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罗尔艰难地梗着脖子点点头:“他以前提过要去偏远神殿做小神官祭奠母亲,还是一次意外事故里他在刺客手里拼命保护曼菲士受了伤,后来养好了伤后就莫名其妙留下来给卡布达打下手了。他经常自动请缨来帮忙主持什么欢迎会的~”
凯西对此嗤之以鼻:“就是想藉此获得民心和威信!区区苦肉计你们就对他的来历不再过问还死心塌地了啊?换取你们信用的代价也太轻松了,经受一点小小的皮肉之苦就能换来滔天富贵,感动来得太多余。难道你那威猛强壮的夫君,还不能应付几个撑得上是家常便饭的小杀手?”
凯罗尔语塞:当时那场景,对曼菲士而言确实谈不上危险……
“也没有死心塌地啦。”她弱弱地辩驳:“曼菲士一直有一点怀疑的,派了西奴耶暗中调查,但由于相关证人都杳无信息要么早已死亡,很难找出证据证明他是假的。”
“看来这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更危险了。另外,你说他长得很难看——这不是以貌取人,而这本身就是个最大的证据了好吗?姑且不论情商和智商,曼菲士和*西斯都可谓是千里挑一的气质美人,这固然跟他们的成长环境培养出了不可一世的气质有关,但本身优越的基因也有极大联系啊。先王的眼光至于那么差劲看上个没脸没出身的奴隶女吗?在没有整容业的兴盛、父母又都是俊男美女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至于长相那么抱歉啊!话说曼菲士不仅迷恋大胸,难道还很缺*吗?碰到个来历不明的弟弟就捧得死去活来了啊?”
凯罗尔:“快别提大胸了。我的确发现他的手臂很有力量,并且皮肤非常粗糙……但那不是他颠沛流离地吃了苦的关系吗?”
凯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是在埋怨卡布达没有找个英俊一点的演员吗?”
凯罗尔果断决定闭嘴听训。
“其实我也看出来,你谈不上百分百相信,对吗?”凯西见姐姐点头,总算小小地松了口气:“没笨到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算你有救。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都给我记住:迫在眉睫的是要在盟约完成的第一时间就赶回国安心待产,从此再也不要轻易踏出德贝城哪怕一步;二是尽力架空皇弟,哪怕在他这次坐镇后或许已经得到一定臣民的承认、难以轻易撼动也要动手:特别是如果他要争首席神官的职位的话,更是绝对不能允许——但你不要直接出面得罪人,而是要培养出他的有力竞争对手来让他疲于应付,离间他和卡布达的关系,比如把原本给卡布达的利益转给他——也就是尽可能地给他拉仇恨;三是拉拢他的那位贴身侍卫,要是我没料错,那位对你颇为崇拜的人是他的患难朋友,虽然出卖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想必经过不少传说的洗脑,是个宝贵的突破口。”
“当然,这些都只是短期的应急策略。”凯西补充道。
凯罗尔听着这长篇大论不禁犹豫起来:“我要跟曼菲士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凯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涅瓦曼定然是有野心的,这点即便是笨蛋如你你,从他的行为模式里也能看出来吧?他地位稳固,根基越扎实,对你和曼菲士下手的日子就越近。好在你们在文有位高权重的伊姆霍德卜,武有对你们死心塌地的西奴耶。尽管我很嫌弃那愚蠢的塔莎差点使得你被*西斯害得流产,可她到底没什么坏心,只是欠点教训——估计是顺风顺水惯了——最重要的是,你要一如既往地稳住她,好让西奴耶也起不了反心,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眼睁睁地看着首席侍女被损得体无完肤的凯罗尔嘴角一抽,不由得庆幸塔莎不在场,否则玻璃心恐怕都要碎一地了。
凯西忽然话锋一转:“你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埃及和比泰多是近东地区唯二注重嫡系血统和王权继承的国度。况且,在埃及庶出王子想要继位的阻力颇大,所以……”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略有所悟的姐姐一眼,“涅瓦曼想取缔曼菲士的话,就必须迎娶拥有下埃及继承权的你为妃,哪怕只是当个摆设。”
不由自主地想象起那场面的凯罗尔脸上开始风云变幻,过了会儿,她索性不顾形象地趴在床沿干呕了起来。
凯西:“……”
从姐姐的剧烈反应来看,她似乎该对涅瓦曼的难看和恶心程度又存在新的认识了。
“还有一点要注意。”继续阴谋论的妹妹慢条斯理地说:“这一切还建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能否安然活下来的情况下——我相信涅瓦曼要么会想方设法地扼杀他,要么处心积虑要娶她。如果是后者的话,你能活着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凯罗尔对这样的妹妹略感不适应,忍不住辩解道:“或许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呢,他可能只是太渴望亲情了,凯西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阴暗。”
凯西摇头:“你似乎忘记了,你现在不是需要光对你自己一个人负责:要对盼着你幸福快乐、煎熬着思念你的利多家人负责;要对深*你,为你千里奔波耗费巨额资金乃至愿意向宿敌结盟确保你平安的曼菲士负责;要对期待着你带领埃及走向繁荣富强的埃及臣民负责;要对你腹中全心全意依赖着你的小生命、*情结晶负责。”
“你要保护好他,*西斯那次若不是有伊兹密意外的救援,你肯定就已经失去他了。要做妈妈的你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么多借口可以疏忽大意。你不是历来看人权非常重吗?那一定很在意这一点吧。”
“如果你担心自己怀疑错了他……你忘了还有个杀手锏吗?我建议你——当然,是等生下孩子之后了——分别取走涅瓦曼和曼菲士一两根带毛囊的头发,用防水的小罐子密封起来挂到脖子上,刻好小字提示失忆的自己届时记得测DNA后立刻跳尼罗河回二十世纪,之后便能交给赖安哥哥解决。你只需要等上几天就一目了然啦~”凯西眨眨眼:“DNA亲子鉴定,你值得拥有。”
待她说得口干舌燥,脑子里被冲刷得很彻底的埃及王妃已经完全坐不住了:“你说的很有道理。”她神情恍惚得很:“我这就去催曼菲士,尽快解决完盟约的事情然后回国。”
她踉踉跄跄地往外走着,步履那叫一个蹒跚。
凯西若有所思地看着姐姐的背影,不久后不禁高兴地笑了: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先回家一趟面对赖安哥哥的怒火了啦~
姐姐要好好努力,尽量多分担一点仇恨哟~么么哒。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激就上当,怪不得会中了亚尔安的阴谋。”云淡风轻地说着,伊兹密一边解着被妃子折腾得乱成一团的发绳,一边微微侧身,让外袍顺着松懈的弧度滑下。
他在宴会上与曼菲士拼酒,结果还不到表演的高丨潮部分,伊兹密连脸色都尚未红上半分,自诩千杯不倒的埃及王就不胜酒力地倒下了。
宴席因此提前结束。
没人知道的是,伊兹密实际上使用的是那只采取了凯西特意画出的隔间设计的特殊酒壶。
……也就是说,他全程喝的是深色的葡萄果汁,单细胞的曼菲士喝得则是货真价实的浓醇烈酒。
比泰多王子一点都不觉得运用一些小手段会显得可耻或不厚道——他还要保持清醒以抱着可*的妃子做运动睡觉呢。
穿着睡裙的凯西抱着软绵绵的枕头,坐在床上酸溜溜地说:“你要跟他拼酒耍诈我没任何看法,但在回忆起曼菲士的时候,能不用这么令人遐想翩连的缅怀口吻吗……”
特别是跟在萌妹子单独相处的宝贵时间里,居然还煞风景地念念不忘那只炸毛属性的宿敌!
回过味来的伊兹密给她的答复是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揽着圆润的肩,与之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唔,不要摸那里,很痒~”凯西口是心非地抱怨着,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糯糯地撒娇道:“伊兹密是大笨蛋~”
“嗯?说到这——”探入裙摆,顺着香腻的躯体曲线一路直上,轻易便擒着细滑润挺的玉兔把玩的伊兹密忽然一顿,轻笑着凑到她耳畔询问:“你婚礼那天教我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始终保持着一丝精神在警惕的王子妃超水平发挥了自身的演技,既没有本能地身体一僵,也没有做贼心虚地辩驳,而是懒洋洋地反问:“唔?你说I’m a pig吗?”
伊兹密不慌不忙地以修长的指节捻着敏感的朱果,沙着声音慢悠悠地拷问:“越来越长本事了——你戏弄了我吧?”
“怎么会!”凯西委屈极了,试图挣脱开他的禁锢来,未果:“凭你的聪明,还猜不出我的意思吗?”
“你说来听听。”伊兹密不置可否,同时把抱着她的力度又加大了一点。
凯西羞涩含嗔地睨了眼半信半疑的丈夫,埋首嗫嚅着:“当然就是……我*你的意思啦。”
伊兹密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像是在估摸着前面这个圈套到底要不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