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君崎本是最繁忙的,却在听闻珊瑚被旧情人纠缠顿时丢下所有的事情连夜赶回巫族,那情敌身份还不轻,巫族的族长,他能不焦急么。
朝中事情与桑落无关,桑落在战事休了之后便回了巫族,带着所有的夜妾,说是要废除这夜妾的制度,还所有女子一个安稳的人生。
朝中事情杂乱,唯有诗静轩留了下来,诗家更是将二分之一的财产作为水画的嫁妆充当国库,一时间素未谋面的水画被百姓誉为最有福分的皇后。
战争让所有人疲惫不堪,家园重整,一切慢慢走向平和安稳。
太子府邸的招牌早已卸下,空荡荡的府邸只剩下一抹素白的身影静静的坐在梅园内,因为腿脚不便的关系鲜少走动,只是将一株株梅花树栽下,日日栽培呵护,像是对待自己最亲密无间的情人一样。
全的角这。没有人知晓殷离还活着,殷桓偶尔也会去探望,不过兄弟二人毕竟隔间深浓一时间尽是相对无语,殷桓后来便去的更少,只是偶尔深感无趣也会走上一两遭,许是时间淡去,两人倒是有了话题。
殷离被殷祁折磨的异样凄惨,手脚筋脉被挑断,虽然被接好终究是使不上气力,而且一身武功尽数被废了,脸上也多了几道疤痕,殷桓提及要将疤痕去掉或许找桑落为他重新让脉络复原都被殷离拒绝。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脸上的疤痕,他现在才知晓当初的君儿有多疼,断筋,毁容,“这样就够了,这是我应得的报应,这苟活已经是上天仁慈。”殷离低低的开口,已然少了当初的贵气和优雅,仿佛只是一个平凡不过的男子静静的安度余生。
殷桓叹了口气,当初的责备倒是淡了几分,说到底殷离也不过是一个逃脱不了感情枷锁的男人,那感情还是他自己作茧自缚,分明有世界上最好的妻,江山美人哪样不是唾手可得,却偏偏被自己的自私之心毁得一干二净,被自己的母后算计,被自己的疑心作祟,弄得最后一无所有,众叛亲离,这样的殷离也算是可怜可悲。“君儿生了,母子平安。”殷桓习惯上依旧称呼诗艳色为君儿。
殷离平静无波的眸子轻颤,却只是瞬间已然恢复成死水无澜的模样,目光静静的落在梅园中那插着一把宝剑的地方,“我的妻子就在那里,她过的很好。”
殷离的目光很柔软,带着浓浓的宠溺,殷桓知晓那里埋葬的是君儿的尸骨,殷离也算是穷其一生用来赎罪吧,陪着君儿的尸骨孤独终老,“其实君儿已经放下了,你何必将自己囚禁在这寸土之地,外面大好河山,可以出去四处走走,或许你愿意,也可以来朝堂帮我。”
“君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她害怕黑暗,害怕孤独,怕疼,怕冷,我说过我会陪着她的。”殷离淡淡的开口,“皇上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已经是一个死了的人,只怕帮不了皇上什么了。”他的心已经死了,死在那个雪花飞扬的夜里,死在那个女子凄楚的笑容里,阿离,为何,想到此处即便死了的心依旧一阵阵的抽痛着,君儿,以后我都会陪着你,陪着你哭,陪着你笑,陪你生陪你死,这样,你是不是能够再回头看我一眼,就一眼就好。
“你实在无须……”殷桓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这已经是我能够追求到的莫大的幸福。”殷离突然勾唇浅笑,缓步走至那梅园的中央,天空忽然飘起了细雪,纷纷扬扬而下,殷离似乎想起在某个夜晚,那个女子也是在大雪飞扬中缓步朝着自己走来,笑容温软,眸光澄净如水。她说,阿离,我虽无倾城倾国之貌,你却让我有了祸国殃民的资本,而他怎么说,世界上哪个女子及得上君儿半分好。
此生不得你心,但求生生世世奈何桥上相等,三生石上诚心相求,直至你再回头凝望轻轻唤我一声阿离。
我自知我罪孽深厚,当与你生生世世再无纠葛缘分,却无法忘却心中百般思念,自愿用我余生换你我生生世世不是陌路不见,即便此生不够,来生,下下辈子,直至还清你我孽债,哪怕只是擦肩而过,也让我知你喜,知你乐,知你一生无忧,知你有枝可依,哪怕我知晓这样的机会他可能永不可能出现,却是唯一能够珍惜的幸福。
“皇上,我就是一个罪人,若是可以你我最好再无相见之机……”殷离在殷桓转身欲走的瞬间低低的开口。
殷桓微微侧过眉目望着那男子静静的跪在墓碑之前,小心翼翼的用宽大的衣袍挡住飞舞的雪花,时不时会鞠来一把沾了梅香的泥土洒在墓碑之上,神情温软,目光柔和,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与世隔绝的宁静,殷桓微微眯了眉目,静静的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这样与殷离或许已然是最好的结果……既然他愿,既然他求,能够如愿,能够得求,即便这幸福微乎其微,已然是他一生孤老最后的陪伴。
这是月给殷离的结局,不知道大家喜欢不喜欢,这是他所能追求到的最大的幸福,月给了,至于能否让大家满意就不得而知,希望在现实中大家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大的幸福,(*^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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