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梨内心的问号几乎要化为实质,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被雷劈坏了?哪来的雷?”
沈惊寒镇定自若地看了阮棠梨一眼,悠悠道:“就是那天晚上打雷,你在床上害怕得瑟瑟发抖那一日。”
“……”阮棠梨瞬间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晚,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错乱了。
那天她没有害怕啊?
明明是沈惊寒主动来给她捂住耳朵的不是吗!
阮棠梨不想和沈惊寒纠结那一晚,但她还是不信那雷能把放在屋里的床给劈坏了,“那这屋顶不是好好的,雷还能从窗户里钻进来专门劈不成!”
“屋顶修好了。”沈惊寒放下茶杯,走到床原来在的位置,指了指横梁上的修补痕迹,还是新鲜的。
“那床呢?我要看看我床的遗骸!”这事儿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阮棠梨还是不死心。
像是早就料到阮棠梨会有此言,沈惊寒当即就带着阮棠梨出了门,一路七拐八弯到了王府的西南角,角落堆积着木头,依稀可见是床的骨架。
阮棠梨傻眼了,她也不知道被雷劈过的床是什么样子的,但这床架确实断了,断口处焦黑一片。
阮棠梨在风中凌乱,她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这床变成这样,也确实睡不了了,阮棠梨蔫嗒嗒地走到沈惊寒跟前。
“要不你再给我买张床?”阮棠梨弱弱道。
只听沈惊寒沉吟一声,看向她:“为什么?”
“……”这话问得阮棠梨莫名窒息,“咱俩还没成亲呢,这就睡一张床了?在宫里的时候是因为没床,可现在回来了,还睡一起,不太好吧?”
“谁说宫里没床?”沈惊寒勾唇一笑,微微俯下身,与阮棠梨平视。
“???”阮棠梨呆若木鸡,脑子一片空白,半天才道:“可是祁才说侧殿太小放不下一张床,而且宫里也没有多余的呀……”
沈惊寒轻叹一声,并未回答她,只轻轻拍了拍阮棠梨的脑袋,“回去了。”
他这语气,这姿态,阮棠梨瞬间明了。
艹!祁才这小王八犊子,她顶着沈惊寒的身体问,他竟也敢骗她!
傍晚的夏风带着丝丝凉意,把阮棠梨的心吹得拔凉拔凉的。
当天晚上,阮棠梨把自己洗白白后就躺在床上,紧张地等待着。
要说她在紧张什么,阮棠梨心里其实也不甚清楚,但躺在沈惊寒私人的床上,等着他来一起睡,总有点……莫名羞耻。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棠梨等得都有些犯困了,沈惊寒还没回来。
阮棠梨翻了个身,面朝外面,眼皮沉沉,几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然而就在她再次睁眼后,身体突然一轻,脑袋也顿时清明起来。
眼前一片明亮,几个奴才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包括阮棠梨之前见过的秦岭也跪着。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几个奴才正微微颤抖。
“王爷,奴才该死,奴才未能及时得到池怀述的消息,导致王爷计划失败,还请王爷责罚!”秦岭朝沈惊寒重重磕了一个头,而他身后的那几个奴才也跟着磕头。
阮棠梨一时还懵着,没作出反应,秦岭却最怕王爷沉默不语的时候,当下又哐哐磕了几个头。
“请王爷责罚!”跪在地上的奴才齐齐道。
这一句洪亮的话,险些让阮棠梨从凳子上摔下来,她慢吞吞回过神来,想起之前在永安行宫的事,便知道沈惊寒这是在追究责任了。
没等她开口,在一旁站着的祁才也跟着跪了下来,给秦岭求情。
阮棠梨上一刻还昏昏欲睡着,下一刻就是这等场景,还有祁才一直在叨叨,阮棠梨被叨得脑仁疼。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阮棠梨皱着眉看祁才。
一想到他骗自己宫里没床,阮棠梨就生气,对祁才的态度也极为不耐:“你去给本王倒杯茶,然后外面呆着去。”
祁才冷汗直流,却不敢多说半句,赶紧倒好茶溜出了书房。
跪在地上的一干奴才哆哆嗦嗦,头也不敢抬,连一向在王爷面前很是得脸的祁主管都被赶了出去,怕是没人能救得了他们了……
阮棠梨喝完茶,起床气才稍稍降下来些,“行了行了,你们起来吧。”
秦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敢轻易起来,依旧匍匐在地上,“王爷,奴才们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这自己讨着要受罚的,阮棠梨还真没见过,但是那几件事倒也不能怪他们办事不利。
毕竟在原书中,这些都是沈惊寒的得力下属,那几件事也确实办得很是不错,这次没办好是因为池怀述提前知晓了。
“此事不是你们的错,不必再跪。”阮棠梨站起来,往门口走了几步,却见他们还跪着,皱了眉,“本王叫你们起来!”
秦岭等人麻利地站起来了,阮棠梨这才见到秦岭额头青肿一片,看来磕得还挺用力,阮棠梨瞧着便觉额头犯疼。
“你们各回各位,各司其职吧,”阮棠梨想了想,又对秦岭道:“额头上点药。”
秦岭受宠若惊,神情激动道:“属下遵命!属下一定尽心为王爷做事,不会再犯此等错误。”
阮棠梨微微颔首。
秦岭带着一众下属离开了书房,阮棠梨松了一口气,大步走出书房,门口候着的祁才正要跟上,阮棠梨却倏地回过头,冷冷地看他:“别跟着本王!”
祁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王爷了,只能委屈地顿住脚步,不敢上前。
独自走出书房,阮棠梨才看到沈惊寒正站在外面的树荫下。
大概是仓促起来的,沈惊寒只穿了一件中衣,外面披了一件外衫,阮棠梨见了他立即跑过去。
“你怎么来了?”阮棠梨拿起他身上的外衫便要给她穿好。
暗淡的光线下,沈惊寒的眼神晦暗不明,他任由阮棠梨替他穿戴。
正扣着扣子,阮棠梨的手却被沈惊寒按住,她停了动作,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对上她的眼睛,沈惊寒却倏地垂下眼眸。
微风浮动,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几片焦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在沈惊寒的脚边,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没事,回去吧。”
说完,沈惊寒拉过阮棠梨的手,往内院走去。
温热柔软的掌心贴在手腕,沈惊寒用她的身体牵她的时候,有种不一样的感觉,阮棠梨微微动了动手腕,沈惊寒却以为她要挣开,握得更紧了些。
阮棠梨哑然失笑,乖乖地让他牵着。
回了卧室,沈惊寒将门关上,转身走到阮棠梨面前,一句话未说,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下压,而他则仰着头,在阮棠梨的视线下,一寸寸接近。
唇舌相贴。
第一感觉就是,好软,好香……
比海棠糕还软,比桂花糕还香,比冰糖葫芦还甜。
第63章 不许瞎碰 “我可以一个一个地方的,让……
啊啊啊——
她也太好亲了吧!怪不得沈惊寒老是喜欢亲她。
现在阮棠梨是完全懂了, 那么软,那么香,谁不爱呢?!
阮棠梨心都要化了, 她情不自禁双手抱住沈惊寒的腰, 将他按在自己怀中,缓慢地加深这个吻。
即使阮棠梨此时在沈惊寒的身体里, 她却依旧是被动的一方, 所有节奏都被沈惊寒所掌控。
他们接吻的次数不算少,沈惊寒如今已经游刃有余,他甚至知道哪些部位是敏感点,接吻时会专挑那些地方进攻。
不消片刻,阮棠梨就被吻得意乱情迷起来,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 却见到一样红到滴血的东西。
她的手缓慢上移,指尖捏住那个东西, 接着就听到一声极为轻的闷哼声。
那东西又热又软, 红彤彤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阮棠梨兀自捏了一会,才发现, 这是耳垂!
怀里的身体已经彻底软了, 阮棠梨猛然回过神,赶紧放下了手, 低头就叫沈惊寒双颊绯红,垂着眼眸靠在她的胸膛,浓密纤长的睫毛下依稀可见泛红的眼。
艹!
所以她被沈惊寒捏耳垂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吗?
这怎么看怎么像在勾引啊?!
阮棠梨简直头皮发麻。
她半搂半抱,把沈惊寒扶到床上坐好,然后自己坐到他的旁边。
“你还好吧?”阮棠梨讪讪开口。
那耳垂温热软绵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腹, 阮棠梨用指甲抠了抠,却也无法将其挥去。
“看来,”沈惊寒柔若无骨地靠着床,歪着头懒懒地看她,笑道:“耳垂真的是你非常敏感的一块地方。”
“……”阮棠梨无语凝噎,她竟然还担心沈惊寒会因此而害羞,没想到这人压根就没有这种情绪!
阮棠梨略一回想方才的感受,不甘示弱道:“你这里,也挺敏感。”
沈惊寒视线下移,落在阮棠梨的指尖上。
而她指着的地方,是——
他!的!胸!
沈惊寒:“……”
见他沉默,阮棠梨心里莫名得意起来,她挑了挑眉,“我说的没错吧,你这两边的都挺敏感。”
沈惊寒冷漠的表情有一丝丝崩裂,他盯着胸看了半晌,也没说话,慢吞吞地弯下腰脱了鞋,又将衣服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