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最喜欢我的伊兹密,快来吻我。”
凯西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相当热情地往他怀里主动钻,一边心底悄悄捂住隐隐作痛的节操,一边以壁虎断尾的牺牲精神真挚地道:“I’m a pig.我们一起来试试父王给的那本书里的新姿势吧!”
“笨姑娘。”
揉揉她的脑袋,心情大好的伊兹密不准备继续追究这点小问题,顺水推舟地决定如她所愿,毫不含糊地扑到了娇媚又主动的妃子。
“你才笨呢~”凯西一边蹭一边嘟囔着:“为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那姿势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故作神秘真讨厌。为什么不配图呢。”
伊兹密:……那是因为,实际上他也没看懂含含糊糊的说明。
但这不妨碍他在实践的过程中让她忘掉这件事情。
终是被她暂时蒙混了过去。
于是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利多家的小女儿与小女婿滚了酣畅淋漓的数场床单,而利多家的大女儿则气哼哼地守着喝得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的步伐越来越近啦哇咔咔
129、侍女阿梅
迷迷糊糊的凯罗尔是被曼菲士给蹭醒的。
前一秒还沉浸在涅瓦曼谋权篡位成功,曼菲士被毒杀,腹中孩儿出生时便被残忍地扼死的噩梦中,下一秒一睁开眼便看到张俊美无俦的脸对着自己傻笑。错,是对着自己的肚子傻笑——这样的场景已经在过去的日子里重复无数次了。
“伊兹密比你温柔体贴多了。”心事重重到半夜才睡着,现在大清早地就被扰了好眠的凯罗尔掩嘴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小小声地抱怨。
“但凯西没你漂亮。”才刚饮过醒酒汤,怀揽娇妻的曼菲士心情极好,不仅以德报怨,还顺便在她脸颊上轻柔地亲了一口。
得到料想不到的答案的凯罗尔愣了愣,脸顿时红得像个番茄,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感动于曼菲士的包容的,于是下意识地就扭过头来看向门口——
只见刚刚躺枪的凯西穿着整齐,嘴里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蜜枣,不知何时开始便已经悄无声息地倚在门边,笑吟吟地看法老夫妇打情骂俏了。
凯罗尔先是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再是恼羞成怒地压低了声音吼道:“凯西!你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她不会蠢到去问对方是怎么进来的——不光是有着自己妹妹的这个通行证,更重要的是作为伊兹密王子的唯一妃子,凯西就注定了绝对能在这哈图萨斯宫殿除开王和王妃寝殿的任意地方畅通无阻。
“没站多久呀,就听到姐夫说我没你漂亮而已。”凯西不以为意地冲她点点头,眼带戏谑地话锋一转,笑容灿烂地提醒道:“我是不介意啦,但姐姐你真的不打算把你和法老王的尊贵肌肤遮一遮吗?”
可怜的凯罗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光溜溜。被妹妹的突然查房给惊得六神无主、迟钝得可怕的脑筋转不过弯来,使得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轰这个不速之客出去,而是细声尖叫着扯过乱成一团的被子,竭力展开把自己和曼菲士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曼菲士从不在意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健美的身体,甚至看着妃子紧张地忙活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他伸出手来轻拍几下她的头,大大咧咧地说:“她要看就让她看,有什么好遮挡的。”
脸皮厚的家伙就是幸福!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凯罗尔一边手忙脚乱地试图遮蔽自己,一边语无伦次地斥责着、也不知道是先骂乱闯的凯西,还是骂不帮忙的夫君:“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被枕头砸中的曼菲士满脸悻悻然地拆台:“塔莎她们早就把我们看过无数次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躲着你妹妹?”
解释不出来个所以然的凯罗尔那细嫩白皙的脸蛋此刻烧得热腾腾的,简直都要冒烟了。
凯西毫无姐妹*地幸灾乐祸:“就是,干嘛要多此一举呢?哈哈哈姐姐你的夫君居然是个天然呆!”
难怪昨晚会被伊兹密那只白毛狐狸给耍得醉醺醺的!
“凯西你闭嘴!”凯罗尔愤愤地想拿枕头去砸扶墙笑得开心的妹妹,然而那枕头还挂在曼菲士的脑袋上呢,“不,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最后还是身为骚扰者的凯西在看足了姐姐恼羞成怒的戏码后手下留情,坏笑着关上门从容离去,隐隐约约地洒下一路清脆悦耳的笑声。
——真是个美好的早晨。
连带着她因不得不早起去敷衍辛顿王子而捏造出一首模棱两可的预言诗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待他们都胡闹完了,磨磨蹭蹭着正式起身后,难得正式地裹上披风的曼菲士等人便与伊兹密为首的一干臣属前往议政厅,继续就细节进行最后的探讨;比泰多王和王妃要再送一次眉头深锁的辛顿王子;剩下的凯西当然是‘奉命’开开心心地领着姐姐去逛花园了。
走之前,凯西不忘跟新婚夫君坦白自己把格鲁吉亚的西塔鲁凯斯得罪了个彻底的事实,很快便得到了个‘早有大礼要奉送给他’的答复。除开偶尔要揉揉略微酸痛的腰,顾虑全消的她简直不能更心满意足。
站得老远的凯罗尔酸溜溜地看着妹夫和妹妹形态亲密,虽然情感上极其想整一整夺走可*妹妹还不经利多家人允许的伊兹密,可理智上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哼,到时候赖安哥哥出手就行。
哪能这么便宜他呢。
跟伊兹密依依不舍地吻别过后,凯西挽起姐姐的嫩蹄子就往庭院的花丛里走,丝毫不晓得姐姐腹里酝酿的诡计。
其实依稀记得清早被戏弄的仇的凯罗尔还是按捺不住嘴贱地调侃了妹妹一句:“凯西,你的腰是怎么了?”又故作恍然大悟:“噢,我差点忘了,阿拉伯的男人都精力旺盛得很,一定把你照顾得很尽心尽力又周到吧。”
凯西甜笑着回答:“嗯,伊兹密最棒了。”
凯罗尔被妹妹的脸皮厚度给惊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继续发动进攻,就被妹妹正中红心地戳了回来:“啊啦啦,难道是曼菲士没能好好满足你吗?”凯西像是担忧极了,用万分诚恳的口吻建议:“想不到他看上去威猛健壮,原来只是个虚有其表的花架子啊。要不上次伊兹密练射箭时射到的鹿鞭送你泡酒给他喝吧?”
凯罗尔:“……不用了谢谢。你自己留着吧。”
鸟语花香的清晨,姆拉一行人慢悠悠地打着遮阳扇捧着纱帽跟在后头,礼貌地保持了一段距离;凯西则无可奈何地看着姐姐向粗糙的石柱、漂亮的浮雕、甚至是饲养的小球蟒发花痴。
其实在利多家这两位明珠的眼里,仅从精细程度论起,即便是王宫内院的景致都粗犷得不可能有资格跟二十世纪经由名家园丁精心设计过的园林相比的。
但耐不住熊熊燃烧的考古魂喜欢呀。
兴奋的凯罗尔时不时两眼放光地搂着根粗糙的石柱满脸感动,天真烂漫得跟幼童一般无二。被迫一起沐浴在侍女们忍俊不禁的注目礼中,深感丢人的凯西恨不得假装不认识她。
“拜托,”凯西忍不住凑到她耳边抱怨:“你以前又不是没来过这里,别表现得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好吗。”
凯罗尔瞪了妹妹一眼:“这才不一样!那次是被强行抓来的,哪有心思好好欣赏呢。啊呀呀,要知道比泰多可是跟埃及一样——”
“神秘的国度。”凯西抢答成功,下意识地摸摸耳垂,长叹了口气:“那你就好好看个够吧,不拦你了。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等下我喊停,你就必须乖乖跟我回内庭休息。”见姐姐鼓着腮帮子欲要抗议,她危险地一眯眼睛:“看来你是想我告诉曼菲士了。”
凯罗尔一噎,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了。
就在她们各得其乐的时候,随着一声突兀的刺耳喧哗声,因被卡布利纠缠得脱不开身的侍女阿梅姗姗来迟,如同一块大陨石般砸到凯西面前。
“姆拉,这是怎么回事?”不知情的凯西远远地看着花园入口处有个黑点跟炸弹一样正极快接近这里,而周围的侍卫们一脸无可奈何却视若无睹地放任了那不速之客的时候,完全不能理解这事态的发展趋势了。
在前敌国——埃及的王妃面前丢人绝对会成为姆拉毕生的耻辱之一,哪怕疏忽职守的并不是她也足以叫人深感难堪的了。面对凯西的疑惑,生性严谨的姆拉脸黑得和锅底有的一拼,意识到侍卫不顶用,她当机立断地决定让侍女接着上:“太失礼了,速速拦住来人!”
“是,姆拉小姐。”
保护的中心之一凯罗尔半点没有必须的紧迫感,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这一圈把她和妹妹围得严严实实的、穿着苏美尔直筒裙的女性,唯有抽出闲暇来担心她会否情绪波动的凯西无语地读懂了她眼神的意思——
好想试着穿一穿失落的古国比泰多的宫廷服饰啊!那织物到底是什么样的触感?那花纹贴着嗑人不?那……
“诶?”无意中瞥见来人的脸,方才竟然粗心到未能认出声音的凯罗尔立刻惊呼道:“阿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