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见她不肯脱下衣裳,贺兰晦厌恶得别开眼,“有个误会需要向昭仪解释,昨夜并非是奴从兽园当中救起昭仪。”
贺兰晦心中反复纠结,无忧虽然心中爱慕主上,但主上已经钟情于许月圆,即使他助无忧坐上皇后宝座,她也只会觉得煎熬。
“果然绝美如画!”贺兰宴突然出现在门口,见到一身歧月衣裙的许月圆,双眸闪亮,毫不吝啬地连连称赞,“昭仪穿我歧月衣裳十分合适,明日我再命人赶制几套,献给昭仪!”
许月圆听了,心境又愉悦起来,“王子谬赞了,并非因我,只因这身衣裙绮丽精致!”
贺兰宴完全被如此打扮的许月圆吸引,片刻之后才注意到立在一旁的贺兰晦。
“贺兰内侍,久闻贺兰内侍大名,听着姓氏,内侍先祖是歧月国人?”
贺兰晦行礼,“回禀王子,并非如此,只是先祖曾在北境安家而已,奴是中原人。”
“既如此,你我也该算是是一家人。”
贺兰宴虽然身份高贵,言谈举止皆不失亲和,许月圆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心中不免对他又多了几分赞赏。
哪知贺兰晦不识抬举,只冷冷道,“奴地位低下,不敢与王子乱攀亲。王子深夜在昭仪寝殿逗留有违宫规,还请速速离宫。”
这句话令殿内的气氛凝固了。
贺兰宴脸上的笑意浅了些,但依旧维持着风度,微微颔首,“多谢贺兰内侍提醒,我是该出宫了。”
贺兰晦不作任何回应,只看着贺兰离开,眼中的敌意展露无遗,“不要与这个人有过多的来往,他阴险毒辣,并非是你能应付得来的。”
“他再阴险,也不及你妹妹十分之一。”许月圆反驳。
此时对面东殿的大门开了,有一个身穿铠甲的歧月国侍卫进入屋内,未过多久,歌姬舞姬鱼贯而出。
“她只是有些任性,只是想捉弄你,并非有意伤你,”贺兰晦有些恼,“为了两国的情谊,昭仪以后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为好。”
许月圆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贺兰晦已经被所谓的亲情蒙蔽双眼,“她有两幅面孔。”
“胡说,她自小良善、”
“人是会变的,你跟我来。”许月圆拉过贺兰晦的手朝着东殿方向走。
她认出来了,方才进入贺兰无忧寝殿的人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呼延吉,他身为亲信,选择在此时见贺兰无忧定是有事商议。
许月圆拉着贺兰晦来到东殿南侧,此处本是她做宫女时晒衣服的地方,长着茂盛的花草,十分隐蔽却能清晰地听到殿内的人在说些什么。
“我听说那个女人没有死?”殿内传来男人的质问声,这个声音听着果然是刀疤男呼延吉!
“是啊,命可真大。”贺兰无忧声音慵懒,“怎么?”
“怎么了?!这个女人可是萧无烬唯一的女人!他的宠妃!一旦她向萧无烬告状,萧无烬知道是你将她骗到兽园,他能放过你?”
“我何时要杀她了?只是逛完兽园随手关上了门罢了。”贺兰无忧不急不慢地问道。
“别再自欺欺人!”呼延吉激动道,“你还敢住进宫里?到时候连逃都逃不掉!死在中原!”
他们亲口承认了!许月圆向贺兰晦使了个眼色,“你听、唔”
贺兰晦面不改色地捂住了她的嘴,连带着鼻子,她无法喘气了,许月圆挣扎起来,越是挣扎,该死的贺兰晦就捂得越紧!
“呼延吉,你是忘记如今我的身份了么?我现在是贺兰无忧,是歧月国的公主。即使那个女人去萧无烬面前告状,难道他会为了区区一个妃嫔,就与歧月为敌么?”
许月圆已经听不清里头的声音,只感觉自己快断气了!
“只有你一人身份变了,我还是呼延吉,那个肯为你豁出性命的呼延吉!你别自欺欺人,你我都知道,萧无烬在意那个女人,以他的行事风格,必定会十倍百倍地报复回来,快跟我回去!”
“松手。我宁愿死在中原,也不会跟你回去。我要做萧无烬的女人,做中原的皇后!”
殿内响起瓷器碎裂声,这是打起来了!许月圆想挣脱贺兰晦的牵制,朝窗户内窥探一眼。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你觉得你还配得上我么?呼延吉,你别白日做梦了!”
房内爆发出一阵更猛烈的打斗声,争吵也愈演愈烈。身后的贺兰晦突然几句松开了环绕在她脖间的手臂。
许月圆彻底挣脱束缚,贴到墙边去听屋内两人在说什么,心中一片雀跃,妙啊!打起来啊!两败俱伤啊!
然而她再也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叽里咕噜的,应该是歧月国的语言。
这场争吵最终因呼延吉恼怒地冲出玲珑殿而终结。
好戏收场了,许月圆回到自己房中,见贺兰晦怔怔地没回过神,“他们最后说了些什么?你听懂了么?”
“没有。”贺兰晦眉头紧蹙,脸上神情落寞。
“骗人!你是歧月国的人,怎会听不懂?”许月圆抱手臂,“现在认清你妹妹的真面目了?”
贺兰晦不作回应,转身要走。
“等等。”许月圆叫住他,“你方才说昨日并非是你救的我,那是谁?”
贺兰晦的视线终于聚焦,落到她身上,歧月国宫廷的裙裳衬得她十分灵动,难怪主上会被她迷住。
“难道是我的伶人哥哥?”神志不清时,她倚靠在那个胸膛上,以为是萧无烬救了她。
贺兰晦神色阴沉,似在沉思。
“贺兰内侍偷偷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更不会让暴君知道。”
“是贺兰宴。”
第45章 孤的昭仪,怎么能与你做……
“竟然是他......那么危机的情况下肯挺身而出, ”许月圆怔怔道,这是她料想不到的。
“此事就你知我知,往后不要再提起, 尤其是在陛下面前。”贺兰晦道。
“可你方才为何他阴险狠毒?”
“你想离开皇宫么?”贺兰晦突然转换话题, 倾身过来。
“我没想过!”许月圆矢口否认,贺兰晦对萧无烬向来忠心耿耿, 若对他说了实话,转头定会告状。
“贺兰宴似乎对你很感兴趣?”
贺兰宴对她确实不止是奉承,更有几分亲近讨好之意,就比如这一身衣裙, 相较于其他宝物没有那么名贵,却看得出来是用了些心思的。
“你若想离开皇宫,任由你逃几千次几万次,主上也会派人将你找回。可若是能名正言顺跟着贺兰宴离开, 从此便无后顾之忧。”
“谁说我想离开皇宫,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想离开萧无烬。”她坚持道, 贺兰晦定是想套她的话,绝对不会叫他得逞。
“好, 就当我没有提过这件事。”
“等等。”许月圆心中一颤,眼神里尽是防备,“我要如何名正言顺跟着贺兰宴离开?”
贺兰晦眸底幽深, 沉默着望着她。
他变得不一样了, 与刚认识时的模样大相径庭,令人更加畏惧他几分。
“自然是唆使他主动向陛下讨要你。”
“萧无烬不可能答应。”许月圆脱口而出,暴君对她有一种超乎想象的执念,她能感受到。
“是你了解他, 还是我更了解他?主上一门心思在无忧身上,说穿了就是用你换无忧,他不会不肯。”
贺兰晦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他伸手,冰凉的指尖撩开她鬓发边的珠串,“你不是想要和那个人双宿双飞么?一旦离开皇宫,你便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贺兰宴身边逃脱,这比起离开主上身边,要容易千百倍,不是么?”
侧头躲开他的手,许月圆心中动摇,“那我哥哥怎么离开?”
“偷送一个伶人出宫,这对于我来说并不难。”
许月圆将信将疑,贺兰晦曾经帮过她,可他绝对不会背叛萧无烬,这一点她十分肯定。
贺兰晦像是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神色,“无忧想登上皇后之位,我这个做哥哥的,能做的就是为她铲除绊脚石。”
“我还是更喜欢待在宫里。”许月圆弯起眼眸,笑意盈盈地回应道,“贺兰内侍还是安分守己,不要惹得陛下生气才好。”
两人眼神交汇,暗自较量。
“昭仪休息吧。”
贺兰晦行礼告退。回到未央殿,地上酒瓶已经被尽数收起,萧无烬扶着额头坐在木塌之上,看模样已经清醒,“如何?”
“回陛下,奴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禀告了昭仪,昭仪说她不信。”
“她依旧当是你救了她?”
“昭仪坚持说是她的伶人哥哥救了她。”贺兰晦面露难色。
闻言,萧无烬骤然从塌上起身。
“主上!”贺兰晦揽住他,“主上是要在她面前表露身份么?”
主仆二人之间,对于此事从来都是心照不宣,萧无烬被直接戳穿,脸色微变。
“昭仪她未必肯信。奴认为,主上若想得到她的心。首先要做的是不再扮演那个人。”
萧无烬眉宇微蹙,但并未发怒。
见此情形,贺兰晦斟酌这再度开口,“与其在她面前表露身份,不如让昭仪所谓的哥哥从这世上完全消失,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