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觉一身微微发凉,回过神来才发现整个中衣都被扯的来松松垮垮,她一愣,耳边就听的很轻的咔的一声,赫然连贴身的霜白色绣粉蓝的白边肚兜细带都断了。
她眸色微闪,神色一下就冷了,伸手抓着楼逆的手,恼羞成怒的道,“下去!”
楼逆挑眉,喑哑的笑了声,双手捧起她的脸,冲她白嫩嫩的脸就咬了下去,确确实实的是咬,就和啃肉骨头的狼崽子一样,咬着了还轻轻磨了磨牙,不松口。(.
凤酌眉心一突,徒弟的手向来厚实而温暖,从前她也是喜牵着,然而眼下,她对那明显烫人的掌心生出些惧意来。
有薄茧的指腹刮过她下颌软肉,后划到耳后,又揉了揉她的耳根,就叫凤酌头皮发麻,她不自觉地缩了缩,两手抓着楼逆的手腕,企图将之甩出去,并失态的惊呼了声,“欺师灭祖的东西,滚开!”
话虽难听,可楼逆听出那话语下的色厉内荏,故而压根就不在意。
他使了力气,压上去,凤酌根本就甩不开他的手。
他凑到她耳边,很是恶意地低笑了声,撕扯掉最后那层温和的面皮,他毫不掩饰道,“今晚上这事,可由不得师父,但过了今晚,弟子任凭师父处置。”
从凤酌被盘刹重伤那日起,他心头一直潜藏的阴暗彻底的被激发出来,加之凤酌无论如何也不愿与他成亲,更是让他癫狂,往日那等克制,不过都是佯装罢了。
他从未对人言道过的,是那种让他恐惧的失去,即便现今凤酌已伤好无碍,可也无法消除掉他心头的惶恐不安。
甚至于,凤酌昏迷不醒的那半月,他还有过要将她一口一口吞食进腹的疯狂念头,若是她一直不醒,他便用那样的方式,让她和他彻底的融为一体。
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他自然是不能对任何人提及,更不敢在凤酌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唯恐惊吓了她,就叫这人再不会理会自己。
且,她又拒了他的求亲。
所有的戾气终于在那刻高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郁积在心不得见光,他舍不得伤着她,唯有提剑纵马杀敌,如若不然,他哪里为杀几个人这等小事而离开她。
此刻,楼逆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俊美眉目再无往日的清正,尽是罕见的邪佞。
凤酌怔忡,这模样的徒弟,她不曾多见,也更不晓得他有过的不安和恐惧,她呐呐无言。
“师父自不必担心,一切交由弟子。”他这般说着,嘴角上勾,很是轻浮。
话语间,凤酌贴身的柔软中衣就被甩出了蚊帐。
那光景,鸦色青丝犹如水草铺陈开来,映着凤酌光裸的身子,仿佛徐徐绽放的洁白栀子,偏生细腰一圈艳红的暖玉玉环,就和那高傲到艳丽无双的孔雀,被套了个昭示有主的锁圈一般无二,这主人,不肖说,就是楼逆无疑。
狭小的床榻间,暗影绰绰,楼逆指尖从凤酌的锁骨缓缓下滑,他坐起身,眯眼细细将凤酌看了个够,后慢条斯理的将自个身上最后的障碍也除去。
他根本不敢与凤酌对视,只怕看一眼,就生了怯意,总归今个都到这份上了,就算他收手,也定是要受凤酌一顿苦头吃,索性秉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气胆,他同样一身光洁的轻轻覆了上去。
肌肤相亲,最亲密的接触,舒服的楼逆忍不住叹喟一声。
凤酌则是身子一僵,她紧了紧拳头,终于还是忍不住挥了上去。
楼逆哪里是没有防备的,他臂膀一压,就将凤酌的动作挡了回去,并顺势将她四肢压得死死的。
如今凤酌不能动内力,哪里是他的对手。
“孽徒,滚开!”她怒瞪他,是真的心头生了怒意。
楼逆凝望她眼眸深处,尔后微微一笑,就那么亲了上去,从她眉眼至唇,后怜惜的道她左肩伤口处,并在那流连不去。
那道伤口颇深,当初被他缝合的歪歪扭扭,如今看着,却显狰狞,与旁的细腻凝脂肌肤很是不相配。
“再不会了,”他轻声低语,语气却十分正色,仿佛是在凤酌起誓,“日后弟子再不会让师父受半点伤,不叫师父吃一丝委屈,不会让师父难过,不让师父伤心……”
凤酌心有所感,她还就吃这等安抚的软话,愤怒退去,就化为委屈,连这样的事都勉强她,哪里叫她不吃委屈了?
似乎感觉到凤酌的所思所想,楼逆埋头到她胸口,亲吻上去,模糊不清的笑道,“只除了床榻之事不能依着师父,旁的都可。”
说到底,食色,性也。圣人都不能免俗,更勿论他这等真小人。
再有的温情都消散无踪,凤酌垂眸瞧着贪恋在自己身上的徒弟,口吻很是不善的道,“你当真铁了心?”
楼逆的动作一顿,继而更为卖力的宠惜她。
凤酌了然,又感觉到从身子骨里泛起的酥酥麻麻的瘫软,楼逆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相亲的肌肤,连带着都要把她烧着了一般。
她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又是陌生,又是难受又是舒服。
她喘着气,双眸水光莹润,飞红眼梢带起的情动,薄粉的面颊,以及浑身无力的可怜兮兮,真真是,叶百叠,蕊千重,更都染轻红,腰肢小,腮痕嫩,更堪飘坠。
楼逆凤眼发红,几欲发狂,就算顷刻让他去死,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床榻间,纱帐曳动飘忽,氤氲的浅芬芳渐渐弥漫开来,从层层帷幔散出去,在清冷的房间中就升腾出一室旖旎春光。
当真是风流俏郎初尝情滋味,做得十七八样风流阵,斗婵娟弄得银河下九天。
217、自个敞个够
凤酌是在一身酸痛难当的情形下睁眼的。
从头到脚,没一处是安生的,且一长臂横在她腰身,后背的灼热直叫人憋闷的难受。
她几乎是一瞬间脑子就清醒了过来,锦被下还光裸着的身子。已经身上鲜明的红痕,还有身下的异状,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
最是可恶,那欺师灭祖的孽徒一晚上都在折腾,她绝不承认后半夜被欺负到哭出来的人是自己。
她默默捂脸,本就是羞耻难当的事,且这会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昨晚孽徒是如何摆弄的,那等羞臊人的姿势,还有孽徒以下犯上的狂浪言语,都叫她觉得没脸见人。
“师父,再睡会?”头顶喑哑低沉还带初初清醒慵懒的嗓音响起。
紧接着,凤酌就感觉到锦被下,有条大长腿夹住了她幼细的腿弯。并那手还很不安份地上下轻抚她的后背。
凤酌暗自咬牙,她从锦被中探出手来,很是用力将那手打了回去,后抓着锦被坐起身来,怒瞪边上的徒弟。
楼逆轻叹一声,单手撑起身,顺滑的长发从他肌理分明的肩滑落下来,掩住胸口的光景。
他伸手绕着凤酌耳鬓的一撮发,很好心的建议道,“师父确定不休息了?弟子觉得师父还是在睡会的好。
说到这,他瞥见凤酌身上显而易见的红痕,目光有瞬间的飘忽。
昨个晚上。他不是不晓得师父初经人事,理应不该多折腾,可那双素来纯澈的琉璃浅瞳泛起水光情动的时候,他哪里忍不住。
他想她,几乎都快魔障了。
凤酌一见他的神色,就晓得这人定是又在想那等下流的心思。她气愤不过,双腿挣脱出来,想也不想,朝他肚子就踹了下去。
哪知,凤酌高估了自个的身体。那一脚过去,绵软无力不说。根本就和奶猫挠痒一般,反倒像是受了委屈在撒娇一般。
且那动作牵扯到腿间,她顿时就感到轻微的扯疼。
她一脸像被雷劈了般的表情,眸子睁的大大的,眉目间终于泄露出本该有的稚嫩。
本来这样的夫妻之事,都该由闺中母亲教导,即便出嫁从夫,为人母亲的,作为过来人,都会慎之又慎的告诫,鱼水之事,切不可由着夫君贪欢,会坏了爷们精气神不说,再好的珍馐吃了也是会腻的,特别是女儿家,还应多注意娇养。
可凤酌哪里晓得这些,她只是觉得难以面对孽徒,心里又觉难受,就是受再重的伤,她都没觉得有多痛,可这点子的微疼,却是让她有些受不住。
楼逆将凤酌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也料不准凤酌会如何行事,不过自个昨晚也确实过分了,让骄傲如斯的师父竟开口讨饶不说,还将人给弄哭了。
不过,一想到此处,心里头又有隐秘的兴奋之感,那等绮念竟有覆苏之势。
“师父,多休息。”他伸手进锦被,安抚地摸了摸凤酌的小脚,强硬的将人又按回床榻间,盖好被子,揽着人当真准备休息。
凤酌眼下不想看到楼逆,可奈何身子骨不争气,她即便有心想做什么,也是没法的,故而一个侧身朝里,背对着闭眼。
这一闭眼,她还当真就又睡了过去,楼逆却是从头至尾都睡不着,就那么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凤酌,嘴角含笑,眼梢上挑,满心满眼都是温情脉脉得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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