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萧无烬起身往外走。
“那个许月圆都可以,为何我不行?”贺兰无忧激动质问,双臂强行揽住萧无烬的脖颈。
***
许月圆战战兢兢跟着贺兰宴来到未央宫门前,门口无人值守,连贺兰晦都不在,可明明宴会已经散了,难道萧无烬出城去了么。
贺兰宴神情泰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推开殿门,其中果然空无一人,“陛下不在此处。”
通往内室的地方由幕帘遮着,缝隙中隐约可见晃动的人影。萧无烬向来不会这么早就寝,许月圆带着疑惑撩开了幕帘。
内室的场景顿时叫她睁大双眸,震惊得僵在原地。
贺兰无忧与暴君两人衣袍凌乱相拥在一道,她突然出现,惊得贺兰无忧退开了几步。
四人面面相觑,贺兰宴先行反应过来行礼“参见陛下。”
许月圆木然地与萧无烬对视着,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看到他们二人如此亲密,意味着她更有可能离开皇宫,可是......
“既然无忧与陛下情投意合,不如就让她留在宫里陪伴陛下?”贺兰宴提议道,“两国联姻,可保边境多年和平。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萧无烬终于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从内室出来与她擦肩而过,径直来到木塌边饮了一口早就备下的醒酒汤。
而后气定神闲地坐到木塌之上,“说吧。”
他的声音不喜不怒,许月圆听着却不禁毛骨悚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伸手拉住贺兰宴叫他别再开口。
才抬起手,萧无烬一个眼神投过来,她退却了。
山雨欲来,贺兰宴却对此浑然未决,单膝跪地行礼,直言不讳道看,”我与昭仪情投意合,求陛下将昭仪赐给我,我愿带她一道回歧月。”
“情投意合?”萧无烬反问。
“是”贺兰宴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萧无烬打量着贺兰宴,“你是贺兰单于的第九个儿子。孤听闻你手段颇高,除掉了你的八个兄长和侄子,成了你父亲唯一的继承人。”
贺兰宴脸色骤变。
“这样一个费尽心机夺取王位之人,为何会冒这个险向孤索要一个对你来毫无何作用的女人?”
贺兰宴勉强弯了弯唇角,依旧不失高贵之姿,只当胜券在握,“陛下所言不错,只是兄弟相争,胜王败寇,这一点陛下比我更清楚。我先带昭仪会回歧月,只因她长得极像我夭折的亲妹妹。她到了歧月,定会过得比现在更自在,若陛下准许,每年歧月将会多进贡一倍牛羊与草药。”
贺兰宴不似表面那般宽厚,心机深沉,绝情狠毒绝不输萧无烬。直觉告诉她,她并不能顺利跟着他离开皇宫。
“既如此,孤准许你带她离开。”
许月圆骤然万分惊诧,她不敢相信萧无烬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离开长安了。
“谢陛下大恩。”贺兰宴也如释重负地谢了恩。
萧无烬不再言语,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白玉茶盏,起身去了内室,无声地下了逐客令。
不像是萧无烬的作风,许月圆立在原地,心中的喜悦稍纵即逝。
一道亮光闪过眼眸,她抬手遮挡。
萧无烬掀开帘幕再次出现,手执着已经出鞘的利剑。。
始终沉默立在一边的贺兰无忧失声尖叫,电光火石之间,长剑挥舞,一抹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在帘幕之上,触目惊心。
下一瞬,贺兰宴的笑凝固,惨叫一声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第48章 你寻的那人,就站在你面……
萧无烬杀人了!
“将歧月来的人全部圈禁起来全部杀了。”他静静地站着, 唯有眼翻出汹涌的怒意,手执长剑,鲜血顺着剑身滴到到未央宫的地毯上。
门口听候差遣的人早已经被他赶走了, 萧无烬熟视无睹地略过她身边出去寻人。
啊——!惊呼声被压抑在喉间!
玄色长袍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许月圆才放下捂唇的双手。
贺兰宴死了,下一个就是她。
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长廊上寂静幽深。她要去冷宫找哥哥,脑海之中只一个念头。
狂奔到冷宫,回到那个熟悉的房间,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来过, 找了个角落躲藏将自己藏起。
贺兰宴惨死的场景一遍一遍在脑中闪现。
许久之后,许月圆才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房内弥漫着淡淡檀香之气,周围的摆设也是一尘不染。
整整一个多月间, 有人时常来打扫, 若哥哥已经去了北境,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哥哥从未离开过。
许月圆扶着墙角边站起,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透进纱窗的淡淡的月光, 隐约看清了高大的身形,还有手中那柄长剑。
是萧无烬!真的是他。
径直朝着她走来,垂落地的剑尖在砖面上划出叫人心惊的声响。
许月圆想跑开, 想保住小命, 才站起身,就被一个力道按在了墙上,萧无烬已经近在咫尺。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扬起了宝剑。
“不要杀我.......”许月圆颤声求饶。
宝剑砍过来, 她紧闭双眸放弃了抵抗。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长剑砍碎了她身后的两扇纸窗,月光倾洒而入照亮了整个房间。
站在她面前的人面戴白色面具,身着玄色长袍。
是哥哥?
不是他。下一瞬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人玄色长袖下的手攥着剑柄,剑身上鲜血为干涸。
是萧无烬。
“陛、陛下?”她惊慌失措,连话都说不清楚,在黑暗中摸索着要往门口逃,撞到了摆设,耳边响起刺耳的瓷器的碎裂声。
哐当——
萧无烬扔掉了手中的剑,长臂一伸轻易将她控在了墙上,“唔!”
他没有杀她,反而狠狠地吻住了她,一瞬间她心里的惊诧和恐惧感上升到了巅峰。
专横霸道又荒唐!
唇齿疯狂肆虐,许月圆被困在墙和坚实的胸膛之间,拼命地想要推开暴君,他却置若未闻,不管不顾。
待到萧无烬终于放过她,给了喘息之机。
“我只是、只是想去北境找伶人哥哥......”她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企图向暴君解释。
萧无烬眉头紧锁、气息不稳,胸膛隐隐起伏,她只看了他一眼就心惊,他双眸幽深,恍若癫狂。
“你寻的那人,就站在你面前。”
许月圆不懂他是何意,只用手背狠狠擦拭着唇。
“一个月来我每夜都来这里,若你出现一次,我会就向你表露身份,可你始终都不再来过。”
混乱的思绪中,她突然意识到,他的意思是他与伶人哥哥是同一个人?
“荒谬,这不可能......”不自禁脱口而出,这是许月圆这一生听过最最荒谬之事,“你不是他。”
“那日我带人去城门口巡视,你突然出现,说要买下金骐骥。”
面前萧无烬平静的声音,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带你到了郊外,你说想去洛阳。经过河边,我本预备在那里杀了你。”
声音入耳,许月圆无处可逃,只能靠在墙上静静听着,双眸如炬,魂不附体,恍若正在经历毁天灭地般的劫难。
“可是你奔到河边,用罩衣沾了水给金骐骥擦了擦,还问它的名字,我说、”
他说战马不喜人亲近。
许月圆清晰地记得那日的场景,空中粉霞漫天,河床很浅,清澈见底。
不,她不信暴君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信,哥哥另有其人,“这些话都是你从我哥哥口中逼问出来的!”
“河边有刺客,你以为是来追杀你的,其实他们要杀的是我。我让金骐骥带着你回城。虽然亲手杀了所有刺客,我也因此身负轻伤。”
许月圆骤然回魂,那天哥哥受伤,是她亲自为他上的药,他胸前的每一道伤疤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暴君作不了假,仓皇地伸出手臂,一双柔荑慌乱拉开衣襟,暴君并未反抗,她要现在拆穿这个谎言。
萧无烬的胸膛袒露,月光惨淡,她看不真切,急切地用指尖拂过这些沟壑,一道道疤痕纵横于坚实宽阔的胸膛上。
就在这间房里,她与哥哥亲近时,也曾这般轻抚相贴。
房里唯独剩下布料的摩挲声,起初的急切,中间平缓,而后手掌在暴君的心口停下,心跳声有力而稳健。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拈灭了,心中再也没有任何感觉,许月圆恍若坠入浪涛,拼命在其中挣扎,却依旧逃不过溺死的命运。
这幅身躯就是哥哥的身躯,每一道疤痕都如此熟悉,她轻抚过数次,无法否认,也无法逃脱。
世间的其他一切统统静止了,许月圆颓丧地缩回手,萧无烬却反手擒住了她的手臂,强迫与他对视。
“你说喜欢我,是喜欢你幻想中的那个伶人,还是你眼前真实的我。你说我杀戮太多,可那次我以伶人的身份问你,你坚定直言不会离开,究竟哪一句是真的?”
萧无烬口口声声质问,然而她现在什么都回答不了他。
“所谓的喜欢,短短几日不见面就不再喜欢,选择跟着贺兰宴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