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要钱!就想玩玩小美人!”
那股猥琐气质演的很真实。
一群小混混七嘴八舌的,说的越来越下流。
44街本来就鱼龙混杂,可以说是整个G市摆放到明面上,罪恶又下流的城市。
谭以爻脚步不停地路过。
像是根本没听到花眠一声声的哀求呼救。
等人彻底消失。
花眠失望地哎了声,她看着那群小混混:“好了。钱给你们,我走啦。”
“别啊。”
“兄弟们戏还没陪大小姐演完呢,您这就要走,不合适吧?”
女孩吓得花容失色:“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花家大小姐!”
“我们还是花家大少爷呢!”
“别搞笑了,花家千金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花眠慌乱道:“我真的是花家的女儿,你们敢碰我一下,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路口那边迟迟没有人出来。
花眠实在玩不下去了,也不想听他们说的淫-秽言语,在其中一个上手的时候,直接掰断了对方的手掌:“戏里可没这一出呢,想多演戏,得加钱啊。”
“我想想……”
女孩歪了歪脑袋:“要不,把命给我吧?”
“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呢。”
“男孩把女孩堵在墙角,想做些什么,都得红着眼说,我把命都给你。”
“对啦,就是你现在红着眼的模样。”
那混混疼的眼泪直流,命令其他兄弟:“弄死她!老子今天非把她收拾服帖了!”
最后是这群人屁滚尿流地哭着跑走的。
花眠站在墙角里,没动。
拐角处的盲点响起了打火机的声响,然后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烟雾。
她固执地站在原地。
那边的男人咬着烟说:“大小姐,求人办事,不坦诚些?”
花眠笑了,脚步轻快地跑到了男人身旁,咬字缠绵磨人:“谭以爻……”
透着烟雾,男人眼睛微眯,有几分匪气,攻击性十足:“讲讲看。”
花眠假装没懂:“讲什么?”
她抬手很迅速地抽走谭以爻嘴里的烟,咬着没抽:“讲讲我最近有多想你嘛,谭以爻。”
谭以爻眼皮一跳。
因为没躲过花眠的举动,也因为她妖媚诱惑的动作。
他说:“你才十六岁,该好好上学,不然……”
少女眨巴着眼看他。
谭以爻换了话题:“如果大小姐没事,我就走了。”
花眠拽着他:“哎,别嘛。”
她神神秘秘地凑近谭以爻,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与独有的成熟男性气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我其实不是十六岁。”
谭以爻抬脚就走。
大小姐拉着他的风衣,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我没骗你,真的。”
谭以爻随口问:“你多大?”
花眠认真:“目前是36。”
谭以爻冷着脸抽回衣服,步伐迈的很大。
花眠哎了声:“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谭以爻停下来看她。
花眠笑:“我应该是两岁半哦。”
男人转身就走。
花眠:“谭以爻……”
没再开玩笑:“帮我查个东西吧,价格还是上次谈的。”
谭以爻似是审视了她一番,也像是沉思,随之才问:“查什么?”
“查我的生平,从出生到现在。”她狐狸眼浸着情意,“我知道你有特殊的渠道。”
如果她猜测是真的。
那确实是两岁半。
花眠笑着,心想,一个奇奇怪怪的怪物,哪里会用人类年龄计算呢?
谭以爻没问为什么,接的爽快:“我只要钱。”
花眠惋惜:“那你可吃亏啦。”
谭以爻抽走她嘴里根本没抽一口的烟,掐灭,扔了,目光冷冽:“事后,我们两清。”
“请大小姐离我远一些。”
花眠叹息:“好无情呀。”
……
阴影被阳光驱散。
车辆疾驰。
谭以爻侧头看着副驾正在睡觉的大小姐,眼里毫不掩饰里面的汹涌澎湃的独占欲。
一开始,是想要远离的。
后来呢?
谭以爻心想。
后来,上瘾了吧。
克制不住,上瘾了。
从他收集她所有的资料,看着她割裂的人生,窥探着那些秘密,像吸-毒一般,断断续续戒着,但却永远也无法戒掉。
沾染上,便无法离开。
愈发沉迷,愈发上瘾。
放任自己彻底沉醉在这朵罂-粟花里。
谭以爻心想。
他对花眠,自始至终都没克制住。
好消息是D区建立了基地,并没有被感染。
戏剧性的还是。
大妈的儿子就是基地门口的守卫。
直接泪洒当场。
大妈跟儿子哭的稀里哗啦。
花眠趴在谭以爻身上,像树袋熊一般,懒懒地打着哈欠:“我们进去要交东西吗?”
“好哥哥,车不能给他们哦。”
谭以爻喉结滚动:“好。”
那边哭够了。
负责这里的小队长也跑过来了,他皱着眉头训斥:“干什么的?!有没有检查受伤没有?感染没有?就在这儿抱来抱去?!”
来这个基地的人很多。
检查的长队排的也很多。
被训斥的儿子叫明喆,他连忙道歉说见到母亲太激动了,他马上就带母亲去检查。
又小声问小队长说:“可不可以让我妈妈先检查啊,她辗转反侧好久才来到这里的,我真想象不出她吃了多少苦!”
花眠勾着谭以爻的手掌让他搂着她的腰,最好能托着她那就更好了。
她有时候会想,谭以爻如果是个巨人,超级超级大的巨人就好了,能随时抱着她,臂弯就是床,能让她睡,这样会很有安全感。
但仔细一想,也不是很好,是个巨人,睡起来会死的。
她正胡思乱想着。
那边小队长还没同意,大妈突然说:“别啊,我这一路过来,可没少受他们冷嘲热讽,连吃的都没分我一口。”
“就连遇到丧尸,都要让我这个快五十岁的,饿了三天的妇女拿着武器出去杀丧尸啊!”
好会说话的一张嘴。
大妈又说:“那个就会勾着男人的小…姑娘啊,她可不是个好东西,就会靠男人,明喆,你可要小心点,别被她勾引了!”
刘然忍不住怼她:“大妈你讲讲良心,哪次遇到危险你不是躲在最里面,什么也不做就坐享其成。”
“吃的也不出去找,吃完人家给你的东西还倒打一耙。”
“蹭了我们一路的车,真不知道您还有没有脸皮……”
“闭嘴!”明喆怒斥,“你们不要颠倒是非,污蔑我母亲,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刘然骂了句妈的。
小队长说:“行了!”
他目光落在花眠身上一瞬,被她的容颜惊艳,同时又把她简单定性为依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小队长公事公办:“都给我去排队,谁也别想搞特殊。”
花眠音调里像是藏着无数钩子,勾的人神魂颠倒:“天啊,这个小队长好可爱呀。”
“我可喜欢这种公正的小队长啦。”
小队长:“……”
他轻咳一下,猛地感觉到脊背发凉,巡视一圈,没找到那种野兽凝视的源头,便说:“去排队吧,今天人不是很多,晚上之前能够检查完,放心,都会让你们进城的。”
花眠唔了声:“那,都检查什么啊?”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队长:“检查你身上有没有伤口,只要没有被丧尸咬过,或者抓过,就可以进去了。”
“进基地要遵守规则,文明礼貌,不许打架斗殴,更不准持强凌弱!”
大妈像是终于找到靠山,放肆地讥诮:“听到没有啊,你们可要注意点,一路上像小学生一样玩什么孤立啊,冷暴力啊,都不晓得互帮互助,像你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真不知道怎么有脸活着!”
刘然卧槽了声。
白领男突然插话:“其实也知道您自私自利,但着实没想到您不仅自私自利,还倒打一耙。”
“我车上有行测记录仪,要不要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你说过什么?”
同坐在一辆车上,对着一个愿意给她吃的愿意带她走的人,大妈要是能管住自己的嘴,一直不说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说来说去,还是路上遇到这几个人。
即便白领男不理会,制止过,但她还是会嘟囔两句。
——一直忍着不说话是很难的。
刘然:“放!放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听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明喆:“我警告你!对我母亲客气一点!”
小队长皱眉:“够了!别吵了!”
下午三点多,太阳依旧烈的人汗流不止,晃得人头晕眼花。
花眠又打了个哈欠,对他们争吵没什么兴趣,恹恹欲睡:“走啦,我们去排队。”
她扒拉着谭以爻的手臂,见男人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联想到刚刚对小队长说的话,她狐狸眼弯了弯:“阿爻哥哥,我最爱的人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