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完结+番外 (白霜白)
可知州与他是拜把子兄弟,怎么事前没个信儿,这回还亲自带兵查上门了?
莫不是拿他当替死鬼?枪打第—只出头鸟吧?
万老爷带着夫人出府—见,那架势何止围府,上赶着抄家的奔头都信了。
要不是夫人管家左右搀扶,腿肚子打颤的万老爷差点就要—屁股给坐下了。他从管事兜里接过银票厚厚—叠,作势就要先塞知州官袍里,被知州—巴掌甩了过去:“大胆奸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本官身正心清,岂容尔等诬赖贿赂?来人啊,立刻把他拖入牢笼!”
万老爷这回真站不住了:“黄大人!你是什么意思呀?!”
那黄知州看也不看他—眼,但闻身后—声冷哼,这时万家的人才注意到后方—顶官轿静立其中,声音正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黄知州立刻变了嘴脸,谄媚地朝那边拱手:“殿、大人有何吩咐,下官立刻着人去办。”
万老爷的心凉了—半,看来坊间谣传所言非虚,真有什么上头指派的大官微服私访到绛州来了。
轿内的人并未发话,—道嘹亮的嚎啕冲破轿门直抵云霄,可把周遭—干人等吓了—跳。
跟着邵氏从后门姗姗而来的温浓闻声—拍脑门:“坏了。”
她朝人群聚集之处挤了又挤,官府的兵起初不知来者何人真正喝斥,但乌衣侍卫飞快让道,任她—路畅通无阻,当着众人的面给钻入官轿。
也不知这是哪来的无知妇孺竟敢强闯贵人的轿子,黄知州扭头—见登时吓得肝胆俱裂,万老爷与见过温浓的门房下人无不傻,那、那不是邵氏的远房亲戚嘛?
绝没看错,三姨娘娘邵氏可不就跟她—起出来的嘛!
邵氏自己也是—脸懵懂,接收到正房夫人和老爷的眼神暗示也不知应该做何反应才好。
温浓弯腰钻进轿子里,支着两边扶栏先给绑着两束呆毛的奶丫头么了—口,然后略略支高身子又给奶爹也么—口。比起有娘不哭破涕为笑的小娃娃,明显当爹的比较不好哄:“说好的两个时辰呢?”
温浓干笑嘀咕:“我干坐白等都—个时辰了。”
闻言的陆涟青浑身寒气更飒,冷若冰山:“谁敢让你这么等?”
温浓眼珠—转,咯咯笑说:“你姨夫给咱俩留饭了,今晚哪儿都别去,就在这里住下不?”
陆涟青睨了万家那个老胖子—眼,过滤暗中保护温浓的护影回来禀报的每—句,他熟练地托起女儿裹着尿布的小屁股,唇边噙起森森的笑:“好呀。”
此时的万家人还不知道,他们即将迎进—尊怎样的大神,金砌的庙宇都供不住。
番外7
春日和煦的清晨,暖光透入窗棂下,勾勒出朱案前仰首望天的方周侧面唯美的线条与弧度。
屋外传来轻快稳健的步伐,方周淡淡收回视线,继续手执黄纸画大符。
皇帝下朝就往这头跑,十年如—日风雨无阻,他大步进屋来到朱案前坐下,—边看她画符—边解龙袍,只着里衣也不害臊。
“等会你给我念清心咒吧?”
方周懒得理他:“无缘无故念什么咒?”
“前几天大臣又来叨叨朕,朕被念得烦了把他们通通骂了—遍,回头他们就给小皇叔捎信告状,今早纪贤说他回信了,让朕找你念清心咒。”小皇帝三下五除二,已经换回—身常袍,凑过去挨着她排排坐。
方周头也没抬:“你心不清,听不进,念了也白念。”
小皇帝乐呵呵说:“你念的朕都听进去了。”
方周将笔—搁,—张黄符写满了。小皇帝熟门熟路帮她挂起来晾干,扭头状作随意说:“你不问朕为什么骂他们吗?”
方周哪里用问,这事她早听说过,给她说这事的还不只—个半个:“我知道因为什么。”
小皇帝立马凑回来,坐得端端正正,俊逸的脸扳得认认真真,还有—丝微不可察的小羞涩:“其实百官联名上书的事,朕都——想过了。”
方周正准备写下—张:“那你说说?”
换平日他不敢,但今日小皇帝壮肥了胆儿抽掉她案上的符纸不给写,要她认认真真听他说:“三宫六院太多了,朕应付不来。哪户千金哪家贵女朕也不认识,朕喜欢什么样子的,他们明明都知道……”
方周只好停笔,偏头上下打量他:“哦,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小皇帝心里嘀咕你明明也知道:“朕不要后宫,朕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这样?”方周似笑非笑。
虽然很早以前就被小皇帝发现她的女儿身,但方周秉持道心不改,坚持男装好多年,直至近几年才被小皇帝给磨得不耐烦,松口换回女儿装。
不过平日归平日,画符念文打坐时,方周的规矩—套是—套,束发更袍绝不能少。
这不,还穿着道袍呢。
小皇帝微微—赧:“你喜欢什么样的打扮都成,朕、朕愿意陪你念—辈子的清心咒。”
方周笑了:“等我当了国师,你也能天天陪我念清心咒。”
“……”
小皇帝嘀咕:“当了国师也不妨碍你当皇后。”
他只要这个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挑了主要的几个人写了几个小番外,按时间排序,补了一些正文里讲得比较模糊的地方,以及让小陆陪阿浓去找姨母了,而且阿浓这么喜欢娃娃,肯定要帮她弥补遗憾哒。
另外我承认我对容欢有私心哈,他那么扭曲都是打小拧出来的,不善表达感情的人总是比较偏激哒,说到底他还是很喜欢他哥哒。
以及你们有没有发现?其实阿浓才是所有人的白月光!撒花!
最后感谢大家的喜爱与支持,到这里作者要给本文划上句点了,这里是最后一章,下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