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我薅绿茶那些年 (七月闻蝉)
百里珩跟何辛夷到她跟前时俞秋生往地上一瘫,扶着自己的脑袋甚至有种自己把自己震出脑震荡的感觉。
天旋地转,连百里珩的脸也是。
在巨蜈蚣庞大的身躯对比下,三个人像是蝼蚁。俞秋生缩成一团,嘴里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要去买彩票,不对,我要去赌坊赌!”
百里珩捧着她的脸,关切道:“俞姑娘感觉还好么?”
俞秋生被迫展开四肢,头一回这般刺激,如今脑子还在晕眩仍心心念念记得方才说的话。
她眯着眼,喘了几口气,朝他道:“百里珩你借我一点本钱罢!”
百里珩守着她,半晌笑了声:“回去就给你。”
后续赶来的苍梧派弟子收拾了这地方,俞秋生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一点绿光,不对,是两点。
她挣扎着要起身,偏生百里珩不让她动。
“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上夹子的原因,十五号的更新放到十九号晚上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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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俞秋生的声音这会子轻若无闻:“那儿有东西。”
玄衣少年抓着她的手, 见她这病怏怏的模样险些以为是不行了,将她摁住后缓声道:“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难受就不要动, 免得伤到别的地方,我带你去找医师。”
他挡在俞秋生面前,关切的神情不似作伪,等他闪身俞秋生再看过去, 半人高的野草里什么也没有, 几点萤火穿来穿去。
俞秋生闭了闭眼, 忽地身子悬起来,百里珩抱着她,身后何辛夷跟着一路跑。边跑边道:“医师就要来了,等等就是。”
百里珩不听, 最后半途与那个苍梧派医师碰了面。
一颗歪脖子树下, 月光清寒,三个人围着俞秋生, 面色沉重。
他问:“怎么样?”
医师上了年纪, 面容不复年轻时的样貌,给她诊断后说话长吁短叹, 拈着花白山羊胡须道:“姑娘这、这身体……好像、不、不是很、很康健。”
百里珩面无表情, 盯着他的嘴,还是何辛夷道:“有无性命之忧?”
他啊了声,颤巍巍收回手,还想了半天, 郑重道:“那……那、倒没有。”
百里珩松了口气,扭头看着他骑的大青牛,禁不住道:“苍梧派近些年就这一个医师么?”看修为, 还只是个外丹。
何辛夷抱着剑靠树坐着,解释道:“门派凋零,医修就那么几个,旁的地方都在抢。咱们丰都太过偏僻,肯来咱们这儿的就刘先生了。如今算了算,有一百来年,辛苦刘先生了。”
刘先生还礼,道:“不、敢。”
都是一把老骨头,爬到牛背上还气喘吁吁,离他阳寿将近的日子不远了,何辛夷对他格外的关注,亲自将人送回去。
药庐里苦涩气息充斥在周围,小竹帘半卷,正对湖上一大片金黄的芙蕖。
榻上俞秋生此刻毫无知觉,刘先生手抖,银针颤着总离穴道还有一寸的距离便停住。他从怀里掏出一片水晶,磨制的圆镜片架在鼻梁上,呼了口气。
“这姑娘的灵气凝滞,难打通。”他喃喃自语,凝神聚气继续手上的动作,“还是试一试为好。”
荷风送香,竹帘外几只小雀撞开帘子,光影斑驳。煮药的炉子开始噼里啪啦顶盖子,热气腾腾。
……
第二天俞秋生醒来浑身酸涩,甩了甩胳膊,身处一个陌生环境,她又愣住了。
富贵剑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如今墙上挂着一把银白长弓,百里珩正在窗前打坐。背脊挺直,神情专注,玄色衣袍换了身花纹,侧看像是一棵青松,朝气蓬勃。
俞秋生弄出来的一点声响就惊动了他,百里珩见她醒过来了,微笑着给她端来一碗刘先生调配的药汁。味道很奇妙,在他面前俞秋生强忍着呕吐感吨吨吨吨一股脑灌倒肚子里。
她心里催眠自己,就当这是可口可乐。
结果百里珩见她喝的一滴不剩,高兴之余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别急,还有好多。”
俞秋生:“??”
她挠着头,窘迫道:“良药苦口,还是不必了,我瞧着这一碗就足够,苦的心肝都要化掉,再多一口人都要化掉了。”
眼前的人苦的皱起眉,偏生一本正经在解释,浑身上下都在抗拒他即将端上来的药,那样子有几分娇憨,百里珩看在眼里,握拳掩笑。
“俞姑娘真幽默!”
俞秋生面上哈哈笑了几声,心里开始苦的滴汁,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她可都不是幽默的人,可谓是天生没有幽默细胞,百里珩对她的滤镜似乎有点厚。
……
午间她一个人在刘先生的药庐之中,窗外几只红蜻蜓落在她头上,俞秋生托腮望着外面的夏景。待在这儿修养却是安静,不过大半日过去除却百里珩外竟就再看不到其他人,他走之后更为安静。
炙热的阳光扑洒在水面上,几尾锦鲤越出水面,金色芙蕖失了几片花瓣,湖上涟漪朵朵。不多时乌云蔽日,凉风皱起,暴雨将至。
莲叶丛里的小渔舟摇摇晃晃,就在俞秋生赌它将要翻覆时药庐里来了人。
百里珩跟何辛夷特意带着在外买的礼物一起来看她,昨夜算是救了他二人性命,俞秋生自己也是没有想到的。
她很虚伪,肃然道:“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从来都苍白的面上如今浮现出一点微红,俞秋生妄图让自己看的正经点,可嘴角不觉已经翘起了个向上的弧度,推辞之后何辛夷趁其不备将他带的糕点塞了一块到她嘴里。
樱唇被堵,她睁眼眼睛怔了一下,何辛夷却低头道:“推辞什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送一些礼你收着是理所当然。”他从袖子里取出木匣,俞秋生的视线落在上面时何辛夷却故作神秘,偏生不打开。
她扭头看着百里珩,他笑而不语,送上一套衣裳。
“不必多礼了,这些只是一点心意。”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半晌回神赶紧收回去,低咳了声道,“俞姑娘的救命之恩珩会铭记于心,这些身外之物再多也无以言表心中的感激之情,收下吧。”
俞秋生也觉得这拒绝做够了,于是点点头。嘴里的糕点甜滋滋的,那点不好意思也甜化掉。
她回头看了看。
百里珩送的是一套淡紫色调交领衣裙,外罩轻纱,衣缘上绣着蝶恋花,柔软光滑而触感极好,比起她的衣衫来是天上地下的区别,穿上去想必仍旧仙气飘飘。
而何辛夷送的则是一根雕刻着辛夷花的木簪,散发着淡淡清香,让人清心宁神。
俞秋生搓着手,心口暖洋洋的,大抵是来此一年多的时间里头一回收到这样的礼物。浮空岛上浑浑噩噩过去一年,俞秋生没期望过有人能送她这些。她埋头缓和着心情,候在门外的两人却叩了叩门扉,想来是看她恢复不错,何辛夷于是约着俞秋生明晚去城外巡夜。
巡夜,巡夜!
俞秋生哀叹一声,不过总比待在药庐里好,她便应下了。
第三天晚上她就换了新衣裳,插了新簪子同百里珩在城门下等着何辛夷。她早先从丰都的脂粉店里买了一盒廉价胭脂涂抹一二,苍白的面容因此添了些许血色,黑漆漆的夜里在灯下看轮廓竟是格外柔和,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百里珩立在她身旁,偶尔低头瞄一眼,同她说话。
晚间的俞秋生不及白日那般冷清。这些时日百里珩都是叫她俞姑娘,如今试探地问道:“俞姑娘曾用化名秋秋,我想着这一路过来也不是陌生人了,可否喊你秋秋?”
俞秋生耳朵发痒,起了层鸡皮疙瘩。
“随你,都好。”她点点头,暗地里往边上挪了挪,他低头说话时吐息就扑洒在耳畔,俞秋生后知后觉两个人这是太近的缘故。
百里珩说着心里已经默念多时的名字,吐出的字音却仍旧有些发涩,他说:“秋秋。”
俞秋生嗯了声,脑海里浮现出纪素仪的警告来,心头一颤,无奈低下头,想着她真是人在丰都,头上随时有个大炸弹要炸她。
可这动作落在他眼里,像是害羞一般,百里珩少年心思,不觉笑的欢喜起来。
于是何辛夷来时就看到他笑的那傻样,瘦高的个子旁站着小小的俞秋生,不说话,沉默的像是一朵含羞待放的紫丁香。
纤瘦而柔弱的风吹即倒,需要依靠着高大的树木才能存活。
他提剑过去一拳轻轻捶在百里珩的肩上,扭头对俞秋生道:“今儿巡夜,穿成这样方便么?”
俞秋生猛地抬头,品味出这话里的些许意思。
他居然嫌弃自己穿的好看??
也不知道百里珩跟他何时私底下关系这么好,在经历了同一场被巨蜈蚣追赶的生死追杀后,百里珩道:“俞姑娘修为高出你我一截,况且都是你我送的礼物,不能厚此薄彼,再说了,女孩子穿的漂亮一点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