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正笑得开怀,冯婉清眼尖,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月然,于是她就让宫女喊住了她。
三位公主见月然走来了,也提起了兴致,一个个都起身含笑,看她行过礼。那晚上这位小小的女祭司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出尽了风头,连乌尔干都给盖住了。
后来她们又风闻她为皇阿布治病,一个个好奇地要命,不知道才十二三岁大的小祭司,怎会有如此本领?
冯婉清见到月然则是眼里冒火,这两天姑姑正气得躺在榻上起不来,为的还不是皇上连面儿都不和她见上一面?她做好了点心想要去看看皇上,可皇上硬是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不想吃东西不想见人。可姑姑明明着人探听了这个小祭司竟能出入自由。
姑姑早上见了她还向她哭诉:“如今熬得连个贱人都不如了。”
这小祭司还不是长得像极了梅妃才有这番奇遇的?不然,皇上岂能注意到她?
皇后冯茵曾多次想要把她悄无声息地除去,在这宫里,弄死一个小祭司真是太容易了。可太后就是不松口,也没有细说是什么原因。
皇后为此烦闷地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今早上冯婉清去给姑姑请安,看到她的一双手腕干枯无力,心里如同刀割一样。
她弄不懂为什么黄姑奶奶不松口?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碍了皇后的事儿,还能不除掉?她想着是不是因为太后是皇后的姑姑,家族里有的是侄女儿,就不太在意皇后了呢?
她自己又想了很长时候,越想越觉得太后不想管皇后的事儿了,想把她当成一颗弃子了。
冯婉清一想起这小女祭司惹得她的皇后姑姑烦恼,就心里一阵光火。她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去找她的麻烦,万一让太子知道了,对她的印象又不好了。
二十九章 惩戒
今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小祭司竟然撞上来了,这等好机会她可不会错过的。于是她巧笑嫣然地对着月然招手:“来,你来,让我们看看你和梅妃娘娘究竟哪儿相似?”
婉平公主也因为近来皇阿布宠着这小祭司心里好生不自在,本来皇阿布宠的人该是她的母妃的,谁想到母妃去了两年,他就移情别恋了。
明明这小祭司长得像她母妃而已,可皇阿布硬是把她当成了母妃,这让她情何以堪?见到月然,她自然也不会放过她的。
月然望着冯婉清那一脸的假笑,就知道今儿出门没有祷告,撞到了煞神了。不过人家地位高,自己还得低声下气地求她,实在不行了,再像那日在城门外遇到一样,故伎重演,看看她能把自己如何?
摸了摸袖子里的银针和药粉,她有了底气,不紧不慢地起身慢腾腾地挪到了冯婉清面前,微笑着问道:“不知郡主娘娘有何吩咐?”
冯婉清翘着二郎腿,一手拈着盘子里的一块点心慢慢地吃着,一手点着月然的脸,拔高了音量说道:“来,那晚上几位公主都没能看清你长得到底有多像梅妃,正好趁今儿我们众人好好看看。”
一边侍立的宫女就立即高声喝道:“郡主吩咐没听见吗?还不抬起头来?”
月然真有一种在牲口市场上被人贩子随意看的感觉,这些高位的人也忒不把人当人看了吧?不就是出身好吗?就这么没品?
反正她也不怕她们看,抬头就抬头,又不是见不得人。像梅妃怎么了?她又不能选择。这天地之大,像的人多了去了,爹生父母养的,她有什么法子?
月然就这么一副大义凛然地抬起了头,倒是把她们几个给吓住了。
半天,才听婉平公主略微含酸的调儿:“哟,长得还真像母妃啊。若不是我站这儿,人家会说她才是母妃的孩子,她才是正品公主呢。这万一要是被奸人利用,搞不好就会弄一出真假公主的戏来!”
月然听了暗自好笑:这公主,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她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当什么公主的。就算是要当也不能凭着这个来当啊,当就当得堂堂皇皇,大大方方的。她周月然何时做事要用那些不三不四的手段了?
心里有无限的不屑,可她还是礼貌地微笑着,仅回了一句:“奴婢不敢有这份心思。”
“你自然不敢有着心思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除了五官有几分相似,身段儿、气韵儿……哪点儿赶得上梅妃娘娘?”冯婉清忽然发飙了,对着月然就啐了一口。
月然不动声色地抹去脸上那口唾沫,只静静地站在那儿。
“呸,敢和我母妃相比,真是瞎了眼了。”婉平公主经了冯婉清一顿撩拨,也心火往上蹿,对着月然也是一顿臭骂。
月然苦笑,自己何时要和梅妃相比了?还不是那拓拔啸硬要把她当成梅妃?现在就算是让她做皇后她都不稀罕,当她是攀枝爬高的人吗?
这两个人的话她可是记在这里了,若是再逼急了她,可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婉柔和婉华两位公主有些胆子小,见她们这么作践月然,互相扯了扯袖子,后退一步,对着冯婉清笑道:“我们该回去了,省得待会儿乳嬷嬷出来找。”两个人就联袂退下去了。
本来这两个人在这儿,冯婉清还不敢大动肝火,生怕两个人学给太子听,这下子走了,正好趁了她的心愿,她忽然生下狠心,干脆就在这儿把她给弄死算了,省得皇后天天烦闷。
想至此,她眸中的凶光大盛,看得月然心头一紧,这人,眼神怎地如此可怕?心里也更加戒备了,隐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牢了银针和药粉了。只要她对她不利,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见月然身子往后退缩,冯婉清笑得灿烂:“你退后做什么?近前些?本郡主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
婉平公主也在一边儿帮腔:“是啊,你过来些,我还没怎么看清你和母妃到底什么地方想像呢?”
刚才冯婉清眸中的意思她已经看明白了,本来她对月然就没有好感,若是借此机会除掉她,又不用惊动她的手,岂不是一了百了了?
有此好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两个人一拍即合,都想着怎么把月然给弄死呢。
月然见冯婉清跟笑面虎似的,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暗暗提着神,一步一步往前蹭去。
刚走到冯婉清面前,本来坐着的冯婉清忽然长身直立,出其不意地甩了月然一个巴掌,打得月然一个趔趄,捂着脸木呆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倒是没料到冯婉清会这么出手打她,还以为她有什么阴招呢?不过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怒从脚底生起,这个该死的郡主,竟敢打她?等有朝一日,她会十倍地还回来的。
明明是冯婉清打了月然一巴掌,可那婉平公主竟然瞎子一样大声叫唤:“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打郡主耳光,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月然捂脸冷笑,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如此恶毒,使了这么阴毒的一招,两个人倒是默契地很啊。
宫女们听公主这么一交换,立即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一个个挽袖子伸拳头的,蠢蠢欲动,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预备着上前抓人了。
冯婉清听婉平公主的话,大有做个睁眼瞎的意思,更加来了精神,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双腿来回地搓动着,大哭大喊:“啊……我在宫里真是没脸待下去了,连奴才都敢打我!”那哭声震天,哭着哭着还挤出几滴眼泪来。
看得月然摇头咂舌,这家伙生在古代真是埋没了,要是生在现代,定是个一流的好演员。
婉平一见冯婉清那架势,忙上前搀着她,还装模作样地安慰她:“郡主,好妹妹,地上凉,赶紧起来吧,这奴才胆大包天,让宫女们教训她给你出气好吗?”
说着眼风一扫:“还不抓住这该死的奴才?”
月然见势头不妙,逃肯定不能逃的了,越逃越被人给诬赖住了。索性就站在那儿含笑看着蜂拥而上的宫女们,不就五六个人吗?好啊,最好连公主郡主一起上,自己操作起来更方便。
那些宫女嗷嗷叫着狼一样扑上前,想来跟着主子打惯了人了,脸上都气势汹汹地,恨不得把月然给撕碎。
月然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银针慢慢地捏在了两指之间,另一只手里的药粉也攥在手心里待用。待她们扑上前来,趁着她们伸胳膊踢腿的当儿,每人给她们扎上了一针,又顺便给她们抹了点儿药粉。她们人多眼杂的,并没有看清月然的手段。
她们拖胳膊拽腿地牢牢地把月然给抱住了,一个宫女还兴奋地问冯婉清:“郡主,这奴才被我们给抓住了,主子要怎么处置?”
一语未完,几个宫女都觉得自己身子发软,五六个人竟然抱不住月然了,一个个死眉瞪眼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月然怕冯婉清和婉平公主两个看出什么端倪来,故意往宫女们身上贴去,“啊……,奴婢是冤枉的,郡主娘娘饶命啊。”声音响得哭天震地。
冯婉清见宫女们擒住了月然,非常高兴,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得意地走上前:“哼哼,你这个死蹄子还敢喊冤?以为本郡主这么好欺瞒啊?”
上前就要挥拳,却被月然一把给攥住了。她似笑非笑地仰脸问道:“郡主,奴婢到底犯了什么过错?要您亲自来打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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