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越是锋利的剑便越容易折断,太过于锋芒毕露未必是一件好事,无论你心底藏着怎样一只会啃人的老虎都要懂得二字,藏拙。”殷秀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响起,薄唇轻轻啃噬着诗艳色白皙的脸颊,好似贪恋着那温暖的柔软,大抵有撒不开口的架势。
诗艳色整个身躯微颤,对上殷秀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突然有种被**裸看穿的恐惧,此刻满腹心事的自己在殷秀面前如同被剥的精光只等着下锅的猎物。
“艳子,与我合作如何。”殷秀湿热的唇瓣轻轻啃咬着诗艳色的耳垂,暗沉的嗓音分外的性感邪魅。好似恶魔的吟唱,引人入魔。“做我的利剑,出鞘必见血。”
“奴家不过一平凡的夜妾,王爷会不会误会奴家了。”咯咯的浅笑声夹杂着令人心颤的魅惑,诗艳色微微仰起头颅,天鹅般的脖颈晶莹剔透,墨色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随着微风扫过,女子面容极为妖媚,配上那略带着几丝妖气的眸子,真如那得道的妖精一般诱人。“王爷,奴家虽然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可也是从好人家出来的,可是见不得血腥味的。”刻意放软的调儿苏媚入骨。
“哈哈……”殷秀的笑声透着几丝淡淡的开怀,修长的手指抚摸上诗艳色白玉般的脖颈,牙齿就停留在诗艳色颈部动脉的位置,“艳子怎么会如此讨本王喜欢呢,真是妖精,妖精啊。”
牙齿陷入血肉的声音涩哑难听,疼痛让诗艳色紧扣住殷秀的手腕,想要避开,殷秀原本抚摸着脖颈的大手愕然紧握,寒气像是要透过殷秀的牙齿从颈部的动脉一直流遍周身,毫不掩饰的杀意从殷秀的身上散发而出,紧紧的诗艳色包裹在里面,脖颈上钻心的疼痛几乎让她同呼出声,不同于老六掐住她脖颈的窒息和压抑,殷秀握住她脖颈的大手根本无需用力已然让她全身发软,那种莫大的压迫之力好似直接来自灵魂深处,直接压榨她的心神,她的灵魂,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有那么一瞬间,诗艳色突然明白自己究竟碰到了一个怎样的恶魔。
“艳子,你看看你的生命多么的脆弱,一捏就碎,把你的小聪明收起来,想要得偿所愿的话,就那你心中那蚀骨的恨意给我啃碎了,否则你就等着你的恨意把你啃碎了。”殷秀突然冷了嗓音,那分明灼热的气息就在耳畔响起,可是诗艳色却觉得前所未有的透心凉,
/149579/149579/251979
☆、第五十章 危险重重:步步惊心(16)
风似乎大了起来,吹的衣袍猎猎翻滚,艳红的轻纱与素白的衣袍暧昧的重叠在一起,如同那两道紧紧依偎几乎没有间隙的身影一样暧昧旖旎。
落叶翻滚,粼粼的水面荡漾起千层涟漪,正午的阳光炙热灿烂,即便是密林也遮掩不了那份暖意。
“奴家受教了。”诗艳色淡然的嗓音风淡云轻的响起,殷秀不过几句话便让诗艳色醒悟了过来,殷秀说的对,她的恨意太深,而且太不懂得如何掩饰,前两次若非殷秀出手帮忙掩饰,指不定她还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
“艳子,你也看到了要活下去真的很不容易啊,生命就这么一次,不珍惜都不行。”殷秀的嗓音放软了几分,不过那牙齿却依旧细细的啃咬在诗艳色的脖颈和脸颊之上,只不过这一次把握了力道,只会微微的刺痛,却不会伤筋错骨。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只需要稍微提点便很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纠正过来。只不过他很诧异,这个女人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殷离,诗艳色,诗,具他所知,诗家只有诗君雅一个女儿,而且诗艳色的背景他让人查过,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怎么看这张脸都与诗家之人没有半点关系,不过那感觉很熟悉,特别是这个女人说那句话的时候,那口气,那神色,都与多年之前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男人长这么漂亮有何用,当年那个女人也是这样说的。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奴家愿意做王爷的利剑,王爷可要护奴家安好啊。”诗艳色的嗓音带着软软的撒娇意味,听在耳畔格外的惑人。得偿所愿啊,一年来万般的忍受,甚至做好随时牺牲自己的打算不就是为了得偿所愿,不得不说殷秀简简单单四个字像是扣住了她内心最渴望的一处,所有的防备和抵抗顿时溃不成军。
“艳子想要知道诗家的下场么?”殷秀好看的眸子因为笑意深浓而微微眯着,眸光深邃不可测,鬓角的发丝随意的散落纠缠上诗艳色散开的黑发,同样柔亮的发泽纠缠在一起,尽是分不开你我。殷秀眸光微浓,望着那交缠的发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哪个诗家?奴家听得好迷糊啊。”诗艳色抿唇浅笑,那笑意分外的醉人,妖媚的眸子成弯弯的月牙形,像是被宠坏了的女子。心底却因为可能被看穿的紧张而微微握了小手,她自认为掩饰的天衣无缝,殷秀怎么会联系到诗家去,在还是诗家的女儿时,那时候殷秀和哥哥驻守的边城一南一北,根本无机会见面,回了帝都嫁了殷离,殷秀兵权已无,醉生梦死,她和殷秀也不过见过几次。能够记住这个人,还是因为殷秀那张过分漂亮的脸。
“具本王所知夜妾出生便无名,即便他日成人也是有名无姓。”状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心底却为诗艳色那般冷静无关的神色嘴角微弯了几丝,本来只是因为那句话一时兴起挑了这个女子,却不想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获,至少这个女子聪明的让他侧目。
“奴家自幼喜爱那些诗词歌赋,虽然是下等的婢子也难免会想要附庸风雅,诗字奴家倒是喜爱的紧。”诗艳色柔柔软软的笑,心倒是慢慢安生了下来。殷秀不过是在试探她罢了,而且这个男人既然将他留下来,她的安全目前无忧。或许该担心的是自己体内的毒,离下一次毒发越来越近,而她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原来艳子喜欢本王叫你诗诗啊,这个名儿倒也好听。”殷秀笑得眯了眼睛,微微抬起头颅居高临下的凝望着诗艳色脸上柔和的浅笑。这张脸笑起来真的很妖媚,可是再妖媚那双眸子依旧干净睿智。
/149579/149579/252361
☆、第五十一章 危险重重:步步惊心(17)
“呃……”诗艳色微微一愣,显然有些跟不上殷秀的思路,他们刚刚讨论的貌似不是这个话题,怎么突然就变成讨论哪个名字好听一些。
“呵呵……”倒是殷秀先笑了起来,见那丫头微微张着唇瓣,漂亮的眸子雾潋潋的好似迷途的孩子一样,淡去了那份妖媚,活脱脱一迷途失足的乖巧姑娘。原来一个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多面,果然有些意思。又联想到她对殷离有意无意的引诱,脸色微沉,深邃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算计的光泽,他看上的东西岂能让他人得了去,看上了就立马扑上去吞咽下腹才是,脸颊贴在诗艳色的脸颊之上,“诗诗,在我面前你无需刻意隐藏,只要是本王有的,你都可以拥有。”
话语压的很低,只有诗艳色能够清楚的听到,不过那话语确让她浑身轻颤,对上殷秀那深邃的眸子,有些不太明白他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拉拢自己么,为什么,她并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殷秀拉拢,即便他怀疑她和诗家的关系,也只停留在不确定的阶段,只要自己不承认,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她就是诗君雅。指尖轻轻点在殷秀微凉的薄唇之上,粉嫩的唇瓣擎着一抹狡黠的浅笑,“王爷,是要迎娶奴家么。”诗艳色的话语透着丝丝缕缕的浅笑,夜妾为奴为婢,最高贵也不过是个妾。一个毫无身份,毫无自尊可言的下等女子谁也不会要。教她的老嬷嬷和她说,夜妾如浮萍,只有随风而动,哪怕四分五裂,也是命中注定,谁让你出生卑贱。
殷秀淡笑不语,脸颊轻轻摩挲着诗艳色的脸颊,好似很喜欢那淡淡的温暖传递,“诗诗,有人来了。”
诗艳色心神一紧,秀气的眉目微微蹙起,凝神听起四周的情况来,果然很轻的脚步声响起,不过只是瞬间人影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凌王爷,太子嘱咐尔等护送凌王回去。”两个黑衣劲装的男子拱了拱手,脸上却是全然的冷漠。
“放肆……”殷秀的声音很少如此尖锐,此刻带着丝丝的细喘,竟然生出了几分旖旎无限的味道。一边快速抓起一旁的黑色披风将怀中的诗艳色密密麻麻的包裹了起来,脸上带着几丝淡淡的晕红,美艳绝伦,怎么看都是一副欲求不满被人打扰了好事的模样。
那两个人诗艳色还有些印象,殷离身边的人,她虽然几乎不过问殷离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难免也会见过几次,因为是殷离,她知晓自己记人的本事实在是薄弱,与看书过目不忘实在差距悬殊,往往一个人要见很多次还要刻意去记方才会有印象,而对于殷离身边的人她都用了十分的心思,能不记得实在有些困难。
见殷秀的反应诗艳色突然明白想要殷秀死的人是谁,也是,在皇家的地盘谁能够有如此手段和本事,竟然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动手,虽说殷秀不得宠,好歹也是皇子,打着战奴口号,其实真正的猎物是殷秀吧,难怪她能够顺利的存活下来,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目标,只是运气不好才会碰到真的战奴。“王爷,是谁啊……”诗艳色一截藕臂微微探出,白皙的肌肤被金色的阳光镀上一层淡淡的色泽,醉眼迷离,声音酥媚,听了都让人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