,“让我捏捏你的!”抚悠哪里肯让他碰,刺溜钻进毡毯里蜷起来,憋在毯子里吃吃地笑。夏尔上手去掀毯子,正挠到抚悠的痒处,毯子里的人便像鱼打挺一样扭动身子,“咯咯”娇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夏尔不禁浑身上下一通燥热,年轻男性的□□被燎了起来。
  

☆、乞寒戏

  “抚悠,抚悠在吗?”
  帐门外的声音兜头给了夏尔一盆凉水,抚悠从毛毡里钻出来,浑不知自己刚才的险状。侧耳一听,笑道:“是绮斯丽,那个龟兹姑娘。”
  夏尔摸摸鼻子,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问道:“她怎么来找你?”
  抚悠觉得好笑:“那你要叫进她来问问才知道啊。”
  夏尔皱皱眉头,冲着外面喊道:“进来!”
  绮斯丽进来见到夏尔,脸不由一红,先俯身行了礼,抬头看见抚悠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毡毯被搓得皱在一起,脸上又红了几分。她想自己来的可能不是时候,但已经进来,不能什么也不说就走,便道:“我昨晚跳舞,你喝好多酒,倒了。”
  “你是担心我,过来看我的吧?”抚悠真诚地微笑。
  “是。”绮斯丽腼腆地低下头去,“你很好,我走了。”
  抚悠见状忙问:“你有空吧?陪我说说话好吗?”绮斯丽看看夏尔,看看抚悠,最终还是实说道:“大可汗出去,我没事。”抚悠笑笑,推夏尔道:“你忙去吧,我和绮斯丽说说话!”
  夏尔知道现在不可能有什么机会了,看一眼抚悠,道:“你们聊吧。”整整衣裳,转身出帐。就在这时,抚悠忽然用突厥话问了一句:“夏尔,你手上有多少金银丝绸?”
  夏尔一愣,旋即明白她是不想让绮斯丽知道,故也用突厥话答道:“不多,你怎么问这个?”
  抚悠眨眨眼:“别问那么多,有多少准备多少,放在你的大帐里,晚些时候我过去与你们商议。”
  夏尔知道抚悠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便认真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绮斯丽扇动长长的睫毛眨眼睛:他们故意转换了她不熟悉的语言,是说的什么秘密吗?抚悠见状,神神秘秘地逗她道:“这是我们的悄悄话。”她随口一说,并不知道这话听在龟兹少女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是啊,”龟兹少女黯然地想,“他们有他们的悄悄话,我是不能听的。”
  抚悠让夏尔准备金银丝绸的原因也很简单,将计就计。既然那拓监视了她,那她就大大方方地让他监视,她每天也不做别的,只是带着夏尔的金银丝绸在投靠那拓的小可汗、叶护、特勤等的领地、帐篷附近闲逛,送或者“输”丝绸珠宝给他们宠爱的女人——多亏贺倾杯,这事她在洛阳常做,已经轻车熟路。那拓生性多疑,那些因贪小利觉得通过女人收点财物没有关系的人便被那拓一一记住,信任大减。
  抚悠的行为虽惹恼了那拓,但杨德分析得也对:辛抚悠的做法实在挑不出大错,与她接触的都是女人,互相送点礼物,或是赌博输点钱,还能抓起她来处置不成?况且她只是帮手。
  听了杨德的建议,那拓决定直接向夏尔施压,可还没等他找上夏尔,夏尔竟先哭丧着脸,向叔叔求救:“叔叔知道,我从小喜欢抚悠,她这次回来,我当然要娶她做我的妻子,可她竟在洛阳沾染了这样的恶习,我……我……叔叔知道我没多少钱,所以……所以先求叔叔借我一些,以后一定加倍偿还!”
  那拓虽然铁黑着脸,可夏尔当众“哭”成那样,做叔叔的大可汗也只好象征性的给了一箱,实为几匹劣等的丝绸。他知道,辛抚悠拿了他的丝绸转头又会去做让他闹心的事了。夏尔这条路走不通,那拓只好接受了杨德的建议,暗中向众人施压,让他们不敢明目张胆跟夏尔的人交往,这才算把事情平息下去。
  夏尔一方虽然挑拨的那拓内部不太愉快,但自己的损失也不小,那些金银珠宝和丝绸是他们不多的存货。抚悠三个月前就打定主意再次南下向晋廷求援,可碍于那拓的监视,一直不能成行,眼看到了冬天,大雪降下后,路就不好走了。夏尔大帐中,一片沉默,抚悠把木柴掰成一段一段,投到炭盆里去。
  “可汗!”卫士带了一股寒气进来,火苗忽的一低,“有人偷了辛娘子的马!”
  “我的马?”抚悠倏地站了起来。
  “抓到了吗?”夏尔问。
  卫士道:“不是我们抓到的,她从马上摔下来,自己跌晕了。”
  “人呢?”
  “就在帐外。”
  出人意料,偷马贼竟是绮斯丽!夏尔还记恨着她那天不合时宜地闯入,此刻又见她试图偷走抚悠的坐骑,不由怒从中来,作势拔刀。抚悠瞥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一掌推在他的刀柄上,按刀回鞘,对他道:“交给我!”夏尔眼神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相信了她的决定。抚悠吩咐卫士:“把她抬到我的帐篷去!”
  绮斯丽幽幽转醒时正对上抚悠关切的目光,抚悠说了句:“安心,哪儿都没摔坏。”她却“哇”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抚悠莫名其妙。在抚悠费尽口舌追问之下,她才说出实情:原来她偷马,是为了把腿摔断!
  “为了留在草原,为了夏尔,你竟然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抚悠觉得不可思议。
  绮斯丽呜咽道:“三个月就要到了,大可汗已经答应放我们走了,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可我舍不得他,我没有办法……如果我的腿断了,不能跳舞了,或许老爹就不会带我去长安了……”
  抚悠听绮斯丽如此流畅的突厥话,想到三个月来她学习的劲头,忽然明白,从一开始,这丫头就看上夏尔了啊!“可是……”抚悠迟疑道,“我不是想给你泼冷水,就算你断了腿留下来,夏尔他……”
  绮斯丽明白:“我不需要他喜欢我,我只要能每天见到他,就心满意足了。”
  抚悠实在不能理解,好奇地问:“绮斯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绮斯丽脸一红,可看抚悠那迷惑又真诚的目光,她大胆地说道:“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他生,愿意为他死,心甘情愿为他受苦。”抚悠却从来不觉得喜欢一个人竟要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位置!
  “夏尔那个傻瓜居然也会有人喜欢?”抚悠甚觉不平。绮斯丽听得一脸桃红,低下头去,咬了咬嘴唇小声道:“难道,你不觉得玉都兰可汗喜欢你吗?”
  “什么?”今天的冲击一个比一个生猛,抚悠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谁喜欢谁?”
  绮斯丽看着抚悠,惆怅道:“玉都兰可汗喜欢你呀,大家都看得出来,只有你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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