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下章慕容公子会出场,写这种和原著重合的场景最麻烦了,不能抄原文,但是又怕写得太烂。
14殷勤更假天吴手
乔峰走的慨然痛快,留下的丐帮众人却是有的心思难过,有的又想要争那帮主之位,一时吵闹不休。阿朱迎了上来,拉住燕脂的手笑道:“阿脂怎么不留在燕子坞那边,我们回去的时候看到你留下的信笺还遗憾呢,后来便干脆和表姑娘一起出来去寻公子爷。既是碰上了,阿脂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燕脂双颊微微泛红,正要推辞便见到王语嫣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如今的王语嫣果然出落的清丽出尘,而一旁的段誉则目光痴然的凝视着王语嫣,果然如原著中一样犯了呆性。
燕脂正迟疑不定,忽听杏子林外传来阵阵马蹄声,丐帮的白世镜大叫道:“不好,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来了!咱们光顾着乔峰之事,竟是忘了大敌当前,实在不该!”
见徐长老捻须凝眉,似是毫不知情,白世镜连忙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之前与西夏一品堂的比武之事,刚刚乔峰已派了弟子前去推迟时间,却不想他们竟是直接找上门来了。果然那些西夏武士来者不善,上来便高声喝道:“你们这群鼠辈,毁约不至,原来都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丐帮帮主何在?我家将军听说中原丐帮有两门绝技,一是打猫棒法,一是降蛇十八掌,快耍出来给我们将军见识见识!”说罢,那群西夏武士轰然大笑,显是嘲讽至极。
此言大大激怒了丐帮众人,一群人威武呼喝便想要冲上去,树林中却猛然窜出一根瘦竹竿似的人,桀桀笑道:“我家将军要来瞧瞧丐帮的两大绝技。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就别出来丢人啦!”说罢手中钢爪向前一挺,便将一名丐帮弟子提至半空,钢爪一扬又把他狠狠甩出。
段誉一见此人,惊叫道:“是云中鹤!原来四大恶人也归附西夏一品堂了!"
云中鹤出来叫嚣挑衅,早已惹怒丐帮众人,奚长老越众而出,对云中鹤道:“哼,对付阁下岂还用得着打狗棒法,便让我老奚来会一会你!”说罢,他便挥舞起一柄小臂粗的钢杖向云中鹤打去。
程璧皱紧了眉头,拉了下燕脂的胳膊道:“咱们走吧,看这些人打架没甚意思。若是缺胳膊断腿了,只怕还要麻烦我们去救。我刚刚已经取了段誉的一些血,咱们赶紧回去找师父一起参研参研。”燕脂敷衍的点点头,目光却忍不住向那群西夏武士投去,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慕容复是不是就在其中,若是他仍然扮作了那李延宗,那么他便依然没有放弃兴复大燕的念头。此刻……她已是无论如何难以将他当做一个于己无关的人,又如何忍心见他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程璧见燕脂不动,刚要再催促,突然觉得双眼一阵刺痛,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丐帮众人亦纷纷呼叫:“不好,鞑子搅鬼!”顿时“哎呦”、“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燕脂自然也着了道,这迷药力道不弱,又十分刺眼,她试着动用内力来抵抗,竟发现内力全失,“师弟,这……这和你改良的迷魂散好像!”
程璧语气之中也带了几分意外,“不错,想必也是改良过的一种迷药。嗯,我猜猜,这其中必是有蛙毒、乌头……”
燕脂简直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程璧倒还有心思研究配方。耳旁又听他在念叨:“嗯,能消去内力,想必还要有毒蝇蕈、旱莲草。唉,不对,毒蝇蕈的味道太冲了,怎么会没有味道呢……”
燕脂看不清楚现场的情况,耳畔只听得到西夏武士在喊:“赫连将军下令,务必要将这个懂武的小姑娘带走。”,紧接着便是段誉焦急的声音:“你干什么!快放开王姑娘。”
此时又冒出了云中鹤的奸笑声:“刚刚这丫头一直跟在将军身后,定有古怪,看她生得倒是不错,不如让我先抓回去享受一番!”燕脂顿觉一阵劲风向自己而来,然云中鹤的手似是才碰到她,便立即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段誉刚刚将王语嫣从一个西夏武士手中抢下,又见燕脂被云中鹤所掳,奈何他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他凌空一指也不知道剑气到底有没有激/射出来,反正听到云中鹤发出了惨叫,便急忙运用凌波微步奔上去接住了燕脂,又赶忙横跨了两步冲出了人堆。
段誉寻了匹马,将燕脂和王语嫣放上马鞍,自己上马后便急忙抽动马鞭,也不知道方向的一路乱奔,后面的西夏追兵渐渐远去,三个人刚松了口气却又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燕脂此时已经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然而段誉一路上只顾着对王语嫣嘘寒问暖,几乎将她彻底遗忘了。若不是王语嫣嫌弃身上又湿又冷,要段誉寻个避雨的地方,段誉这傻小子只怕能骑着马儿一路奔回大理去。
段誉勒紧缰绳将马儿停在了一处碾坊外,先将王语嫣扶进了碾坊,这才想起来燕脂还在外面,连忙赶过去扶她下马,又见燕脂淋得一身狼狈,忙是连连道歉,“对不住薛姑娘,我,我刚刚忘了……”
许是因为雨水的缘故,燕脂已能睁开眼睛先是送给段誉一个大白眼,又无奈道:“无妨,反正王姑娘不曾学武,身子羸弱,你多看顾她一些也是应当的。”
那碾坊里正好有一对小情人在此幽会,见到三人不免有些惶恐。燕脂对那少女道:“对不住,是我们唐突了,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借两件衣裳给我们二人换下。”说着抬手艰难的摸上耳垂却摸了个空,不由面露尴尬。王语嫣连忙道:“这位姑娘,你把我发上的簪子拿走吧,便当抵了衣裳钱。”
那农家少女见三人都不似歹人,又贪图王语嫣的发簪便点头答应。燕脂先是向她道谢,又对王语嫣道:“多谢王姑娘啦。”
王语嫣淡淡瞥了她一眼:“非常时刻,薛姑娘不必客气。”
二人正在换衣裳,隐隐传来马蹄声响,紧接着就听有人喊道:“是这匹马,那女子定是在这里。”
王语嫣大惊失色,此时她衣裳还未穿好,而燕脂也才堪堪拢住衣衫。听着那马蹄的越来越近,燕脂连忙用尽力气拉着她躲在一堆草垛后面,又见那对男女正茫然无措,急忙喊道:“快跑,他们都是恶人!”此时,正好进来一个西夏武士,一下子撞到那对惊慌失措的男女,便横劈一刀将二人砍倒,紧接着挥刀向段誉砍去。
段誉哎呦一声,忙是运起凌波微步,“你们,你们干什么滥杀无辜!”然他只是一径的躲,显然不是办法,王语嫣不得已探出身子喊道:“段公子,你绕到他背后,攻他背心第七椎节之下的‘至阳穴’。”
段誉依言果然将那西夏武士放倒。见己方竟是不敌,外面的几位西夏武士便一拥而上,段誉连忙喊道:“你们别过来了,在下寡不敌众,好汉打不过人多,我,我只能一个个的打。”说着便直冲一个黄脸的汉子而去。那人本就生的古怪,一张黄皮好似僵尸一般木然没有表情,见段誉迈着凌波微步而来,不由嘿嘿一声,手中长刀向段誉一甩,接着身影飞闪便抢至石臼旁,抓起两把已碾得极细的米粉,向段誉面门掷去。段誉步法巧妙的躲过。那人紧接着又是掷出好几把,顿时碾坊内米粉糠屑,四散飞舞,顷刻间如烟似雾。
燕脂和王语嫣也看不清楚状况,只能听到一片白雾之中不时传来兵刃相交之声和惨呼声。王语嫣不由急道:“段公子武功不怎么灵光,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受伤。若是他……他死了……”此时她已泪光莹莹,说不出话来。
燕脂连忙安慰她,“段公子其实武功极好。你听,我们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正说着,一声惨呼就在她们二人耳边响起,紧接着一蓬鲜血向燕脂迎头泼来。燕脂躲闪不及,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王语嫣一直躲在燕脂身后,见燕脂满身是血也被吓到了,连忙问道:“薛姑娘,你没事吧?”
“我……”燕脂被周身的血腥气恶心的几欲作呕,而一个刚刚被砍掉了脑袋的尸体就在倒在她身上,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泼得她满身满脸惨不忍睹。燕脂干呕了几下,才勉强回答道:“我……我没事。”
紧接着又听闻白雾中响起了几声惨叫,随后便有一个西夏武士斩杀了一人,此时已经迈步走到了燕脂和王语嫣藏身的草垛前,慌得二人赶紧将身子缩在一边,唯恐被他看见。那人却仿佛没有发现她们二人,反而转过身去,将她们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反手又横劈了一人。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碾坊内的米粉也纷纷落在了地上。此时燕脂才看清满地皆是鲜血淋漓的尸首,只有段誉和那个西夏武士相对而立。
段誉天性不喜动武,今日杀了人已是让他心中大为不忍,见如今只剩这名武士,当即一揖到地,诚诚恳恳的道:“在下实在……实在从未学过武功,不想再造杀孽了,这位兄台你就罢手吧。”
那西夏武士嘿嘿冷笑,说道:“你从未学过武功,却在举手之间,尽歼西夏一品堂中多位好手。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