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枝枝抽出手来,冲着他的肩头,反手就是一掌。
景衍被她动作整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话音带着笑意咬牙道:“好啊,你居然趁我不备偷袭我,今日非得好好整治你不成。”
说罢,开着玩笑,把枝枝往榻上扯了过去。枝枝被他拎进来了内室,对他的话云里雾里,还不觉得他能有什么新鲜招来对付自己。
“治我?你想得美!”枝枝张口在景衍掌心咬了一口,咬完得意洋洋的冲他耀武扬威。
她虽伶牙俐齿,可咬在景衍常年握剑的手上,却并未让他觉察出几丝疼痛,反倒让他心底生出痒意。
景衍眼神热了几分,他将枝枝按倒在软榻边,一只手撑在她身后,护住她不被身后的软榻木沿伤到,另一只手在身前,撬开了她唇齿。
他的食指抵在枝枝唇齿间,中指撑开枝枝上颚,逼得她无法掩唇。
“枝枝数数这是第几次咬我了,嗯?”景衍俯身在她耳畔轻问。
“呜呜。”枝枝被他的两根手指压着唇齿,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打他,景衍轻笑一声,低语道:“爷这身板硬的狠,枝枝这般不入流的拳脚打在爷身上,不过只能用来添些情趣罢了。”
说着他侧首去瞧枝枝此刻的模样,枝枝迎上他的视线见他眼神灼灼,顿时暗道不秒,心中大骂景衍混蛋。
“瞧瞧枝枝这眼睛,望着爷时,好似带了钩子。”景衍话音愈发低沉。
枝枝察觉他浑身都不对劲,愈发挣扎起来。这一挣扎,反倒让她本就因此前一番打闹,而略显凌乱的衣衫,突然滑落下来大半。
枝枝大惊,慌忙伸手去拢衣衫,却被景衍挥手挡了下来。
“傻姑娘,爷该瞧的都瞧见了,你遮什么。”他笑意愈发浓烈,话音也愈发轻浮,活生生一个浪荡纨绔的模样。
景衍本就生得妖孽,十足的惑人,往日里帝威压着,方才少了几分艳色。可他若是放肆起来,浑身都是诱惑。枝枝初次见他时,便是被他这副妖孽的模样给勾的心魂荡漾。
自枝枝有孕以来,他二人一连素了三个月,往日里日日共枕而眠,景衍都甚是克制,枝枝自然不会多生心思,便是有些念头,景衍也是规矩的很,就连亲吻都带着克制,从不敢放肆,今日却是难得恣意了些。
“爷偷偷问过太医了,过了三个月,偶尔纵情无碍的,你乖些,成不?若是听话我便松开你。”景衍这话虽是问着枝枝,可那手却已有了动作。他握着她的右足一点一点往上抚过,力道轻柔中却又带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
到这地步,他怎会让枝枝有机会开口拒绝。
过了不知多久,枝枝身子软在榻边。她眼尾湿润,脖颈微仰,手撑在榻边,神情难耐又欢愉。
身前的景衍唇瓣水亮,额间滑落几滴汗水,声音粗喘,压抑着欲|望。
他说是纵情无碍,却始终守着线,不敢当真放肆伤了枝枝和孩子。
白日里天光大亮,枝枝衣衫半褪,风情撩人,他忍得无比煎熬,俯身叼着她耳垂轻咬。
“沈枝枝,你啊,真是我的劫数,躲不得舍不下,生来便是折磨我的。”景衍说这话时,眼神中的欲望下压抑着许多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难写啊!虽然开了个假车,但我依旧很激动。
今天被评论区一个负分骂女主的评论气的爆炸,却还是在这里写我女儿和儿子甜甜的恋爱(我太难了.jpg)
第116章
一番纠葛缠绵后, 枝枝浑身乏力睡了过去。景衍抱着人往龙榻里送去,将枝枝安置在床榻上,又替她掩了掩被子, 之后起身去净室洗了次冷水浴, 想着借冷水静心洗去满心的燥热。
简单沐浴后, 景衍打理好身上衣物,悄无声息的离开内殿往正殿走去,这段时日正值朝中琐事最为繁忙之期, 景衍并无太多歇息偷闲的时间。
枝枝从午间时分迷迷糊糊睡到入夜晚膳时分还未醒来, 景衍处理好政事后照常回到内殿用膳, 见她眼瞅着到了饭点却还睡着,摇头苦笑上前将人唤醒。
“枝枝,枝枝, 用晚膳了,醒醒。”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唤。
枝枝听得声响, 却是皱起眉头一翻身, 背过去留给景衍个后脑勺, 抱紧被子接着睡。
景衍被她气笑,揪着她耳朵就将人给拎了起来。
“啊, 痛痛痛!痛呀!”枝枝疼地清醒过来, 边捂着耳朵边喊疼。
“快点起来用膳, 再赖在榻上还有你疼的呢。”景衍话音带着威胁, 起身往食案处走去。
枝枝撇嘴低声嘟囔道:“烦死人了,什么臭毛病,逼人起床天打雷劈,知道嘛你?”
景衍听见声音回首瞧着她,笑的阴恻恻的:“枝枝说什么?要不再说一边。”
枝枝秒怂, 忙接话道:“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一边回话,一边起身穿衣。
两人相对而坐,枝枝瞧着食案上一水儿的补品药膳,顿时没了胃口。
她随手端起手边的汤碗,舀了一口抱怨道:“哎呀,怎么日日都是这些,整日补啊补的,都不能换点花样嘛。”
景衍瞧着食案上摆着的膳品,凝眉教训枝枝:“你这嘴巴也忒刁了,现下为了给你养身子,御膳房跟太医院都快要合署了,补膳补膳重要的是补身子,可不是让你只图口腹之欲的。快点用膳,再耽搁晚膳都要吃成夜宵了。”
枝枝偷偷横了他一眼,敷衍的应了句好。
勉强用了些膳食,枝枝实在没有胃口了,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偷偷溜下饭桌。景衍发现后反手就将她给扯了回来。
“过来,安生些,再用半碗。”他端起枝枝剩下的那半碗药膳,递到她唇边,尽量柔声哄人。
枝枝无法,苦叹一声,张嘴叼着汤匙又用了几口。
景衍硬喂着让她将那半碗药膳给用尽,枝枝委委屈屈的吃完后,起身就要接着爬上床榻睡去。
她人往内室床榻处走去,景衍却将她拦了下来。
“不必去里边睡了,今晚我送你去齐国公府。”他开口解释为什么拦下她。
枝枝神色略带惊讶,抬眸疑惑的看向他。
景衍解释道:“使臣宴后再过七日,便是封后大典,自古以来,元后封位皆是要自宫外迎娶入宫,若是没了这一步,这京城的十里红妆铺的也就毫无意义,元后的尊荣亦会折损。你入宫的身份,是齐国公府嫡女,自然要在齐国公府出嫁。何况明日便是使臣宴,这使臣宴上宫中人事纷杂,各国来使、朝中百官皆会入宫,将你送去齐国公府反倒更为稳妥安全。”
枝枝听罢,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打算。
她想到出了宫,这景衍必然不能再似宫中这般成日里盯着她絮叨,也能在大婚前偷得几日自由自在的日子,眉眼间不自觉染上笑意。
“好呀,那你快些用膳,我去打点几身衣裳。”枝枝回应道。
不过七日罢了,倒是不用大收拾,枝枝只是带了几身换洗衣裳,简单的打了个包袱就催促景衍快些用膳。
景衍见她这般欢喜逃离自己,心中不是滋味,暗骂了句“没良心的白眼狼”。
枝枝拎着包袱出来,见景衍已经起身离开桌案,忙上前拉着他往殿外走去。
“快些快些,再耽搁今夜又得熬眼了。”边拉人还边急匆匆的催促。
景衍由着她拽,伸手将她手中的包袱接过自己拎着。
此前因为枝枝被绑走一事,景衍将她身边的婢女换了一拨,景衍查探那几个婢女,虽未得到什么实证,但还是将人都给换下了。原本照景衍的性子,是要将那几个婢女处置了的,只是枝枝那日说,妄杀无辜之人徒惹杀孽,景衍才未下杀手。
毕竟眼下,他并非如以往那般孑然一身,那时孤家寡人,便是血债累累也无需顾忌。可今时今日的景衍,娇妻在侧,孩儿也即将出世,他的行事自然不会再如往昔那般手段狠绝无所顾忌。
于是景衍只是将莲香等几位婢女悉数换下,又安排了几位新的婢女前来伺候。枝枝不大习惯生人贴身伺候,故此这几日来除了梳妆外都未曾要那几位新婢女近前来,平日里多是景衍贴身照料她。
景衍想到她那折腾人的习性,带着担忧开口絮叨:“往日近前伺候你的那个婢女是断不可能再回来了,你啊,这几日去了齐国公府可莫要因不喜那些生面孔近前伺候再事事自己操劳,我每日都会抽时间去齐国公府看你,你眼下这双身子,平日里沐浴洗漱也不方便,你既不习惯生面孔我每日多留些时候照料你便是,只是你不可留自己一人在房中,眼下景衡的下落犹未清楚,需得有人时刻贴身看着你。”
他在枝枝耳边一句句唠叨,枝枝听得不耐烦,靠着他哼唧:“哎呀呀,我都知道的嘛,怎的成日絮叨我,快些走吧。”
景衍无奈扶额,揽着她的肩侧,摇头轻叹接着叮咛:“爷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枝枝你现下是双身子,断不能再似从前那般恣意任性不管不顾。”
“好了好了,都听你的,我记下了。”枝枝摇着他的胳膊哄人。
景衍依旧担忧,低低叹了口气,摇头不再多言,牵着她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