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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暴君的外室[穿书] (怀瑜公子)


  她瞧他这副模样,心里的那股郁气便也渐渐散了。
  沈青桠笑得狡黠,将手递给景衍:“喏,去听戏,轻点牵。”


第20章 (捉虫)
  景衍笑眼温柔牵过她的手,微微侧首,藏下唇角那抹笑容。他手上力道轻柔,不敢攥紧,只能轻轻牵着手中柔荑。
  “枝枝想听什么戏?”景衍缓声问她。
  沈青桠毫不思索便开口答:“昆曲吧。”
  她少时便极爱昆曲,打小跟着大师学戏,即便后来进了娱乐圈,昆曲依旧在她心中有着独特的地位。
  “好。”景衍应下,眉头却微微蹙起,心底浮现几丝疑惑。
  照她的说法,她应该是生长在乡野山村,怎会喜欢士大夫等读书人之流才欣赏的昆曲。
  景衍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曾多问,他压下不解带着沈青桠去了戏园子。
  这处戏园子是扬州城最好的一处戏院,江南的昆曲名伶徐梦便是这戏园子的台柱子。听说生得是弱柳扶风,别有风情。
  这些日子,扬州城里议论纷纷,说是有位巨富京商落脚在了扬州,景衍去过商行两次,也算是露了面。
  巧得是,这戏园子的老板就是商行的人,几日前见过景衍。
  景衍带着沈青桠刚进戏园子,为免惹眼,他原本想牵着人落座在侧后方。熟料那戏园子的老板瞧见他后便上前搭话。
  “哟,这不是褚公子嘛。”
  景衍在扬州是化名褚琰顶着京中商贾的身份。
  景衍听他同自己打招呼,回首看了眼,敷衍道:“林老板好。”幸亏是几日前见的他,不然景衍只怕连人和名字都对不到一起了。
  “褚公子怎的坐在后边,前边还有在下早前备下的雅座,您要不上座?”这林老板听闻褚琰出身京城巨富之家早就起了结交的心思。
  而景衍也打着借扬州商贾入手查官商勾结案的盘算,自然十分客气的应对。
  他试图出言婉拒,尚未开口,身后的沈青桠就冒了出来。她扯着景衍的衣袖,低声道:“去前面嘛,前面看的清楚。”
  景衍这段时间因为她有伤在身,大都纵着她。现下她开了口,景衍也不欲毁她心情,神色略显无耐的颔首应下。
  林老板见状,问道:“这位是?”
  景衍笑了笑答:“内子。”
  沈青桠听他如此答话,心下一惊,猛地抬头。
  两人出来的匆忙,忘记带帏帽了,此前沈青桠一直垂首跟在景衍身后,不曾抬头。这一抬头,旁边人便瞧见了她的模样。幸亏景衍有先见之明,进戏院前给她买了件丝帕遮脸,眼下才只露出了眉眼。
  可沈青桠这张脸,生得最妙的就是那双眼睛。
  桃花眼脉脉含情,淡淡望一眼,都是在惑人入魔。
  林老板瞧着这双眼睛,竟呆愣了片刻。待回过神来,连连暗骂自己失态。
  景衍冷冷瞥了他一眼,拉着沈青桠去了前边。这会儿不知怎得,力道又大了起来,沈青桠低声喊疼,他才后知后觉泄了力气。
  待落座后,他仍是不大开心的模样。沈青桠见状,掩唇偷笑。暗中戳了戳他腰间。
  “你生什么气呢,难不成你家娘子生得美,上街去旁人多看两眼,你都要醋成这副模样。嗯?”沈青桠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这话,说完还不忘轻轻吹了口气。
  景衍只觉耳畔微痒,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拉下她,沉声在她耳边:“待回府去,且等着爷如何整治你。”话中声音带着几丝咬牙切齿。


第21章 (捉虫)
  沈青桠靠在檀木椅照旧笑得娇艳明媚,无所顾忌,好似并不将景衍咬牙切齿说的狠话放在眼里。
  一阵响声自台上传来,沈青桠闻声望去,见戏已开场。
  她低声扯下景衍的衣袖,叮嘱道:“戏开场啦,我要专心听戏,你莫要扰我。”
  景衍眉眼略带倨傲顺着沈青桠的视线望向台上,也敛了方才闹腾时的笑意。
  台上这出戏,唱的是《惊梦》,昆曲名段,也是徐梦最拿手的一段。
  沈青桠也极喜欢这段,徐梦在台上嗓音婉转动听,沈青桠听得渐入迷,微微垂下眼睫,静静欣赏,唇瓣微动,偶尔无声的哼上几句。
  景衍其实不爱听戏,今日也只是为了陪沈青桠出来走动走动才来了戏院。因此戏台子上唱的如何,他并不在意。沈青桠垂下眼睫后,景衍的视线就从戏台上转到她身上,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目光灼灼。
  他们两人,沈青桠沉醉其中闭眼听戏,景衍则侧首只瞧着她这一副入迷的模样,暗道有趣,压根没往台上看。
  便也无人留意到,台上那唱戏的女子,一双眼睛就没离过景衍。
  景衍上次到扬州时,曾与几个纨绔子弟逛过青楼楚馆戏院酒肆,那时也是借着褚琰的化名。这昆曲名伶徐梦,便是上次偶然见了景衍两回儿。
  郎君姿容出色家底不菲,打眼一瞧也是个会疼人的性子,徐梦芳心暗许,惦念了他许久。早前她听闻郎君归京,还以为此生无缘再见,愁思难解大病一场,不料竟还能再见他。
  戏一散场,沈青桠掀开眼帘,眸中星光闪闪。
  “她唱得好厉害啊!”沈青桠兴高采烈的扯着景衍道。
  景衍闻言,微微蹙眉,眼神带着点捉弄的意味:“是吗?不曾细听,想必是不比枝枝哼的好听。”
  “什么?!”沈青桠掩唇惊讶的瞧着景衍,十分羞窘的问:“我方才哼出声了吗?”
  这旁人的戏,在台下哼出声来,其实十分不合时宜。沈青桠觉得自己并没有哼出声来,但景衍如此说,却又吓到了她,让她不由怀疑自己的记忆。
  景衍折扇轻叩椅侧,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不曾。”她不曾出声,只是藏在轻纱后微垂眼睫的举动惹得景衍瞧得痴了。
  沈青桠听他说不曾,意识到自己又被他逗弄了,横了他一眼,便撇过头去不再理他。
  过了会,戏园子里的客人渐渐散去,景衍瞧出口处的人稀少下来,才拉起沈青桠离开。沈青桠懒得和他计较,便随他拉着手走出了戏院。
  而方才在台上一直盯着景衍的徐梦,此刻连妆都未洗,正偷偷躲在台上的角落里望着景衍两人离去的身影。
  真是一双壁人,瞧着那位公子很是疼爱那女子,不知是他在扬州养的外室,还是从京城带回的妾侍,亦或是他伉俪情深的妻子。
  林老板不知何时出现在徐梦身后,突然出声道:“想什么呢?”
  徐梦从景衍的方向收回眼神,支支吾吾道:“没,没想什么。”
  林老板往前瞧了眼,见徐梦瞧得是那位打京城来的贵公子的方向,顿了顿,笑道:“那位公子啊,今个儿是带着夫人来的。他那夫人面纱遮脸,只露了双眼睛,不过单看那眼睛,便知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梦儿虽生得不错,但未免寡淡。”
  这一番话,说得徐梦羞愧不已,脸色通红。
  “奴晓得了,奴先告退。”她垂着首请退,未待林老板反应便慌忙跑了下去。
  眼下是羞愧,可这心究竟死没死就犹未可知了。
  景衍与沈青桠出了戏院,他状似不经意的问:“枝枝喜欢牡丹亭?”
  沈青桠不曾多想应了句是。
  景衍顿住,又接着问:“为何喜欢?戏腔好听还是喜欢戏里的扮相。”
  沈青桠摇了摇头,回:“都不是,我喜欢戏里的词句。‘惊觉相思不露,原只因已入骨’爱而不露,只因情深入骨。”
  景衍闻言愣住,良久良久心绪平复,他才记起自己问她为何喜欢这戏目的缘故。他清了清嗓子,盯着沈青桠问了句:“枝枝曾说你长于乡野,为何对昆曲情有独钟?”
  昆曲,在这个年代,是书香门第学书识字的闺中小姐和士大夫读书人之流的消遣。乡野之地,不会有昆曲班子,村女之流若不识文断字压根就听不懂戏里的唱词。
  沈青桠被他问住,心下惊慌,她暗中抽气,告诫自己要稳住。
  这景衍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些,莫不是看出了些什么吧。沈青桠心下慌乱,面上还是强撑着,她迅速反应过来,强作镇定。
  “家兄是个寒门书生,少时曾教我识文断字,笔墨诗书,每每从城里回乡都会给我带来许多戏本子,故此我才能听得明白昆曲的唱词。”
  沈青桠话落,景衍不知是信或不信,但也没再深究。
  两人相携回府,沈青桠借口疲累早早回房歇着了。她踏进内室,紧紧合上门窗。扶着床沿靠坐着,伸手擦了擦额间冷汗。
  呼。真是后怕。
  沈青桠眼下虽也与景衍纠缠在一起,偶尔也同先前一般折腾玩闹,但她其实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与他照从前相处,是因为不能被他知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沈青桠能不被他怀疑,更多的也是靠着自己的演技,就今日这场面,她其实怕得要死,但面上还是能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罢了罢了,不管了,反正眼下瞧着是蒙混过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沈青桠一边安慰自己他应该不会怀疑,一边腹诽自己的无知村女人设已经倒塌,不如破罐破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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