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我哥哥绝不可能是暴君 (小蛮仙)
“昭仪、昭仪她似乎痴傻了。”张御医唯唯诺诺向萧无烬禀告。
第50章 孤是你的夫君
“痴傻?将他拉出去砍了。”萧无烬怒斥道。
张御医一听, 吓得连忙跪下,“陛下饶命!”
糟糕,她只是想随意骗骗萧无烬报复他, 岂料他竟然随便迁怒旁人, 装不下去了,许月圆抬起头准备开口。
塌边站着的贺兰晦先她一步道, “主上,昭仪不喜主上杀戮。还是尽快找别的御医来诊治为妙。”
萧无烬放过张御医,侧眸她这里看了眼,长臂一甩走出内室, “把太医院所有人都传来给她诊治,治不好,统统发配去北境!”
短短半个时辰,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被招来了未央宫。
“昭仪可认识老臣?”太医令指了指自己。
许月圆摇了摇头, “不”
她大概是疯魔了, 觉得这样戏弄别人颇有快意,尤其是骗萧无烬时, 此刻他正坐在外室,眸光灼灼地注视这她这里的一切动静。
“昭仪可认识他?”太医又指了指立在塌边的贺兰晦, 从刚才开始他就寸步不离。
许月圆猜测贺兰晦大定然不信她已经痴傻了,又不能在此处对她下手,只能守在她身边, 以防自己向萧无烬告状, 道出他的诡计。
她依旧摇了摇头,“不”
“那你可认识他是谁?”太医令手指了指萧无烬的方向。
萧无烬静默着看她的反应。
许月圆眼神呆滞,摇晃脑袋后将双膝抱得更紧。
“回禀陛下。”太医令行礼道,“臣断定昭仪是惊吓过度, 痴傻失忆了。”
萧无烬撑着下颚面色阴沉,神情看似并不相信,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擒住了她的下颌,“不认识孤么?”
被迫看向她,许月圆不自禁地揪紧了被褥,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不是哥哥,只是暴君。
“治好她。”
“回禀陛下,此病无药可医。”太医令道,“只能根据昭仪先前的喜恶,一点一点勾起她的记忆。比如昭仪喜欢吃什么,就多多给她食用,不喜欢吃什么,就不要逼她。如此顺着她的意,久而久之便能恢复了。”
萧无烬静静听着,神色缓和下来。
“不知昭仪从前最厌恶什么?”太医之中有人问道,“或许反以昭仪不喜之物来刺激,反而能更快恢复记忆。”
“她最厌恶皇城,最厌恶孤。”
霎时间,那个太医不敢再接话,殿内寂静无声。
许月圆抱着膝盖侧着头看着萧无烬,突然就觉得不好笑了,甚至有些可悲,她有一种强烈预感,即使她疯了傻了不记得他了,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夜幕降临,人皆散去,未央宫里剩她、萧无烬和贺兰晦三人。
“主上,不如让奴将昭仪带回玲珑殿细心照料?”贺兰晦提议,伸手要将她从龙塌上扶下来。
这个心机深沉的阉人只想杀人灭口!许月圆奋力挣脱躲到床角,她宁愿选择暂且在暴君身边苟活。
萧无烬锋利眸光扫过来,“放开她。”声音不大,却是不容违抗之势。
“遵命。”贺兰晦逼迫自己收回手,“今夜晚膳,奴命尚食局做昭仪喜爱的菜。”
“这些小事早已经不需要你来操心”萧无烬打断道,“贺兰宴死了,你随时注意北境的动静,若有异样随时过来禀告。下去吧。”
贺兰晦心收回手,从许月圆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心有不甘,恨不得强行带她离开。只是有萧无烬这大魔头在此坐镇,他不敢轻举妄动。
偌大的未央宫里只余许月圆和萧无烬二人。
侧脸避开了暴君的视线,骗也骗了,骑虎难下,反正也是难逃暴君魔爪,不如破罐子破摔。
暴君塌边站了片刻,忽得转身离开。
余光瞥见玄色长袍的一角,她看着暴君去了外室,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和大弓,这是要离开皇宫出去狩猎。
岂料他骤然转身,许月圆险些来不及移开视线。
萧无烬将宝剑和大弓都往她怀里一塞,她想忽视他都不成了,疑惑地抬起头。
“记起来了?”
方才太医说要给她她喜欢的物件,才能激起记忆。可是她并不喜欢他的武器!
她准备往床榻内侧躲,下一瞬萧无烬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拽下床。又要做什么?!
她慌忙穿好鞋履,被暴君一路拉到了偏殿的马厩中。
阿绫闭着眼眸,匍匐在地似乎已经入睡。萧无烬拉动缰绳,强行将阿绫弄醒。
诶诶诶?她险些惊叫出声,暴君长臂一伸圈住许月圆的腰,抱她坐到了马背上。
他要逼她想起来做什么呢?逼她承认他就是哥哥?然后呢?嘲讽她被骗得团团转么?
“想不起来是么?”
想不起来,她许月圆双手捏紧缰绳,在心里告诉自己,哥哥已经死了,她这一生都无法寻找到他。
萧无烬像是失去了耐心,扣住了手腕拉她下马。猝不及防身子一轻往下跌去,神情慌乱,金骐骥比起普通马高了不止了一点,这样跌下去定会伤上加伤!
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劲臂揽过她的腰,稳稳地接住她入怀。
刹那间她下意识环过暴君肩颈,惊呼声险些从唇边溢出,最终被她吞咽下去,只一双湿漉漉的眼眸与暴君的视线撞个正着。
苍天啊!
他的眼眸深绿如宝石般,此刻的眼神并不锋利,反而显得格外平静,如碧绿湖水般毫无波澜,轻而易举地摄人心魄。
是哥哥的眼睛啊。
许月圆黯然失神,想伸手抚一抚,从前她一直想,若能见到哥哥真面目,想踮起足尖亲吻他温和的眉眼。
不对,她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双眼眸,他不是哥哥。
“既然失忆,那便什么都不要想起来了。”幽幽的声音在耳便响起。萧无烬气若游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的警告,“你只要知道,孤是你的夫君。”
不!他才不是!许月圆冲动地想要辩驳,话道唇边再次生生地咽下。原本只是想以牙还牙报复,却弄巧成拙给自己下了个套。
她、唔!
暴君横抱着她,而她环着他的脖颈,两人近在咫尺。萧无烬忽然倾身吻住了上来,温热且强势地攻城略池,柔软又令人无处可逃。
他缠着她吻了许久许久,久到许月圆喘不过起来了,只能一双手奋力推开磐石一般坚硬的胸膛。
***
她彻底成了萧无烬的禁、脔,也很少再开口说话。暴君并没有再试图唤醒她的记忆,甚至是喜欢她不说话任由他摆布的样子。
他带着她策马郊外,脱下自己的斗篷,将她完全包裹起来。
他手把手教她射箭,还命令她不断地练习,正中靶心了才能停下。
他带着她去皇家猎场狩猎,命她独自骑着金骐骥与他一道狩猎。
有一日下雨,她终于能在寝殿里休息,萧无烬看起了兵书,许月圆则看话本,暴君霸道地不许他看,拿着兵书与她将如何领兵打仗。
贺兰晦没有停止接近她,他几乎是见缝插针,抓住一切机会来同她说话。
许月圆才不会被骗,这阉人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真的失忆。
直到年关过后,这几日皇城的积雪渐渐化开,寒意褪去,她都没有找到机会逃离皇宫。
白日里萧无烬总将她带在身边,然而到了夜里确实最难熬的。她在做自己事情时,萧无烬总是不远不近地看着,神色肃然、悄无声息,他那双眼眸像是早已穿她所有的心思。
清晨许月圆正用早膳,练习了一个月多月射击,她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从暴君身边逃脱练习射击。
贺兰晦匆匆进来,手持着一样物件来到萧无烬身边,“陛下,奴在清理贺兰宴遗物时,发现了这封信件,奴猜测是他来不及寄回歧月的。”
萧无烬撕开信封,展开羊皮信纸,瞥了眼右下的印章。
许月圆虽然看不懂羊皮纸上的文字,但她偷偷观察他的神情,暴君一双眼眸迅速扫过羊皮纸上写的字,神情从起初的淡然到渐渐严肃,读完之后,萧无烬将信攥在手中揉成一团,“他野心不小,竟敢妄想占领北境三座城池。”
“歧月这是并不把主上放在眼里,若歧月单于知道贺兰宴死在皇城,怕是会立刻带兵杀入北境。”
“吩咐下去,整军备粮,三日之后孤要带兵出发去北境。”贺兰晦将羊皮信纸丢入远处取暖用的炭盆。
许月圆简直难以置信!心里骤然欣喜起来,暴君要出征,这简直是天赐良机,逃跑的机会来了。
“奴这就去办。”贺兰晦准备退下,还不忘往她这里瞥一眼。
她不能高兴得太早,萧无烬离开长安,没了他的庇护,他就成了砧板上的鱼,任由贺兰晦宰杀了!她必须制定一个逃亡计划,同时摆脱萧无烬和贺兰晦两人。
这边正打着小算盘,一抬眸萧无烬正静静注视着她。
第51章 该死的暴君!
“过几个月冰雪化尽, 骑马在草原上狩猎更有意思。”
许月圆骤然握紧了手中筷箸,神情绷紧深究暴君这话的意思。
“你同孤一道去北境,回来之后, 骑术和射术定会大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