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掩嘴,打了个哈欠:“拜托,在你嘴里有哪个国家算不上是个‘谜’?历史不就是因为神秘才有魅力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觉得自己醉心的行业不被尊重的凯罗尔忿忿道:“一层一层地揭开面纱,不正是考古学家的责任和义务吗?”
“我看对你来说更多是享受。”凯西懒得跟固执的孕妇争辩,“格鲁吉亚怎么了?我看地理位置,似乎是二十世纪的保加利亚?”
“没错,就是保加利亚。”凯罗尔忙不迭地补充道:“他们矿产资源丰富,尤其盛产铜和金,还有诸多优秀的手工艺制品流传于世呢。”
“这我倒不知道,保加利亚的香水和玫瑰花在现代比较闻名吧。”凯西随口回答,“另外,我觉得他们除了金属矿源外还有一样很盛行。”
“什么?快告诉我!”凯罗尔连忙追问。
“饼干和甜甜圈呀!你该多留意一下他们的耳环和王冠,前者是烤的金灿灿的甜甜圈,后者是香脆可口的威化饼。他们一定是二十世纪的饼干业图样设计的鼻祖吧。”
凯罗尔:“……”
偷听的伊兹密和曼菲士都没明白这些陌生的名词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也习惯了。
凯罗尔声音里全是懊恼:“你别老不正经了。快说点真话来听听。我最近简直可怜透了,一路上光急着赶路风土人情都没好生体会,生怕来晚了你已经跟着伊兹密周游世界度蜜月去啦!今天更是一大早就跟哈山赶到集市,等着熟人卫兵的出现好放我们进宫殿找你。”
凯西:“你要是再早来半个月,巧巧碰上庆典的高峰期的话,王宫对商人的管制还没这么严格啦,而且还会看到很多很有意思的表演。”
凯罗尔:“噢,求你别提了,越说越伤心。要不是曼菲士看我看得严,我至于这么晚才找到机会出门吗?幸好有哈山在,他乔装打扮的手艺可真够好的。”
曼菲士听得暗暗咬牙,按捺着不立刻揪着活泼过头的妻子打屁股的暗暗下决心:要是让自己再见到哈山,谁拦着都非要剁了他这个罪魁祸首不可。
凯西:“你是怎么知道我结婚的事情的?”
凯罗尔:“哈山不小心说溜嘴的,事后一直想撒谎圆过来,但还是被我诈出真相了。”
难怪哈山不得不听从姐姐这荒唐的要求,原来是有把柄被抓了呀。
是了,被曼菲士知道千辛万苦隐瞒住的消息被他不经意透露,显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凯西凝视着曼菲士的背影想了会儿,有心要帮一帮哈山,于是装作不经意地翻起了旧账:“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呢。当初我出访密诺亚的时候,你清楚背后达成的协议吗?”
曼菲士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凯罗尔好奇地问:“没有呀,什么协议?不就是让你去代表埃及访问密诺亚,过完庆祭就回来吗?这还是你找了一堆理由非坚持去的呢。”
凯西不怀好意地哼了哼:“看来你也被埃及王瞒在鼓里。他啊,可是把我卖给密诺斯当王妃了呢!”
“你说什么!”
凯罗尔第一次听说这事,顿时心头火起,狠狠地用软绵绵的布鞋头踹了曼菲士硬邦邦的小腿一脚。结果受到攻击的那方什么事没有反应都欠奉,一言不发地继续装着雕像,她却被脚趾头传来的痛感给刺激得眼泪都快掉出来。
“真没用,”凯西撇嘴:“要踢就踢那里,保证一击必杀。要我代劳吗?”
“哪里?”凯罗尔好奇问道。
凯西却不做声,而是笑得意味深长地悄悄伸指,冲曼菲士倒三角的腰臀中部比了比。
凯罗尔:“……噢,不,多谢你的美意,但还是算了吧。”她一点都不认为外表柔弱实则彪悍的妹妹在开玩笑或者吓唬她,“我还想让肚子里的这个将来有弟弟妹妹呢。”
埃及王由于背对着她们,并不清楚比泰多王子妃所指的部位是哪,但这不妨碍他野兽般的本能示警发挥作用,起码令他背脊凉飕飕地打了个寒噤。
伊兹密光听凯罗尔急匆匆拒绝的口吻就把凯西的想法猜了个八丨九不离十,不由得别过头去偷笑。
“好吧。”凯西略感可惜地摇摇头,“就知道你心软舍不得,看来我这苦练出来的本事只能渐渐荒废了,至今只正式派上过一次用场呢。我已经不计较啦,你也别跟曼菲士生气了,好好过日子吧。”
“那可不行,”凯罗尔断然将胳膊肘往凯西这里拐,义正词严地道:“他这样对你简直太过分了,我一定要让他给你好好致歉。”
以退为进这招真好使。
凯西内心窃笑,表面却装得大度:“他可是天之骄子,身份高贵的法老,怎么能跟盟国的比泰多王子妃道歉呢?你也要替他考虑一下,一个不小心传出去的话,该多伤他自尊呀。罢了罢了,以后你多对我好一些,听听我的话,这事情就算揭过了,你妹妹又不是个小气的人。”
“唉,你说的也是。还好你因祸得福跟伊兹密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他。”凯罗尔悻悻然,旋即抱怨着:“曼菲士的脾气越来越坏,经常不讲理,我真怕他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暴丨君。要知道,世界上要通过*和仁慈才能长久的统治下去呀。”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凯西好奇了:“你足足把他从动不动就杀人的暴脾气炼成护主的哈士奇,还想怎样?古代的王可是越暴虐越显得强大的呢,他为你改变了那么多了。”
凯罗尔忧心忡忡地叹口气:“暗杀他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是国外来的刺客想要谋害他,就连国内都……唯有仁政才能治理世界,基督救人也是基于‘*’这个道理——”
伊兹密听得暗暗摇头,太天真。
“停停停,”凯西忍不住打断了姐姐的话,“距离耶稣出生都还一千多年了,你难道要提前写一本圣经出来宣传教义吗?”
“才不是这样,”凯罗尔嘟着嘴,“难道你也相信光凭粗暴的力量能有效地维系国运吗?”
凯西耸耸肩:“凡事无绝对,话别说那么死。我更喜欢刚柔并济:一味地下猛药要么打压过度,要么容易引起得不偿失的反弹;但一味的宽抚和放任,却会损己利人纵虎行凶,我既做不到那么无私,更不愿拿国家的民众的共同利益开玩笑。”
“抱歉,我多少认为你的担心相当多余。”
“为什么?”
“这样说吧。我相信伊兹密,你也应该相信曼菲士。他们是天生的政客,接受王权至上、神权至高的教育长大,具有比我们要敏锐得多的整治嗅觉和决策力,不懂就不要瞎参合,好好学才能帮上他们。”
凯西见凯罗尔想反驳,索性一口气说完:“不是说二十世纪的方法不正确不科学,但最根本的问题是,历史书和马克福音上的内容并不适合生搬硬套地用于这个年代。你来这么久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吗?亏得你到处乱跑,压根就没坐下来好好翻翻案卷,读读书吧。”
“仁者无敌,”凯西笑笑,意味深长地:“但我觉得,伊兹密只会忍我。曼菲士对你,也一样。”
“说实话,在我看来你已经得到了他所有的忍耐和柔情了。连这次任性地跑来这里,他都没有苛责或是抛弃你,而是选择抛下政务抛下责任冒着被趁机一锅端的风险跑来主动签订盟约,为了最大程度上保证你的安危不受威胁。”
“你应该珍惜他的*,最没有资格抱怨他残暴的,就是你。”
凯西把凯罗尔一时训得哑口无言,曼菲士按捺住想回头大声点个赞的冲动,内心对凯西的好感度飙升的同时,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汤碗出神——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对这位哈比幼女存在的深刻印象仅限于对方那比王姐还要波涛汹涌的高耸胸部。
至于漂亮的脸蛋,娇弱的四肢和软软糯糯的声音都未能引起他的注意。
或许,应该多多亲近一下这位小姨子才对。
比如多让凯罗尔邀请凯西来埃及做客?有她看着活力充沛的凯罗尔,他就能轻松多了,至少不用随时盯梢。
至于讨厌的伊兹密……还是免了吧。
凯罗尔显然没听进去,唉声叹气道:“又开始训我了。你这点越发有赖安哥哥的风范,饶了我吧。”
“赖安哥哥风范怎么了,你学都学不来呢。”兄控凯西毫不客气地揭短道:“比起不成熟的小男孩,他的自制力要好太多——别以为我没发现刚刚你丈夫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送酒的侍女那对大胸看,还脸红!脸红!什么眼光啊!简直要让我笑出腹肌来了!有空抱怨这个你还不如叫他给你多按摩按摩变大一点,要么提升一下他的品味!”
伊兹密忍笑忍得要内伤。
凯罗尔和曼菲士:“……”
作者有话要说:曼菲士见到大胸女就脸红的体质:
可*的MM和YY~
饼干一家亲
127、连襟间的小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