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完结+番外 (白霜白)
小皇帝圆着嘴,又惊奇又激动:“难得你肯割爱,朕决定重重有……”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完,小皇帝竖耳听见旁边一声哼,立刻把‘赏’咽回肚子里。
陆涟青淡道:“列位先宗广施仁政,陛下也确实是该好好学习何为‘广善’、‘仁德’的道理。就当这是第一门课,还望陛下用心领会。”
“朕定用心领悟。”
抱得猫归的小皇帝点头如捣蒜,心想这比抄书简单多了,毫无难度。
第60章 便宜 “不仅占了便宜,还占了本王的床……
小皇帝被魏梅和纪贤一左一右哄走后, 温浓的温柔笑脸迅速一收,激动对陆涟青说:“殿下,奴婢觉得奴婢已经被小陛下记住了!”
小皇帝看上去倍好忽悠, 温浓觉得前路亨通, 完成任务指日成待!
陆涟青解下外袍挽至搁衣架,取下玉冠的手微顿:“以你现在的样子,能不被记住吗?”
温浓一滞,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陆涟青指的是什么,继而想到自己身在何处,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见到皇帝,不禁尴尬地收敛情绪。
卸下一身烦冗与疲惫, 陆涟青徐徐踱至床前,拉开床边摆置的那张灯挂椅拢袖落坐,视线与榻上蜷缩的人儿齐平:“醒来很久了?”
温浓轻咳一声:“刚醒。”
陆涟青挑眉:“纪贤说半个时辰之前给你端了食盒, 喝完药也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嘴快误人啊, 早知道就不撒谎了!温浓硬是厚起脸皮说:“可、可不是么。喝完药就犯困, 没一会又睡着了, 竟没发现小陛下是怎么进来的。”
陆涟青颌首:“继续说。”
“……”
温浓汗流浃背, 小心翼翼地调换一个虔诚的坐姿:“不瞒殿下,奴婢刚醒来时真是吓坏了。听纪总管说奴婢病了两天, 糊糊涂涂不清醒, 也不知怎么就会卧在殿下宫里……”
陆涟青道:“那他一定与你细说, 告诉你是怎么爬上本王的床,鸠占鹊巢强占不走的了。”
“……”他没说!!!
温浓捂住心口:“奴婢病糊涂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是。”陆涟青吁声,起身走来,温浓立刻往里缩, 一脸惊弓之鸟。陆涟青居高临下俯睇向她,狭长的眼眸聚着幽光:“那你一定也不记得你是如何勾引本王,还口口声声说要与本王颠鸾倒凤的吧?”
这回温浓真吓坏了:“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染指殿下的呀!”
“那是你不记得了。”陆涟青面不改色,不忘拿她的话堵她:“适才可是你亲口说你不记得的,莫非你又诳本王?”
温浓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她敢笃定什么颠鸾倒凤这等放浪形骸的话语绝不可能出自她人之口,十有八|九是陆涟青编的,这人八成是在记恨上次趁他病时胡编乱造的那番话!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报回她头上。温浓暗骂这人小心眼,又因对方造谣她的话太过放浪形骸,以至于脸红至今没消褪。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义正辞严的郑重之色:“奴婢不敢。殿下在奴婢心中宛若镜中花水底月,奴婢从来置于心尖不敢亵渎,绝无可能说出那般不要脸的一席话。”
不敢亵渎是假的,可陆涟青之于她,不正是那摸不着捞不见的镜中花水底月么?
陆涟青容色一淡:“……好一个不敢亵渎。”
“依你此言,当日你与容欢描述的春|宫|情|事,又该作何解释?”
温浓表情一空,迎面对上陆涟青的森森一笑:“你不是说……本王的手都已经摸到琵琶骨了吗?”
温浓无声惊出满头汗,万般艰难地打腹稿,试图把话圆回来:“那时候、奴婢心怕容欢闹事、才不得不……”
完了完了,脑子一片空白,圆不回来了!
温浓老实低头:“奴婢知错了。”
“错在哪?”
万万没想到昔日随口一句胡诌竟会被秋后算账,温浓咬牙:“奴婢再不敢诋毁殿下。”
陆涟青寻思一圈:“你这不叫诋毁,你这是在占本王便宜。”
温浓瞠目结舌:“奴婢没有!”
“你已经占了,不仅占了便宜,还占了本王的床。”陆涟青敲了敲床板,示意她自己瞧瞧。
人就躺在他的床上的温浓百口莫辩:“奴婢认错还不成么?”
“你想好了认错的后果。”陆涟青双眼眯起,一脸危险:“今日当着陛下的面,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你在本王床上,知道这将会是什么后果吗?”
温浓一脸崩溃:“可奴婢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嘛?!”
她可是明晃晃乘坐信王车马进宫的,宫里有谁不当她是陆涟青的女人啊?!
这难道不都是陆涟青一手打造出来的结果吗!
陆涟青顿然,盯着气鼓鼓捂着脸的温浓。
“本王是问你,难道不想成为本王的女人?”
捂着脸的温浓忽而把脸仰起来:“……诶?”
*
抱得心爱的小喵喵,皇帝觉得这趟可谓满载而归,心满意足打道回宫。
回宫路上,沉迷撸猫的小皇帝经魏梅无意间提醒,赫然想起回去之后要抄书,登时不乐意回去了:“先不回宫了,我们摆道太医府。纪贤说小喵喵前几日掉进水里,要给它找宫医开药吃的。”
把宫医请去永顺宫还不简单,何必亲自去趟太医府?魏梅哪里听不懂小皇帝就是在找借口逃避抄书,只不过主子正在兴头上,作奴才的总归不好拂他意思。
皇帝一声令下,抬辇的宫人立即改道,一行人向太医府进发。
魏梅边走边打量小皇帝怀里的那只猫,混迹深宫几十年,早已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他对数日前发生在九曲桥的事情有所耳闻,自然不会猜不到这只猫正是原宣平侯夫人带入宫来落水的那一只。
令他比较意外的是出现在信王寝宫的温浓。
魏梅状作随意地说起:“陛下,适才那位姑娘,您说她怎么会在信王殿下的寝宫呢?”
正如温浓所想,割爱赠猫的她已经在小皇帝心里落下不错的好印象:“小皇叔说是他许她睡床的。”
魏梅意味深长地笑笑:“说起来,那位正是前阵子太后娘娘差来送花的阿浓姑娘,当时陛下正在听傅大人说课,可惜没能见一面。”
“原来是母后身边的人。”小皇帝恍然:“回头朕一定要在母后面前好好夸她。”
“能得陛下一句谬赞,这位阿浓姑娘真是好福份。”
魏梅一边谄媚,一边心念转动。
鉴于陆涟青与温浓那层人尽皆知的关系,温浓出现在永信宫其实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只不过自九曲桥事发之后,宫中到处都在传太后惩戒温浓,而信王根本无动于衷。有人说信王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另一方面则有人说近来温浓绯闻缠身,是因有人目睹温浓与其他男人纠扯不清把信王给惹恼了。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冷嘲热讽,今日魏梅亲眼证实无稽之谈,信王态度耐人寻味,不由令他对温浓这号人物多了一番审思与惦量。
魏梅一路走神,忽而惊闻小皇帝大呼:“喵喵别跑!”
魏梅定神一看,才发现小奶猫被撸得极不耐烦,从龙辇上一跃下地给跑了。
丢了喵喵的小皇帝急不可耐,撒拨打滚直闹腾:“朕的喵喵!快把朕的喵喵找回来!”
于是乎簇拥皇帝的宫人一散,全被皇帝赶出去追猫。
此道正离太医府不远,必经之路分岔少,郭婉宁与关若虹远远听见有人在呼唤什么,不仔细听也听不出来。但见太医府近在眼前,忽生怯意的关若虹迟迟不敢再往前行,郭婉宁不禁问起:“怎么了?关姐姐,太医府就快到了。”
“不然……我还是等脸上的伤好了再去见常溪哥哥好了。”关若虹不由自主地抚上伤口的位置,她打心底希望将最美好的一面留在心上人,她不愿被郭常溪瞧见丑陋的疤痕,即使只有一点点。
眼看太医府近在眼前,郭婉宁惋惜道:“来都来了,不进去多可惜啊。”
关若虹也很踌躇,心中摇摆不定。
正在此时,道路一端常青灌木丛沙沙作响,一团毛球钻了出来。
“是冰虎!”
郭婉宁满脸惊喜,关若虹却是脸色瞬变,二人反应不一,目光都聚向了突然出现的冰虎身上。
那双琉璃眼珠定在关若虹身上,冰虎娇娇喵了一声,作势就要向她走来。几乎是在冰虎向她迈出一步的同时,关若虹急急后退,惊声怒喝:“你别过来!”
“喵?”冰虎不解其意地歪着脸,在它眼里这是给它好吃又陪她玩过的亲亲小主人,它可没有因为关若虹把它扔下湖而跟她计较的说。
关若虹却不这么想,她满脸的忌惮与愤怒:“肯定是那个贱人!她又想来害我了!”
当日被她留下的冰虎怎么突然又出现,一定是那个女人的阴谋诡计,肯定是她带着冰虎来寻仇了!
冰虎不懂昔日疼爱它的小主人为何露出这么奇怪的表情,踩着猫步再次向她靠近。
关若虹躲到郭婉宁身后,生怕冰虎突然发疯又要抓它:“你走开!不许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