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闭上眸子,只觉得心中那隐忍的疼痛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原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够深,深到埋在骨髓的最深处,任何人都触及不到,那时候君翼是这样问他的,谨,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呢。重重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呼吸都冰冷彻骨的疼,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回答的,愿守一座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两天月有个亲戚过世了呆在乡里,只能少更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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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危险重重 步步惊心(13)
只是那个时候诗君雅太小,而他终究太过稚嫩,只想着在边城立了功绩回去,那个时候小丫头已经长大他再表明心迹也不迟,只是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他回城的那天是参加太子的喜宴,而太子妃则是那个七窍玲珑心的女子,他永远都忘不了她浅笑嫣然的对他诉说殷离的模样,谨哥哥,阿离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我很幸福。
幸福啊,曾经他也很幸福,握得那样紧,守的那样深,却不想几年的空隙却让他人得了先,入了心,再也没有丝毫的机会,这份感情从此如同佳酿一样被深埋,却不想随着时间的冗长,那美酒的浓稠和芬香反而愈发的醉人深浓。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他和君儿的话语。
“救救我和画儿。”诗艳色拽着殷桓衣袍的小手紧了紧,她完全是冒险一搏,她与殷桓在边城相处过几年,一直到她断了脚筋回帝都,都还有联系,直到她嫁了人,关系才冷了下来,小时候不明白那句话的深意,等到明白身边已经有了挚爱之人,为了避嫌,终究疏远了小时候的情谊,现在想来,为了一个殷离,她放弃的岂止是诗家,谨哥哥这个称呼她已经许久都不曾叫过了,希望他还记得,记得诗君翼有个妹妹是这样叫他的。
看着那女子艰难的将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推到自己的面前,那样的眼神如同当初替君崎求情时一模一样,雾滟滟的好似秋日雾蒙蒙的早晨,沾着纯净的露珠儿,薄薄的凉,却干净沁人心脾。殷桓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将水画捞至马上,正欲将诗艳色带上马匹,手尚未触碰到诗艳色整个身子突然被扯了开来。
“美人儿原来在这里,让我好找,五弟,得罪了。”殷祁一脸阴测测的笑意,黑色的长鞭卷住诗艳色的腰身将她整个带离原地。
殷桓眉目紧蹙了几分,尚未反应过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冷箭射在殷桓的马屁股上,马匹吃痛受惊顿时撒腿狂奔。
“五皇子……”原本与那几个战奴纠缠的武将顿时丢下那几个战奴上了马匹紧追着殷桓而去。
“杀了那个女人。”五短身材的男子得到机会,又见殷祁是孤身一人,顿时将殷祁围在中间,诗艳色看出来了这些战奴身手都不错,加之急红了眼,不要命的打法更是凶悍残忍,自己能够杀了那两个还是因为他们自己贪恋美色,如今想想,自己太鲁莽了。
随着五短身材的男子一声令下,从暗处又钻出来十几道身影,密密麻麻的将诗艳色和殷祁包裹在其间,与其逃命,好不如拼个你死我活,反正他们也逃不掉,多个人陪葬也不错。
“美人儿等我一下,我先陪他们玩玩。”殷祁冷冷一笑,黑色长鞭如同毒蛇一样扫过,所到之处,鲜血飞溅。
殷祁下手极为狠戾残忍,残肢断臂飞溅的几乎令诗艳色当场吐出来,她可不觉得殷祁会这般好心的救她,这个男人心中极为黑暗,还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没有了水画,她一个人的话活命的机会会大上一些,而且殷离等人都进来了,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诗艳色咬了咬牙,当下拔出匕首狠狠扎在马背之上,马匹受惊,即便是殷祁也失了平衡,足尖轻点整个身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诗艳色因为躲开了殷祁来抓她衣襟的大手,顿时被发狂的马匹甩了出去,虽然是摔在灌木丛中,还是让诗艳色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殷祁脸色微沉,见诗艳色脱了手又被那些杀红了眼睛的人围堵了起来,下手更为狠戾,诗艳色片刻也不敢耽搁,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撒腿便跑,殷祁看她的眼神太可怕,那眼神好似要将她凌迟一样,一定不能落入殷祁的手中,这个认知让诗艳色拼了命的跑,也不管路线,只是随意在密林中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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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危险重重 步步惊心(14)
荆棘刮破了衣裳,扎的身上疼痛的厉害,诗艳色却置若罔闻,直到听到潺潺的水声,方才停住步伐,力道收不住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细碎的砂石陷入肌肤,疼的诗艳色嘶嘶的倒抽了几口气。
“艳子儿,还不过来……”低沉的嗓调似乎透着几丝淡淡的慵懒软软的响起,没有惊讶,没有欣喜,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样,诗艳色抬起头颅便对上殷秀那让日月都失色的绝美浅笑,脸色微微苍白,性感的薄唇似勾着一抹勾人的弧度,墨色的发丝散了一地,狭长深邃的眸子慵懒的眯着,光芒过深,好似漩涡一样让人不敢细看,那高大的身子就那样静静的斜倚在水边的岩石之上,好似在水边惬意的享受阳光的洗礼一样,那一幕美好的令人心颤。
妖孽,诗艳色狠狠咬了一口唇瓣,尖锐的疼痛让她清醒的认知这并不是她的梦。只是殷秀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神态如此闲情逸致。
见诗艳色半天没有动劲,殷秀好似也不生气,低哑的嗓音软软的响起,“艳子,还在和本王置气么?”那嗓音似多了几分淡淡的无奈,更多的却是令人心颤的宠溺,眸光柔了几丝,微风起,撩起鬓角随意散开的发丝,轻轻拂过那略显苍白却性感勾人的薄唇,殷秀的眼眸好似被清水打磨的莹白软玉,水光荡漾,晶莹剔透,微微浅笑时,左颊处梨涡深陷,好似一片落叶轻轻落在春水无痕的湖面,一瞬间荡漾开千万层细小的涟漪。圈着你,溺着你,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你,眼眸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期盼和细细的哀怨,诗艳色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走到殷秀的身边,尚未靠近,殷秀已然伸出手一把将诗艳色搂入怀中。
像是责备,像是担忧,一口狠狠咬在诗艳色的唇瓣之上,力道不大,细细的疼痛却依旧让诗艳色微微蹙了眉目,“真任性,谁将本王的艳子儿弄的如此狼狈。”微微俯下身子掬起那清幽的泉水细细擦拭着诗艳色脸上的污渍。
浓稠的血腥味随着殷秀的俯身一瞬间充斥着诗艳色整个鼻腔,微微垂下眸子方才发现,一只冷箭深深陷在殷秀胸口的位置,箭翎挨着肌肤削断,鲜血似乎尚未止住,殷秀穿的是白色的衣分外的触目惊心。
随着俯身的动作似乎牵动了伤口,诗艳色明显的感觉到了殷秀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身躯,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神色变化,依旧那样没心没肺的浅笑着,梨涡荡漾,殷秀的十指很漂亮,骨骼分明,纤长白皙,一点点擦拭着诗艳色脸上的污渍,神色温软,好似世界上没有比擦拭诗艳色脸上污渍更加重要的事情一样。
“你……受伤了。”诗艳色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许久未喝水的缘故唇瓣有些干涸。
殷秀微蹙了眉目,洗净了手掬起一捧水含入口中,然后覆在诗艳色的唇瓣之上,清甜的泉水在唇齿间弥漫,诗艳色似乎没有料到殷秀会突然吻她,完全没有防备,片刻失神殷秀已然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细细的吻,带着丝丝痛楚的啃咬,这一次殷秀将力道把握的很好,在诗艳色发怒之前已然退开,只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湿润泛着粉色光泽的唇瓣。
“艳子儿没事真好。”大手卷起诗艳色一簇发丝,轻轻的放在鼻尖轻闻,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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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危险重重:步步惊心(15)
“奴家命贱,托王爷的福分才能大难不死。”诗艳色柔媚一笑,漂亮的眸子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殷秀的伤口,先前因为殷秀一系列怪异的举措没有细看,此刻靠近方才发现那伤口不轻,似乎戳了毒,流出来的鲜血成诡异的暗红色,与她的红衣交缠在一起,分外的邪魅。
“艳子心疼了。”殷秀倒也没有掩饰自己的伤口,一脸慵懒的浅笑,好似那伤势并不是在他身上一样。
“奴家只是觉得王爷的处境似乎比奴家还要危险一些。”诗艳色笑的眯了眉目,竟然有人要趁着这一次宴会要殷秀死,不可能是那些战奴,先不说这毒箭的诡异,在皇家的地盘既然那些皇子官员敢进来,便笃定这些战奴不可能伤的了他们,除非有些借着这一次狩猎想要借刀杀人。
“艳子儿是要保护本王么。”殷秀突然侧过身子将诗艳色密密麻麻的搂在怀中,声音低哑深沉,嘴角微微扬起,眼眸晶亮透彻,好似能够引诱人心一般。
“能够保护王爷自然是奴家的荣幸,只可惜奴家既不会武,又无滔天的智谋,奴家一娇滴滴的女子只怕会连累王爷。”诗艳色微微敛着眸子,心底快速思索着要如何才能够争取最大的生机,既然有人想要殷秀死,跟在他身边定然很是危险,而且她的本意是要接近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