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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萌反派[穿书] (当归陈皮)


  前几日,江酌才撺掇着她在盈香阁约见过一位先帝旧臣,从他那儿得到了最新的京城守备分布图,没几天,就出了这么大动静。
  还有,算一算无影阁出现的时间,似乎就是在南阳王前往封地之后的那几年。
  把南阳王世子和江湖门派联系在一起,这个想法或许有点疯狂,可阮筱朦越琢磨越像。
  关于那几年,她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先帝取了天下,得了皇位,却成了孤家寡人,膝下只余一个女儿。他将阮筱朦宠得像自己的眼珠子,却为什么要把她送去赛蓬莱?一去两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先帝又为什么要卸了江家的兵权,把江怀赶去南阳?为什么从那以后,楚瞻变得一心向道,除了非常重要的事,都守在长清观,闭门不出?那几年发生过什么?江酌从意气风发的南阳王世子到今日神秘莫测,他又经历了些什么?
  阮筱朦有很多话想对他说,还有一些事,急着想告诉他,可是,她掰着手指头数,即便江酌能带伤按时前往盈香阁,那也还有两天。
  一夜胡思乱想,直到天边泛了鱼肚白,她才迷糊地睡去。
  两日后,盈香阁。
  江酌推门进到如意厅时,阮筱朦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因为圆桌上果皮、瓜子皮、点心屑……都快要堆成了小山。
  阮筱朦看见他,扔下手里的玫瑰饼就跑了过来,本是热情地想迎一迎他,江酌倒十分嫌弃地拿两根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把她从身边撑开。
  他手臂长,她一双小爪子够不到他,阮筱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上还沾着玫瑰饼的渣儿,难怪江酌这样嫌弃她。
  她讪笑着,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说道:“我还担心,你伤重不来了呢。”
  江酌的脸色确实有些白,看起来少了些锋芒,倒显得温和许多。他关好门,往里走:“我没事,若是来不了,我也会交待江则过来说一声。不像你……”
  阮筱朦自知理亏,上次是她失约,因为要去救裴纭裳,她紧张起来才忘了。
  她凑过来,往他身上打量。他行动自如,神色泰然,要不是脸色不好,还真看不出带着伤。阮筱朦猜测是在腰上,拿手覆上去,左右试了试,又上下试了试……
  江酌蹙着俊秀的眉,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你在乱摸什么?”
  “……”阮筱朦一脸无辜,她只是出于关心,绝对不是在吃豆腐。“你告诉我,伤在哪儿了?”
  江酌看着她,目光相对,他一时未答。直到,被他握着的掌心微微地出了汗,阮筱朦不自在地抽手,垂眸间,纤长的睫毛抖了抖,精致如玉的耳尖儿上泛了浅红。
  他低头看她,眉眼如画,语气却淡淡的:“是在担心我?”


第十八章 与众不同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阮筱朦飞快地摇头,又轻轻地点了下头:“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主要是因为你救了我,我知恩图报,心存感激。”
  江酌那副表情,就像是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学会知恩图报了?还真是难得。不是那个,被人从湖里捞上来,还找人索要斗蓬的金玉郡主了?”他笑了笑,面色虽说是白了点,模样却分外好看,“那说说吧,打算如何谢我?”
  “你想要什么?我那郡主府中的东西,只要你瞧得上眼……”
  “俗。”他理一理衣襟坐下,俨然是位翩翩的富家公子,“些许金银,我还真瞧不上眼。除非,是先帝留下的宝藏,那还差不多。”
  阮筱朦无语,哟呵,又一个对宝藏感兴趣的,可惜那玩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说什么俗,钱多到够打动人的时候,就真香了。
  “不如,你画幅画送我吧。金玉郡主亲笔作的画,想必是仅此一件的珍品。”
  “……”阮筱朦记得自己坦率说过,琴棋书画她样样都不行,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不过,还真是仅此一件的珍品,以前但凡一时兴起,偶有“佳作”,最后也都被她看不下去,毁尸灭迹了。
  “你若喜欢画,我改日避开楚蓦,悄悄去找楚蔷帮你要一幅啊。她可是宁安城的才女,尤擅丹青,她如果知道是你要,肯定竭尽所能……”
  “你到底画不画?”他今日本来就白,加点寒意像抹了层冰,“有点道谢的诚意行吗!”
  阮筱朦啥也不说了,挂着张苦瓜脸,叫宋妈妈拿最好的笔墨纸砚过来。
  她坐在桌边,一边咬笔杆,一边努力作画,嘴上也没闲着。
  “有件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那晚你去荣惠王府救我,被楚蓦身边的楚星看见了。楚蓦应该是有所怀疑,他当晚就派了人去南阳取那块玉。次日,他还去郡主府试探过我的口风。按时间来算,去南阳的人也该回京了,如果他们发现你不在南阳……”
  “放心吧,”江酌坐在旁边,喝着茶,“那日,你告诉我三块玉和宝藏相关,我就猜到他们会有此一招。我早就派人把玉送回南阳了,那边自有人能应对,除非楚蓦亲自去,否则,没人能看出破绽。”
  “哇,你怎么不早说?”害她白担心一场。
  “那些人好糊弄,不过,楚蓦未必会真的打消疑虑。”他淡笑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本想捏上她的脸,却拐了个弯,在桌上敲了敲,“送我的画,麻烦认真点。”
  要相信,阮筱朦画画,态度不是问题,能力才是问题。她抓了抓脑袋,笔端停滞了半晌,咬牙又勾勒出几根线条。她拿远了看看,还能凑合。
  “以后,如果遇上紧急的事,我能去哪儿找你吗?”她埋着头说,“我至今都不知道,你在京城的落脚点。”
  她当然知道,他的藏身之处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更何况,如果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有组织的人,为了大家的安危,他的地址更不能随意向人透露。所以,她也纠结过,这个问题该不该问。
  江酌想了想,取出一支竹笛,交给阮筱朦。
  “这笛子结构特殊,吹出来的声音略有些与众不同。你若要找我,只需在城中河附近吹响它,我自然会来找你。”
  “哦?是怎么个与众不同?”
  阮筱朦搁下笔,接过笛子,她还从来没试过这种乐器。看外表,应该是根短笛,也不知道是哪种竹子做的,触手生凉。
  她放在嘴边用力吹了一下,那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若是常用乐器的人就知道,短笛音高,而且难吹。可她不知道,而且完全不会吹,那猝不及防的声音又惊动了门外的夏至。
  阮筱朦很不满:“你进来不会敲门吗?”
  “奴婢听见……猪叫?以为有猪闯进来……”
  阮筱朦不说话,脸色快要黑成锅底。江酌倒能忍住不笑,蹙着皱坐在一边,神情尴尬。他拿手捂了下伤口处,若真笑起来,扯着会疼。
  等夏至退出去,江酌又用嫌弃的目光看她:“要是早知道郡主吹笛子的声音,本来就是这么与众不同,结构倒是不重要了。”
  阮筱朦强作镇定,理直气壮地把笛子揣入怀中。“如此甚好,你轻易就能听出来,是我在找你。”
  “……我倒还是盼着,你别跟人说认识我。很丢脸。”
  “你真小气,就送支破笛子给我,到底还是没告诉我,你平时住在哪儿。”她闷着头,继续画画。
  江酌看着她,默了默,苍白清冷的面容勾了一抹戏谑的浅笑:“要不然,以后我把你挂在腰带上,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呸,谁要跟着你!”
  阮筱朦放下笔,移开白玉镇尺,把画拿起来,晃了晃:“完成了,好看吗?”
  江酌接过去,左看右看:“你这画的是……”
  “自画像啊,不像么?”
  “……”他原本还想问问,是不是雷公电母图来着。这会儿,他把话憋回去,扯了扯嘴角,“不错,至少看得出是人物画。”
  阮筱朦得了这样的夸奖,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手都酸了,”她的腔调像是在撒娇,“你今日也带着伤,就不看我练功了吧?”
  “好,我也刚好有些累了。”他还真的等着画干透,把它收了起来。
  阮筱朦不知道,江酌也没告诉她,其实他的伤口挺深的,要是换了别人,可能到现都还下不了床。
  “把你脸上这些都卸了吧,糊那么些东西,看着都难受。”他说,“以后来这找我,别易容了。”
  “不易容,指望你保护我?”
  江酌勾了下唇角:“未尝不可。我说了,你还有利用价值。”
  阮筱朦重重地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去了。卸了易容,还了素颜,脸上舒服许多。
  银白的月光照进来,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像层轻纱,他俩并肩坐在榻边。
  阮筱朦说:“那日,我去了趟楚府,想起很多从前的事。一转眼就物是人非了,我娘、哥哥和殊棋都不在了,父皇也不在了。楚家不似从前,楚伯伯总是不在家,楚夫人的脾气和当年判若两人,只有楚蔷,还是那么体弱多病。我当时在想,楚蓦也挺可怜的。”
  阮殊棋,是阮筱朦的弟弟,她曾经最疼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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