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萧无烬......
许月圆从地上爬起,下意识地去找萧无烬。
正当此时,黑曜忽得再度朝她扑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际,她看见一支利箭从自己眼前飞过。
她被撞开,完美地躲过了箭。
嗷!
她要摔死了!
黑曜不是在攻击她,而是......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萧无烬骑着马凌空而来。
此时黑曜正一抓将许月圆按在地上,她这两下摔得头晕眼花,浑身骨头断了似的,爬不起来。
“你敢伤她?!”
萧无烬咆哮着跳下马,手持利剑朝黑曜砍过来。
黑曜见此情形,一跃跳到旁边的巨石上。
“萧无烬,停手!”许月圆强撑着起身拦住了萧无烬。
萧无烬扯开她按住伤口的手掌,查看伤口,是猎豹的爪子所伤,所幸伤口不深,他难以置信地望向黑曜。
“不是黑曜。”许月圆夺过萧无烬手中的利剑。
慌乱间,纱巾早已不知去了何处,一头青丝倾泻而下,露出她白皙无暇的脸。
萧无烬转而看向她,眼中燃着熊熊怒火。
“你不装了?”
许月圆面上尴尬,贝齿紧紧咬着唇。
果然一早认出她来,昨夜她应该遮住身子而不是只遮脸!她朝北边走,黑曜扑了两次,那么她应该躲开了两只箭。
才迈出一步,钻心的疼痛在脚踝处炸开,她疼得蹙眉。
“它伤了你,你还为它求情?”萧无烬站在原地,并未对她表现出丝毫同情,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暴君。
许月圆指了指远处的那棵树,有两支箭扎入了树干。
萧无烬大步流星走过去,将箭拔下查看箭头,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不是狩猎用的箭,有刺客?”
许月圆皱着眉头承认,她的脚扭伤了,“方才黑曜并非攻击我。”
萧无烬大概猜到了,“我会派人查,回去吧。”
“我不回去了。”许月圆道,既然应了赌约,那么她想回旧都。
“你狩了几头?”萧无烬问。
“十五。”她终于赢了他一次,“你呢?”
“十七,我赢了。”萧无烬语气傲然道。
“这不公平!你只给了我十六支箭。”许月圆不管不顾地冲着暴君叫嚣。
萧无烬置若罔闻,长臂一伸将她横抱起来,走向他的马匹。
他举起一支箭,对穿了两只飞禽的翅膀,无需多余的语言,轻易令许月圆闭上了嘴。
“你从未想过放我离开。”她讲话说来,不再遮遮掩掩。
“君无戏言,最后一支箭,若能射中两只飞禽,孤放你离开。”
恬不知耻!从前他只是暴虐残忍,如今脸皮堪比城墙还厚。
被暴君扔上马,一路飞奔带回了歧月王宫。
手臂的上并无大碍,只是足腕的扭伤严重,需要休养几日。
唯一庆幸的是,黑曜还将她当作主人。回宫之后,黑曜如同乖巧的猫咪一般安静地坐在床边,尾巴妥善放好,神色担忧地看着她。
许月圆一时感动,抱过黑曜的头,“你有没有想我?”
黑曜与他主人一般孤傲,从前在长安城时威风凛凛的,可不会与她这么亲昵。长大了反而乖巧,头顶蹭了蹭她的掌心,许月圆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顺势摸了摸豹子的毛发。
“过来!”
萧无烬握着那两支箭,呼唤黑曜跟着他离开。黑曜更听萧无烬的话,挣脱地怀抱一跃跳到主人身边。
“看好她,别让她跑了。”萧无烬吩咐了门口的侍卫。
又回到了原点,许月圆抚了抚足腕,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至少他不会杀了她。
午间,有人推门进来。许月圆只当是萧无烬。
“许月圆?”有人唤了她的名字。
许月圆骤然扭头寻着声音望过去,棕发少年远远立在桌边,眼神流露出无比激动的心情。
“沮渠乐?!你怎么会在此处,你不应该在旧都么?”她心中惊骇,声音不知觉地拔高。
“当然是来救你出去!”
救她?
几息之间,沮渠乐大致了解了她现在的处境。她身着奴隶衣裳,肩上有伤,腿似乎也不能行走,可以使用狼狈不堪四个字来形容,少年眼神满是悔恨。
“其实那日你被歧月士兵抓走后,我也立即追上了上来。可惜遇到沙城暴,在沙漠之中迷了路,耽搁不少时间才来到王城。”沮渠乐道,“进了王城没几日,正想着怎么进王宫,萧无烬的军队就打进来了。”
不用多想,她现在这样,定是与萧无烬有关,“萧无烬真是你的仇人?”
“其实......”她和萧无烬的关心有些复杂,总得来说势不两立,说是仇人也没错,许月圆点了点头。
“你弟弟呢?其他人呢?他们在旧都都还好么?”
“那是什么?!”沮渠了脸色惨白地指着不远处的窗口。
黑曜回来了,正防备地望着沮渠乐。
黑曜与暴君一道离开的,那么暴君也不远了。
“你快走,快离开!”许月圆推了沮渠乐一把,“萧无烬快回来了。”
“你先养伤,我一定会救你出去。”少年掷地有声地留下这样一句话后,才往门口走。
萧无烬跨入殿门,沮渠乐与他迎面撞了个正着。沮渠乐穿着奴隶的衣裳,冒犯君王,却并未如同奴隶一般退到一边跪地求饶,反而神情惊恐地直视着萧无烬。
沮渠乐的反常,引起了萧无烬的注意,他停下脚步,打量着这个冒冒失失的不懂规矩的奴隶。
第64章 他们之间的旧账有点多
许月圆屏息望着这一幕, 深深地担忧着少年接下来的处境,沮渠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面对是怎样一个暴君!
“萧无烬”
许月圆情急之下唤了暴君的全名,清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寝宫里瞬间被放大。
如她所愿, 她成功转移了暴君视线。萧无烬君侧眸, 眉头微蹙神色冷厉傲然,显然是对她的肆无忌惮表示不满。
“下去。”他下令道, 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冲撞他的奴隶。
沮渠乐早已经被压迫而来的气势震慑,慌不择路地逃离。
萧无烬快步来到塌边,印象中她从未这样唤过他全名,垂眸扫了一眼她身上的伤, “何事?”
“我......没事”她侧眸避开他的的视线,到头来自己还是落到暴君手中。
“你糊弄我?”萧无烬眼神不善,伸手擒了她的下颌,完全失去耐心, “逃也逃得聪明点, 竟然会被人抓作人质。”
他们之间的旧账有点多。
面对这样的嘲讽,许月圆心生恼意, 若非他杀了贺兰宴惹怒歧月单于,她何至于被呼延吉抓到王城, 成了人质!
挣脱了萧无烬的手,一双圆溜溜地眼眸瞪着暴君,充满了恨意。
“你是我的女人, 千里迢迢从长安来歧月救你, 不是想看你如此待孤。”汹涌的怒意堆积在胸腔之间,压着怒火。
他入歧月王城那一日,以为城墙上那个蒙住面纱的女人真的是她,毫不留情地亲手射杀, 这一切许月圆在城下看得清清楚楚。
“我从未求你来救我,你只是借着救我的名头占领歧月罢了。”许月圆气得脸通红,“况且、”
“况且什么?”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永远也不可能是!”
她选择彻底撕破脸,将从前与他周旋的耐心统统抛开。
不管不顾地吼完,许月圆浑身颤抖着。
预料中的反击并未到来,萧无烬立在塌边,并未反驳。
她瞧瞧抬眸,入眼的是暴君起伏的胸膛,他双手紧紧着,青筋暴起,眼眸之中有着汹涌杀意。
“孤没有、”开口声音却苦涩,袖子下的双手微微松开,他没有为自己辩驳。
话锋一转道,“说得对,你不是我的女人。孤从前待你太好,从今日开始,你只是一个歧月女奴。”
暴君微微倾身,手掌抚她腿上,捏紧,“如若敢有逃跑的心思,孤就断你双腿。”
霎时间,刺骨的疼痛直钻胸口。许月圆下意识惊叫出声,用力推开推萧无烬,他所捏之处正是她伤了的足腕!
倔强的脸再也崩不住,鼻头一算,眼泪当场滚落下来,“呜——”
为了最后一丝尊严,抱住曲起的膝盖将满是泪水的脸埋入其中,呜咽声却是止不住。
萧无烬太欺负人了,她的足腕绝对断了!
哭了许久,宫殿之中再无其他声音,她额头上汗湿了片,想着萧无烬已经离开,才悠悠地仰起头。
一抬眸发觉自己想错了,那个高大的身影还在她身边。
“不要再哭。”暴君吐出四个冰冷冷的字眼。
“呜——哥哥——”她又将脸埋进膝盖。好想哥哥,若是哥哥在身边,一定会温柔地安慰她。
“不要再哭了。”萧无烬抓过她的胳膊,强迫她抬起头。
许月圆扭了扭挣脱开来,转而扑到到床榻内侧,继续呜咽着,哭得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
彻底与萧无烬陷入了僵局,拒绝与他说话,甚至拒绝与他眼神对视。许月圆也不想再逃,萧无烬麾下百万军队,她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