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贺兰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言语。许月圆的心底滋生恐惧,“你是何意思? ”
“你的伶人哥哥已经死了。”
“胡说!我哥哥好好的怎么会死?”
“怀璧其罪。”贺兰晦幽幽道,“谁叫你喜欢他,主上一怒之下就命人砍下了他的头,死无全尸,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主上。”
“我不信!”许月圆自言自语了一句,冲出未央宫。哥哥才不会死,哥哥还要与她一道去洛阳。
来到他们从前见面的房间,里头清清静静,空无一人,她已经一个多月都不曾见到哥哥一面了。
像萧无烬那种杀人无数的魔头,哥哥可能真的已经死在他手里。
冬雷阵阵,回到未央宫,她浑身被雨水浇湿。
萧无烬今日也已经从宫外回来了,见到她狼狈的模样,不禁开口询问,“去做什么了?为何不躲雨?”
她伸手擦掉脸上的雨水,彻骨冰冷,“我的哥哥呢?”
萧无烬身影微僵,复又打量起她的神情。
一步一步来到暴君身边,许月圆愤恨地望着他,“我的哥哥呢?”
萧无烬动了动唇,并未说话,反而转头吩咐宫女,“将她带下去换衣裳。”
“你把哥哥还给我!”许月圆猛得挣脱宫女的手,对着萧无烬歇斯底里地吼,握紧了拳头砸到他身上。
殿外雷声轰隆,就像天要塌下,叫人心底发颤发麻。
“他死了。”萧无烬道,“你要孤如何还你?”
“你滥杀无辜!”许月圆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他行刺孤,孤惩罚他,有何错么?”
许月圆的内心瞬间充满了悲伤,除了母亲去世,她这一生从未如此悲伤过,忍不住痛哭出声。
真的不敢相信,天下唯一在乎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有如一滩烂泥,趴在木塌之上,哭得近乎昏厥。
“起来。”萧无烬命令。
她连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还会听从这个刽子手的命令!
过了许久,暴君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他没有死。”
“你说什么?”她疲惫地仰起头。
“孤说他没有死。”
这峰回路转,她不敢相信。
“孤派他去了北境的军营,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你早日将他忘干净。”暴君将她拉到木塌上。
“你说的可是真话?”许月圆揪住了萧无烬的袖子,带着浓浓的哭腔,“可是你方才说,说他已经死了。”
“孤对你说谎了,他并未死。”萧无烬道。
暴君竟然会承认自己说谎,许月圆不禁惊诧,对暴君又多了一丝鄙弃。
“乖乖待在孤身边,他就不会死。你若敢再逃,孤首先做的就是杀了他喂狼。”
许月圆将信将疑地擦了擦眼泪,“奴遵旨,只要陛下不为难我哥哥,奴就一直侍候在陛下身边。”
怕萧无烬骗她,许月圆又将暴君的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了贺兰晦,得了肯定的回答,哥哥只是被送去了北境而已。
心中隐隐生出个主意,既然如此,那么她若真能按照贺兰晦的法子,名正言顺地跟着贺兰宴去歧月,到了北境,她就能与哥哥汇合了。
既打定了主意,许月圆越发刻意接近贺兰宴。萧无烬白日几乎都在郊外军营里,夜里她顺从地睡在暴君身边,并未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寒月末皇城大雪纷飞,诸位番邦使臣即将离开长安城。
太极殿中摆了送行宴,宴过半,许月圆自后殿离开。
这些时日她按照贺兰晦所教授的,竭尽全力接近贺兰宴,成败就在于她今夜能否成功教唆贺兰宴去萧无烬面前讨要她。
不出所料,贺兰宴也跟了过来。
“我有话想对王子说、”
“昭仪可愿与我一起回歧月?”
正当她酝酿着词句时,贺兰宴脱口而出。
“到了歧月国,我会向父王请奏封你作公主,你我便可以兄妹相称,昭仪可在歧月王宫中,继续享受锦衣玉食,以及无边的自由。”
“你不怕萧无烬么?”许月圆疑惑问道。
“萧无烬是北境战无不胜的战神,我自然敬畏。可是我听说,皇帝陛下并不看重昭仪,若我提出让无忧留在皇宫,再每年进贡稀有的草药以及牛羊,他定会轻易同意你随我回歧月。”
萧无烬叫人捉摸不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暴君对她是何意思。这番话她有些耳熟,贺兰宴听谁说的?
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见她迟疑,贺兰宴小心翼翼地问,“昭仪是不愿么?”
她千百万个愿意,甚至已经迫不及待与哥哥在北境见面,以自由之身在一起,萧无烬再也不能左右她了!
“我自然愿意与贺兰王子一道去歧月。你是听何人说陛下他会轻易同意?萧无烬、”
话说到一半,忽然有脚步声响起,就在附近,许月圆转眸过去寻找。
转角处的柱边站了一个人,躲在黑色阴影之中。
是萧无烬么?心头骤然颤抖,快步朝着柱子走去,“是谁在那?”
无人回应。
贺兰宴先她一步绕到柱后,早已经空空荡荡,“大概是经过的宫人。”
方才看到那人衣袍的玄色一角,宫中除了萧无烬无人敢穿。只是以他的脾性,见她与人私会定会大发雷霆,绝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既然昭仪答应,等宫宴散后,我便以歧月国使臣的身份觐见陛下,向他讨要你如何?”贺兰宴神情看似格外喜悦,更是破天荒地握住了她双手。
许月圆依旧惴惴不安,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早日见到哥哥,按照计划答应下来,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
未央宫中,灯火通明。
“正如陛下所见,贺兰宴不知是何居心,竟然教唆昭仪与他回歧月,可要派人将他扣下?”贺兰晦小心翼翼道。
“出去。”
萧无烬抬手示意,背对着殿门立在殿中央,怒意隐忍积压在心中。
贺兰晦不敢再言语,行了礼垂首褪下,立在墙边的宫人们也纷纷离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寒风自半阖的纱窗内吹入,令他酒醒了几分。那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口口声声地说最爱他,想与他在一起,他信了。
但当他不再以伶人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短短一个月,她也就轻而易举地将他遗忘,转而喜欢上了别人。
堂堂君王遭人愚弄感情,简直可笑至极!
第47章 孤准许你带她离开
到了午夜, 太极殿的宴会终于散去,贺兰无忧不敢相信萧无烬竟然一去不复返,就这么将她晾在了宴上, 她以为今夜他会开口将她留下。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成了众人的笑柄!
贺兰无忧并不服气,她闯入未央宫, 想问问他对她到底何意!
推开大门,萧无烬就在殿前的花园内,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指着宝剑。她一步一步靠近, 收敛了心中的怒意,“陛下?”
萧无烬手中宝剑剑尖抵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什么,像是一个圆。
“明明救你的人是我, 明明从未伤过你......”
萧无烬饮了一口酒, 自言自语着,垂首继续专注地用利剑画圈。
这还是北境那个战无不胜的战神么?
贺兰无忧静静欣赏着眼前的场景, 战神的另外一面也轻易叫她痴迷,静默的眉眼, 出尘的容颜,修长的身形,少了几分白日里的傲然之姿, 也不再显得那般遥不可及、无法亲近。
贺兰无忧步步接近, “我一直知道救我的人是你。”
面前的男人只静静看着她,但她知道他已经彻底醉了,否则定已经将她推开。
七八岁时,她就已经熟知他的名字, 北境人人闻风丧胆的战神萧无烬。
他永远不知,她废了多少心力才能接近他,站在他身边,“萧无烬,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萧无烬转过身往殿内走去。
“萧无烬!”
贺兰无忧追了进去,惊奇地发现殿内并无任何一人,关上殿门,未央宫内只有他们二人。
“我扶你。”她抑制不住雀跃的心情,试图碰触萧无烬的手臂,被猛然甩开。
来到内室,萧无烬才显出些许醉意,他撑着着额头跌坐到塌上,“许月圆......”
含糊不清地叫了一个名字,是那个碍眼的女人的名字。
贺兰无忧再次尝试着触碰他,再次被挣脱。
“我在。”她回应道。
话音刚落,萧无烬忽得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令她不自觉地蹙眉。
“我让他回到你身边,你不要离开长安。”
听不懂这句话里的他指的是谁,她还是点了点头,另外一条手臂小心翼翼地攀附到萧无烬的肩上。
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她,倾身向前,亲密无间。
萧无烬仰倒在床榻上,他实在醉得厉害,眼底迷蒙一片。
“萧无烬。”她唤他的名字,伸手抚上他的眉眼,丰神俊朗,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在她看来有些不真实。
忽然间天旋地转,她被巨大的人外力掀翻到塌上。男人的双眸骤然清明一片。
贺兰无忧的心骤然下沉,不甘心地抱住他的手臂,“萧无烬,我想留在皇宫做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