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国总理沉吟良久,最后还是说:“唔,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霜红看着桌上摆着的那一份《花国晚报》,见上头果然没有她们各自的诗作,而是各色字体同一首诗。
“哼,这张宗昌倒是挺聪明。”
说曹操,曹操到。门前一道影子,正是挺聪明的张宗昌。
一进来就急急又阖上了门,抱琴捂着嘴笑着,低了头退出去,掩饰了眼里的鄙夷。尽协司亡。
“小宝贝儿,有没有想我?”
又见她桌上那一份报纸,拿起来邀功道:“我这事情办得,你还满意?”
霜红正在吃一碗甜粥,闻言拿勺子舀了一口喂到他嘴里:“赏你的,满意极了。”
宗昌咽下了嘴里的东西,舌头又舔一圈,一把抱住了霜红,一手去解她颌下的盘扣。
顺着解开的衣领伸手进去,寻到那一处柔软浑圆,跟揉面团似的拼了命的又揉又掐。
“你这人……怎么这么着急!”霜红别过脸去,褪尽了眼里的不齿,才又回头对着他,已经是华光满面。
“还有一件事,打听得怎么样了?”
“唔,已经打听好了,等一下……”边说边拽着霜红往内室去。
看着眼前这个急吼吼解自己裤袋的男人就觉得恶心。
霜红故意捂着衣襟,漏了一星半点出来却又不得看全。
“你是哄我的吧?要么现在就说,不说才不会依你。”说着扭了一下腰身。
张宗昌的眼睛里都要冒火了,凑到她耳边嘀咕了一阵。
听着的人眉开眼笑,伸手拉了一把,两人凑做了一堆……
第一三零章
张宗昌觉得霜红的行为有些奇怪,至于是哪里奇怪,却说不清。
就比如说上报那件事,明明是她让自己将敏之的照片放在正中。又略调大了尺寸,看上去是一样大的,但是摆在一起就是一眼看到中间那个。说实话这样的主意连他们排版间的工人都没有想出来过。这么看来应该是想要给那位大先生一点助力吧?却又吩咐了自己谁都不能说。
所以她跟自己要第三轮的试题时。他也觉得是为了帮那位大先生的。至于为什么不让他走漏了风声,大约是不想人觉得欠了她的人情。红尘脂粉堆里有这么一个能处处帮上自己忙的好闺蜜,也真是人生之一大幸事。
敏之拿到这一天的早报时,看得怔了怔,这上面的人怎么像众星拱月样围着自己,排版之类的她并不懂,但是这样看着很是有失公允。
“小姐。这不是替你招嫉恨吗!”墨玉也看到了。
“算了,”敏之阖了报纸,“已经这样了,难道我还要站在门口喊‘这不是我想的’么?”
这天晚膳时,敏之破天荒地闲得很,不用出去赴局,晚饭就在自己屋里随便吃了点。
“墨玉,他们这是去了第几天了?”
敏之前一刻还在跟墨玉抱怨厨房的菜越做越油腻,下一刻忽然就这么问了。
墨玉心里数了数:“已经是第十天了。”
敏之“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小姐……”
“有话就说,你知道我最见不得这么夭夭调调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是有点烦躁。
“小姐……小姐定的十五日来回。似乎有点苛刻……”墨玉小心斟酌着用词,最后还是说。
“哼,是吗。”墨玉看着她神色倒是温和,可说话的语气却冷淡的很。
“即便是陆路八百里加急,来回也要六七天,何况是水路……且姑……帮主进京是有事务的。十五日怎么说也苛刻了些……”
“嗯。”谁知敏之仍旧只是淡淡的。
“小姐……”墨玉叫了一声。纠结了一阵,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良久,敏之却开口了。
“你说的那些我自然知道,咱们都知道的事,你说他会不知道?可是既然他应下了,就该有做到的觉悟,答应是答应了,却只当我随口说的玩笑,并不遵守的话,这样的男人我还要来做什么?”
墨玉听了半晌,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没有明白。
主仆二人正默默,房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大先生已经用过晚膳了?”霜红进门瞧瞧桌上,“这么清淡,大先生好素净的胃口。”
“春困秋乏,到这种日子总是没有胃口,还不如看着清淡些倒还能吃得下一点……”敏之笑着,示意墨玉看茶上座。
“我倒是与大先生不同,越是没什么胃口的日子,越要厨房送些颜色鲜亮的菜式来,看着好看的,才有胃口吃得下。”霜红靠在桌边坐下,闲闲笑着往敏之脸上瞧,一边说着话。
敏之看她神色,似乎还有要说的。
“墨玉,你替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瓜果。”
墨玉应了一声去了。
“大先生好伶俐的心思。”霜红取了帕子低低的笑。
“再伶俐,也没有霜红先生伶俐啊。说吧,是有什么事。”敏之笑着吹一口茶碗上飘着的浮沫,等着她说话。
“我那抱琴昨晚起夜,看见玉茗的丫头鬼鬼祟祟站在月丹房门外,敲门敲得奇奇怪怪的,她就留神听了一下,竟叫她听见些厉害的,大先生猜是什么?”霜红一双吊梢眼里满是蛊惑,看得敏之不意间竟然吃了一惊:好风情的人儿!尽助记血。
定了定神,才缓缓说:“玉茗与月丹?不外乎就是与秋赏有关了,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半,就是来漏题的。”
玉茗的相好里头,排在前头的就有花国总理,这是楼里上下都知道的事。
“怎么大先生一点也不急?”霜红是真的奇怪。
“有什么好急的,三局考的是临场,题目又刁钻,即便是现在就拿到了试题开始找枪手,也不过还有四日时间,能不能在那一天前得了好文章,还不一定呢。”
霜红冷笑一声:“大先生好定力,霜红却见不得她们这般欺负人,”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一张花笺,“题目就在这儿了,大先生看不看?”
敏之笑着自桌上取过来:“霜红妹妹这么替我着想,怎么能不看,权当练练手吧。”
说着打开了仔细去看。
都说秋赏三试是刁钻的,敏之闺阁中时也从未留意过这些,所以这还是头一回看见试题。不看不觉得,果然是刁钻油滑得很。
今年的题目似乎尤其奇异,敏之闭了闭眼,看着花笺上“骈俪文”三个字,有些被惊倒了。
“怎么大先生觉得为难?方才不是还挺自信的么。”霜红眼里的揶揄神色清楚明白地印进敏之眸中,看着忽然让人觉得有些烦躁。
“这倒没有,不过题确实有些偏。”
敏之不好说:我是不知道这青楼姑娘们都知不知道这骈俪文是个什么东西。若是这么说了,只怕也得罪了霜红。
“多谢妹妹了,要不是这一张花笺,姐姐我指不定要在那日的台上丢一个大脸。”敏之笑着将花笺叠好,“夜间得了好的,先送去给妹妹瞧一瞧。”
“如此,我就不打扰了。”霜红笑着盈盈起身,“姐姐可要记得,得了好的先抄录一份给我,姐姐的瘦金体,妹妹很是喜欢呢。”
“那是当然。”敏之笑得和煦,起身送她出门,直看到她进了六层自己的屋子,才笑着转身回屋。
那张花笺静静躺在圆桌上,敏之瞟了一眼,没再去看。
既然给了她试题,怎么能不好好用?
霜红看着花格里的自鸣钟,刚敲过九下,抱琴就引了墨玉进来。
“我家大先生说,霜红先生喜欢瘦金体,特地让奴婢送了这篇东西来,说先生必定喜欢看。”
霜红接过,果然字是极漂亮的,先谢了墨玉,又叫抱琴去取了刚买来的奶油蛋糕给敏之带上去。
“大先生文采卓越,这么快就得了妙文了。”盈盈笑了,话说的滴水不漏。
第一三一章
“她怎么说?”墨玉推门进去时,敏之正在试琴音。这张新得的琴,是前几日赴局时一位乡绅送的,虽然比不上霜红那一张。却也算得上极品。
“她说大先生文采卓越,送了盒蛋糕给大先生呢。”墨玉笑着,将蛋糕放在桌上。
“呵呵。文采卓越,难为她用了这么个词儿。”敏之看看桌上那盒蛋糕,接着说,“团绒不知道又跑去了哪里,不然就有它的口福了。”
霜红是从内地逃避战乱来的上海,自己父母在逃难途中死于疾病,是被舅舅舅母拉扯着才终于安全到了地界。只是生计艰难。舅舅他们还有三个孩子要养,霜红又生得好,一路上替他们招惹了不少麻烦,看见有嬷嬷招“女儿”,虽然也知道是个什么下落,也还是咬咬牙将他送了去。毕竟一个人吃苦,总好过一家子全被拖累死。
霜红在家的时候,针线女红学过,诗书上却不通,连琴都是来了上海才学的。好在她天资高,连教琴先生都说若非出身不好,可作一代大家。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句话:敏之送来的那篇东西,别说是了解其中意味,光是念着就费力的很。
没有办法,自然是要去请了那位张宗昌张理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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