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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他又病又娇 (鱼不柒)


  花眠说:“好啦好啦,知道了。”
  见她又重新恢复神采,谭以爻略微安心地出了房门。
  基地的范围很大,分了大概三个区域,每个区域有固定的领水地点。
  按人头算,每人三升水,发完为止。
  为了避免领不到水,大多数人天不亮就在这里排队等着。
  领水的时间是在八点,谭以爻来的时候六点四十几,这里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了。
  长长的队伍驱散了清晨为数不多的清爽。
  谭以爻站在队伍之中,按照速度,排队的时间比昨天进基地时排队的时间要快很多,但这次因为没了花眠陪着而觉得异常难熬。
  除此之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像——
  把小baby独自一人留在家里害怕她出什么事的焦躁不安。
  他又望了望长长的队伍,眸色漆黑,却也充满着对即将开启的两人独居生活的憧憬与满足。
  ……
  谭以爻走了以后,花眠好像被抽走精气一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半梦半醒脸,忽然清醒。
  坐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有没有摄像头监视器这种东西。
  ——尽管昨天进来以后谭以爻就检查过一遍。
  花眠坐在沙发上,愣了半晌,又笑了,她嘟囔:“怎么就疑神疑鬼的呢?”
  “多不讨人喜啊。”
  她又笑了笑,因为这一出而没了睡意,瘫在沙发上,这处平平无奇的房子,似乎变得光怪陆离。
  -
  从研究院出来时,花眠几乎站不稳了,但也不想让谭以爻抱着。
  ——他承受的痛苦看起来不比她少。
  花眠把车钥匙给了谭以爻,爬进副驾的时候,浑身滚烫,吐息炙热,
  她目光见到谭以爻启动车子时,捏钥匙的手都在抖,但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点开了火,向来开车很稳的人,一路上走的歪歪斜斜,冲出了研究院。
  花眠吐着黏腻磨人的语调:“谭以爻,等会儿出去你就把我丢下。”
  谭以爻绯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顺畅了许多,脖子上爆起的青筋也恢复如常,他说:“不会丢下您的。”
  花眠含糊不清地咕哝:“那你可危险了。”
  谭以爻见她的模样,皱了皱眉,“季珩给你下药?”
  花眠还有心情说俏皮话:“你猜?”
  谭以爻能看出来她是被下了药,也能猜到跟季珩有关,可具体发生什么,他一概不知。
  但他跟在花眠身边六年,见得最多的不是花家父母,反而是花眠的小舅舅季珩。
  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花眠纯粹的信任。
  是他羡慕与妒忌的。
  在发现研究院以前,谭以爻隐约看出季珩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无害,但怎么也猜不出来,他会对自己的外甥女做这种事。
  花眠凑到他身边,手指滚烫,摸了摸他皱着的眉头,柔声问:“你还难受吗?”
  药效从发作到结束,时间并不算太长。
  谭以爻已经恢复正常了:“我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
  花眠半个身子贴在他手臂与肩膀,趴在他耳边娇软地说:“会被抓起来的。”
  “医院也要给季珩面子的。”
  她咬住谭以爻的耳垂:“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股火顿时烧到了皮肉血液,五脏六腑,心脏陡然迅速跳动,比药物发作时都难捱。
  谭以爻沉哑:“大小姐……”
  花眠勾着他一只手去采撷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让那朵娇花滋长的更加娇艳欲滴,绽放的更加夺目勾人,
  “帮帮我,谭以爻……”
  “我好难受……”
  车开的很不稳。
  谭以爻手指微缩,听到耳边撩人黏腻的语调与吐息,那股理智似乎也被彻底吞没殆尽。
  花眠趴在他脖颈轻轻撕咬着男人的肌肤,含糊问:“你为什么…会被抓进研究院?”
  谭以爻嗓音沙哑,磁性十足:“项目出了点问题。”
  花眠哼唧了声,“你被注射了什么药?”
  谭以爻喘息沉重:“X983484,一种增强体质的药物。”
  花眠唔了声,没再回话。
  在花眠的指路下,最后到了她新买的湖边别墅,停下。
  湿润的手掌抱起花眠,她勾着男人的腰,步入客厅便开始缠绵沉沦。
  不知疲倦地只想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艳阳天被乌云遮蔽,犹如重兵压境,风雨欲来。
  星星点点的光亮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不透一丝缝隙,雷电在云层翻滚咆哮,电流滋滋啦啦流淌过整朵云团,漫长无际的嘶吼后,狂风骤雨倾泻而下,久久无法停歇。
  持续了一夜的雨,次日下午天才全部放晴,亮光乍然而现,刺的人睁不开眼,泥土之中散发出湿润潮湿的雨后气味,而这对刚刚最亲爱的人惫懒倦怠地相拥躺在床上,慵懒地像两只事后猫。
  花眠醒过来的时候,腿软的比没喝那杯水之前还要软,还有点酸疼,身体倒是清理的很干净,她慢吞吞地走到了客厅。
  男人穿着衬衫短裤,正背对着她。
  花眠笑了,嗓音又哑又欲:“怎么还学会扒人家衣柜了呢?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呀?”
  虽然住的不是原来的房子,但衣柜里还放着谭以爻曾经穿过的衣服。
  大概是觉得——
  有一天,他还会回来。
  难得的谭以爻没有羞赧,而是转身,满脸凝重地看向她,手中拿着五个针孔摄像头。
  花眠眼皮一跳,尽管事实如此,放在眼前,但还有股荒谬的不可置信感。
  甚至还质疑一句:“我房间的吗?”
  谭以爻拧着眉,环视了圈又从客厅找到了个监视器:“主卧浴室三个,主卧两个,客厅应该还有,其他地方还没找。”
  花眠扯了扯唇,像是没听懂似的:“啊……是么?”
  谭以爻沉重道:“我们要快点走了。”
  花眠越过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从茶几抽屉里摸出一把枪,漫不经心地说:“你走吧。”
  “大小姐……”
  她靠在沙发椅背,撩起眼皮,狐狸眼如有着无尽深情,腔调绵软:“你不是已经离开过一次了么。”
  “这样吧……假装我们昨天没见过,假装你没回来过,好吗?”
  谭以爻走到她身边,半蹲下身子看她,幽暗漆黑的眼眸深邃又迷人:“大小姐,我陪您。”
  花眠用枪挑起他的下巴,凑近他看了会儿,笑了笑:“我不需要你陪了,谭以爻。”
  她不需要了。
  她已经离开谭以爻一年了,已经独自一个人扛过了很多事——
  没有谭以爻之前,也一直是独自一人。
  不需要任何人陪的。
  “离我远点,谭以爻,别让我说狠话,行吗?”
  谭以爻走了。
  偌大的客厅变得更加空荡。
  花眠一手拿枪,一手刷着手机,刷到了研究院夷为平地,以及研究员与其他工作人员失去踪迹的新闻。
  但还没有说季珩的下落。
  她想,是在来找她的路上吗?
  这栋别墅是季珩替她找的,花眠在花家父母去世后就搬了进来,除了家政和季珩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人来过这个地方。
  结合昨天季珩做的事,摄像头是谁按的不言而喻。
  花眠打开电视,企图让客厅里充斥点人气,狐狸眼不停地瞥向客厅门口。
  真的走了啊。
  她突然笑了,觉得自己可笑。
  对啊,什么都做完了,为什么不走呢?
  花眠把枪里的子弹拿出来两颗,手指拨弄着转轮,目光有些涣散,像是在回忆什么,最终清脆的一声合上。
  眼神重新聚拢,眉眼低垂,举起枪对准下巴,眼前再没有谭以爻心疼而紧张的呵斥与制止。
  “砰。”
  子弹穿透头颅。
  花眠心想,她在44街赌的时候,真的很厉害,从来没有输过。
  玩转盘游戏就有输有赢。
  但好像,每次谭以爻在,她就可以逃过一劫,继续懒懒散散地凑合活着。
  谭以爻啊。
  他这次没在。
  所以她死了……么?
  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花眠再次恢复意识,脑袋上还残留着血迹,但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却仍然有些一股疼痛。
  疼痛的连脑袋里子弹运行的轨迹都感触得到。
  ……原来子弹穿透身体是这种感觉啊。
  而这些也都在提醒着她。
  她是一个怪物。
  只有怪物才会在一枪爆头后,还能再重新活过来。
  花眠出神地坐在沙发上。
  想死但死不了是件很难过的事。
  手机打进来了个电话,是董事会的,她接通按了免提:“花总,研究院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吗?你有见到季总了吗?他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花眠直接挂断。
  要丢下手机时,无意中又看到了屏幕上的壁纸——
  她和谭以爻的合照。
  花眠迟疑了会儿,点开相册,准备把这张照片删除,把关于谭以爻的踪迹清除干净,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清理干净,然后再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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