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身戏服真美,瞧着便觉赏心悦目。”沈青桠瞧着徐梦的戏服,记忆里的旧事浮上心头。她心中微涩,赞了句真美。
徐梦偷偷拿了景衍的腰带,心中发虚,脸色苍白,眼下答话也是磕磕绊绊。
“夫人、夫人谬赞,不知夫人想听哪场戏?”她来之前在戏园子便上好了妆,只待换了戏服便能开唱。
沈青桠略想了想,开口道:“就清唱《惊梦》吧。”
徐梦听罢,便在庭中略清了清嗓,准备开唱。
沈青桠则又卧在摇椅上,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侧耳听这出《惊梦》。
她这头一片岁月静好,景衍那边却是满堂肃杀。
景衍今日一早便前来刺史府,就是因为江南的官商勾结案有了进展。
陈凌这段时日奉命走访江南诸地,尤以苏杭二地为重,他未曾通知两地官府,便暗中到了苏杭两地,这一突然暗访还真被陈凌给查出了些马脚。
原来前任扬州刺史林壑季曾暗中隐瞒江南贪腐官员的数量,且苏杭两地的官府库银现下仍有大半流向凉州。
凉州是什么地方?那是景衡母族盘踞之地!
查到这里,陈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景衡果真没死,且侵吞了江南税银,而江南的官场之上,亦不知有多少他的爪牙。
景衍到刺史府后,陈凌将所查之事悉数如实上禀。
景衍听他所言,面上并无波动,只握着茶盏的手指略微用力。
他搁下茶盏沉声道:“列份单子,将此事涉及的官员悉数列出,把单子给齐钰,让他挨个抄家,另外传道圣旨入京,让留守京城的端王宣旨,凡涉贪污案者,枭首抄家,全族流放。”
景衍话落,陈凌俯首应诺,又接着问道:“那景衡之事呢?查探他的下落要如何入手。”
他沉思片刻开口道:“凉州、江南、京城,左不过这三地罢了。江南之事收尾后,你在此处继续查探,至于其余两地,我另有打算。”
景衍将事情安排妥当,便起身离开了刺史府。他今日出府并未骑马,回府时便也照旧步行。
扬州白日里的市井烟火气同夜里不分上下,街坊酒肆热闹不已,街头巷尾的小贩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景衍正走在回府的路上,突然被一个女童拦了路。
“哥哥要买花吗?”女童声音稚嫩,甜甜的开口问话。
诚也见状赶忙拦在景衍身前,让那女童速速离开。他知晓照景衍的性子,旁人这般冒然冲撞,便是个稚子也会惹他不悦。
孰料,景衍却并未沉下脸色,他执扇推开诚也,拿了枝花,问了女童价钱,又吩咐诚也给银子。
“小丫头怎得一个人在街上卖花,你家大人呢?”诚也掏出银钱递给女童又问了她一句。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妇人跑了过来。
女童见了来人甜甜的唤了声:“奶奶。”
那妇人拉着女童给景衍两人致歉:“小孩子不懂事,摘了家里的桃花出来玩闹,竟还让两位破费,对不住了,这钱您收回去,花拿回去送给家里娘子吧。”
说着便将银钱塞给诚也,拉着女童一瘸一拐走了回去。
诚也愣住,神色犹疑的看向景衍,似乎是想将银钱给那妇人送去。景衍知他是怜老弱妇孺,摆摆手让他将银钱送去,自己则回身继续往府上走去。
他带着枝桃花回到府上时,日头还未落,徐梦仍在府上,不过却不是在唱戏。沈青桠今日听她唱戏,起了兴致,想做件戏服,特意又将裁缝铺子的师傅请了来,让他照着徐梦这身戏服,略微改改式样给自己做一件戏服。
第25章 (捉虫)
师傅的效率挺高,当天便将戏服做了出来。景衍回府时,沈青桠正巧在试这身戏服。
他手上带着枝桃花,踏进小院内,却只在院中看见裁缝、徐梦和莲香三人人,并未见到沈青桠。
“夫人呢?”景衍凝眉问道。
莲香回话道:“夫人新做了件衣裳,在内室试着呢。”
景衍闻言,径直往内室走去,莲香蹙眉,张口欲拦:“夫人恐不方便,还望公子留步。”
她方才是瞧见了那身戏服的,红衣水袖又是显身段的衣裳,心知依沈青桠的身材,穿上必然十分勾人。
莲香毕竟是景衡的人,她心底是希望沈青桠与景衍断了,好带着她回到景衡身边的。这些日子,莲香没在沈青桠身上发现什么暧昧的痕迹,以为这便是两人之前淡了,她就盼着继续淡下去,沈青桠好离开景衍,眼下当然不愿意让景衍再瞧见沈青桠风情万种的模样,又动什么心思。
景衍折眉问道:“她让你拦的?”
莲香抿唇摇头,道:“不是。”
景衍闻言,不再理会莲香,径直踏入内室。
他推门而入,缓步饶过屏风往里走去。沈青桠听到脚步声,眉心微蹙道:“莲香吗?你过来,我身后这衣带有些紧了,你帮我松一松。”
景衍听她如此说,无声轻笑,并未出言答话。他缓步上前,伸手接过衣带,略顿了顿,直接将它解了。
“你怎么把它解了,我只是让你松一松的。”沈青桠不解的问,说着回过身去。
这一转身,便瞧清楚了来人。哪里是什么莲香,分明是景衍那厮。
“你怎么……”沈青桠话未说完,便被景衍握着腰咬住唇瓣。
景衍初次见沈青桠时,她便是一身红衣,似妖似魅,惑人不已。今日她这一身红衣戏服,也是衬得她玲珑身段愈发勾人,激得景衍红了眼眸。
他将人推倒在地板上,手中那支桃花跟着坠落在地,花瓣被衣摆来回擦过,逐渐斑驳。
第26章 (捉虫)
沈青桠背脊摔在地砖上,她吃痛轻哼一声。
景衍见状伸手轻抚她背脊处,唇上的撕咬却是半点未松。他用自己的手掌撑着沈青桠,好让她免于磕碰,身子则整个压在她身上。景衍的手掌承受着自己与沈青桠两人的重量,他指尖微微泛红,却丝毫不察。
“唔,外边有人呢。”沈青桠纤细的手臂挡在胸前,试图将景衍推开。
可她那股气力,怎么可能推得开他。景衍分毫未退,两人的身子反倒贴的愈发得紧。他似是不满沈青桠的推拒,牙齿用力咬着她的唇珠狠狠撕扯。
沈青桠嘤咛一声,疼得眼角泛红,她眸中水光涟涟,哼道:“疼呢。”
景衍动作一滞,低声哄道:“我轻些。”说着便彻底褪下了沈青桠身上衣衫。
这姑娘家若是完全不经□□,便似小姑娘般不会惦念这些情|欲之事,可若是经过风月之事,这身子自然食髓知味。
沈青桠旷了许久,原先是因景衍的身份心头大乱不愿再起牵扯,才寻了借口推拒此事。可后来那系统是明说了要她呆在景衍身边盯着剧情,她心知短时间内是摆脱不了景衍了,这种事自然也不可能次次避开。
即便不提这些,单单是景衍这副染上□□的妖孽沐浴,已足够诱惑她。
沈青桠侧首轻咬景衍耳垂,娇声轻语:“公子怜惜枝枝些。”
她如此媚人作态,勾得景衍耳畔酥麻。
内室里此般纠缠,候在院中的几人却不知状况。莲香见两人久未出来,抬步欲上前去。她人刚走到门槛处,景衍便听见声响,他随即抬手使出内力将房门合上。
房门猛地一震的声响太大,沈青桠眼神迷蒙的愣了愣。这般模样半是懵懂又暗蕴风情,景衍耐不住她如此勾人,抬手捂上了她的眼睛。
“姑娘。”莲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景衍不悦,厉声道:“退下,没有传唤不许靠近!”
莲香听到景衍此言,心中明白内室如今是何景象。她暗暗唾骂两人白日宣淫不顾廉耻,转身往外走去。
“徐梦姑娘、裁缝师傅,我家主子有事,不能招待你们了,奴婢送二位出府。”她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青天白日里听了那一出,顶着红透的脸去同徐梦和裁缝说话时,还有些羞窘。
裁缝倒未多想,可徐梦这个风月之地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心中却已有了猜测。
她临走前,回首瞧了眼那处紧闭的房门。心道,这所谓的正室娘子原也是个不安生的狐狸精,而那个瞧着光风霁月的京城公子竟也是贪花好色的男人。徐梦又觉得这样也好,她寻个好时机要搭上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徐梦此时尚不明白,即便景衍贪花,他要的也是这世间最刺人最诱惑的一枝。
院子里的三人悉数离开,内室的动静也愈发的大。沈青桠被景衍捂着眼睛,又被他压制在身下,完全无力反抗。她呜咽不已,心中暗骂景衍变态。
景衍顺着她的耳畔亲吻,一遍遍到锁骨处,咬下一个又一个齿痕,似乎是要在她身上盖个戳。
这段时日,沈青桠被他养的愈发丰腴,上围十分可观,她每每嘟囔说着要瘦身,景衍都不许,他偏爱她这副身子,不似少女单薄,撩人又魅惑。
她实在像是照着他的喜好长出来的,无一处不合他心意,只那性子,太过骄矜。生得像是蔷薇美丽,性子亦如蔷薇般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