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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 (乐乐丫头)


  “看来叡景胜券在握。”皇上眺望着赛场,语气中并没有多大惊喜,“这副精铁虎皮的鞍韂,该是他的了。”
  御驾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副精美的鞍韂,十分威武夺目,正是这次赛马的奖品。
  虞挚看着它,微微失神。今年的赛马,没有洛康王,也没有浩南王,却还是如此热闹。年复一年,大家依旧高兴着欢呼着,早已将故人抛在脑后。
  转眼瀚景王已经跑完一场,纵马来到台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父皇,这局儿臣又赢了。”
  皇上点头,莲妃已笑得开了花,“虎父无犬子,叡景,别让你父皇失望。”她这一番话似是无意,却说得座下皇子都面露愧色,不敢开口。
  “恭贺姐姐。”虞挚在旁含笑插言,“不过更要恭贺皇上,因为诸位皇子,个个都是人中之龙,有的精于骑射,有的善于礼乐,有的则志在文道。这正是龙生九子,九子不同。”她言语温柔,稍稍缓解了气氛的尴尬。
  莲妃却轻哼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可惜今天比的是骑射,自然跑得快是最好。技不如人却吹嘘起别的,岂非输不起让人笑话。”
  两人的暗中交锋大家心知肚明,场下的赛马固然激烈,台上的明争暗斗更是一刻不停。说话间下一场便要开始,瀚景王伫立在当中,环抱拳问道,“还有哪位要来切磋?”
  一时鸦雀无声,众人知道就算硬着头皮上去,也是输得惨烈罢了。莲妃得意地望了虞挚一眼,好像看着被自己碾死的一只臭虫。
  瀚景王嘴角轻扬,傲然独立,如天神俯瞰众人,任谁都要为他的英姿所臣服,“如此,这比赛便要结束了。”
  “等等!”一个人站起,大家的目光立刻转了过去,可谁也没想到会是他。
  “既然皇兄余兴未歇,臣弟与你比试一场如何?”淮意王长身而起,洒然施礼,清澈眸中依然满满都是快乐的光辉。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一、刺伤

  瀚景王目光一转,便染了一层笑意,“好,你我兄弟从未曾赛过马,今日可以尽兴了。”
  “请。”淮意王也不多说,利落地下到场地,挑了一匹良驹。两人并辔而立,远远望去可谓芝兰玉树的一道风景,让人几乎忘了这是赛马,而把它当成了一幅画来欣赏。淮意王一挑缰绳,动作娴熟而潇洒,好像一心沉醉山水之间的浪子,如风般无所挂碍,他转头看着瀚景王,瀚景王却遥望着远方的树,端然坐于马上。他永远是那样微笑着,从容优雅,没什么事能让他皱眉,让人觉得他对什么都胸有成竹,又其实将什么都未放在心上。他的心,好像根本就不在这里。
  宫人执旗上前,检查好两匹马之后,将手一抬,小旗迎风飘摆,骤然落下,“开始!”话音未落,呼哨声起,两匹马已经箭一般地冲出去了。
  所有人都提起了心。如织尤其紧张,她侍立在虞挚身后,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台下,两匹马不分伯仲,前后胶着,旋风般跑到了那棵树下,一个急旋调转了头,踏起漫天纷飞的尘土。两匹马同时旋转,气势如龙长贯出云,肚皮几乎贴在了地上,骑手却能驾驭马儿屹立不倒,众人不由暗暗喝了一声好,如织的汗都冒了出来。
  虞挚慢慢啜着茶,唇齿间清香四溢。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赛马,心里却在盘算着哥哥的案子,不知父亲那边进展得怎样了,但愿雁翎侯已被镇住不敢再和莲妃串通,否则,否则她真的没有法子了。
  正想着,马儿已经跑了回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淮意王一马当先冲破了红线,领先瀚景王一个马头。惊心动魄,满堂喝彩,众人不由纷纷站起身来鼓掌,为自己从未看过如此精彩的比赛。莲妃依旧傲然地挂着笑容,脸色却分明不好看。
  “好!朕心甚慰!”皇上朗然而笑,拿过那副鞍辔,“朕宣布,这副鞍韂由淮意王夺得。”
  “恭喜淮意王!”“恭喜五哥!”座下祝贺声不绝于耳,瀚景王也执鞭抱腕,慨然笑道,“五弟技艺卓越,实至名归。”
  淮意王撩袍对皇上行了叩拜大礼,低头上前接过奖品,端在手中沉甸甸的,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欢呼。他从来低调慎行,今天却因胸中一腔热血,非要争这口气不可,这是他第一次站在如此瞩目的位置,这是他最光彩的时候,他不由得抬头向高台上望去。
  如织高兴得手都拍疼了,激动得眼泪都涌了上来,恨不得跑过去为他擦擦汗,紧紧地抱住他。想到这她脸上一红,这时他的目光偏偏投来了。她被烫了一样,赶紧低头躲开,心中却又割舍不下,只暗暗告诫自己,看一眼就好,她就知足了。
  偷偷抬起头来,淮意王果然还在那里微笑,阳光下他的笑容漂亮极了,世上再没有比那更光辉耀眼的东西了。她不由大胆而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猜想着他会如何反应。
  淮意王却没有反应。
  如织笑意顿了顿,心里某种不好的感觉漫上,她刚要再看仔细些,前面的虞挚回头掩口吩咐,“命宫里准备一下,皇上过去用晚膳。”
  “是。”她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目光却仍定定地落在场下。淮意王已不知何时移开目光,转向身边的皇室子弟了。
  圣驾一撤,众人也三三两两地离开,宫人们忙碌地清理马场。一个太监牵着瀚景王刚刚骑过的骏马,摸着流汗的马背道,“原本是匹好马,可谁让你最后一局输了呢?”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那马突然倒地抽搐起来。宫人们连忙过来查看,只见马儿口吐白沫四蹄一蹬便咽气了。
  “这,这是累死的。”一个年纪稍大的宫人道,“王爷接连比了几场,我就知道这马受不了。唉,又不是什么神马,要不是背上的主人吊着它一口气,它早就不行了。”
  “可瀚景王为什么不换马?”另外的小太监不解问道,瀚景王怎么会不清楚马儿的状况,却还不换马,致使自己输掉了一场。
  “唉年纪大了,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老宫人拢着耳朵大声地回答道,众人不知他这聋病是真的还是装的,总之宫中王爷们的事情还是少探究为好,大家扫兴地散去。
  定波侯府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停下。管家从府中迎了出来,身后跟着江潮平,他一身便装,就等在侯府等候定波侯的消息。车夫将小凳搬下放在车边,“侯爷,皙小姐,到了。”
  等了片刻,定波侯没有像往常一样撩帘下车。车夫和管家面面相觑,难不成是睡着了?管家上前敲了敲车窗,“侯爷,小的接您回府了。”
  他的声音不小,可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管家不由上前一步撩开车帘,一看之下惊呼了一声,脸色骤然变得煞白,“侯,侯爷!江大人!”
  江潮平一见不妙,早就大步上前,让开管家亲自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定波侯腹部插了一把刀,直没到刀柄,奄奄一息地躺在车中,血水已流了满车。他艰难地喘息着,发出沉重的气声,“皙,皙儿……”虞皙已经不见了踪影。
  “侯爷莫再说话,救命要紧。”江潮平手搭了搭他的脉,脸色凝重,回头吩咐管家,“快将侯爷抬回去!”
  “什么?阿姊刺伤爹逃走了?”虞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她宁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能不相信江潮平,“爹怎么样,伤得可严重?”
  “侯爷腹部中刀,失血过多,如今仍在昏迷。”江潮平如实答道。
  “很危险么?”虞挚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流出,在这个时候她没有时间哭泣。
  江潮平这次不再说话,只点了点头。虞挚怔怔地坐在那里,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还应该再问些什么,阿姊为什么这么狠心?她为什么要逃跑?命运为什么这么残忍,让她哥哥入狱,母亲疯癫,如今唯一的依靠父亲都要被夺走。这些她都想大声问问,然而他回答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二、一拳

  傍晚,香彻宫传出阵阵琴声。虞挚长发未拢,盘坐抚琴,皇上坐在案后闭目养神。
  “雁翎侯今天良心发现,跑到泰极殿请罪,说任啸从小就有心口疼的毛病,多方医治都没有好转。那天虞晋打死任啸的事,朕已命刑部复查了。”一曲弹毕,皇上睁开眼说道。
  “真的?!”虞挚睁大了眼睛,做出不敢相信的样子,起身奔到皇上身边,“这么说哥哥有救了?臣妾原就觉得蹊跷,哥哥当时已醉了三天,哪有力气打死人。”
  皇上爱怜地搂过她瘦削下去的肩膀,恨恨地说道,“雁翎侯竟然知而不报,害得朕险些错怪了虞爱卿,委屈了你。”
  虞挚抬起头,颊上挂满了清澈的泪水,好像一朵初经宿雨的芙蓉,“皇上莫这么说,皇上百忙之中还记着臣妾的冤情,臣妾就知足了。”
  皇上嗨了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瞧你如今瘦了几圈,好像被关进刑部的是你。”
  虞挚直起身,端过案上的汤,皱着眉努了努嘴,“皇上也瘦了,快把汤喝了吧。”
  皇上接过汤喝下,如今他对她可谓言听计从。他饮罢揉了揉额头,“朕这几日精神愈发不济了,有时看着奏折都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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