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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完结+番外 (白霜白)


  郭婉宁拿她没办法,在门口静静等了好一会,这才讪然转身……
  月辉下的姣好脸庞,唇角微微上扬。


第58章 醒来 温浓一顿,悄悄拉开被子往里瞄。……
  因为关若虹的意外受伤, 齐氏隔日又一次递贴入宫,太后怜她爱女心切,也就允了。
  关若虹闷在屋里拒不见人, 又因她与郭婉宁闹别扭, 从昨夜至今一直肚着饿子。好在她母亲进宫来看她,给她送来滋补炖汤和膳食,她这才不必拉下面子主动去与郭婉宁求和,立刻又恢复起趾高气昂的模样。
  齐氏不放心女儿脸上的伤,特意从宫外掏来上好的膏药给她带来,边抹边叹息: “你胆子也太大了。”
  这是她的女儿,素日里什么脾性最是知根知底, 早在昨日九曲桥上听出两种说辞,齐氏立刻会意这件事里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关若虹在母亲面前没有忌讳,义愤填膺与她细说。得知事情伊始的齐氏并未与她同仇敌忾, 她比女儿想得更深, 心中顾虑也更多:“那女人毕竟是信王身边的人, 倘若她到信王跟前吹枕头风, 我怕你要吃大亏。”
  “不会的。”关若虹冷笑, 这事她早就想好了:“你以为我为何要故意放出风声,造谣她与常溪哥哥的关系?信王那样的人岂会容忍他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反正再得宠的小妖精也不过就是男人糟贱的玩物而己, 我就不信他被扣了绿帽还能咽得下这口气, 指不准信王还巴不得我替她收拾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呢。”
  信王之所以会养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 无非是图她长了一张肖似郭婉宁的脸,这也说明信王压根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女人罢?关若虹买通宫人四散造谣, 就是要把温浓名声彻底搞臭。就算事后她要闹到信王跟前,关若虹不信信王还会护着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齐氏细细听她道来,心觉女儿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此一来恐怕是要连累常溪了, 你就不担心信王连他也对付吗?”
  “常溪哥哥有偌大的忠国公府在背后支持他,信王真要动他也得惦量惦量。”关若虹不以为然。她没说的是万一信王真对付他,说不定还能挫一挫他的士气,再杀一杀他身遭那些前仆后继的狂蜂浪蝶。
  万一郭常溪真有落魄的那一天,她必会让宣平侯府鼎立相助。届时忠国公府肯定对她感激零涕,而常溪哥哥也一定会重视她,对她刮目相待。
  齐氏并不知道关若虹在心里描摹着怎样的幻想蓝图。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立刻拍醒傻女儿的愚昧妄想。
  昔年各大外戚家族风光大好锋芒无限,时至今日又有哪个落得一丝好下场?就算是享有高誉的钟鼎世家,忠国公府也未必能被信王放在眼里,仅凭她们宣平侯府,就更不敢与之匹比。
  倘若忠国公府当真因为得罪信王而落难,只怕宣平侯府第一个就跳出来撇清关系,又岂会有什么鼎立相助的仗义之举?
  宣平侯夫妇平日将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关若虹不谙世事思想天真,竟把什么事都想得太简单也太美好。
  此时齐氏听她分析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也没再多说什么:“也罢,将来婉婉是要嫁进王府的,有她帮衬娘家,想必不会任由信王乱来的。”
  在齐氏看来,信王日理万机忙得很,哪有时间管顾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就算信王有所耳闻,相必也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奴才去与臣属家眷计较得失。
  再说这次的事明面上可是她家虹儿被猫抓伤吃了大亏,那奴才什么事也没有,就是被罚跪,也是太后说要罚的。信王若是听了什么枕头风想秋后算账,那也不该找她们。
  退一万步说,她们还有郭婉宁。
  倘若信王当真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只能说明信王心里是真喜欢郭婉宁的。如此一来齐氏悬着的心反而能够安然放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信王那等如狼似虎的人物也不例外,非要比吹枕头风,那等瑕疵品又岂能比过货真价实的郭婉宁?
  齐氏心下一松,不忘劝慰女儿务必要与郭婉宁重修旧好。来时听闻关若虹与郭婉宁置气,对此她是绝不赞同的:“将来你要嫁入郭家,这层姑嫂关系摆在那,你总不能一直与她生分吧?更何况婉婉将来是嫁入王府作王妃的,你与她交好绝无坏处。听娘一句劝,回头就去跟她和好,知道吗?”
  “女儿知道了。”关若虹心里百般不乐意,可她也明白母亲这是为她好。这些年来她耐着性子与郭婉宁交好,可不正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吗?
  反正等她嫁进郭家的时候,郭婉宁大约也已经嫁去信王府了吧?为了她的常溪哥哥,她就再忍一段时日好了。
  *
  温浓饱受饥饿苦扰,她从沉甸甸的睡梦当中辗转醒来,迷茫的视线无处安放,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又身在何方。
  等她仔细分辩,才明白过来这是信王寝宫。
  温浓猛然清醒,探手去摸垫在身|下的何其绵软的床褥,撸起包裹周身的天锦蚕丝被。这床她睡过,不久前还跟别人一起睡过,可她怎么又躺在这,那个‘别人’又去哪了?
  怀揣一颗忐忑的心,又实在因为肚子太饿,温浓怎么也睡不下去,裹着被子呼啦啦缩在床里边的一个角落,懵头懵脑地反思。
  对了,她与关若虹起冲突后遭到太后罚跪,一跪就跪到了天黑下来。温浓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跟着陆涟青来到永信宫,但她清晰记得天黑以后,是陆涟青提灯来把她给接走的。
  温浓一顿,悄悄拉开被子往里瞄。她的身上只着里衣,该露的地方没露,该掩的地方都掩得老老实实的。温浓红着脸把被子撸回去,暗暗警告自己别想太多。
  也不知她这一觉睡了多久,温浓想下地去看看天色,可她稍大动作,两只膝盖钝痛得厉害,疼得她直想打滚。她依稀想起迷迷糊糊之间好似见过张院使,还听张院使说两条腿得娇养着,不然恐怕将会落下病根子。
  这事温浓还真有发语权,上辈子她没少被罚跪,一跪就是几个时辰。头几年搓搓药酒含糊了事,再往后几年就不成了,病根已经落下,每天入冬就觉得一双腿难受得厉害,严重的时候甚至走不了路。
  可那时的她哪有机会娇养身子?走不了路那就拐着走,宫里可从来不养干吃饭不干活的粗使宫奴。
  细品过往,温浓是真不敢想。那些日子太苦了,究竟怎么熬过来的,她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如斯感慨,温浓不禁抱紧怀里的蚕丝被,那柔软的质感宛若镜花水月,好似稍一放开就没了。
  “阿浓,你醒了吗?”
  温浓朝声音来源看去,纪贤站在屏风外,清瘦的身子微微前倾,温声询问。
  “醒了,奴婢醒了。”
  温浓忙不迭要下地,被纪贤出声制止了:“地面凉,殿下说你腿上有伤,轻易不可乱动,你先把衣服穿上,我着人把吃的端来。”
  穿洗的外裳整齐地叠在床头,温浓委实不好意思被人侍候,三下五除二穿好,纪贤已经招来宫人端来荤粥小菜。
  “殿下去了广善殿议事,晚些才能回来。”待她穿戴好了,纪贤方从屏风后方绕出来:“需要上点暖香吗?”
  温浓忙摆手:“不必、不必,殿下闻不得熏香,回来闻见肯定受不了。”
  纪贤莞尔:“你倒是会体贴殿下。”
  温浓莫名发窘,悻悻然接过碗勺,佯作专心喝粥。
  此时信王寝宫敞亮得很,不似陆涟青在时门窗紧闭。正如温浓此前所说,就算是病,避光避风并非全然是好。陆涟青常年卧病,只要他在就必须得闭门关窗,屋里烧得再暖,那股子阴郁之气总是挥之不散。
  如今迎来了不同以往的小变化,非但寝宫变得敞亮起来,就连信王眉宇间的病郁之气也化散不少。
  纪贤舒眉:“与你一同被带回来的小猫在我这,需要抱来给你瞧一瞧吗?”
  温浓眉心微动:“那只小猫不是奴婢的,它有主,只不知现在还要不要它。”
  当日温浓说要还给关若虹其实是随口胡诌,她知道关若虹不会把猫要回去,就算要回去了,以那疯批的性子估摸也不会善待它,那还不如别要回去。
  纪贤知她顾虑什么:“猫的主人将它扔出去的那一刻起,便算是断了主宠的情份,再不存在有主无主这一说。”
  温浓迟疑道:“奴婢养不了它。”
  纪贤这么问,就是想把那只猫还给她。可温浓身处皇宫连自己都不能好好保护,又岂能保护得了那只猫?“如果它的主人真的不想要回去,能不能将它留在这里?”
  纪贤莞尔:“这事我作不得主,你得问能作主的人。”
  那就必须经过陆涟青,得他点头才当算。
  温浓心里发愁,她是知道陆涟青有肺疾的事。闻不得熏香也碰不得茸毛,那小奶猫烘干宛若一团毛球,搁在永信宫里到处掉毛,陆涟青肯定受不了。
  温浓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决心等陆涟青回来还是试一试。
  纪贤陪她坐一小会,告诉她从九曲桥回来以后就病了,足足躺了两夜一天。这意味着她竟霸占了信王的床足足两个夜晚,那信王睡哪?温浓心虚不敢多问,总不至于去睡书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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