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少年乐面容憔悴,似是几日未眠。
“阿布他们如何在天牢?是不是因为我?”许月圆想起萧无烬说他已经知道是贺兰晦助她逃跑,那么她的路线他也应该清楚了,自己会不会连累旧都的人?!
“当然不是因为你。旧都的人听说王城被萧无烬占,组织了人马一路从旧都过来,闯入城后伤了萧无烬的人,阿布也在其中,他定是跟着这些人来王城找我们。现在旧都的人统统被关在天牢。萧无烬说只要旧都的人臣服于他,都能安然无恙,可是旧都的人永远都只会臣服于我们的单于和阏氏!”
荒谬!
“他们不都已经死了么?”这些人真是硬骨头!不懂的审时度势,所以才过得那么惨!“萧无烬他从不滥杀无辜,只要你们向他表示臣服,以后就能安枕无忧地过日子。”
“可是祭祀曾说,无忧公主终有一日会回来,带领我们重建歧月。”
“贺兰无忧才没有那个本事!”许月圆拔高了声音,贺兰无忧绝对对抗不了萧无烬!
“总之我先救你出去!其他人我再想办法。”
“你不必管我死活,萧无烬暂且不会杀了我。”别说她现在受了伤,即使无碍也插翅难飞,暴君不会放她离开,“你先救阿布!”
“天牢守卫重重,别说救人出来,连混进去都难,我现在救不了他,只能等待时机。”
初见时桀骜不驯的少年,此时浑身颓丧。在此节骨眼上他选择混入王宫,是已经放弃阿布了么。
“你不必救我,我无性命之忧!”许月圆道。
“我听闻萧无烬的的妃嫔从中原逃到歧月,萧无烬将她一箭射杀于城墙之上。更何况你是他的仇敌、”
“我并非是他仇敌。”许月圆立即纠正当时自己迫不得已而撒的谎,“我只是他身边的宫女而已,只要不再逃跑,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沮渠乐看着她身上的奴隶衣裳,眼神中并无怀疑,“是我没打听清楚、我”
“当务之急,是从天牢之中救出你弟弟。我会向萧无烬求情,求他放了你弟弟,如若他不肯,就只能劫狱。”
“萧无烬是北境战神,他会听你的么?”沮渠乐显然不信她的话,“我怕你反而会被连累。”
“萧无烬也并非完全没人性,你不说他的军队曾经救过你和你弟弟的命么?”
“好,我会试着混入天牢,试试能否救出他们!你养好腿伤,我也会拼尽全力带你逃出王城!”
商量好了对策,沮渠乐原路翻窗逃了出去。
许月圆坐在塌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旧都的人有多固执,她真正见识到了,在所有能活命里的办法之中,沮渠乐就没想过最简单的那个,只要向萧无烬表示臣服,旧都的人都能活下来。
***
夜里戌时,两人如同昨日一般,萧无烬拿着兵书坐在床榻上,许月圆则远远坐在东墙下的木塌上,谁也不在意谁,各自占据自己的一片天地。
“陛下、”有将士进殿来,“属下有要事禀告。”
她只当是萧无烬最看重的将军孔有力,本想躲开去,可仔细一辨认,竟然是更年轻的将士。
“旧都遗民一共五百六十六人,已经抓获五百六十五人,其中有一人生死未卜,请陛下发落!”
“无一人臣服?”
“是。”将士语气有些为难,“他们只效忠于前一任的歧月单于和无忧公主,不如请无忧公主......”
萧无烬合上兵书,“倒是比王城的人有些骨气。”
将士住嘴,不敢再说。
“告诉他们,若不臣服,就全部处死。暂时不要动手,也不要告诉他们哪日行刑。调七万军队回长安驻守,孤暂且留在歧月,这几日中,若有人反悔了,你再过来禀告。”
“是!属下告退!”
年轻将士离开寝宫,四周又落得个片寂静。
两人的对话许月圆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暴君这是要攻心。一个人内心不够坚定的人,若是知道自己将死,却不知哪日死,便会一点点被击溃。
阿布年纪小,定会崩溃投降,只不过许月圆怕其他旧都的人会千方百计控制他。
许月圆走下木塌,脚踝处的伤已经略微好了些,许月圆倒了一杯茶,缓缓走到暴君身边。
萧无烬从兵书之中抬眸,对她的讨好抱着警惕,“有毒?”
她仰头一饮而尽,以证清白。
“何事?”
被轻易看穿心思,许月圆停驻脚步,小心翼翼地开口,“旧都的人犯了何事,你要将他们清除?”
萧无烬饶有意味地注视着她,半响才开口,“与你一般,不愿臣服,孤只能杀了他们。”
“可你并没杀我。”她脱口而出。
“此事与你无关。”萧无烬翻开兵书。
“有关。”许月圆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语,她并没有把握能求得萧无烬饶过这些人的命。说起旧都的人,她觉得只是愚忠罢了,又十分可怜,却罪不至死。
萧无烬撑起下颌,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从北境逃来歧月,中途遇险,幸而有旧都的百姓相救。”省去其中的细节,只坦诚说了个大概,“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心地善良,只是比较固执,若能放他们回去,旧都百姓一定会感激你的。萧无烬......”
萧无烬眉头微蹙,面色沉静,双眸凝神,带着思索的意味。
“所以我想求你,饶过他们。或者派人押他们回旧都,不许他们再来王城。”她想尽办法,想找到一个平衡双方的办法,可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渐渐跌了下去,“好不好?”
萧无烬听完移开视线,对她的恳请不置一词,卷起手中的兵书。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求?”这句话所出口的同时,他重新对上她的眼眸。
第66章 那你还要再吻一下么?……
她......许月圆被问住了, 求就求了,何必讲究什么身份。
“若是以女奴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萧无烬道。
他这话她没听懂, 萧无烬是嘲讽她身份卑微么。
“所以, 你以何种身份?”暴君又问了遍。
她急得在脑子里搜寻答案,唔.....有了!
“妹妹......?”颤颤悠悠地将浮现在脑子里的答案说出口。
那本兵书瞬间遭了秧, 萧无烬扣紧的指节发白,不愿与她周旋下去,朝着浴房走去。
“等等!”许月圆冲动地从背后环住住萧无烬,“你明明知道那也城楼上的女人不是我, 所以你也不是那么狠心。”
沮渠乐是为了救她才千里迢迢从旧都赶来,阿布则是追随他哥哥而来。她不想这两人因她而死。
“孤可以答应自己的女人的请求,却不会答应一个女奴的请求。”萧无烬按住她环在他腰上的胳膊。
“你要我怎么做?萧无烬?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旧都的人?”
他拉开她的胳膊,转过身, 高大的身形将墙边投射而来的烛光遮了大半。他倾身迁就她, 轻捏住她仰起的下颌。
薄唇轻尝,一瞬间又迅速直起身躯, “你从前是怎么亲那个伶人的?”
声音清冷,只一句话清晰地将自己与伶人的身份分割开来, 叫她认清他究竟是谁。
她又不是没有吻过萧无烬。
只要吻他一下,就放过旧都的人?萧无烬的话令她觉得困惑,这个略显幼稚的认识, 她自然不会说出口。
在萧无烬失去耐心离开之前, 她双臂环住到他的后颈,比起双眸不去看暴君的脸。就当他是哥哥。
从前她是如何吻哥哥的?在黑暗中,如飞蛾扑火般,带着满腔的欣喜和期待。
沉浸其中, 待她回过神,已经有一双手臂箍紧了她。
比她更热烈,更沉沦,更不顾一切。
一吻终了,她睁开双眸,眼睫如蝶翼一般轻颤,还有那不可抑制的喘息。
一条手臂不知何时从肩颈滑落,将暴君的玄色衣襟揪起了褶皱。
她轻喘着,明知对方是萧无烬,竟然沉溺其中,甚至还想再吻他一遍,一阵羞耻涌上心间。
目光再次触及面前男人水光潋滟的唇,她慌忙避开。
这样的神情落到萧无烬眼里,顿时被曲解为别的情绪。
从前两人这般接吻缠绵,她是那样欢喜雀跃,现在连装都装不出来。
萧无烬气得甩袖往浴房走去,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许月圆用手臂擦拭了润唇,急急地跟上暴君的脚步,“萧无烬,你答应的,不能反悔。”
“你不会天真地认为一个吻就能说服孤饶了一个城的人?”萧无烬恼怒地回转过身,继续与她对峙。
他骗她?!许月圆不敢相信暴君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欺骗她,然而如今骑虎难下,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与暴君谈判。
她揪住了萧无烬的衣袖不让他走,仰起头执着地问,“那你......还要再吻一下么?”
眼底湿润,眼睛微微发红,几缕青丝贴在额边,她带着些许不服气和恼意,偏偏又不能发作。
萧无烬抿紧了唇,唇上残留着高于他体温的热度。而她的,绯红一片。
“不要。”两个带着些许狠厉语气的字眼从他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