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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 完结+番外 (安家)


  
  尽管朱孝宁并不怎么相信预感之事,可心头这念头实在太强烈了。若是朱孝旻出事,会有什么事呢?值此关头,除了秦王回了西安,彦王和晋王都在南京,有皇上看着,哪敢造次。至于魏紫,皇上也不会让她为所欲为。其他的,她便再也想不到了。
  
  而如今,朱孝宁收不到他的信,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打听他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把握,真真是心焦。
  
  “孝宁?”张拓奕低头瞧她神色竟比先前更慌张,丝毫未有安心,担心唤道。
  
  “张拓奕,我……”朱孝宁揉了揉眉心,“我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你担心皇长孙?”
  
  他果然是了解她的,朱孝宁咬着唇,微微颔首。
  
  张拓奕探手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掌紧紧包住:“孝宁,皇长孙不会有事的。你只是因为了缘不在,所以心里不安,放宽心,嗯?”
  
  朱孝宁只缓缓埋头,未应。
  
  “冬姐姐,你方才不是说要去玉石店?到了。”小六还记得她要给孟远备生辰礼,已自觉停下马车。
  
  “嗯。”朱孝宁下车,看看眼前的玉石店,规模不算大,但已是高唐县数一数二的了,而且能来这儿的尽是当地的富贵人家。
  
  对于孟远来说,眼下生活已是极如意,只是缺少撑场面的物件。这高唐县本地的玉石恐怕不能满足,而且眼尖的人一看就知道不过是当地货色。朱孝宁环顾一圈,未见合心意的,正准备离去时,听到两位穿着雍容华丽的官太太在窗边的座上碎嘴,念叨的同时还嫌弃这店里的玉饰不够上档次。
  
  “我听说广西那位和他身边一位辅臣闹了矛盾了,真真是没出息,这才多久……”其中一个妇人说着还摇摇头,一副讥讽样。
  
  朱孝宁便转身执起至于柜上的一柄小玉如意,故作欣赏状,侧耳听着。
  
  “我也听说了一些,不过这也算秘辛了吧,我们家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说漏嘴。”另一位用绢帕捂了捂嘴。
  
  “说与我听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家那位也不是不知道,就我们二人无聊得很,说来笑笑岂不正好?”
  
  “罢了,还是不说了。”一人似是发现朱孝宁神情不虞,且有异状,使了使眼色,随便挑了样,就相携离去了。
  
  临出门时,偏另一个又扯住她:“我听说孝宁酒楼昨日出了京城新菜,他们说光闻香味便已垂涎三尺,不如我们去尝尝?”
  
  “京城啊,这孝宁酒楼跟那位公主关系不一般。或许我们还可以听些其他好玩的来,我派人回去跟府上说一声,我与你去。”
  
  “好。反正我家那个这几日跑外头去办差了,不需说,我们快走。”
  
  “成。”两个人临时起意,反散不了了,转而往孝宁酒楼去。
  
  广西离这儿可不算近,消息传到就需要不少时间。如此算来,朱孝旻与身边的人闹矛盾,那至少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朱孝宁正在路上,未听到也无需大惊小怪。只是现下必须得弄清楚了,朱孝旻到底跟谁、为什么闹的矛盾。
  
  方孝孺与他曾相处过一段时日,从未出现过纷争。只魏昭德,加上个魏紫,指不定会出事。
  
  按理说,以朱孝旻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与人闹,只可能是对方对他有意见。
  
  难道真的是魏昭德?
  
  “孝宁,我们回酒楼。”张拓奕也想到了内里纠结处,随意挑了个小玩意买下就拉了她出去。
  
  朱孝宁比张拓奕更心急,可这些事情他们自己不方便去打听,只能求助孟远。
  
  回到孝宁酒楼,小七就已在门口候着了:“冬姐姐,方才那老头回来了一趟,还留了封信给远哥哥。远哥哥后来就出去了,不过他让我在这儿等着,你若回来,就让你到他房中去,别到处乱逛。”
  
  “我知道了。”朱孝宁心知孟远肯定听到了什么,回身跟小六说了那两位妇人的事,让他悄悄地去探一探,看是否能听些消息来,就去了孟远房中。
  
  可她束手束脚的,无事可做,看看都近午时了,便去看张霓。
  
  张霓昨夜闹了大半夜,不仅酒后头晕脑胀的,而且累得腰酸背痛,因此此刻才醒。她听到外边丫头在回朱孝宁的问话,急急洗漱了,刚探手掀起珠帘就看到朱孝宁和张拓奕进来,脸色极差:“宁姐姐,大哥,怎的了?”
  
  朱孝宁不欲她担心,浅浅一笑:“无事,我只是在愁一个人的生辰礼。”
  
  “谁?”张拓奕和她的都已经过去,这里就只有朱孝宁的三位老友了,可别是孟远罢?
  
  “阿远,他的生辰是四月初六,至今只只十天了,也不知要送什么才好。”朱孝宁暗暗揣摩着她的神色,自己则扶额作苦恼状。
  
  张霓没料到她还真猜对了,撇撇嘴:“他?随便送一样便好了,又不需要多讲究。”
  
  “只是,随便送又该送什么呢?”
  
  “我哪晓得。”张霓侧头,避过她的问询。
  
  朱孝宁沉默片刻:“霓儿,我与他从小一块长大,感情不亚于你跟你大哥。以往我们同为乞儿,生辰时也不过随便送句祝福的话语就过去了,如今,我贵为公主,他也经营了一家酒楼,自己做了掌柜,可不能将这好日子随便打发过去。况且,我若寒碜了,你脸上也不好看罢。”
  
  “关我何事?”张霓绞着手指头,绞了一瞬,觉得不舒服便寻自个儿的绢帕,只是寻了袖中腰间均不见,低头瞧了瞧地上,也无。
  
  “霓儿在找什么?”张拓奕诧异出声。
  
  张霓整了整发皱的袖口:“我的绢帕丢了。”
  
  “再找找,许是你不小心藏哪――”张拓奕说着话,突然顿了一下,“我昨夜还见着一张,落在地上了,仿似便是你的。”
  
  “哪儿?”
  
  张拓奕干笑一声:“孟远房中,该是你不慎落在那儿的。”
  
  张霓瞬间便定住了,愣怔着。
  
  眼下便是想拿回来,恐怕也难了,朱孝宁暗暗腹诽。不过这也是张霓和孟远的事儿,她便不掺和。
  
  三人皆不语,外头的动静便更明显,连孟远远远跑进来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孟远回来了。”朱孝宁话音未落,人已经出去,下了阁楼。
  
  “忍冬,温镶那老头跑了,给我留下封信,我便循着指示去了一趟钟知县府上。哦,对了,钟知县是年初才调过来的,你还不知道罢。那梁知县去年就被曝光出许多贪污之事,早被撤职了。”孟远说到一半又给她解释了当地官员关系,继而才道,“因着我与你关系特殊,钟知县将他从知州、知府处得来的消息告诉我了。”
  
  “关乎孝旻?”
  
  “是,与皇长孙有关。”
  
  朱孝宁见张霓也下了阁楼,不欲她听去,让小七带她去院子里看花,和张拓奕一道去了孟远的书房。
  
  “忍冬,我听说魏昭德的女儿死了,伤心欲绝,和皇长孙顶撞了几句,似乎还骂了你。皇长孙敬你爱你,自然不容许他侮辱你,就将魏昭德关了起来。偏生地方上匪患不断,方大人又是个文官,不能绝之,皇长孙只得把魏昭德又放了出来。可魏昭德此人平时仁义道德满嘴,此时却与匪盗同流合污,还将皇长孙给打伤了。”
  
  “什么?”朱孝宁本坐着,还端了杯热茶,结果一惊,尽数倾出,腾得站起身来。
  
  “忍冬,你别急,事儿还没完。”
  
  “怎么?”
  
  “魏昭德本事得很,后来和方大人里应外合,将匪盗的窝给端了。也不知他是不是真将悲愤化作了力量,与皇长孙将广西的治安问题是解决了,只是和皇长孙的关系却让人看不透。”
  
  “为何如此说?”
  
  “魏昭德失去爱女,只悲痛几日就清剿了匪盗,与皇长孙的关系也更上一层楼。据知情人报,他们二人曾相谈一夜,第二日便大不同了。而且,自那以后,皇长孙再也没有提过你,魏昭德也不提,似乎是心照不宣,达成了什么协议。”
  
  朱孝旻得此能人治理广西,而且井井有条,朱孝宁是安心了。可是魏紫死了。
  
  魏紫的死肯定与皇上脱不了干系,那就与她也有着深切关联。魏昭德失去了另一个女儿,绝不会罢休。可他却好好地辅佐着朱孝旻,连先前的背叛都抹掉了,她是绝不相信他在那种境况下还能神智清楚地去算计匪盗,帮助朱孝旻的。若严格追究起来,魏紫的死最终是由朱孝旻害死的。
  
  只是不知魏昭德知不知道内里的弯弯道道,若他知晓,他定会谋定而后动,最后阴朱孝旻一把。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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