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许月圆被揪着肩膀扔了出去。
她并未失望,与暴君相处这么久,她也摸清他的怒意分为两种,一种是真的怒要直接杀人的地步,一种则是恼羞成怒,被波及之人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显然现在的他处于后者的状态。有希望求他大发慈悲绕过旧都的人。
夜间,等暴君沐浴完毕上了榻,抄起被扭皱了的兵书继续看,不再有理睬她的意思。
许月圆跪坐在距离幔帐三四尺的地方,她迫切地想要暴君放人。
深吸一口气,撩开幔帐,她想再同暴君谈判。
“下去。”萧无烬冷着脸,眼神不曾离开兵书。
许月圆被这声音惊得足下一滑,跌向床头,“诶?!”
一阵扑腾之后,她直直地跌落在了萧无烬身上。
“下去。”
“萧无烬你听我说。”她情急之下环住了暴君的手臂。
萧无烬将兵书狠狠按在塌上。
这算什么?从前他以萧无烬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时,这个女人对他就只有厌恶和憎恨,她无时无刻都想从他身边逃离,现在算什么?为了只有片面之缘的人,她竟然可以将她自己逼到这种程度。
“你究竟还要我怎么做?”许月圆问。
察觉到她豁出去的决绝姿态,萧无烬带着她翻转过身,上下颠倒。
许月圆猝不及防跌入被褥之中,紧张地直抽气,手指揪住了暴君胸口的衣裳。
那宝石绿般的眸色,由浅转深。长指轻而易举地挑开她的衣襟,脖间一片细腻白皙。
揪住衣裳的纤指又用了几分力,却没有反抗。
萧无烬俯身,薄唇轻贴在她鬓边,瞬间一股淡淡的馨香钻入鼻间。
“很香是不是?”许月圆问道,她也闻到了,所以知道暴君为何停下。
若是从前他这么对她,她一定会绞尽脑汁地逃脱反抗,今夜她没有,反而故作轻松地问他是不是很香。
若非胸膛见那揪紧的小手,萧无烬还真要被她蒙骗,当她丝毫不紧张。
不急于一时,他有的是时间,终有一日,她不会再厌恶他,而伶人再也不能占有她心间哪怕一分。
“不就是放了旧都的人么?孤答应你。”他松口了。
惊喜的神情飞上许月圆的脸颊。
“只不过、”萧无烬话锋一转,“你必须与孤一道回长安。”
许月圆没有犹豫,垂眸轻声应道,“唔,好。”
诶?!一个天旋地转,他抱着她重新换了两人的位置,她落到暴君怀中。
暴君微敞的寝衣之下,紧实的肌理令她双眸无处安放,只能垂眸看着自己的腿儿。
萧无烬不容她躲避,扣着下颌强迫许月圆抬头,“从今往后不再离开。”
睫毛轻颤,许月圆点点头,“好”
清澈眼神里没有半分敷衍撒谎的意味。因为许月圆清楚地知道,她乖乖应下的结果是保住了所有旧都百姓的性命,她则被带回长安城。
她若不应下,萧无烬真的会杀光旧都百姓,而她会被绑回长安城。
“不许说谎。”
“我从不说谎。”她嗫嚅道。
萧无烬蹙着眉头一脸肃然,对她的说法并不敢苟同,“曾经有次,你答应我,说不会叫旁人哥哥。”
“我何时答应过你?”许月圆惊诧,话说出口,转念一想,她只对伶人哥哥承诺过。
“答应过!次日孤就听你在未央宫中,喊贺兰晦哥哥。”
“......”暴君开始翻旧账了,不止是萧无烬的旧账,还有伶人哥哥的旧账。
“那往后,我就叫你一人哥哥?可好?”许月圆扯开话题,语气听着颇有几分真情实感。
“孤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个词。”萧无烬神色泛起一丝恼意。
暴君怎么如此难哄,许月圆心想。下一瞬,她就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惊了。自己现在是在哄他么?
“那我就再也不这么唤陛下。”嗯,确实像是在哄人。
可他眉宇间并未有一丝舒展,还在纠结于哥哥二字。
“那么,每逢初一十五,我就唤你哥哥。其他时候只唤陛下?”她可真是个天造之才,竟然想出这话来哄他。
面前的人眼神涣散了一瞬,思虑片刻,轻应道,“好。”
既然全部达成了共识,幔帐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也缓和了些许。
暴君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来,心情不似方才那般凝重。
唔。
环在腰间双臂突然收紧,他将她紧紧圈禁于怀中,就如同收入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许月圆任由他摆布着,双手轻搭在暴君的肩上,寻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下一瞬,他垂首靠近,硬挺的鼻梁若有似无地轻触她的发间,“很香。”
耳语般的声音,在暴君身上从未有过的体验,连哥哥都不曾这么对她。
她的身躯一点一点僵直,不确定萧无烬想要做什么。可是无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都不可能抵抗,只能被迫接受。
刀刻般的下颌,她记得第一次冲动摘下哥哥的面具去亲他的情形,而后她一直幻想着哥哥会是一副怎样的容貌。
如今在她眼前的是暴君的眉眼,没有想象之中的温和,与之相反,眉宇间聚着的傲然戾气。
她仰起头,唇上传来一阵温热。
诶?!
急急退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不是暴君主动亲她,竟然是她自己主动将唇印上了暴君的额间!
身前的人惊诧于她的举动,微微惊愕。
“我不是故意......”她企图解释。
额间一阵温热,暴君如法炮制,轻柔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并不满足于此,薄唇印上她的唇,她的鼻尖,一直到颈窝处,耳鬓厮磨。
“回长安城后,做孤的女人,你想要什么,孤就给你什么。”他贴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声音涩然暗哑,轻柔到有些虚幻的地步,语气之中又蕴含着力道,像在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
“唔”她应下,挣扎着在他怀中坐起。
才动作,就听见了暴君倒吸了一口气,紧紧控主她腰身。
是压到他了么?她不敢再动,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抹高于她体温的温度,她迷迷糊糊地明白过来,右手又揪紧暴君衣襟。
略微粗糙的大掌笼住骨节发白的小手,逼迫她松开,一种似是他在安慰她的错觉浮现于心间。
幔帐中静得只剩下均淡的呼吸声,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不是么?”他道。
许月圆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平和与身为暴君的他亲近,虽然有一半是他逼迫。
“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反感方才的触碰,所以亲近他,不再从他身边逃开,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
次日,她从幔帐之中辗转醒来,身边已经空空荡荡。
“陛下?就这么释放旧都之人?”是昨日那将士的声音。
“明日孤启程回长安。你护送他们回旧都后留下驻守。”萧无烬命令道。
“那孔将军呢,孔将军他、”
“他已经不是将军了。”萧无烬打断道。
将士不敢再言语,退了下去。
“你听见了?”萧无烬撩开幔帐,踱步进来,“孤已经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他似急于将这此时告诉她,要求她也按照约定,不能反悔。
“听见了。”许月圆咕哝一声,她足腕还伤着,哪里都去不了。
想着躺会床榻上再睡一会儿,整个人忽然被暴君捞了起来,“一道去狩猎。”
“我不能骑马!”整个身子无所依,慌乱地去寻找可以叫她不至于摔落的抓靠物件,还未寻见,已经稳稳落在暴君的臂弯之中。
“我带着你骑。”哪里还有昨夜的温柔,动作蛮横粗暴,一如既往的专横霸道,
整日,他带着她于山林之间骑马飞驰,不得不说他的骑术实在绝妙,草木杂生的树林对他来说与平坦的草原无异。
战马在他的指挥之下,轻易越过任何障碍,带着他们肆意穿梭。
她也不必担心会失足摔落,因为除狩猎时,暴君的长臂始终牢牢环在她腰间。
“想看我如何用一支箭射中两只猎物么?”萧无烬仰头望了望天上两只展翅高飞的鸟禽。
“不想。”
许月圆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重提她昨日败北之事也就罢了,还要重新给她演示一遍。
“那你来,孤教你。”
金色大弓毫无预兆地被交到她手中,连箭都为她备好了。萧无烬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还有他今日的心境比往常都要好。
他挥起马鞭,在树林之中兜兜转转,视线始终注视着头顶上天空中不断废物盘旋的飞禽。
“拉弓。”
许月圆照做,手持利箭拉开了弓弦。
萧无烬不断带着她变幻位置,寻找着角度,马蹄声越来越疾,许月圆的心整个提了起来,只等着萧无烬一声令下。
终于两只飞禽朝着一高一低,相对而飞,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几乎要重叠了。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